经历春的盎然,夏的绚烂,秋里结不成果的花,终究是先落了。故事继续……
上海冬天的湿冷和北方不同,在外面毛衣加风衣足以御寒,要是不开空调,屋里和屋外一样的冷。
难得周末不忙,我开车载着江月来到市中心。
我的计划虽然没有那么顺利,遇到了磕磕绊绊,经过我不分日夜的努力和众多情投意合的同道中人的帮衬,好歹都一路解决过来,临近年末的时候我也在李成的帮助之下买个了还不错的二手车,对于我来说,生活充满了希望。
我和江月也是越来越默契,在杨阿姨的不断撮合下,就算江月是块冰也早让我捂化了,更何况她对我还有意思。
今天难得周末,再过一个多星期就是放年假的日子。江月竟然主动提出来要跟我回家,看看我口中所说的乡村生活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能够养出我这样的“泼皮无赖”。
我高兴坏了,她能主动提出来去我家,这也是江月对我这半年努力的认可。
江月真的如她自己所述,是个非常务实的人。
她能喜欢我,一是因为我长得帅,二是因为我能制造出的小浪漫让他动容,她能爱上我则是因为我也是个肯踏实做事,务实的人。
这是世上,换不来钱的才华,就不是才华。自从我把那个打火机扔掉之后,江月对那个诗人的寄托,也就慢慢断了。
而我,这半年过得很踏实,刚开始我与以前的朋友都断了联系,期间不知怎的,他们有搞到了新的联系方式,想必多半是从我的“老乡”刘晨慧那里得到的吧。
我和刘晨慧在业务上还是偶尔有些来往的,毕竟工作的事儿,是不应该感情用事的。
在小峰那里得知王一在疯狂追疯女,疯女得了抑郁症,有段时间住进了疗养院,她的父亲找过小峰,可惜小峰当时也和我断了联系,所以后来便是不了了之了。
后来疯女想通了,退了读研究生的学,专心在她父亲手下做事,成了一个工作狂。
我也是能欣慰的结果,她虽出名门,但从小便无母,父亲虽是疼爱于她,但哪有功夫陪她,所以她对她父亲一直是充满怨气的。
直到后来她发现自己父亲真的开始老了,才意识到了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于是开始认真学习,这才天天让当时的学霸王二为她补习,而那时候王二便喜欢上了疯女。
今天难得是个周末,我约江月来一起逛街。
我把车找了个地方停下,和江月下来徒步闲逛。她依然是短发,棕色风衣,加上花格子围巾,整个人显得没有那么冷冽了。
我也穿了和她衣服颜色一样的风衣,拉着她的手走在这街上,已经是很为般配的情侣模样。
路过一个花店,我跑进去对店员说:“来一支玫瑰。”
“我不喜欢花。”她说。
“留着晚上给你泡脚。”我还是把花递给她。
她闻了闻,还是很喜欢的。
“为什么就买一朵?”她边走边问我。
“一来,我需要攒钱,完成我们的一年之约,买多了太贵。这冬天的里玫瑰可不比平时,贵着呢。”我说。
“这二来呢?”她微笑了问我。
“这二来,多了不沉吗,还不是怕你累,要是伤了你的芊芊细手,心疼的可还是我自己。”我说。
“哼,看你嘴这么甜的份上,今晚本宫赏你。”江月说。
“谢主荣恩。”我说。
她笑了笑,卸下以前的阴霾,我们都比以前开朗了很多。两个受过伤的病人在一起,果然还是有疗伤效果的。
“哎,你们那边都有什么习俗,我去你家里需要带什么特别的礼物吗?”她突然问我。
“没什么习俗吧?这个我也不大清楚,我也是不是上学就是上班的,回头我问问我妈。”我说。
“你问你妈,我还怎么给她惊喜啊?”她说。
“你就是惊喜。”我说。
她重重地锤了我下,竟然也会有些脸红。
我们走商场买了一些过年用的干货礼品之类,置办了些关系走动的礼品,明年打算开公司,有些关系还是要走的。
没有办法,有些人情世故的事情,无论你不惜理会也好,顺其自然也罢,它总是客观存在的。
我们两个人都满满一身的大包小包,满天欢喜的返回停车位。
我又想到和吕霜去购物的场景,这不正是那种婚前的甜蜜感觉吗?
但不同的是,这次我心里很是踏实,靠自己努力挣来的爱情是最真实的。
这时候,我的手机铃响了。
我把手里东西暂时放在地上,原本讨江月开心的那朵玫瑰花后来又到了我的手上,我一看来电是佳明打来的。
这个时间应该是一些过年之前的慰问或者组织聚会什么的事情吧。
我接了电话。
“渔子,渔子,她死了,我真不该拒绝她啊,她被我害死了。”佳明在电话里哭得泣不成声。
“是谁死了?”我问。
我以为又是他的恶作剧,这种恶作剧在大学的时候是很常见的。
“我是说真的渔子,你看看我发你的消息,我一直给你发消息,你怎么都不看一眼。我已经确认过了,就是她,死的就是她。”佳明不像是开玩笑。
我赶紧翻看了下消息,原来我的手机上消息已经炸锅了。
我随意翻开一个,一则带图的新闻触目惊心。
我手中鲜花散落一地,花瓣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