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见陈癫身手矫健瞬间反制乔柏都是大为一惊,纷纷涌上前来便要动手,陈癫对着我叫道:“梁子青,你现在成了不良人我不在乎,这也和我无关,我们十多年未见,如今见面,就非要闹的不可开交吗,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如果你始终认为十年前的那宗案子我做错了,你可以不原谅我这也无所谓,但是今日我是来帮你们脱困,你想让你的这些兄弟因为你的一己之私都陷入险境吗?”
“来帮我,你好大的口气,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事前并不知道昨晚的事情是我做的吧?又哪里谈得上来帮我?”我连连摇头,对于陈癫的道貌岸然不屑一顾
陈癫冷笑道:“你以为你们的计划天衣无缝?真是可悲,从监控中我第一眼就看出你们这些人是经过易容的,人愤怒后的眉头一定会紧皱,你的人皮面具就像一张僵硬的白纸,人体汗液流出,会顺着额头流淌,从监控中看出,你的汗液完全是从脖颈中流出,而面部却丝毫没有,这显然是抹了某种涂料,你以为外国人蓝色的眼睛在镜头前会闪亮的像反光镜一样吗?这么多的破绽,是个人仔细观察都会发现。”
陈癫又接口道:“人们总是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事,先入为主是最无知的想法,请你们更换车牌的时候最好找一个无人的角落,巴黎车辆管理是全世界最为严格的地方,况且你们为了显富刻意租赁的那辆劳斯莱斯,你以为整个巴黎有几个人拥有这样奢侈的车?顺着车的线索来寻找你们这些人的藏身地点,你以为这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吗?事到如今,你们惹下了这么大的事情,法国官方已经动怒,就算派遣特种部队来绞杀你们也是有可能的事情,如果再拖延下去,你认为你们还能逃的掉吗?”
大家眉头紧锁,陈癫说的话正中我们的下怀,他并没有耸人听闻,在一个国际大都市内动用了重型武器,这如果传入群众的耳中一定会引起恐慌,法国政府如果为了不让这些消息外泄,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去绞杀这些恐怖分子。
陈癫低头看了下时间对着我又说道:“现在已经过去十五分钟,如果查理那里没有所交待,我怕他会以为我遭了你们的手段,你做决定吧。”
我知道此时不宜再续旧怨,只能冷哼一声对着陈癫说道:“你说的容易,这里已经被你领来的那些人包围,怎么走?”
陈癫叹了一口气道:“这次算是我欠你的。”说着他大步来到墙角的壁炉边,蹲下身子,钻入壁炉内侧,将手伸入壁炉的里侧角内,只听咔嚓的声响,那壁炉一侧竟然露出一个容一人通过的暗道。
陈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对着目瞪口呆的我们说道:“这古堡的上一任主人是我的一位朋友,我在巴黎处理一些案件的时候,经常来这里寄宿。”他指着那个暗道对我们道:“这里可以直通郊外的一个地下车库。”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写上一些字后丢到我的手中“这是我在巴黎的地址,你们出去后直接去这里,我想,没人会怀疑你们会藏在我的住所。”
我捏着那张纸条,然后朝着陈癫瞧去,他见我显出疑惑,口中不悦道:“如果你认为我是在害你,你尽管按你的思维来处理这件事件,我不会管你的任何事。”
我知道事情不容耽搁,只能长叹了一口气对着陈癫说道:“我欠你的。”说着我一挥手对着大家喊道:“走。”
大家陆续进入那个暗道,我则是留在外面整理着思绪,待的大家全部进去后,我来到陈癫身侧“你怎么办。”
陈癫作为和谈的警方人员,却私自放走我们,这件事情如果被巴黎警方知道,他一定会被冠以斯通匪患的罪名而得到巴黎政府的严惩,他是大名鼎鼎的刑侦专家,若是摊上这个罪名,那么一辈子便会抬不起头了,虽然我们有着一些恩怨,但我却不想他因我而范险。
“青哥,走吧。”王昭怡在暗道中探出头朝着我喊道
我却是眉头紧锁,对着王昭怡喊道:“昭怡,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说着我走到暗道旁,将手中的纸条塞道王昭怡的手中“去这个地方等我,我不会有事。”
王昭怡蹙眉瞧了我一眼,然后长吁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查理那里我自有说词,谅他也不敢对我怎样。”陈癫淡然道“我不过是来巴黎处理一些事情,这件事是他们警方求我,我才会出面,就算抓不住你们,他们也没有理由来怪罪我。”
我道:“话虽如此,但与这些无关,你将我交出去,就有了交待。”
陈癫听了我的话,脸色一怒对我叫道:“梁子青,你把我陈癫当什么人。”
我道:“我不想欠你的人情。”
陈癫冷笑连连“不想欠我的人情,可是你如今已经欠了。”
“所以我留下来还你。”我依旧固执已见
陈癫指着我,他的嘴角微微颤抖“你……你……。”他怒目对我而视,竟搪塞无言。正当我下定决心,不领他的人情的时候,陈癫已经不知如何对我作答,突然他从怀中掏出枪,对准自己的手臂毫不犹豫“砰”的就是一枪,然后对我大声吼道:“******,这算不算是人情,算不算对查理那里有了交待。”
他这一枪突然,我竟没办法施手阻拦,任由他一枪打在自己手臂上,我瞠目不知如何是好,但心下却是明白,他这一枪的意思已经很是明显。
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枪,怒声道:“你有病吗?”
却见陈癫忍痛笑道:“从小你们就叫我疯癫子,你说我有病没有。”然后他从我手中将枪拿了过来,在上面擦拭着“满屋子都是你们这些人的指纹,这枪声一想,我劝你最好马上离去,不然我也没办法帮你。查理那里我自然有交待,只说你们丧心病狂打伤我,就跑掉了。”
说着他猛推了一把叫道“赶紧走。”
查理的叫喊声已经从屋外传了进来,外面大概是听到了枪声,那些警备人员已经试图在往屋内里闯了,我瞧了陈癫一眼,然后钻到暗道口,对着他道:“你最好给我安然无恙的回来,我等你给我的交待。”
说着我下入暗道中。
在进入暗道的同时,我听到了那些警备人员强行闯入屋内所发生的巨大声响。
那个暗道内异常黑暗,起初只容一人俯身才能通过,洞口的阶梯成四十五度向下蔓延,我拿起乔柏他们放置在暗道口的手电筒,弯着身子朝着下面蹒跚走去。
大约是走了五十米的距离,洞内的空间开始逐渐宽敞起来,阶梯已经到底,能容的下两人并排行走,我支起身子,顺着甬道一路朝前。
这个甬道看起来年代久远,我猜想这古堡的主人在那个年代一定是位身份显赫的人物,耗费如此巨大人力财力才开凿这密道,除了用来做后路逃跑用,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用途。
正当我快步顺着甬道一路前行,前面突然亮起一道刺目的光亮。
“青子?”是乔柏的声音
我“嗯”了一声,走向前去,对着乔柏说道:“他们呢?”
“大家已经到了那个车库,都在等你。”
我不在言语,乔柏在前领路,我随在他的身后,
突然他转过脸朝着我问道:“那声枪响?”
我支吾着没有回答乔柏的话,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没什么事,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乔柏自然能觉察出我并不想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也就没在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