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灰,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
卧槽!这么剑拔弩张应该抱着爆米花看大片的时刻,哪个缺心眼的玩意给我打电话?!不情不愿的抄起手机也不看来人便狠狠地接起了电话:“这么晚了谁啊?有没有正事啊!”
“小曦,是我。”
电话那端传来略带陌生的声音使我愣了一秒,然后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女主先是诧异的看了看来电显示,然后手机从手中滑落,捂住嘴巴啪嗒啪嗒的掉下眼泪,最后矫情又哽咽的问:“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你哭了。”电话那边的凌越泽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别说你感冒了,这么多次了都不知道换个借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嗯……你先等一下,别挂电话!”他太了解我了,两句话就抓住了我的命门。“那什么,澜溪,你先送她回去吧,我们这有点事,照顾不了这么多人。”
“就是,这可是我们嘉嘉的终身大事,别给误了。”懿湉堵在玄关处语气有些强硬,估计这鼻子之仇是非要报了。不过为什么还冲我抛了个媚眼,搞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你要是今天愿意住在她那里我也没意见。”奈霖一句话堵住了澜溪的所有后路,看着她俩走出寝室,然后和懿湉一起果断的锁上门,坏笑的问道,“说,是不是凌越泽的电话?”
“呵呵。”我干笑一声,无言以对。只好清了清嗓子继续接起了电话,“你最近怎么样?”
“还好,小曦你呢?北京最近在变天吧?”
“有点冷而已。”
我的潜意识里认为这通电话意味着我和他的关系有所缓和,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打来这通电话,但是断电话之前他却让我红了面颊。
“我挂了,很晚了。”
“叫声老公就让你挂。”
“……”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涩涩的叫了一句,“老公拜拜。”
“一点也不甜。”电话那端的凌越泽似乎有些不爽,“下次要叫的甜一点啊!”
随即,在奈霖、懿湉暧昧的眼神下我挂断了电话,拍了拍还有些热的面颊以光速爬上了床并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凌越泽,如果可以,我真的还想和你在一起。
分开这么久,第一次开口叫他“老公”,真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算是和好了么?还是说他觉得在西班牙的生活无聊了,只想消遣消遣?凌越泽,我认识你五年了,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也罢,看得懂又有什么用,谁知道以后会怎样。
之后的一天两天,几乎在每晚的八点左右我都会接到凌越泽的电话。算算时差,他那里大概是凌晨一两点吧,我承认,我被他感动了,可我不敢说“我们和好吧”这种话,我怕疼。渐渐地,我们之间也开始开玩笑,也开始斗嘴打闹,甚至有一次,我抱怨的说:“挂了吧,越洋电话好贵,我手机都没有钱了。”
他会笑着接一句:“没关系,我给你充值啊!”
“别逗了!西班牙有中国移动么?”
不过我想,我们的关系真正有缓和,是因为他的一篇微博吧。我还记得很清楚,原博是这么写的:有多少人,会对自己,对朋友,对所有人撒谎说:没事。那个时候已经很晚了,手机却突然响起提示我有新消息,点开看了看,就是这条微博,他转发并说了一句:以后不要说没事了,我一直都在。
就是这样,新的一天开始之际,我的眼泪划过了手机屏幕,然后我抱着被子泣不成声:凌越泽,我想你。
陆陆续续又收到了许多艾特,内容总让我感动:你若一直都在,我便不会转身离开。我想和你去看一场演唱会。如果可以,你陪我去西藏好么?薰衣草田,我们的家……
在之后的那段时间,每天都能收到一条艾特提示,在毕业前的那段时间,也是这些艾特陪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失眠的夜晚。在赶论文通宵熬夜时,在和奈霖和懿湉打闹时。凌越泽,你可能是我这一生所逃不掉的劫。
当然,人这一辈子怎么可能一帆风顺,比如现在,我们三个正站在寝室里,而王澜溪坐在椅子上听着我们的“控诉”。
“我说,你这一次两次三次的真的是够了啊!夜里我们都睡了你非给我们姐儿仨叫起来让我们吃柚子就算了,半夜吧唧吧唧啃苹果也算了,你现在叫这么一帮人上屋里来又蹦又跳的你想干嘛啊?想去夜店迪厅的出去玩去,瞎折腾什么呢这是。”
“哟,不是你们看鬼片,听演唱会的时候了?那会你们也挺折腾的啊,怎么不说说你们自己啊?”
“拜托姑娘,我们那会是下午,不妨碍任何人休息你知道么?你现在是大半夜扰人清梦你知道么?!”
“懿湉你不会说成语别乱说。”我伸手拦了一把正在气头上的两人,“澜溪,平心静气的说,我们又没有欺负你,也没有排挤你,你干嘛要这样?”
“我乐意。我这人就这样,你们管好你们自己就行了,别以为自己家是住海边的,什么都管。”
“砰”奈霖抬手打碎了自己的镜子,一时间四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镜子碎片落地的声音。“王澜溪,你还别给脸不要脸!这是公共场合,不是你家,大家还都交着钱呢。难道说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谁都惯着你啊?我还就告诉你,就冲你那天骂了嘉嘉一句,我就有理跟你翻脸!我媳妇儿我惯着,我都不舍得骂她一句半句的,你凭什么!”
“哼,真没看出来,原来你俩是个同的啊。”
“嘶……”
我捂住发疼的右脸嘶嘶抽气。因为澜溪的口不择言,气到极点的奈霖抄起一块镜子碎片便扔了出去,谁都没想到澜溪躲了躲而那碎片却把我划伤了。我看见奈霖站在桌子前气的发抖,却不敢再扔任何一样东西。
“够了,王澜溪,我就撂给你一句话,赶紧搬走。”懿湉一边帮我清理伤口一边对澜溪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我搬走?我在这屋住惯了,要滚也是你们三个滚!”
事情到这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因为就在第二天,奈霖和懿湉就联手去班主任那里畅谈了一个下午,懿湉负责诉苦,奈霖负责跟老师解释,两人一唱一和,说的头头是道。最后王澜溪同学一边感谢文奈霖同学一边开开心心欢天喜地的搬走了。至于中间的过程,不好意思,因为我在医务室换药所以没有看见。虽然本人长的不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但是好歹还占了一个小清新,还是先处理好我的伤口吧!
——耶!烦人精终于搬走了!
——爽!西班牙姑娘真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