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县爷名徐真,四十多岁年纪,因伏牛山有山贼法力高强,所以他养了一帮和尚。徐真见拿了两个要犯心中大喜,此时那三个年轻人也在,张孝知中了三个年轻人的计,愤怒不已,却也无奈。
徐真给三个年轻人三千银子的银票,教他们先走,又看忠孝虽然衣衫不整,边幅不修,但浊气不掩正气,欲收为已用,便道:“你二人犯了谋反大罪,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们,不过本县生平最好结交义气之人,对你二人的缉拿令我可以视而不见,留下来为我效力如何?”
李忠脖子一拧,冷道:“妄想。”
徐真笑道:“我有心抬举你们二人,跟随我吃香喝辣有什么不好?你问问这些高僧,在寺院哪有跟着我快活?”
为首那僧人也劝道:“如今本县妖邪基本除尽,你们留下来也不用出什么力,又有好吃好喝,何不留下来呢?”
张孝怒道:“你这妖僧,既遁入空门就不该迷恋凡尘。”
那僧笑道:“道兄差矣,遁入空门为了成佛,而我如今有酒有肉有女人,比佛还要快活。”
张孝骂道:“无耻!”
徐真笑道:“你们若肯效力于我,天下女人随便玩。”
张孝亦将头一歪,不再理会徐真。那僧怒道:“县爷有心抬举你们,你们竟如此无礼。”
徐真笑道:“高僧切莫动怒,把他们带去好吃好喝好玩的伺候,只要是人便有欲望,我不信他们能禁住诱惑。”
一众僧人将二人带下不表。
有徐真亲随问徐真道:“老爷缘何要收留他二人,这二人在南疆意图谋反,若是上面知道了老爷收留钦犯,恐怕老爷难逃罪责。”
徐真笑道:“你当老爷我养他们吃饭?那谢天恩有枪有炮,久攻不下,我观他二人也有些本事,教他二人做个先头军。”
随从笑道:“老爷是要他二人送死去了?”徐真大笑。有诗曰:
天降奇才多厄灾,大魔小难接连来。只因义气打壶酒,也有小人弄巧乖。
却说怀仁等人在山中等半晌,不见忠孝二人回来。怀仁急道:“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又问言信:“你不是有什么灵心敏思之术,可能感觉到他们去向?”
言信道:“特异功能皆有弱点儿,我心中没他们,所以感觉不到他们。”
明礼道:“须得去看看才放心。”又埋怨怀仁道:“你也是,什么时候还想着喝酒,若不是你一句话,他们也不会去买酒。”
怀仁笑道:“你莫动怒,我去看看便是。”
宣义道:“还是我去吧,即便有了事也好脱身。”
宣义到县城后,低低地飞在空中寻找忠孝二人,却被数个僧人发现,一僧人道:“看她样子似是朝廷捉拿要犯,我去报于县太爷,你们若能拿住更好,拿不住便将她引往县衙。”说罢便去,那众僧人亦飞上空中捉拿宣义,但他们哪是宣义对手,只得边斗边将宣义引往县府,到了县府又有数个高僧飞上空中与她打斗。
张孝闻得外面有吵闹声,便问看守,看守出去打探了一下,说道:“一鸟怪来县城作乱,这鸟怪亦是朝廷要犯。”
张孝知是宣义来救他们,便道:“谅一个鸟怪能有多大本事,你去报于县太爷,他许我兄弟每人一个女人,我兄弟去把那鸟怪擒来立功。”
李忠闻说大怒,张口欲骂张孝无义,张孝忙使眼色,李忠会意没骂出来。那看守去后,李忠问张孝何意,张孝道:“金宣义既然敢来救我们,想必武艺不凡,我们先骗得兵器,再假意应战,只与她汇于一处,谅他们再拿我们不得。一会儿县太爷若来,你莫开口,只由我说话便是。”
一会儿徐真过来,并有两个僧人拿着二人兵器。徐真笑道:“二位高人果真愿意为我出力?”
张孝道:“红尘富贵佛祖亦留恋,何况我等。”
徐真道:“那鸟怪好生了得,十数个高僧都拿她不得,二位高人有何办法拿住她?”
张孝掏出缚鬼索,说道:“我等不才,只凭祖传法宝闯天下,纵然那鸟怪有通天本事也难抵我法宝。”
徐真大喜,说道:“果能拿得妖怪,我许你美女、黄金,让你享尽人间富贵。”
张孝道:“知道县爷对兄弟们好,甘愿效命,只是不知那鸟怪在何处。”
徐真道:“就在上方,已有高僧将她围住。”
张孝道:“我叫她有来无回。”
徐真欣喜,教还与兵器。二人拿得兵器出了屋,张孝喊一声:“鸟怪休得猖狂。”便飞了上去,李忠亦挥大刀飞上去。
张孝低声道:“妹子胡乱杀两下便逃,把那一众贼僧引到山中我们杀他个痛快。”
宣义会意,胡乱刺了两枪,作败而逃。
张孝对徐真喊道:“这鸟怪已中我法宝,实力大减,不是我等对手,可教众高僧跟我来,必能一举擒获。”
徐真大喜,叫众僧同去,一僧道:“恐怕有诈,方才与他二人交战时,只需五七个人便把他二人拿住,他又有何本事打败鸟怪?”
徐真道:“他们自有法宝,法宝多只对妖魔鬼怪有效,故敌不过你们。”
一众想争功的僧人早已飞上云端追去,唯有几个不信忠孝二人的僧人不追。
宣义三人飞出城,只等那众僧人。恰逢扬智赶来,张孝道:“兄弟可先躲于下方密林中,待那众妖僧过来,我们痛快地杀一场。”
扬智闻言便落下云端。张孝与李忠,宣义三人假意争斗。待那些僧人赶来,忠、孝、宣义突然杀将回来。僧人知中计欲往回返,早有扬智断了他们退路,这些僧人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扬智抡起一把大斧,那些僧人是挨着便死,逢着便亡。追来四五十个僧人,逃回去的不过三五个。
宣义几人杀了个痛快,又回两泉山,扬智向怀仁说了一番情况,怀仁道:“虎兄怎能大开杀戒?”
扬智道:“一来我对和尚没好感,二来朝廷作为也让人生恨,不杀不解气。”
怀仁叹了一声,没有说话。张孝道:“我看我们不能在这里久呆,他们吃了大亏必定会另请高人拿我们。”
李忠不以为意,说道:“有这五个弟妹,怕他什么鸟高人。”
张孝道:“不是意气用事之时。”
怀仁叹道:“官府岂会那么容易让我们逃脱?我们是朝廷钦犯,能逃到哪儿?再说明礼的伤势未痊愈。”
众人无奈,只得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