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能可贵的是她懂得如何领兵打仗,是四哥的得力助手,这么好的佳人在四哥左右我还有什么不舍得的,看到他们说的神采飞扬,我的自作多情是不是显得一文不值呢。
“碧香我们该走了。”我微笑着对着碧香说,洛奇着急忙慌的拉着我。“四爷,安宁公主啊,安宁公主啊。”洛奇的大吼四哥的目光果然过来了。
他静静的盯着我,眼中写满了惊讶,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因为我躲在花丛里,他穿越过花丛在我身边站定。
洛奇拉着碧香识相的走掉了,阿史那燕也转身离去,对着李恪留下一抹微笑。
“我在做梦吗?真的是你吗?”李恪握着我的肩膀低声的问着。
那天是我最幸福的一天,我们牵着手像平民一样走遍大街小巷,我们吃馄饨摊,我们吃糖人,我们看杂耍,我们一起偷臭豆腐吃,我们去长安城外小桥流水,我们一起迎接夕阳西下。
我就这么躺在他怀中,夕阳的光芒照着我身边如战神的男子,我虽然爱他,但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谁都可以陪在他身边,比如那个阿史那燕姑娘。
我紧紧的搂着他,去享受我们的美好。如果我不是公主,他不是王子,我们还会珍惜这个时光吗?
这个时光我是跟李芊寒借的,我是要还的,越欠越多,四哥,我不会爱你了,我会回到我的位置上,你要好好的对阿史那燕姑娘。
身边的四哥美美的睡着,那个熟睡的摸样我还是第一次见,我的手指划过他俊俏的脸庞,我亲了下他的侧脸,对他说。“四哥,我们来世一定要在一起。”我站起身来对着远处的碧香示意,我们像那个大明宫走去。
当我转身离去的时候,一滴泪水落在了草丛上,我没有听见,佛祖证明我是一个好姑娘,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从来不碰国事的我也渐渐知道,吐蕃有一个年轻有为的赞普叫做松赞,当松赞届满13岁的时候,统一的吐蕃王朝遭到沉重的打击,国王朗日松赞被人毒死。与此同时,父王诸臣和母后诸族一起举兵叛变,工布、达波、娘波等地尽为叛乱者所据。不仅如此,西部的羊同部落乘势入侵.雅鲁藏布江北的苏毗旧贵族也在积极地进行“复国”活动,他们纷纷向吐蕃进兵发难。松赞面对这种内困外扰的严重局势,毅然继承父位,挑起了吐蕃第32代赞普的重任。他沉着冷静,依靠新兴势力,征集了万余人,组成了一支精锐的队伍。经过3年征战。平定了内部叛乱.稳定了局势,再次恢复了吐蕃的统一。
但是我从来不知道这位英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爱过申醒,他身边有小树。我爱过李芊寒,他身边有安乐,我爱李恪,他和阿史那燕姑娘的婚约已经定下了,那么我呢,我都快要16了,按照碧香说我要在这个大明宫赖一辈子了。
太子哥哥倒是想见我,却被皇后拉在宫中,因为他也被皇上安排和侯君集的女儿上官海棠结婚,那个海棠我看过,虽然姿色平庸,但也是母仪天下的材料,我安慰着太子哥哥,但是他每次都是醉醺醺的走出我这个地方。
安乐也不安生,每次分给后宫的东西,送到我这里已经破旧不堪了,每次碧烟都波澜不惊,我懒的去计较,有什么带什么,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这么多要结婚,父皇索性就大摆筵席宴请文武百官,和我们这些公主,我们齐聚一堂。
就定在十月初九的晚上,那天皇宫十分热闹,张灯结彩,放了好几张大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圆形的台面,是供舞姬跳舞的地方。
那一盘一盘精致的点心,一小碟一小碟的菜色给这个会场增添了好多色彩。
我没有心情去,这时候我还窝在被窝里,碧香拿了好多衣服,我都摇头,最后给她气的直跺脚。
“好了,妹妹,你别理她,一会儿皇上一道圣旨,看她还敢无赖吗?”碧烟终于发话了。
“可是那个公主像咱们公主这么爱睡觉的啊,你快起来啦。”碧香着急的拉起我对着碧烟说。
“听说安宁你这个丫头不乐意去呢?你蜗居了几年了,太子该娶亲了,你四哥也要娶亲了,你难道都不见吗?”吉妃从外面走过来。
吉妃还是那么年轻漂亮,自从她知道我不在纠缠四哥,她对我的态度比以前更好了,我把她当成母亲,几次的依赖,几次隐痛的离去,让我知道,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不属于任何人,所以我何苦害了他们呢?
我坐了起来,她把我扶着坐在梳妆台,小心翼翼的梳着我的头发,她对我温暖的笑着,我也回应她,因为我们同爱着一个人。
“恪儿让人弄一个雕像,用水晶雕的,连我这个母亲都不让见,听说是西域巧匠花费了一年零七个月雕刻而成的,进长安城的确轰动了一时,他呢,却蒙着一个盖头进了蜀王府。”吉妃为我排了一个好看的发髻当做笑话对我说。
“是阿史那燕姑娘吗?”我随声附和的问着心里也轻轻的笑着。
“不是,呵呵,因为那个雕像阿史那燕还跟他闹了几天别扭呢。”吉妃想了一会儿回复我。
“是吗?今天他们也会去吧!”我收敛了我的目光让吉妃看不到我眼中的悲痛,这么多年了,我心里还有四哥。
“好了我的公主,该走了啊,一会儿你父皇派人来叫了。”吉妃帮我穿好宫装满意的打了下我的头宠溺的说着。
“是啊,公主你今天好看死了,然后那些王孙公子看到公主,一定会跟公主求婚的啦。安康公主都快指婚了呢!”碧香走过来说着,碧烟则拿着香炉在我身边扇着。
“母妃,安康她还小啊……”我好奇的看着吉妃一脸笑意的脸庞。
“安康啊这个小丫头,也情窦初开了。她爱上了长安米商的儿子慕一宽,她想嫁给人家,你父皇害怕委屈了安康,所以一直没有下旨意,这个小妞子要跟人家私奔,结果被人送回来哭的肝肠寸断的。你父皇没则呢!”吉妃说着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诶呀,我的娘娘公主快走了,都放烟花啦。”碧香推着我向前,我和吉妃就这么相互搀扶准备出去。
“安宁,你死哪里了啊,我在这里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你拉啊,”从天而将一个身影紧紧的握着我大声的叫着。
“来人啊,刺客啊,刺客啊。”吉妃看着来人花容失色的和碧香毫不淑女的大叫着,顿时我的寝宫上面飞了几个乌鸦。
看着他们那个惊恐的摸样,我连忙阻止他们,我对这个人太熟悉了,这个在原始深林的上古神兽怎么出现在这里啊。
“明玄还不去参见吉妃娘娘啊,你给起来。”我推开那个粘糖没有好气的说着。
“不要人家就想你嘛,以为你死了啊!“明玄不依不饶的在我怀里趁着,我是现代人我能接受的脸,吉妃和碧香的脸都绿了。
“你在不起来,你就完了,你给我起来。“我用力的一推明玄果然离开我,又想抱着我却被碧香挡住,“在下明玄拜见吉妃娘娘,安宁公主。”明玄拱手作揖算是对我们行礼了。
“你是谁啊,你居然对公主这样………你姓氏名谁,放肆,公主以后怎么嫁人啊。”吉妃大声的指责明玄。
明玄只是一脸受教抬头看着我微笑的像一个向日葵,我也冲他微笑,我怎么忘记这个亲人呢,我这几年的委屈看到他就可以舒服好多。
“娘娘,您这么漂亮如果去的太晚就被其他的嫔妃夺了光彩,唐王也会不高兴的,还有我和安宁总是如此的,如果娘娘要罚,也不能错过家宴啊。”明玄有开始献媚了,他那个嘴不知道骗了多少女孩子。
“这几句话还算中听,安宁交给你了,我们走吧。”吉妃拉着我走掉了,后面跟着明玄,就在路上还不忘调戏碧香。
我们到了之后才发现节目已经开始,父皇身边坐着长孙皇后,后面是一大排的妃子,后面是才人,最后是秀女,下面由安乐为首座一次排开,我看到了四妹安康,她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明玄想一个武士一样和碧香站在我身边。
下面是文武百官他们临危正坐,看着舞台上旋转的舞姬都在物色着那个跟皇上要回去当第几房,右边是文武百官,左边就是王孙贵胄了,以李承乾为主,一次排开四皇子李恪身边坐着他的未婚妻阿史那燕,她四处张望看到我之后向我轻轻的笑着,我回应一抹微笑。
李承乾离得近看到了明玄,但是他居然好奇的打量着明玄,明玄也憨态自若的让他们去打量。
李芊寒知道这个明玄被红拂传的出神入化的,也不过如此的,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武功还不知道怎么面呢,李芊寒冷冷的哼着。
李恪并没有看到这边一直低头吃着阿史那燕夹给他的菜,其实我刚进来的时候,他就看到明玄了,他阅人无数,明玄一看就不是凡人,可是他不明白的是,我是如何机缘巧合的认识这个人中龙凤呢?
安乐不经意的看了一样贵族之气浓重的明玄,一双魂魄就立刻被勾了去,他的气质样貌虽然跟李芊寒有的一拼,但是他身上的仙气是李芊寒没有的,他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这个宫中是为了我吗?
明玄把他的手碰着我的脖子,我知道他在看我离开他发生什么事情,我没有阻止,因为他是我的亲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更是。
不光安乐看到了明玄,连皇上都看见明玄,他现在招贤纳士,求才若渴,看到明玄他骨骼惊奇可以领兵大战,他眉清目秀有点读书人的英气,这个难得的文武全才,看了一会儿满意的点头。
明玄被皇上看的不自在,开始浑身颤抖。“喂,你老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习惯啊,盯着我不放,我喜欢女人啊。”明玄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我父皇对你没兴趣啊,现在父皇求贤如渴怎么能放过你的。”我笑着明玄的自恋。
“安宁,你身边这个壮士是谁啊?”皇上果然开口了,我看了一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明玄站起身来。
“禀告父皇,这是孩儿在死亡山认识的朋友,他不远万里的来看望儿臣,所以就带他来了。”我低下头不敢看李世民的眼睛,他的眼睛能穿透灵魂直达内心。
“明玄,还不来拜见皇上,这个是老臣的那个劣徒。”魏征站了出来一把拉出明玄着朝拜皇上。
“我跟你没关系,我是来看安宁的。”明玄用力的甩开魏征的手,魏征始终保持着握着他胳膊的姿势。
“原来是大学士的公子,那种灵气是盖不住的,明玄你可以愿意为大唐出力。”皇上露出深不可测的微笑。
“那么皇上会给臣什么呢?金银珠宝,美女房产,高官俸禄。”明玄也露出一抹冷笑。
“你想要什么?”皇上顿时对这个男孩子有了兴趣决定顺着他说。
“我只想在安宁身边,这就是我想要的。”明玄一字一句的回答当今圣上。
“你留下安宁会生,你不为大唐效力,我牺牲一个女儿又何妨。”皇上玩弄手中的杯子,此时我感觉像是我脆弱的生命,小的时候为了他的国家,他会把真的安宁公主烧死,长大了为了留住一个臣子要杀了我这个假冒的。
我顿时觉得很寒冷,周围放佛吹来一阵冷风,我抱紧了肩膀,来不及反应明玄的留下跟我的生命有关系。
整个会场很安静,都在等待明玄的回应,我看着明玄,明玄也一直看着我,他皱起了眉头,眼中充满了怜惜,看到的我落下泪来,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有这样刺痛心底的心疼。
“皇上,明玄说过,草民只想留在安宁公主身边。”明玄轻轻的说着,风吹动着他散碎的头发,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以为我不敢杀安宁。”也许唐玄宗的威严被挑衅了,他立着眉毛,上身前伸,似笑非笑的凶狠的目光,让明玄笑了起来。
“皇上,草民相信你可以杀了一个公主,但是你吓不倒我的。”明玄的玩世不恭让李世民勃然大怒。
“大胆奴才,皇上抬举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你就不怕掉脑袋吗?”长孙皇后从座位上站起来。
“皇上,今天是家宴,不要因为一个小小的明玄,最后弄得不欢而散。”长孙无忌连忙站了起来劝说。
“是啊,皇上,今天我们是举国同庆,不要弄得狼狈收场啊。”岑文本也走了出来跪了下来。
“皇上,这个小小明玄不识抬举,等家宴完毕,臣就把这个东西拉出去就地正法,一解皇上的怒气。”侯君集也随后跟来。
“一帮奸臣,皇上,臣知道皇上爱才若渴,但是既然这个明玄不愿意为大唐效力,皇上何必强行呢?”魏征也走了出来对跪着的大臣冷冷的笑着,用鼻子鄙视他们。
过了好一会儿,李世民看着下面挥了下手,然后闭目养神,歌舞还在继续,但是我却无心欣赏,明玄就这么站在我身后,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歌舞还在继续,我站起身来,准备转身离开,明玄也无心看了,我好奇的看着,他也轻轻的笑着看着我,彼此心照不宣。
我们来到御花园中,百花在黑色的夜幕下,显得妖娆可爱,仿佛有了生命,她们扭动着腰肢,好像美丽的青楼舞女。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变戏法给你看啊!”明玄走到我身边对我说。
“没什么啊,再好的戏曲也会曲终人散,我只是不喜欢那样的感觉罢了,提前离场,也许会错过更好的节目,但是保存那份幻想,让自己回味,不好吗?”我对着明玄露出会心的笑意。
身后的树丛里面,好像有人。明玄对我用一个嘘字,谁知道他用手一抓,拽出来一个泪流满面的中年贵妇。
我惊呆了,这个人跟我脸简直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中年的我,她是谁!
“女儿,我的女儿,我是你娘啊。”那个妇人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颤抖着手臂向摸着我的脸庞,但是她又放下,泪水大滴大滴的留下来。
“安宁,她是李道宗的娘子。”明玄在一旁提醒我,我惊诧的看着明玄,明玄对我点头。
“娘?我的娘”我还来不及反应,一个大官模样匆匆忙忙的连拉带拽的拉着那个贵妇。
“老爷,她叫我娘呢,她叫我娘呢?她是我们的女儿雁儿啊,是雁儿啊。”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手里紧紧拽着我的衣角。
“微臣李道宗拜见安宁公主,我内人失态了,臣该死,臣这就带着内人离开,不敢打扰公主赏花。”李道宗连忙跪拜我。
我轻轻的躲开了,我受不起他的跪拜,我扶起他,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然后连忙低下头。
“告诉我,当年为什么把我送进宫来,我还有姐妹吗?家现在在哪里?”我对李道宗说着。
“公主已经知道了吗?是谁告诉公主的?”李道宗抬起头来紧张的问我。
“我现在在问你,回答我。”我很愤怒,就是这个亲爹,让我跟眼前这个叫娘的女子分别十四年,就是这个爹,让我跟四哥不能相守,就是这个爹,让我步步惊心,就是这个爹,这个自私的爹。
“臣的女儿早就死了,只是内人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才对公主表现的很反常,公主,你是桃妃和皇上的血脉,这些都是不容置疑的。”李道宗的波澜不惊极力否认。
“不,我的女儿没死!”李夫人想挣脱束缚,李道宗连忙抱起她,大步流星的离去,不容我问下去。
周围又变的很安静,明玄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然后他轻轻的搂着我,我的脑袋靠着他的肩膀,不知道是喜是悲。
在一个假山的后面,有一个黑黑的人影,刚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
不管李道宗如何否认,但是我有娘的事情着实让我高兴了好久,就连碧香看到我都绕道走了,碧烟的脸色也写满了担忧,明玄也是一脸无可奈何,在树下弹奏一些快乐的曲子。
一片枫叶落在我的头发上,像火焰一样,树妈妈,树妈妈,小球忘记了,我忘记你了,我怎么会忘记你呢?
“小球,你快起来,你快来啊。”突然出现面前是一个穿着粉色衣服古代姑娘,一个火球猛烈的像我扑向我,我害怕的睁开眼睛。
“安宁,你怎么了,你发生疯呢。”明玄用力的拍了下我的肩膀,我从那场火灾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