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有校规,家有家规,你既然住了我马二顺的房子,我当然得有房规了。这就是房规,自己看吧!”我把我奋斗了一晚的丰硕成果递给他。
“房规第一条”他清清喉咙,大声的念着:“小俊子在今后和我共同生活的日子里,不要对我马二顺如出水芙蓉般纯洁的容貌,和杨贵妃般丰满性感的体态有任何的非份之想。恶——”他捂着嘴猫下腰,一副快要吐出来的样子。
他这种举动严重的刺激了我这颗脆弱的心脏。我不满的叉着腰冲着他吼:“你干吗那种表情?难道说我马二顺不值得你有任何非份之想吗?想当初,我可是轰动全校,令无数男生为我寻死觅活的校花!”
“你——你还是校花?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他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是——是——”我搔搔头,气势弱了下来:“是上幼儿园时候的事。”
看到他忍俊不住的表情,我恼羞成怒的吼:“别磨蹭快点念第二条!”
“房规第二条——”他一只手捂着嘴忍住笑,接着往下念:“为了不让人怀疑我纯情的马二顺和你同居,你不得擅自接听电话和擅自开门。房规第三条:一山不能容二虎,这个家得有一个说了算的,因为我是房东,所以我马二顺就勉为其难的担当起这个重要的责任。从今以后,我马二顺就是这个家的领导,我说的对的你要服从,我说的不对的你也要服从,因为我是领导,你不能打击我身为领导的威严。老佛爷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小俊子不满的看着我。
“公平?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那些个富豪明星一个小时花的钱,够我们这些个平常老百姓十年挣的,你说这又公平吗?快点接着往下念,我还得赶着去上班呢。”我不耐烦的催促着。
“房规第四条:从今以后我就是这个家的领导了,我马二顺要实施身为领导的重大责任。从今天起,打扫客厅厨房卫生间和做一日三餐的这些个轻活,我就分配给你,也就是小俊子了。我马二顺主要负责在旁边监督,和品尝菜肴这种责任心比较重的工作。”小俊子抬起头忿忿的瞪着我:“老佛爷凭什么这么多活都让我一个人做?!”
“凭什么?小俊子你别不知道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糖打哪儿甜?要不是那天冰清玉洁,玉洁又冰清的大姐我,冒着生命的危险把你救出来,你现在早是一缕车轮下的亡魂了。”我狠狠的戳着他的胸口:“难道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臭小子,不应该为了报答我而做那么一点点的小活吗?”
“可——可是——”
“在我这儿没有可是,只有是可。这是房门钥匙!”我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房门钥匙扔给他:“你慢慢吃吧,我要先走了。”我趁他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开溜。
我是一家私营企业的高级职员。我就职的企业叫“朝霞便利店”,我们店里加上我总共有四个人:老板猪大肠[朱大常]、老板猪大肠他妈猪妈、和另一个雇的售货员骚狐狸苏小美。
超市离我租的房子走十五分钟就够了。但是因为今天早上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来晚了十多分钟。
我着急忙慌的一推开贴着欢迎光临两字的玻璃门,猪大肠就跟只看到了吃的哈巴狗似的,晃着他那身看了就让人想吐的肥肉颠颠的贴过来。
“二顺啊!”他用着恶心巴拉的语调叫着我的名字:“你今天怎么来晚了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说着伸出他那猪毛浓密的猪爪,往我的额头摸过来。
“谢谢老板关心,我挺好的。”我强忍着他身上的猪油味,一低头从他的胳肢窝底下钻过去,躲开他伸过来的爪子。
哎呀妈呀恶心死我了!他身上的猪油味害的我早上吃进去的粥差点全吐出来。他的杀伤力也太强了?真该把他送到小日本去,熏死小泉那个****的!
打从上个月他和他那个从农村来的漂亮老婆离婚之后,他不怀好意的目光就盯上我这冰清玉洁,玉洁冰清的身体。
我知道仗着家里有几吊子一向眼高于顶的猪大肠为什么会看上我这其貌不扬的老处女,原因只有一个:他想圆上他从来没有找过处女的遗憾。
据小道消息透露:他那个农村老婆在十五六的时候就跟好几个男人钻过苞米地,轮到他手上早都不知道是被采了第几遍的花了。
没弄到个处女这也就是花名在外的猪大肠一辈子的遗憾,为了弥补这个遗憾免得后悔终生,他色咪咪的排查了身边所有可能是处女的人选之后,终于不幸的选上了我。
我又不是观世音菩萨转世、圣母玛利亚再生,我可没有那助人为快乐之本的高尚情操去弥补他心中的遗憾。我恨不得他带着这个遗憾抱憾终生。
饿米托佛,夜酥鸡嘟,请让我的坏心肠发扬光大吧!阿门。我在心里郑重的画了个十字架。
“二顺姐,你今天来的这么晚是不是因为昨晚有什么艳遇啊?”苏小美打扮的跟只准备随时出去卖的“鸡”似的。[对不起啊鸡同志,我不是有意侮辱您老的,我在心里庄重的敬个礼]
她一边对着小圆镜涂着她猩红的切巴切巴能有二斤的厚嘴唇,一边风骚的暧昧的冲我眨眨眼:“二顺姐,你要是有什么艳遇可别忘了妹妹我啊!”
“不会忘的,姐姐要是有什么好事肯定会头一个想到你。”比如像张富强这类的英俊又有为的大好青年。
我冲她假假的一笑,走进更衣室换工作服。
我头上戴上了桔红色的四方巾,白毛衣上套上了印着朝霞超市的桔红色马甲,边扯着毛衣的下摆,边从更衣室出来。
迎面碰上了横着一张猪腰子脸的猪妈,她显然是对我迟到了十多分钟不满,侧着身子从她混浊的三角眼里嗖的一下,冲我射出一支寒光闪闪的冷箭。
我面不改色的接住了,虚假的一笑,昂着脖儿跟只骄傲的孔雀似的从她身边走过。
我在朝霞工作已经三年了。我高考的时候只考取一所二流的大学,家里人认为像这样的大学即使毕了业,也找不到什么太好的工作。再加上,那时候因为哥哥结婚家里又欠了几万块钱外债,实在是负担不起每年高昂的学费,所以我就下来了。
我这个人一向没心没肺,下来之后也没有怎么太难过,反而整天做着白手起家女企业家的美梦。
我背着家里人从亲戚和同学那里借了一万多块钱,先是倒腾了几趟服装,然后又开过影碟社、报摊,但是却没有一样维持下来一年。
做生意三年下来,我不仅血本无归,还欠下了几千块钱外债。
用我老娘的至理名言讲话,我是:满肚子是花,就是一朵没开。
我因为做生意失败了,三年前才来朝霞打工。
当时和我一起来的还有苏小美,她当年还是一个从农村来的梳着两个小辫,穿着花布衣裳,腼腆害羞纯朴的小姑娘,谁能想到三年的城里生活就把她催残成这个德行?
我在朝霞三年了,我早已经厌恶透了这里日复一日枯燥单调的工作,和猪妈时不时的冷嘲热讽。
但是,离开这里我又能上哪儿去呢?
我不是美女、才女、淑女,更不是少女了,我只是一个二十八岁长相平凡的老处女。
像我这样没有大学学历,长相又不出众的女人,想要找上一个体面点的工作那真是难上加难。
况且,我又不年轻了,用我哥的话讲:现在上夜总会找个“小姐”十八岁往上的还都嫌老呢。
十八岁都嫌老?那我都二十八了,是不是倒贴都没人要?
“二顺都中午了,今天是你生日, 哥哥请你去吃火锅,昨天隔壁新开了一家听说味道还不错。”猪大肠呲着跟苞米粒似的大黄牙,粘粘呼呼的蹭过来。
“对不起啊猪老板”我冲他假惺惺的一笑:“我这几天肠胃不舒服,我不想吃火锅,你还是带小美去吧!”
“对啊朱哥,你带我去吧!人家这几天来事就想吃火锅。”苏小美这个贱货,跟只发了情的野猫似的,一脸****的嘟着红唇偎在猪大肠的怀里。
“好,哥哥这就带你去!”猪大肠一脸淫笑着,使劲的在她屁股上捏一把。
“讨厌了朱哥!”苏小美佯嗔的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
哎哟真受不了这对狗男女!我赶紧搓搓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