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讲台上那个神采飞扬的男人,她的一颗心算是落了地。
呜呜呜,看来一切都是误会……是她多心了。
看来这误会就如同是一朵大乌云,终于飘过去了哈!
小邓邓,你咋看起来那么可爱呢?顾芸儿两眼盯着主席台,眼睛中满是心形的红泡泡,不停地飘呀飘……
等演讲一结束,她立刻迫不及待地冲上台去,准备给心爱的人来一个美国式的熊抱。直到邓子乔指了指身边的人,“嘘”了一声她才让自己的步伐嗄然而止,乖乖扮淑女状去拿他放在一旁的外套。
可是心中仍是忍不住小小兴奋了一下,就在她抱着外套快乐地“唰啦”一抖时,突然一张机票伴着衣服上的灰尘在她眼前开始飞舞。
她下意识地揪住那张可恶的纸片,拿在手中一看,上面清清楚楚表明了邓子乔和自己乘坐的是同一个航班。
也难怪他前脚到她后脚就到,要不是她在机场一时之间搭不上出租车,这厮肯定会被自己抓个措手不及。
“邓子乔,你究竟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爱恨情仇,究竟谁给谁设了圈套
想当初,她与邓子乔谈恋爱的时候,不知有多少女孩子梦醒,有多少少妇心碎,羡煞了多少旁人,据说就连全城郊方圆百里一半的母鸡都因为此事而郁郁寡欢拒绝产蛋。可是现在他的花心出轨却将她砸了个措手不及,顺带啃了个满嘴稀泥。
骗鬼去吧?苏媚能绣出和她一模一样的字?而且,就连那个“芸”字她特意少绣一个点,她都模仿得不差分毫?
她揪着邓子乔的衣襟说道,现在,马上,我们回去,我要让你和乔子程当面对质,瞧瞧究竟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长得完全相同的两个男人?
几个小时之后,顾芸儿与邓子乔来到了警察局。她拽着这个男人,刚要进去,却听到电话响了起来。
“芸姐,我是阿莱!”
“啊?你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顾芸儿兴奋得抄起手机就往外面跑,“什么?你在苏伦酒家。好好,我马上就到。”
挂上电话,她迅速向汽车跑去。临上车前,她迅速来了个转身:“不好意思,帅哥您坐警车回去吧!呶,就是抓贼的那辆。”
见到阿莱,她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几年不见,妺妺好像是换了一个样子,举手投足之间,气质便不经意地流露出来。那份女人的精致,衬得她愈发美丽动人。
“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找男朋友?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也不和我联系?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呢?”她连珠炮地抛出一大堆问题,阿莱笑吟吟地不回答。
就在此时,只听一个熟悉的男中音响起,“我就是她的男朋友,您帮她参考一下,看看是否合格?”
当顾芸儿转过身的时候,惊得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差点就要晕过去了。
邓子乔!
“是的,我是邓子乔。三年前,你们姐俩设下了一个圈套,一起来对付我,对不对?”
阿莱与顾芸儿立刻石化!她们根本没有料到,他会尾随而来。
此时的邓子乔,像个复仇的恶魔!
好黑,他的眼睛好黑,像半夜里少了灯又缺了盖的下水道。
只见他一步上前抓住了顾芸儿的手。她觉得他的手好冷,就像像超市里到少冷藏了半年的冻猪腿。
“当年,我明明第一次见面时爱上的是阿莱。可是你却冒充妺妺去赴她和我的约会,是不是?”
顾芸儿哆嗦着点了点头。
“你这个无耻的女人,居然瞒了我三年。欺骗了我纯真的感情……”邓子乔咬牙切齿地说着,眼中喷射出怒火。
爱情骗局,原来是忽悠姐妺花
原来,顾芸儿与阿莱是一对双胞胎,生得极为相似。由于她们自幼父母双亡被送入了孤儿院,此后,又分别被不同的家庭收养。也许是命运之神的眷顾,在她们成年之后,由于双方费尽心机寻找,终于再度相逢。
姐妺俩共同租了一套房子,住在了一起。然而就在她们相聚还不到一周的时间,阿莱带着一张相片回到了家。这张相片,是邓子乔的。
她和他在广场上不期而遇,他在喷泉前拍照时,请她帮忙,就这样顺理成章地结识了她。只是还不曾来得及打听她的名字,医院就打电话急着召回他,他只得匆忙离去。好在他的相机是瞬间成像的,他送给她一张相片,后面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
确切地说,是他对阿莱一见钟情。
当顾芸儿回家,看到放在桌子上的相片时,赶紧扑了过去双手捧起,脸上露出了无限的欣喜。
“阿莱,你怎么会有他的相片?你不知道,我暗恋他已经很久了。”接着,她抑制不住心中的感情,把自己偶然生病住院,然后又如何接受他的诊治,然后又如何对他钟情的事情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为了有更多的机会见到他,她不惜偷偷用冰淇淋涂抹伤口,为的就是让它感染,继续留在医院。可惜的是,她的愿望落空了。当她的病情加重时,他已经调离了那家医院。
此后,她虽多方打听,却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再说,经他手治疗的患者那么多,他又怎么会记得只有数面之缘的自己?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他!”她把相片按在胸口,一幅百分之百纯花痴的样子。
阿莱笑了。她想,也许是他误以为自己是顾芸儿,所以才会送相片给她。于是,她让姐姐和他联系。至于喷泉相遇的事情,也索性安在顾芸儿身上好了。
此后,她出国留学,而顾芸儿则在主动打出第一个电话之后,与邓子乔谈起了恋爱。
只是,当邓子乔得知这一切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三年了。
那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看到了电脑中姐妺俩的合影,从她们的眼神中,他立刻明白了几分。再细细打听初次见面的情节,顾芸儿居然说错了他所穿衣服的颜色,还有许多细节,她都说得驴唇不对马嘴。
她是那么在乎自己,又怎么可能记错?他的心中疑云顿生。
根据所有的迹像他可以确定,自己初次相遇时,见到的是妺妺,而此后和他谈恋爱的,却是姐姐。只因为她们外表是如此相像,所以他当时没有分辨出来。
他出离愤怒了,怎么可以这样骗人?
难道归根到底,自己只不过是她们俩爱情游戏中的一个玩具,可以自由自在地转过来换过去?
他决定让她尝尝被骗的滋味。
于是,就有了邓子乔和乔子程的故事。而警察局里的一幕,咖啡厅里的一幕,只不过是朋友帮他客串的一场游戏。
还有种种让顾芸儿起疑心,让顾芸儿伤心,让顾芸儿崩溃的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他的本意,原就是让顾芸儿在怀疑中痛苦,在痛苦中怀疑,在爱情中受尽折磨。
而这一切,都比不上他和阿莱的错过。
这一错,就是一生一世。他没有理由原谅她。
情义无价,爱情不分先后
当阿莱找邓子乔的时候,他的脸上是零下二十度,挂着霜,带着雪,还咔嚓咔嚓地掉冰渣。
“你来干什么?”
阿莱一听此言,立刻脸色如灯色般,明了又暗,暗了又明。最后,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当年,我和顾芸儿一起住在孤儿院的时候,相依为命。我们天天盼着有人能当我们的爸爸妈妈,像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疼爱我们。
可是我们没有想到,当实现这个愿望的时候,竟然是我们姐俩分别的时候。那一年,我们六岁。孤儿院来了两对夫妇,她们想分别收养我们姐俩。
第一对夫妇在美国留过学,还开了自己的公司,收入非常可观,这一点儿从她们的服装和首饰上就能看出来,最重要的是,她们答应,收养女儿后要教她学钢琴。
第二对夫妇是卖菜的,他们穿得很破旧,却很慈爱,这一点儿,从眼神中也能看出来。
当时,第一对夫妇本来选中了顾芸儿。可是,当我说自己很想亲手摸一摸钢琴,很少亲手去弹奏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把这个机会让给了我。我们互换了衣服和名字,除了我们自己,谁也不知道。
事实上,我就是姐姐,她才是真正的妺妺。
幸运的是,十几年后,我们再度相逢了。而顾芸儿爱上的人,恰好是你。我当初之所以竭力撮合你们,是想尽自己所能,让妺妺获得真正的幸福。
邓子乔一挑眉,吃了很没有诚意的一惊,随即淡然道:“于是,你把我当成礼物送给你妺妺了?”
阿莱脸皮紧了须臾,又立刻松开,声音愈发温柔魅惑:“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什么?”
“本小姐喜欢的是肌肉型猛男,对你这种‘玉草临风’的豆芽型帅哥兴趣缺缺!”
邓子乔立刻气得两眼一翻,四肢一蹬,差点被雷得外焦里嫩死去活来不省人事。
阿莱不小心说漏了嘴,立刻有一种如芒在背的针刺感。她似乎听到自己全身都在拉响警报,便赶紧赔笑:“解释清楚了哈,本小姐不再奉陪!闪!”
邓子乔抚摸着衬衣上的“芸”字,沉吟了许久,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在惩罚她的时候,他的心比她的更痛,如果这还不是爱情,还能是什么?
之所以露出那么多的破绽,只不过是他想早早结束游戏,让她少受一些伤害。
如今,面对阿莱他早就没有了三年前的怦然心动。难道他还弄不明白自己究竟爱谁吗?
几天后,当病恹恹的顾芸儿名正言顺地成为邓子乔的病号时,他突然演变为咆哮帝:“你是白痴吗?老演这种苦情戏?你要是再敢为了住院糟蹋自己的身体,我就敢划花自己的脸,打断自己的腿,揪掉自己所有的头发给你看,咱们比比看谁狠?”他瞪着她,目不转睛。
她被他这一瞪立刻变得心花怒放,尤如吃了仙丹妙药般身心欢喜毛孔愉悦,通体有种说不出的飘然舒畅。
好幸福,耶!
哎哟,自己咋这么没有眼力价呢?自己咋爱上了这样一个虐心的女孩子呢?邓子乔叹道。
顾芸儿则眼中满是心形地红泡泡,以光速扑到了他的怀里,然后细细审视他的脸:“有句话一直想对你说!”
“讲吧!”事到如今,又要上演“我爱你”的俗得令人恶心反胃的老话了,鄙视作者——邓子乔这样想。
“我抓破你的脸时,你是用什么办法让伤痕消失的?”
邓子乔脸上顿时出现了三条黑线:“我……用了……一种隐形的皮肤裸色进口速效创可贴。因为你眼睛高度近视,所以没有看出来。”
顾芸儿已经顾不上许多了。
她搂——
她抱——
她使劲往他怀里凑——
她吻再吻再再吻——
虽然她眼睛高度近视,却看到此时此刻漫天都是粉红色的泡泡,飘呀飘……
3、玉尾狐和一根筋教官
来个帅哥教官一根筋
在这所医科大学里,护理学专业这一届居然全是清一色的女生,把老师郁闷得不行!好在还有一个人比他们更尴尬,这个人就是来给这群女生进行军训的小教官崔忆君。
当这位身高一米八五的男子汉威风凛凛地站在女子方块队前的时候,居然找不到一点儿自尊。万红丛中一点儿绿——怎么还是感觉那么别扭?
今天的训练项目是三千米跑。因为军训开始还没有几天,所以女生们依旧是一盘散沙,怎么看都入不了小崔同志的法眼。他决定好好整治一番这拨小丫头们。当三千米跑了还没有五百米的时候,有个女生吴玉玲举手示意,她羞羞答答地凑近崔忆君,小声说了一句什么话。
崔忆君没有听清楚,另外,他对于这个两个人凑在一起的暧昧姿势也感觉非常不爽。于是大声说:“你大声说!像我这样!”
吴玉玲看他那一脸似乎是厌恶的表情,感觉非常受伤,难道本女子不美么?值得你那样,就跟看到一颗臭鸡蛋似的。
不过,她也豁出去了,大声说了一句话,“我特殊情况,不能跑步了!”
“特殊情况?什么特殊情况?”
“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大声点儿!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嘛!”崔忆君不满了。
“报告教官,我生理周期到了!”吴玉玲看他依旧一脸困惑的表情,似乎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于是一着急,接着大声解释:“报告教官,我大姨妈来了……”她没说完,自己先捂着嘴笑出声来,后面一群跟着跑的女生也炸了群一样,嬉笑声不断。反正都是女生,谁怕谁嘛!
听了这话,崔忆君总算明白了,人家女生是来了月经。不过,她当着自己的面大声昭告天下,让他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恨不得找块砖直接拍死自己算了!也幸亏这训练场地铺的是大理石,让崔忆君有机会活下去。
“好,你下场休息。其他人接着跑。”他话音刚落,剩下的女生不满了,这么热的天,顶着这么毒的太阳,居然要跑三千米,不把皮肤晒黑也得脱层皮。
“报告长官,我也特殊情况!”
“报告长官,我也是!”
“报告长官,我不能跑。”
……
总而言之,当十几个女生嚷嚷着站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崔忆君气得眼珠子都快鼓成青蛙了!岂有此理。
“注意,从现在开始,无论你们情况特殊还是不特殊,都要继续跑下去,这次不是三千米,而是六千米。跑不够不准休息!”崔忆君一脸铁青色地下了命令。
吴玉玲迟疑着:“那我?”
崔忆君眼睛一翻:“你也不例外!”
全体女生一见教官那像要吃了人的表情,谁也不敢嚷嚷了,全都改在心里问候崔忆君的亲人了。队伍继续绕着操场转圈,而崔忆君为了起到带头作用,也跟着队伍一起跑。
吴班却跑着跑着感觉力不从心。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腹部开始绞痛,接着大滴的冷汗流了下来。眼前一黑,吴玉玲栽倒在地上。周围的女生们立刻凑了过来,把她扶起来。吴玉玲忍着痛说:“我……我……实在跑不了。”
崔忆君走过来,声色俱厉地说:“那你就走!绕操场走六千米!”
吴玉玲恨不得找根鞋带上吊算了!有这么折腾人的吗?
玉尾狐PK小教官
就在女生们议论纷纷地时候,崔忆君厉声喊,“其他女生继续跑!谁再多说一句话,我就罚她加跑一圈!”女生们只好丢下吴玉玲走了。吴玉玲咬着牙挣扎着爬了起来,走了没有几步,又疼得她蹲了下去。崔忆君冷冷地看她,其实他心里也有些不忍,但是如果今天纵容吴玉玲搞特殊,明天就会有一大堆女生不听话。他还怎么指挥这些人,让他一个男子汉的脸往哪儿放?
当那些女生一个个累得东倒西歪,差点口吐白沫的时候,她们终于完成了任务。而吴玉玲此时还在操场上艰难地一步一步挪着走。
胡苇玉不干了!她有个外号叫“玉尾狐”,人最讲义气了。碰到这种情况,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我替她跑三千米,你放过她吧!”
她站在崔忆军的面前,一幅甘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样子。
凌厉的眼神对胡苇玉扫视一番之后,崔忆军送她两个字:“不行!”
丫得真想揍死他!胡苇玉挥了挥手中的拳头!
而吴玉玲听到这句话,终于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中暑加上痛经,吴玉玲挂上了输液瓶。作为她最最要好的朋友,胡苇玉气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恨不得立刻把崔忆君剥皮抽筋下油锅煎了吃才解恨!
晚上,一大群女生聚在宿舍里发泄对这个教官的不满。其中有个女生说,听说姓崔的是另外几个小教官的头儿,他怎么也得把咱们往死里整才对得起那个小班长的地位啊!
惨死了,这下可落到一暴君手里了。
胡苇玉咣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其他女生吓了一跳,于是白了她一眼说道:“有本事找那一根筋闹去!在这儿抽什么风?”
谁知胡苇玉却一招手,眉开眼笑地说:“我有个好办法收拾那个一根筋!”
几个女生聚过去,听她嘀咕了几句,全都乐了。
炎热的夏季,洗个澡后抽着烟聊天是最惬意的事情了。崔忆军把洗好的衣服挂在阳台上,刚要凑过去和战友们一起胡侃,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他漫不经心地打开门,吓了一跳,全是女生哦!他啪地又把门关上了——得回去换衣服,大短裤再加光膀子怎么见女生啊!
几个战友一听女生来了,也吓得赶紧打开衣橱。顿时,宿舍里一片忙乱。赶上紧急集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