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焕将苏祁与苏穆两家人留在了将军府,浩浩荡荡一行人坐进了宽敞的大厅,立马显得热闹起来。
苏焕面色不善地盯着苏穆,他知道三弟与自己向来不和,心有嫌隙,却没想到这次是要将他置于死地,思及至此,语气便带了三分怒意,指着苏穆说道,“你可知今日举动是将全族置于死地!”
苏穆面色微变,手中捏着前襟已被手汗浸湿,却依旧嘴硬,“三弟并不明白大哥的意思。”
苏焕一掌拍在茶案上冷哼一声,“不明白?今晚发生的事你敢说你没有插手其中一二?你以为我苏焕一家没落了就是你苏穆风光的时刻,你难道不知通敌卖国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吗!”
苏穆身子一抖,苏嘉研却出声道,“这件事肯定不是大哥所谓!”
苏祁斜斜地看了一眼苏嘉研,“莫非那信还自己长了脚跑到了他身上不成?”
苏嘉研语音一塞,又支支吾吾开口,“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大哥。”眸子将大厅扫视一周未见到苏沐锦便恨恨地说,“一定是苏沐锦,苏沐锦居心叵测进入苏家肯定是要整垮苏家。”
苏焕猛地将手中茶盏砸在桌上,那茶盖咕噜噜一转掉在地上,吓的苏嘉研面色发白。
出了这等大事,苏老夫人本已经躺下连忙换了衣衫坐在大厅上方,鄙夷地看了一眼苏嘉研,“不成体统的东西,你大伯父二伯父说话有你插嘴的地方?”
苏嘉研一听祖母的话心里倍感委屈,眼眶不由红了起来,又想到苏沐锦对自己说的话,不由更加难过。
苏沐锦刚好回到前厅便看见苏嘉研那副欲哭的模样,不由含着嘲讽看了一眼苏嘉研,又想着高堂上的苏老夫人与一侧的苏焕行礼,“祖母,父亲。”
苏老夫人并不应答,苏焕嗯了一声又开口轻声问道,“三皇子送走了?”
苏沐锦点点头,又听苏焕问道,“五皇子呢?”
苏沐锦思索了片刻道,“三皇子命人将堂哥压去刑部大牢时五皇子说是要督促到位便跟着去了。”
苏焕满意的看着苏沐锦又想起苏嘉研方才的话语,不由瞪着苏穆,“今日若不是沐锦得了三皇子的帮助,现在我们一大族都关在天牢了。”
苏老夫人在堂上深深叹了一口气,目光忧伤深切看着苏穆道,“你虽非我亲生子,却也是我一手一脚带大的,虽没有恩情却也有感情。我自问没有亏待你半分。当年你听信那婆子胡邹的话闹着要分家,我也依了你。可今日这糊涂事……唉。”
苏穆听着苏老太太的话心中苦涩,却犹带不甘,“我母亲到底是如何去的。”
苏老夫人盯着苏穆,眼中满是失望,“生你时难产,废尽了心力才将你生下,靠着参片吊着一口气。谁料得后来大出血,请了宫中太医也没能救回你母亲。你若是不信,大可去找当年诊治的王太医对峙。”
苏焕看着与父亲三分相像的苏穆,痛心疾首道,“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母亲对待你如何!我于你二哥待你又如何!平日里算计我们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联合陈家人要我们的性命,真是狼心狗肺!今日你若不知悔改,除了这门,我便再也不认你这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