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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思考人生

回到家里,一派喜气洋洋的新年气氛。爸爸把饭店生意打理得红红火火,全家在一起非常开心。爸爸说准备买车,遭到全家人的一致反对,只有我投了赞成票,因为爸爸说得对,男人就应该潇洒。爸爸还说,他准备要把生意做大,趁现在年轻,再搏一搏。对爸爸的观点我很赞同,有什么大不了的,输也无所谓,只要从容地生活就行。爸爸说的有理,真男人穿拖鞋也比别人西装革履帅三分。有时,爸爸像个大孩子,我好喜欢。

我把自己在学校里的感受,一股脑地跟家人说了个遍,他们倾听得入神,但又产生不了什么共鸣,总有不尽兴的感觉。于是,在我的邀请下,昔日的好友笑天、小飞、萧山坤和连天都来做客。一下又回到了从前,昔日的人会帮你找到过去的你。

他们三个不在同一所学校,张笑天跟我低调地说了他的学校情况。他说毕业考试对他压力几乎不大,因为他们家里没有谁给他压力,所以他在学校的生活是“逍遥自在”。只是生出一点小小遗憾,他在学校暗恋一个女生好久了,苦于未找到机会表白,不是没有机会,而是他缺少自信,怕被拒绝。我听后说:“如果还是我刘东山的兄弟,明年开学去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向那女生表白,真不希望我朋友是如此没出息的,被别人拒绝是失败,被自己拒绝是龌龊。”

他说:“冲你这句话,我一定会的,输也要潇洒地输。”

小飞端起一杯酒祝他表白成功,借着酒劲说,我绝对算得上是你刘东山的兄弟了,我已经跟女孩子睡过觉了。听得我心里一颤,感觉有点怪怪的,不怎么理解,都说够牛,把兄弟们甩在了后面。跟女孩子一起睡,对我而言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举动。女孩子对这个年龄段的我们来说是最神秘的。然而小飞却揭开了她的神秘,从来我都喜欢让别人不可思议,而这次他却让我不可思议了。

让我爸把我们安排在一个很安静的单间里,我们五个吃着喝着聊着。萧山坤与小飞同校,但不在同一班。由于两人不是十分熟悉,所以很少主动联系,他们是在初中一年级时的会战中认识的,我们围绕那次事件讨论了半天,好像那是曾经最大的辉煌。萧山坤说在学校他时常听到小飞的名字,名气相当大。我对着小飞举起酒杯说:“来干!这才像男人,是我的兄弟。”在寒冷的冬天,我们把冰冷的啤酒喝的暖意融融。

当他们问我的情况时,不用我开口,连天早已经吹得扬名立万了。尤其说到创办文学社的风采时,让他们目瞪口呆。连天说整个学校被我搅得地动山摇,全学校的美女都来应聘,有校长专门为我设的办公室,天天美女左右陪伴。说到打架更是成了一呼百应的山大王,连天没有提跳楼事件。我最喜欢连天的适可而止,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是不愉快的事情,在这样欢喜的日子里不提为妙。我们五个人喝了三箱啤酒,爸爸说我们几个将来前途无量,我一点也不否认。

张笑天说在学校里他十分想念我,很是想见我,跟我好好地聊聊,但并不是通过写信诉衷肠。我很理解他,男生的想念是瀑布般的流畅和直白,不需要涓涓溪水般的细诉。到了最后,张笑天举着啤酒瓶要跟我干,他说:“刘东山,下辈子我们还是兄弟,还在一起喝酒,一起闯荡社会。”然后就轰然倒地,他彻底醉了。

笑天的家境一直都不是很好,他曾当着我和小飞的面,真诚地说:“感觉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我失去了你们俩,我就什么都没有了。”至今仍记得他那真诚中略带伤感的眼神。有时我也在想,离开了家,如果没有朋友,我们都会是孤单的浮萍,不是吗?

还有几天过新年了,我说这次考试成绩肯定不赖,爸爸让跟他提个要求,我说想要一部手机。爸爸问我反应这样快,是不是早有预谋。我说:“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爸爸说:“你的文言功底深,我已经不能理解了,这是什么意思呢?”于是答应了我的要求。妹妹见我愿望实现,很是嫉妒,非要两个文具盒不可,还强词夺理地说,一个用来装语文笔,另一个装数学笔。我教育她:“不要无理取闹,你哥哥像你这样大的时候已经很懂事了,从没有提出过这样的无理的要求。”她说:“妈妈说你原来跟我一样无理取闹。”妈妈真是的,一点也不在妹妹面前维护我的权威性形象,以后叫我怎么管教她呢。

再过一天是新年了,早上迟迟不想起床。躺在床上想,又要迈进新的一年,心里多少会有些感慨。首先想到的是碧荷,一个不敢深入接触的女孩子,刚开学时,牵过她的手。她毫不羞涩地让我牵着,想着居然有了幸福的感觉。可当时没什么感觉,现在回味起来才那么美妙,也许暧昧的爱情就这样吧,身临其境总没有远远的看上去具有诱惑力。为什么这样长的时间我与她的关系只是在浅显的表面上发展呢?尽管她给我买了件风衣,还送热乎乎的牛奶给我喝,请我吃饭。

一切归咎于她对我的那次拒绝。在凉风习习的黑色夜晚里,我心潮澎湃,穿过黑暗向她吻去,却被一只潮热的手冷冷地挡住,心在无奈中禁锢。我潇洒地接受了拒绝,心却打上了受伤的烙印,隐隐无法摸去,直到后来再也无法迈过心中的那道坎。在我心中,她是一个单纯的女孩,但却解释不了一些现象,她明明对我有好感的,这点我清楚。我对花城的献媚,她很不在意,可是她从没有跟我提及过。如果她诚恳地说爱我,我会与她的灵魂贴得很近,我们走到一起的可能性大多了,可她只有平静地看着我,好你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怎能心甘情愿地再冒一次险去向她敞开心扉呢?谁都怕留下伤痕,伤会让人心痛的,伤痕会让人的记忆痛的。我想在人世间存在无数个的遗憾,甚至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解决,可是又有谁愿意去妥协一下,也许所谓的缺憾美,就是如此而来。

还是停在了花城的身上,为什么她会吸引我,她本性大胆的做出某些事情,或者说出某些话后,又因为女生的本性而想挽回一点什么时所表现出来的羞涩。那份羞涩,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杀伤力,我甘愿当着碧荷的面折服于其石榴裙下。丑女和美女对这个世界来说,是没有清晰的界限的,只要能找准自己的位置,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是一个美女。

花城迷人的神色,似雾如茶,虽身在其中,却一时半会品尝不出醇香味道,就算你饮尽了一杯,却难品得她的韵味。花城独有的表情,把如湖水的性格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任你的灵魂有多疲惫,它都能让你放松下来,轻松面对心中的一切不快。我很少静下心来体味女人之美,但其深深地存于我的心中。我认为花城是在自己的年龄和性格上找到自己恰当位置的美女,她用内在气质吸引了我,我却吸引不了她。她喜欢忧郁的男生,她说双雄的眼神里满是忧伤,凭这一点就吸引了她,真搞不懂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真想告诉她我有一颗忧伤的心,人家双雄已是心有所属,你还是多看我两眼吧。

在所有的女人面前,我坚持一个原则,就是决不能影响兄弟感情。我与双雄是很不错的兄弟,如果双雄对花城有一点想法,我就会全身而退,仅当花城是火车窗外路过的风景,看过便忘掉。

双雄对贾金莉不会死心,我了解他,就算他不打算有任何行动,也会在长时间里放心不下,他是个感情细腻而不善表达的男人。连天则不同,连天喜欢认死理,喜欢大胆陈述乐事,乖巧而倔强,很会做人。

听到妈妈叫我吃早饭,我在被窝里翻了个身,看看白色的窗外,明天就是新年了。爸爸妈妈忙碌着,为什么忙呢?为幸福,为了美好的日子,或以后更好的生活。向来认为自己是个有志向的青年,将来会做些轰动世界的大事,可是在这个青春期,都在为感情憧憬着,这些憧憬平白的增添了几许矛盾。我认为整天为感情煞费心机的生活只属于两种人,一种是富豪的子弟,另一种是毫无牵挂的流浪汉。而我都不是,所以很矛盾,我得为理想而奋斗,也得为爱护心中的爱情而努力。

爱情,有一时,也有一生。一生的爱情是生活中的神话,相守到老,不等于相爱一生。然而流离的生活往往不会允许神话的存在,在我思想的世界里,我更沉湎于一段感情的豪迈和悲伤。在欣然相遇时相爱,在激情消退前分开。让记忆永远年轻,让回味始终美好,用不强求成就人生的自然之美。

妈妈把饭端到床边,我顿感惭愧地说:“谢谢您,妈妈,我刷了牙才吃饭的。”迅速穿好衣服,快速洗刷完毕,坐在餐桌旁边吃饭,妈妈在一旁看着我,今天才发现妈妈看我时的眼神是如此的专注,我琢磨以前是不是一直也这样。望着往年的结束,时间真是太匆匆,自己的人生也匆匆,居然忽视了妈妈专注多年的眼神。吃过早饭,恳求妈妈让我洗碗,洗碗时我很仔细,害怕时间匆匆而过。我认为在奋力拼搏的同时,一定要学会守住心中的那份悠闲,它会让你在筋疲力尽之时能够自我疗伤。

今天是新年,早早地起床,拿着长长的笤帚清扫门前的雪。爷爷奶奶都来了,全家乐呵呵的。我研究了人们的笑容,发觉老人真实流露的笑容是最幸福的,似乎全是沧桑之后结出的果实,给人以沉甸甸的感觉,由此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一个大家庭幸福指数的高低可以从上了年龄的老爷爷老奶奶的笑容里读出来。跟爷爷下象棋,三局分胜负决定压岁钱的多少。下完棋之后,又去忙着贴春联。

把横联的“大展鸿图”贴在了大门上,我想这一定是大展爸爸的鸿图,也是大展我的鸿图。还把关羽和张飞的门神画贴在了我的卧室的门上,这两员大将守住门,任何妖魔鬼怪也不用怕。有时很喜欢封建社会残留下来的迷信说法,它虽然多了几份愚昧,但也给农村的贫瘠生活增添了少许色彩,就算你不相信,但还是很有意思的重复着那样的事,犹如贴上门神,如果整个宇宙被科学的条条框框所充斥,或许世界也会变累,那么人生就会失去了更多的动力。

一个乐呵呵的乞丐穿着破衣褴衫,出现在我家门前时,我给了他五元钱,他千恩万谢后欣然离去,我跟他挥手拜拜,因为他一脸喜气洋洋的表情,顿让我产生了好感,今天是新年了,本该是全家人聚在一起,为往年的不快干杯,为今年的希望牵手祝愿,而他却不能,还得在讨要里开始新的一年,可他的笑容,不就告诉我,新年的开始,已给了他幸福的期望,这才让人生有了笑意。我讨厌那些故弄玄虚,佯装可怜的人,客观地告诉别人自己需要帮助,那不会是一种可怜。我不可怜弱势群体,但我欣赏乐观奋斗的精神在弱势群体里漫延。在贫穷中从容,更是一个大的生活智慧。

今天是初一,小时候过年,是很有诱惑力的,那时的我们向往大年初一给左邻右舍拜年,然后从大妈大娘那里得到糖果之类好吃的东西,所有的快乐源于一种氛围,物质仅是表面因素。

对每个人都微笑,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不管任何时候,微笑是一种心态,是对平凡生活的美好诠释,更是一种责任,是对所有关爱你人的回赠。所以我喜欢思想深沉,言行轻松的人,这是人生睿智的表现。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这是洒脱的表现,为了生命的精彩,每个人都会承受许多。躲避,找借口的是弱者,自认为我是天生的强者,所以满面笑容。

爸爸在年前说买新衣服,我没有答应,我说很喜欢现在的风衣,其实这是碧荷要求的,她要求我过年不准买新衣服,只能穿她给我买的。我拿出手机拨了碧荷家的电话,碧荷的爸爸接的电话。“叔叔,你好,新年快乐,我是碧荷的同学,能让她接个电话吗?”碧荷接了电话。她说:“新年快乐,我告诉你我家的电话,为什么等到现在才打给我?”我说:“平时没什么事,我是用手机给你打的,让你爸爸给你也买一部吧,以后我们联系就方便了,有不少学生已经用这个了。”她说:“其实我早有了,只是你没有,所以我也没用。”告诉了她我的手机号,收到了一条短信:“新年愉快!”把号码储存起来,姓名,碧荷。同时回了一条:“平时也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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