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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单县小惩恶叔侄

每个人都有年轻气盛的时候,如果真好有个有钱或者有权的爹,那气焰会盛到遮天蔽日,盛到忘却自己本来只是一副皮囊。一般的,遇上富二代或者官二代,那只有避之不及,可这一般的并不包括我,因为我是官一代、富一代,来中原更是无所顾忌。

“小施主说的极是,出家人自当慈悲为怀,如果能替天下父母管教儿女,这是天大的功德,胜造七级浮屠之功,重塑八宝之德。”我微微一笑。

“吆喝,这秃驴说的话怎么就这么拗口呢,你们听懂他在放什么屁了吗?”那位少东家大有天下之势尽在其身的信心,嚣张的大叫着。

“好臭的屁!”“臭不可闻啊,臭不可闻!”“少东家,让小的把这放屁的秃驴打残了扔出去吧!”又是一堆溜须之言。

“别介,打残是可以,别扔出去啊,把这秃驴给我弄成人棍,找个佛龛将其供起来,摆在门口让大家施舍,哈哈!这可是天大的善事啊,是不是?”说完少东家笑的都快抽过去了。

那几个手下听到他们少东家这么说,个个都蠢蠢欲动,想要用手里的砍刀把我身上多余的部件给剁了,我这人有个原则,就是,不打跑腿的,像这种狗腿子要多少有多少,同样也是要多少没多少,只要把他们的主子管住了,这些狗腿也就管住了。

“这位施主,何必如此造业呢,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即便你成不了佛,也不要成了魔啊,你这刀砍下来,砍断我的胳膊腿是小事,砍断自己的往生之路可就不好了,你觉得呢?”我这不是给他一个幡然悔悟的机会,只是刺激他趁早入了魔道而已。对于种了坏心的人,何必度化其去极乐世界祸害别人呢。

“给我砍!往死里砍,砍死算我的!”那少东家往后退了几步,挥手让手下围了上来。

摇了摇头,这些小喽啰不过是那少东家手里的刀,充其量不过是武器罢了,我运起拈花指,将他们手中的砍刀摄了过来,揉成了一团,一指头弹到那少东家脚下。

那几个手下已经吓傻了,长大嘴巴看着我,最后不知道哪个先反应过来,大喊一声“鬼啊!”然后几人转身就往餐馆外面跑。

我把他们看成武器,既然是武器,就不能让他们有危害他人的机会,迅速的点出六次多罗叶指,将那六人的双腿膝盖以下击的粉碎,从此便是失去了作恶的本钱了,不是吗?

再看那少东家,衣袍下面已经湿透,被吓得失禁了,呵呵。

“这位小施主,你想要小僧变成人棍,小僧内心有些不怎么情愿,不过既然施主你喜欢,那么我就满足施主的愿望,让施主变成人棍你看如何?”我微笑着很温柔的问道。

“大……大……大……师,饶……绕命,饶命啊!”少东家不亏是少东家,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了最佳的反应,五体投地的跪在我面前求饶。

“命我是不会要你的,放心好了,这样吧,你把你这店名改一下,说不定我会放你一条生路哦。”我依然很温柔的笑着。

“大……大师,只要不……杀我,这店就送给大师,想改什么名,就该什么名。”

“我要你这店干嘛啊,你现在就叫人该,就改一个字,‘有钱你别来’,咋样,是不是别你那个‘没钱你别来’有内涵多了?”我坐到一把椅子上,等那少东家改店名。

“快来人啊,赶紧照大师说的办。”少东家头抬起来下,看到我的脸又连忙趴下去了。

看客在看戏,我在喝茶,少东家在哆嗦,有人在张罗换店名,去牌匾铺让人现刻。喝的茶味都没有了,才听见外面乱哄哄的,两个伙计抬着刻好的新的店名进来了。

“少东家,刻好了,要现在挂吗?”有一个伙计小心翼翼的问道。

“废话,赶紧去挂,迟了小心我扒了你的皮!”本来哆嗦的人,说狠话更哆嗦。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少东家,说道:“看来这位施主的火气依然很大嘛,这是对我有怨言啊。”

这时外面叫嚷开了。

“闪开,闪开,衙门办案,闲人回避!”

二十多个衙役将门口看热闹的人堵了出去,一位和我一般大小的官老爷一脸得意的捋着胡子走了进来。

少东家看见那人进来,一下子哆嗦病好了,充满活力的站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了那官老爷旁边,抱住那人胳膊大哭:“姑父,你要再晚来一刻,这辈子就见不到我了,我差点被这个恶僧,妖僧给做成了人棍啊!姑父你要为我做主啊!”

那官老爷拍了拍少东家说道:“好啦,好啦,没事了,有姑父在,看谁敢欺负你。”

“大胆嫌犯,见到本官还不束手就擒!”那官老爷指着我呵斥。

我觉得好没搞笑,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人敢呵斥我。

“首先,我不是嫌犯,其次,你这本官可不是我的本官,再次,我也没反抗啊,有本事来擒我啊。”我对于咋咋呼呼的人最反感,特别是对当官的更反感。

“在单县,本县令就是天,别说你一个小小秃驴,就算是王孙贵族,进了我的地盘,就得按我的做,今日你敢惹我侄儿,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那官老爷被我的一顿抢白搞的很没面子,开始大扯虎皮,这招对我依然没用啊,我不是他们大宋的百姓,对于他这个县令一点概念都没有啊,就算我们吐蕃的王,要是敢这么威胁我,早就下台了,谁让我的拳头比一般人大呢。

“我说这位县令,你脑子没病吧?看不出来外宾啊?我杀了你侄儿你也没权利拿我知道吗?你这官花多少钱买的啊,脑子这么不灵光也能当县令,怪不得大宋越来越弱了。”我招了招手,让旁边瞠目结舌的小儿给我拿碟花生米,又从别的桌子上拿了壶酒过来,一边喝酒一边吃花生米,准备和这小县令唇枪舌战一番。

“你!你!你大胆!本县令花多少钱买的管你何事,你以为你是外宾我就不敢拿你了,本官今日就偏偏抓了你,让你牢底坐穿,让你下辈子投了胎依然来做牢!”单县的县令已经被气糊涂了,估计这辈子都没遇见我这么直言的人。“来人啊,把这妖人给我拿下!”

那二三十个衙役抽出自己的刀,开始慢慢向我靠近。唉,又要打架,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吗,非得打打杀杀的,成什么样子。

看着穿着官服的,心里就不舒服,同样,穿着衙役制服的也让我有些不舒服,也不能他们靠近,抓起一把花生米,用多罗叶指指法打了出去,顿时一大半的单膝跪地,这膝盖废了估计要躺在床上两三个月才能站起来了。

又抓起一把花生米,还没打出去,另一半也倒地上了,同样抱着膝盖打滚叫痛,这!戏演的太假了,好歹等我把花生米打出去再倒下去啊,不过我打出去了他们也就没有机会演戏了,只能真的倒地上了。

“一群废物,本官马上革你们职!”单县县令看见我抓了两把花生米就把他的手下全放翻了,气的呱呱叫。自己又不敢上,只是指着地上的手下大骂。

我忍笑看着这帮人的表演,那少东家看救星指望不上了,又眼巴巴的看着我,想向我求饶却又怕得罪他姑父。这时候他姑父,也就是单县县令给少东家解了围。

“大师,您是外国上宾,您是活佛,您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小人今日狗眼花了,得罪了大师,您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不要计较了吧,和狗计较有事您的身份啊,大师,您就放过我吧,都是我那愚蠢的侄儿做的好事,不关我事啊,他平日背着我做尽坏事,我一直找不到证据,今日被大师带了个正着,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都是大师的功劳,是大师的对单县四万百姓的庇护啊!”单县县令抢在他侄儿前扑地上跪拜痛哭。

少东家听他姑父这么说,连忙也跪拜了下去,哭的比他姑父还大声:“大师,你不要听这狗官胡说,这店虽然我爹是名义上的东家,但实际上的东家就是这个狗官啊,他强迫我们父子给他打工,给他开黑店赚黑心钱,这真的不关我事啊,都是他逼我干的啊!我不这么做,他就会杀了我啊,大师,你要相信我啊,我一直都是一个好人,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店里的人,我真的是个大好人啊。”

我发现年纪大了,开始喜欢看戏了,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看他们俩每人一回合的哭诉演戏,到最后各种有的没的都互相揭露了出来,门外那些老百姓听的个个脸上杀气逼人,如果不是还有几个没参加围殴我的衙役维护着,估计已经冲上来踩死这叔侄俩了。

“你这狗官,看上王员外的十三房小妾,为了把她搞到手,竟然逼我编制罪名,抄了王员外的家,把王员外斩首在菜市口,还假装心善的帮王员外照顾他的几个老婆,就这样把王员外的第十三房小妾收到了自己房里,还有他的第十一房和第八房小妾,都被你收了,你敢对着大师承认吗!”少东家很愤慨的揭露着,那表情谁看了都会觉得这人真的是恨县令恨到入骨了。

单县县令毕竟年纪大了,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不过依然还是在反抗:“你造谣大师不会信的,不过你这畜生做的事情我一定要告诉大师,让大师看清楚你的为人。去年十月,你在这店里面强奸了东城柳家老三的新媳妇,还是挡着柳老三的面干的,你恶不恶心啊,最后竟然还把他们俩剁碎了包成包子卖了,你敢说这事是我指示的?最后还逼着你姑姑来让我为你摆平,你这畜生真不是东西!”

我听到这里,刚吃下肚的花生米还没来得及消化就吐了出了,连忙打住他们俩的互相批斗,再听下去,我昨天吃的都得吐出来。

站起来,对着议论纷纷的百姓挥了下手,示意让大家安静,然后行了个礼道:“各位施主好,今日小僧路过贵地,遇到一些不良之人,所以想替大家除去,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那些百姓听了半天单县县令和他侄儿的揭短,早就想挫骨扬灰他们俩了,听我问,自然都大声回应“好”

“嗯,既然如此,这两个恶人小僧就代为出手除去,日后官府来问,还望各位将今日听到的一字不漏的报给官府,小僧再次先行谢过,愿我佛永远保佑你们。阿弥陀佛”我知道今天的事情该了解了,本来只是想惩罚一下那个少东家,谁知道能听到这么多故事,这么多可以让他们两个死几百遍的故事。

我双手各运一道真气,分别指向单县县令和那少东家,用的是“上香功”,将他们两个当作香头点燃了。对于恶人,就要用更恶的手段来惩罚,这才是佛祖的意思。看着他们俩在我的真气压力下,明明燃烧的很痛苦,却又一动也不能动,地狱的阿修罗受到的罪果估计也就是这样吧。

手段明明很残忍,但是看的人们都没有恐怖,有的只是心安理得,有的只是痛快,有的只是对我的膜拜。我知道他们膜拜的并不是我,而是膜拜我带来的扭曲的正义感。原本社会的一切行为有自己的体系来维护,但是当维护的人把自己扭曲了的意志夹在统治工具里面奴役百姓的时候,人们就会寄希望于我这样的不该存在的超自然力量。顺便说一句,武功到了极致,就超出了人类的范畴,属于超自然力量,一个武功到了化境的人,可以左右一个国家的轨迹。

人内心大多时候都是知道善恶的,只是当自己的力量无法维护善恶的时候,就会选择保护自己的一面。比如普通老百姓,他们虽然恨作恶之人,但是没有力量去抵抗,只能选择助长为恶的气焰。再比如这少东家,生来必然也不是坏人,只是因为有了特权,做了一些小的恶事之后,发现自己的自量凌驾于很多人之上,即便做了恶事也不会有人管之后,便更加放任自己的行为,去做更恶的事。不管怎么选择,归根究底,都是为了自己,人的天性即是如此,圣人也好,小人也罢,谁能逃脱“自私”二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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