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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分读书(5)

最近,刊物上开始有人丑诋所谓“新文艺腔”了。新文艺腔也许真有,亦未可知,但那种一笔抹杀的态度,窃未敢引为同调。一位先生引了萧军小说中一段描写,然后批道:全篇废话!其实用八个字就可以说完(大概是“日落西山”、“大雪纷飞”之类非常笼统的话,详细已忘)。这是历史的倒退,在他们看来,新文艺真不如“水浒”、“三国志”了。

萧军行文非常疙瘩,且有故意学罗宋句法之嫌。但这不能掩盖他其余的优点。

同样,张恨水对生活的确熟悉之至,但这许多优点,却不能掩盖他主要的弱点——他对生活的看法,到底,不免鸳鸯蝴蝶气啊!

鸳鸯蝴蝶的特点到底是什么呢?

我以为那就是“小市民性”。

张恨水是完全小市民的作家。他写金家的许多人物,父母、子女、兄弟、妯娌、姑嫂……以及金家周围的许多亲戚朋友,都是站在和那些人同等的地位去摄取的。他所发的感慨正是金家人的感慨。他所主张的小家庭主义正是金家人所共抱的理想。实际上他就是那些人中间的一个。他不能站在更高的角度去理解他们、批判他们。

我并不要求张恨水有什么“正确的世界观”,或者把主人公写得怎么“觉悟”,怎么“革命”,而是说,作者得跳出他所描写的人物圈子,站在作为作家的立场上去看一看人。

曹雪芹在文学上的成就,就大多了。那就是因为他有了自己的哲学——不管这哲学是多么无力,多么消极——他能从自己的哲学观点去分析笔下的那些人。

写作的诀窍就在这里:得深入生活,同时又得跳出生活!

五、驳斥几种谬论

上面几节已经把我的粗浅意见说了个大概。就是,我认为,决定一篇作品好坏的,乃是作家对现实之深刻的观察和分析(当然得通过文艺这个特殊的角度)。

遗憾的是,合乎标准的作品,却少得可怜。不但少而已,还有人巧立名目和这原则悖逆,那就更令人痛心了。

这种巧立名目的理论,我无以名之,名之为“谬论”。

第一种谬论说:这年头儿根本用不着谈文艺。尤其是戏剧,演出了完事,就是赚钱要紧。因此,公开地主张多加噱头。

这种议论,乍看也未尝不头头是道。君不见,天天挤塞在话剧院里的人何止千万,比起从前“剧艺社”时代来,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不加噱头行吗?

然而,这是离开了文艺的立场来说话的。和他多辩也无益。

也有人说:这是话剧的通俗化,那就不得不费纸墨来和他讨论一下。

首先,我对通俗化三字根本就表示怀疑。假使都通俗到《秋海棠》那样,那何不索性上演话剧的《山东到上海》,把大世界的观众也争取了来呢?事实上,《称心如意》那样的文艺剧,据我所知,爱看的人也不少(当然不及《秋海棠》或《小山东》)。那些大都是比较在生活里打过滚的人,他们的口味幸还不曾被海派戏所败倒,他们感觉兴趣的是戏中人的口吻,神情,所以看到阔亲戚的叽叽喳喳,就忍不住笑了。当然,抱了看噱头的眼光来看这出戏是要失望的。

“通俗化”的正确诠释,应该就是人物的深刻化。从人物性格的刻画上去打动观众,使观众感到亲切。脱离了人物而抽象地谈什么“通俗不通俗”,无异是向低级观众缴械,结果,只有取消了话剧运动完事。

事实上,现在已经倾向到这方面来了。不说普通的观众,连一部分指导家也大都有这样的意见,似乎不大跳大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不成其为戏剧似的。喜剧呢,那就一律配上音乐,打一下头,鼓咚的一声;脱衣服时,钢琴键子卜龙龙龙地滑过去。兴趣都被放在这些无聊的东西上面,话剧的前途真是非常可怕的。说起来呢,指导家们会这样答复你:不这样,观众不“吃”呀!似乎观众都是天生的孱种,不配和文艺接近的。这真是对观众的侮辱,同时也是对文学机能的蔑视。我不否认有许多观众是为了看热闹来的,给他们看冷静点的戏,也许会掉头不顾而去,但这样的观众即使失去,我以为也并不值得惋惜。

第二种谬论,比前者进了一步。他们不否认话剧运动有上述的危机,他们也知道这样发展下去是不好的,但是“……没有法子呀!一切为了生活!”淡淡“生活”两个字,就把一切的责任推卸了!

对说这话的人,我表示同情。事实如此,现在有许多剧本,拿了去,被导演们左改右改,你也改,我也改,弄得五牛崩尸,再不像原来的面目。生活程度又如此之昂贵。怎么办呢?当然只有敷衍了事的一法。

然而,还是那句话:尽可能地不要脱离人物性格。

文艺究竟不是“生意经”,粗制滥造些,是可被原谅的,但若根本脱离了性格,那就让步太大了。

我不劝那些作家字斟句酌地去写作。那样做,别的不说,肚子先就不答应。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并不能做玩弄噱头的借口。生活的担子无论怎么压上来,我们的基本态度是不能改变的。

第三种谬论,可以说是谬论之尤。他们干脆撕破了脸,说道:我这个是……剧,根本不能拿你那个标准来衡量的!前二种谬论,虽然也在种种借口下躲躲闪闪,但文艺的基本原则,到底还没有被否认。到这最后一种,连基本的原则都被推翻了,他们的大胆,不能不令人吃惊。

什么作品可以脱离现实呢?无论你的才思多么“新奇”,那才思到底还是现实的产物。既是现实的产物,我们就可以拿现实这个标准来批评它。

一个人对现实的看法,是无在而无不在的。文以见人,从他的文章里,也一定可以看出为人的态度来——无论那篇文章写得多么渺茫不可捉摸。不是吗?在许多耀眼的革命字眼之下,结果还是发现了在妓院里打抱不平的章秋谷(见《九尾龟》)式的英雄……

六、并非“要求过高”

回过头来一看,觉得自己似乎是在旷野里呐喊。喊完之后,回答你的,只是自己的回声的嘲笑。

有几个人会同意我的话呢?说不定还会冷冷地说一句,这是要求过高。

前些年就有这样冷眼旁观的英雄。当“历史剧”评价问题正引起人们激辩的时候,他出来说话了:历史剧固然未必好,但是应该满意的了——要求不可过高呀!

后来又有各种类似的说法:

一、批评应该宽恕;

二、须讲“统一战线”;

三、坏的,得评,好的,也应该指出,等等。

这样,一场论战就被化为面子问题,宽恕问题了。

不错,东西有好的,也有坏的,梅毒患到第三期的人,说不定还有几颗好牙齿哩!但是,这样的批评有什么意思呢?我顶恨的就是这种评头品足的批评。因为它们只有使问题愈弄愈不明白。

我的意见正相反,我以为斤斤于一件作品哪一点好,哪一点坏,是毫无意义的。主要的,我们须看它的基本倾向如何,基本倾向倘是走的文艺的正路,其余枝节尽可以不管,否则,饶你有更大的优点,我也要说它是件坏作品。

这何尝是“要求过高”!这明明是各人对文艺的认识不同。

譬如,不甚被人注意的《称心如意》,我就认为是一二年来难得的一部佳作。也许有人要奇怪:我为什么在这短文里要一再提到它?难道就没有比它更好的作品了?这样想的人,说不定正是从前骂人要求过高的人亦未可知。

《大马戏团》因为取材较为热闹之故,比较地容易使观众接受。顶倒霉的是《称心如意》这类作品。左派说它“温开水”,不如《结婚进行曲》有意义。右派比较赞成它,但内心也许还在鄙薄它,说它不如自己的有些“肉麻当有趣”的作品那样结构完密,用词富丽。《称心如意》得到这样的评论,这也就是我特别喜爱它的原因。

别瞧《称心如意》这样味道很淡的作品,上述两派人恐怕就未必写得出来。这是勉强不来的事。《称心如意》的成功,是杨绛先生日积月累观察人生深入人生后的结果。这和空洞的政治意识不同,是可望而不可求的。同时,也和技巧至上论者的技巧不同,不是看几本书就可“雕琢”出来的。

《称心如意》不可否认地有它许多写作上的缺点和漏洞。但我完全原谅它。

这何尝是“要求过高”!

七、尾声

写到此处,拉拉杂杂,字数已经近万了。还有许多话,只好打住。

最后,我要申明一句:因为是抽空出来说的缘故,凡所指摘的病征,也许甲里面有一些,乙里面也有一些,然而,这不是“人身攻击”。请许多人不必多疑,以为这篇文章是专对他而发的,那我就感激不尽了。

倘仍有人老羞成怒,以为失了他作家的尊严者,那我就没有办法——无奈,只好罚他到《大马戏团》里去饰那个慕容天锡的角色吧。

《勇士们》读后感

刚结束的战争已经把人弄糊涂了,方兴未艾的战争文学还得教人糊涂一些时候。小说,诗歌,报告,特写,新兵器的分析,只要牵涉战争的文字,都和战争本身一样,予人万分错综的感觉。战事新闻片,《勇士们》一类的作品,仿佛是神经战的余波,叫你忽而惊骇,忽而叹赏,忽而愤慨,忽而感动,心中乱糟糟的,说不出是什么情绪。人,这么伟大又这么渺小,这么善良又这么残忍,这么聪明又这么愚蠢……

然而离奇矛盾的现象下面,也许藏着比宗教的经典戒条更能发人深省的真理。

厮杀是一种本能。任何本能占据了领导地位,人性中一切善善恶恶的部分都会自动集中,来满足它的要求。一朝入伍,军乐,军旗,军服,前线的几声大炮,把人催眠了,领进一个新的境界——原始的境界。心理上一切压制都告消灭,道德和教育的约束完全解除,只有斗争的本能支配着人的活动。生命贬值了,对人生对世界的观念一齐改变。正如野蛮人一样,随时随地有死亡等待他。自己的生命操在敌人手里,敌人的生命也操在自己手里。究竟谁主宰着谁,只有上帝知道。恐怖,疑虑,惶惑,终于丢开一切,满不在乎。(这是新兵成为老兵的几个阶段,也是“勇士们”的来历。)真到了满不在乎的时候,便勇气勃勃,把枪林弹雨看作下雾刮风一样平常,屠杀敌人也好比掐死一个虱子那么简单。哪怕对方是同乡,同胞,亲戚,也不会叫士兵软一软心肠。一个意大利人,移民到美国不过七年光景,在西西里岛上作战毫不难过,“我们既然必须打仗,打他们和打旁的人们还不是一样。”

他说。勇气是从麻木来的,残忍亦然。故勇敢和残忍必然成双作对。自家的性命既轻于鸿毛,别人的性命怎会重于泰山?在这种情形之下,超人的勇敢和非人的残酷,同样会若无其事地表现出来。我们的惊怖或钦佩,只因为我们无法想象赤裸裸的原人的行为,并且忘记了文明是后天的人工的产物。

论理,战争的本能还是渊源于求生和本能。多杀一个敌人,只为减少一分自己的危险,老实说,不过是积极地逃命而已。因此,休戚相关的感觉在军队里特别锐敏。对并肩作战的伙伴的友爱,真有可歌可泣的事迹,使我们觉得人性在战争中还没完全泯灭。对占领区人民的同情,尤其像黑夜中闪出几道毫光,照射着垂死的文明。

军队在乡村或农庄附近发饭的行列边,每每有些严肃有耐性的孩子,手里端着锡桶子在等人家吃剩下来的。有位兵士对我说:“他们这样站在旁边看,我简直吃不下去。有好几次我领到饭菜后,走过去往他们的桶子里一倒,踅回狐狸洞去。我肚子不饿。”

这一类的事情使我想到,倘使战争只以求生为限,战争的可怕性也可有一个限度。例如,野蛮民族的部落战,虽有死伤,规模不大,时间不久,对于人性也没有致命的损害。但现代的战争目标是那么抽象,广泛,空洞,跟作战的个人全无关联。一个兵不过是战争这个大机构中间的一个小零件,等于一颗普通的子弹,机械的,盲目的,被动的。不幸人究非子弹。你不用子弹,子弹不会烦闷焦躁,急于寻觅射击的对象。兵士一经训练,便上了非杀人不可的瘾。

第四十五师的训练二年有半,弄得人人差一点发疯,以为永远没有调往海外作战的机会。我们的兵士对于义军很生气。“我们连开一枪的机会都没有。”有个兵士实在厌恶地说……他又说他本人受训练得利如刀锋,现在敌人并无顽强的抵抗,失望之余,坐卧不安。

久而久之,战争和求生的本能、危险的威胁完全脱节,连憎恨敌人都谈不到。

巴克并不恨德国人,虽然他已经杀死不少。他杀死他们,只为要保持自己的生命。年代一久,战争变成他唯一的世界,作战变成他唯一的职业……“这一切我都讨厌死了,”他安静地说,“但是诉苦也没用。我心里这么打算:人家派我做一件事,我非做出来不可。要是做的时候活不了,那我也没法子想。”

人生变成一片虚无,兵士的苦闷是单调、沉寂、休战,所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不堪忍受的生活。唯有高速度的行军,巨大的胜仗,甚至巨大的死伤,还可以驱散一下疲惫和厌烦。这和战争的原因——民族的仇恨,经济的冲突,政治的纠纷,离得多远!上次大战,一个美国兵踏上法国陆地时,还会迸出一句充满着热情和友爱,兼有历史意义的话:“拉斐德,我们来了。”此次大战他们坐在诺曼底滩头阵地看报,还不知诺曼底滩头阵地在什么地方。人为思想的动物,这资格被战争取消了。

兵士们的心灵,也像肉体那样疲惫……总而言之,一个人对于一切都厌烦。

例如第一师的士兵,在前线日夜跑路作战了二十八天……兵士们便超越了人类疲惫的程度。从那时起,他们昏昏地干去,主要因为别人都在这么干,而他们就是不这么干,实在也不行。

连随军记者也受不了这种昏昏沉沉的非人非兽的生活,时间空间都失去了意义。

到末了所有的工作都变成一种情感的绣帷,上面老是一种死板不变的图样——昨天就是明天,特路安那就是兰达索,我们不晓得什么时候可以停止,天哪,我太累了(《勇士们》作者的自述)。

这种人生观是战争最大罪恶之一。它使人不但失去了人性,且失去了兽性。因为最凶恶的野兽也只限于满足本能。他们的胃纳始终是凶残的调节器。赤裸裸的本能,我们说是可怕的;本能灭绝却没有言语可以形容。本能绝灭的人是什么东西,简直无法想象。

固然,《勇士们》一书中有的是战争的光明面。硬干苦干的成绩(“他们做的比应当作的还要多”),合作互助的精神(那些工兵),长官的榜样(一位师长黑夜里无意中妨碍了士兵的工作,挨了骂,默不作声地走开了),都显出人类在危急之秋可以崇高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还有世人熟知的那种士兵的幽默,在阴惨或紧张的场面中格外显得天真,朴实。那么无邪的诙谐,叫后方的读者都为之舒一口苏慰的气,微微露一露笑容。可是话又说回来,这种诙谐实在是人性最后的遗留,遮掩着他们不愿想的战争的苦难。

是的,兵士除了应付眼前的工作,大都不用思想。但他们偶尔思想的时候,即是我们最伟大的宗教家也不能比他们想得更深刻、更慈悲。

“看着新兵入营,我总有些不好过,”巴克有一天夜里用迟缓的声调对我说,话声里充满着一片精诚,“有的脸上刚刚长了毛,什么事都不懂,吓又吓得要死,不管怎么样,他们中间有的总得死去……他们的被杀我也知道不是我的错处……但是我渐渐觉得杀死他们的不是德国人,而是我。我逐渐有了杀人犯的感觉……”

这种释迦牟尼似的话,却出自于一个美国军曹之口。他并不追究真正的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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