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295700000007

第7章 她的父亲母亲(6)

鲁姬一点也不觉得热,反而像是饮过冰镇的水一样畅快。而狄英却困在火中,发眉都被焚去。头顶上着了火的碎屑像是淅沥的瀑布砸在地上,将木质的踏板点着,如此,狄英可以落脚的地方,又少了一块。火烧得太旺,狄英已经找不到门窗等出口,好在她的神智已经清醒醒了许多,脚下也有了些力气。奇怪的是,原本听到的救火声全然不见了。她与鲁姬雕栏相望,这么大的火府中不可能没有人知道,更不可能一个救火的人也没有,只任凭着火越烧越旺,除非,鲁姬是故意见死不救的。

原来,女人的妒忌可以让另一个女人死无葬身之地,狄英怎么能让你们得逞!狄英咬牙,将锦被裹得更紧,亲了亲翟儿的额头,喃喃道:“翟儿,咱们不能输给她们,咱们一定要活着逃出火海。”

说罢,狄英再辨认了一下自己站的方向,咬着牙拼命往着窗户的方向撞去。她没有选择门口,一来太远,二是看到整个木门都已在火海中,没地方下手去开门,她也担心门口被人从外闩住打不开。至少,她开过窗,那里没有人为的阻碍。窗户的木架子烧毁了,就算她没有力气跳出去,也可以撞击开。

狄英用背部发疯般撞着窗户,一次,两次,三次,背部已经点着了,烈火吞噬了背部的肌肤。可是再痛她也要忍着,为了孩子,为了她的尊严,她绝不能这样不明不白死在这里,佝偻着身躯任由人们笑话。她的孩子那么可爱,那么聪明,不能就这么失去生命!

还不会走路的妫翟,用墨黑的眼睛瞧着母亲,看着母亲痛苦挣扎的脸,居然止住了啼哭。狄英看着孩子没有畏惧,很是欣慰,只是唇瓣咬破后淌出的血一滴滴打在了孩子的额头,她没有时间去擦拭。

屋顶焚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木头也烧出了吱吱声,像很享受的样子,但狄英不能不着急,再冲不出去,那摇摇欲坠的房顶就会成为母子俩的墓穴。狄英使出了最大力气,再一次撞向墙壁,这一次,她听到了木头断裂的声音。有希望了!狄英忍不住兴奋,使出了最后的力气,狠狠往墙上一撞。哗啦,木窗那堵墙倒了,木窗断开了,而房顶也塌下来。

狄英还来不及兴奋,就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凄厉的呼号。因为她环抱着孩子,后背全倒在了火海中,之前裹着的锦被已经成了乌黑一片。皮肉焚烧的刺痛刺激得狄英满地打滚,终于没能保护住孩子,一点火星溅到了妫翟的额头上,婴儿跟着母亲一样发出惨烈的哭号。狄英已经成了火球,在孩子的呼救声里涌起强烈的求生意志,滚过火海,滚到了有水迹的地面,滚了十好几个来回终于熄灭了身上的火,然后昏倒在院子里。

鲁姬看着院子里躺在地上的狄英,吓得忘了说话,只跌坐在地上喘气。狄英的头发成了焦炭,眉毛全没有了,手掌后背,都烧得焦黑,在烟灰中露出猩红的血肉,五官已经无法辨认,狰狞而恐怖。除了胸前抱着婴儿的那块地方是好的外,狄英周身再没有好肌肤。

刺鼻的气味将狄英激醒了,她看了看眼前的人,艰难地爬起来,睁着红丝密布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病弱的鲁姬,就这样一步步挪到敌人的面前。

“火,是不是你放的?”狄英冷冷地问道,眼里是无尽的杀气。

“不,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鲁姬没有勇气看着狄英,吓得抖抖索索。

“不是你会是谁?卑鄙无耻,叫人用迷香,不然我早就冲出来了。”狄英啐了鲁姬一口。

“贱婢大胆!”扶着鲁姬的侍婢壮胆责骂。

“滚开!”狄英一脚踹开侍女,揪着鲁姬的头发,那伤口的血水就滴落在鲁姬的玉钗上,“我没死,你很失意吧!哈哈哈,想不到你们不来扑火,我还是能逃出来!”

鲁姬感到后怕,哭着争辩道:“我承认我贪一时侥幸,想借失火之由烧死你们。可谁叫你们母子夺走子林欢心,使我日夜守着那冰窖样的寝室,那一年到头暖不了的日子你过过吗!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曾纵火。”

狄英扔开手,无限同情地看着栽倒在地上抖成一团的女人,叹道:“我不过是想等翟儿大些了便离开,你竟这般等不及要取我性命。我从不屑与谁争男人,我只知心在情便在。世人都道女人为男子欺侮,却不知要女人性命的却都是女人。”

狄英不理会鲁姬,冷眼看着闻声而来个个像是稻草人一样立在院中的仆从,她一个人拖着沉重的脚步向陈曹夫人寝殿椒兰殿走去。

陈曹夫人睡得正安,听说狄英求见,不愿起身,但是没有人敢拦住怪物一般的狄英。狄英站在椒兰殿外,仰天长啸,那呼啸声像是厉鬼的哭喊一般响彻宛丘宫殿的上空,惊醒了许多梦中的人。数百里之外的子林也在火堆前,他为这么短时间就能顺利找到太子免的后裔而高兴,他们点燃篝火,畅饮美酒。他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狄英血泪交加的呼号与抗争,他一点也不知晓。

曹姬的冷漠鞭笞着狄英的心,烈火只是焚烧了她的肉身,人情的凄凉却焚化了她原本鲜活的心灵。

7.远离

狄英一遍遍地发出啸声,声音凄厉幽怨。这凄厉的嗓音隔着千万重宫墙传到城外的司寇府中,冉酉从梦中惊醒。这恐怖的啸声似曾相识,貌似有生之年只有当年在陉山脚下听到狄英的母亲发出过。当时狄英母亲身负重伤,以啸声召唤部落的援助。可是狄英母亲死去多年,狄英又远在莬地,这啸声断断续续听不真切。冉酉走出房外,仰头见着庭院的树上蹲着一只猫头鹰。猫头鹰的眼睛在月下骨碌直转,碧青的眼珠子像夜明珠一样发着狰狞的光,一点也不眨眼地盯着地上,“呜咕咕”的叫声听得人哆嗦不已。

嗨,好不晦气!冉酉命下人赶走猫头鹰,放心地钻入床帏合上眼睛。

这样的啸声让椒兰殿的每个人都无法睡着,陈曹夫人只能起身,命宫婢掌灯,照耀得整个宫殿夜如白昼。

陈曹夫人怒气冲冲地端坐正殿,命人宣见狄英,然后顺着台阶往殿外瞧去,一个黑影遥遥出现在视野里,拖拽着长长的倒影缓缓而来。还没有看清人的模样,一股焦糊的味道就顺着风送入鼻中,陈曹夫人掩鼻,斥责道:“何来异味!”

但奴婢们都低垂着头,不敢作回应。

“夫人不要见怪,是婢子身上的异味。”狄英嗓音嘶哑,怪异的声音颤颤传入了陈曹夫人耳中。

“狄英,夜深至此,有何急事定要来见哀家,扰得内宫不宁!”陈曹夫人见那个黑影越来越近,胸前像是抱着什么,华丽的锦缎与刺绣在灯火下熠熠生辉,但除了这点鲜艳之外,整个人都是黑漆漆的,连脸都看不清。陈曹夫人不禁皱眉:“你真是越发不像个样子,怎能穿得如此不伦不类来见哀家?”

“夫人,非是狄英不敬,实在是鲁姬姐姐想赐婢子一件好衣裳。”狄英边说边走,所走过的地方,都抖落下烧焦的布屑与灰烬。

当狄英走到陈曹夫人的跟前时,陈曹夫人只差吓破了胆,竟失控地连连大喊:“鬼,有鬼!”从宝座上跌落下来,不慎滚落台阶,吓得容颜失色。

“夫人不必惊慌,狄英还没死呢,只是烧了个半生不熟而已!”狄英跪下,把孩子送到陈曹夫人面前,“夜半惊扰,不为何事,只请夫人保全您的孙女!”

陈曹夫人见那双烧得模糊的双手从怀里抱出孩子来递到自己面前,包裹得紧实的孩子哭得跟她母亲一样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额头一个粉红的燎泡肿如桃仁,脸蛋儿火红滚烫。

“这是怎么回事?孩子竟哭成这样,来人,快抱下去伺候,别倒了声气。”陈曹夫人无论多不喜欢媳妇,但对于孙女很重视,毕竟这是子林的第一个孩子,她还不知道会不会是子林最后一个孩子。她看着眼前的狄英面目全非,烧得鼓鼓胀胀的燎泡有的亮得像鱼鳔,有的又破裂流出黏糊的脓水。她不再那么害怕,转过身子去看狄英背后,这一看心一紧,还是忍不住捂住嘴,只差惊讶叫喊起来:“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狄英后背的皮肤烧得像是炭,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鲜红的肉在裂开的外皮下冒着热乎气,就这样滴沥着血水。想到几个时辰前,狄英还桀骜不驯地站在屋顶上雄姿英发,那黑如瀑布的长发,白如凝脂的肌肤,灵动的眼睛与饱满的双唇,无不彰显着青春傲人的美貌。从前的狄英不管走到哪里,都值得人驻足呆看,甭说是男人喜欢,就是女人也喜欢看这样漂亮的美人,儿子迷恋上她,陈曹夫人一点不觉得奇怪。

可是,那个美人硬是被活生生烧成了癞子怪物。陈曹夫人不用体验,只消多看一眼就觉得生疼。听完狄英的控诉,陈曹夫人再也按捺不住。

“简直是毒妇!从你们院里回殿,我细细思量觉着鲁姬病得蹊跷。你饱受恩宠,后继有嗣,根本不需示威,何况子林在时你没挑唆他休了鲁姬,何必要等他走后再来滋事。如今看你这样,才知果真是鲁姬设下了奸计啊!唉,都怪我当日只以为你们姐妹吵闹,所以没放在心上,今日祸及你们母子!快,快叫医官来治伤!”陈曹夫人想摸摸狄英的脸安慰这个可怜人,却不知从何下手。

“夫人,事已至此,狄英唯有一个请求。”狄英的脸湿漉漉一片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脓水。

“你说!”陈曹夫人命仆人抉起狄英。

“狄英求您不要把今日之事告诉子林。如今他远在艽野,若知道这样的事,难免心有牵念,若置军务不顾,岂不是要累及众多无辜将士。”

“好好,我应你就是,难为你自身困顿,还记挂子林安危。”陈曹夫人抹了一把眼泪,叹道,“可惜啊,可惜,要不是你从前不知礼法,怎会叫人抓住把柄。怪只怪你天真无邪,不知道女人间的倾轧。也罢,如今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你赶紧去歇着吧,在我这里,我看谁敢动你们母子一根汗毛。”

狄英得到陈曹夫人的承诺,这才答应去治伤,靠一点信念苦苦支撑的躯体终于昏厥过去。

安顿好狄英母子,陈曹夫人立即传召宫廷禁卫军,要去子林府中看个究竟。作为整个内宫的掌权者,她决不允许任何忤逆阴狠的事情在她眼皮底下出现。她要亲自去到儿子府中,狠狠掌掴那个阴毒的女人。

“来人,围起来!”陈曹夫人一声令下,禁卫军已经把子林府邸包围得严严实实。陈曹夫人推开大门,叫道:“贱人何在!”

鲁姬见陈曹夫人带兵怒气冲冲地进来,反倒不像之前见到狄英那般惧怕了。该来的总是要来,躲也躲不过去。鲁姬懒于整理仪容,只一副衣乱鬓散的模样对着婆婆福了福身。

陈曹夫人二话不说,径直上前扬手给了鲁姬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鲁姬的嘴角当场就流出了血。鲁姬捂着红肿的脸,讪讪道:“婆母何故大怒?”

陈曹夫人不理会,只命近身伺候的老资格宫婢去下人房提奴才问话。

几个管事的奴才跪在太后的面前吓得魂飞魄散,连话也说不完整。老宫婢虎着脸骂道:“不知死活的贱婢,桓公夫人在此,还不从实招来,如若欺瞒定叫你们死得凄惨!”

宫婢瞅瞅鲁姬,又瞅瞅陈曹夫人,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两边都是大人物,得罪谁都是死无葬身之地,倒教这些当牛做马的人犯难。

鲁姬叹了口气,给下人们指条明路出来:“到了这般田地,你们也不要盲目护着我了,实话实说吧。”

管事的奴才这给鲁姬叩头请罪:“世妇恕罪,奴婢只能直言不讳了。”接着便把当日鲁姬阻止他们救火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

陈曹夫人冷笑,反问鲁姬:“鲁姬,你良心何在,难道那火不是你放的吗?”

鲁姬的陪嫁丫鬟飞云听此言,立即跪下辩解:“禀夫人,世妇阻拦救火不假,但绝没有纵火。当日世妇身子虚弱到何等程度,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连肚子的清汤都吐得没有了,何来力气纵火?奴婢整夜陪着主子,妾妇的房舍着火都是奴婢把世妇唤醒的。”

陈曹夫人怒目圆睁,一脚将丫鬟踹倒在地:“放肆,老身问话,岂容你插嘴!你们主子作恶多年,杀鸡焉用牛刀?”

鲁姬抉起自己的丫鬟,对陈曹夫人赌咒道:“婆母若不信,只需叫人把我的寝室点燃,粉身碎骨,鲁姬绝不踏出火海半步。”

陈曹夫人深吸一口气,用冰冷的嗓音回绝道:“你想死了一干二净,没那么顺当。就算纵火者不是你,你难道就不是刽子手吗?我可以不惜你这条贱命,但不会不保全我的儿子。从此后,翟儿你休想再碰。来人,把这个疯妇拉下去,严加看管,她若自尽,你们提头颅来见我!”

鲁姬看着陈曹夫人离去的背影,忽然疯狂大笑:“哈哈,疯妇,我是个疯妇!你们笑我是疯妇,难道这王城里的女人就不是疯妇了么!”

疯狂的笑声惊扰了宁静的夜晚,蔡姬的宫内灯火阑珊。

蔡姬问心腹,子林的府中如何?心腹将一切实情告知,蔡姬得意不已,随即拿出一包钱帀,劝心腹拿钱离开。心腹贪婪地把钱藏在胸口,一杯酒刚入喉管,立刻倒地身亡。蔡姬取出钱,命人把尸体拖走抛下王城后山深渊,那里野狼出没,实在是毁尸灭迹的天然场所。

杵臼把依偎的卫姬推开,跟着蔡姬的随从悄悄来到了蔡姬的寝室内。蔡姬得意的笑容不言自明。杵臼与蔡姬温存了半夜,心里想了一个更为阴毒的主意,一举拿下冉酉和子林。

几日后,狄英的伤口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溃烂得更严重。狄英照着铜镜,无法面对自己残缺丑陋的容颜。这个打击太过沉重,她没有信心面对自己,面对子林。她的骄傲随着容颜的毁灭流逝得一干二净。她甚至能想象到,即便这身重伤能好,身上该有多少嶙峋斑驳扭曲狰狞的疤痕,比松树皮要苍老,比铜锈要污浊,比腐烂的尸身要恐怖。就算是子林愿意抚摸这些伤痕,她也恐怕感受不了当日的那种温存了。

她浑身缠着布条,裹着草药,发出难闻的味道。虽然那些奴仆们表面都恭恭敬敬,可是嫌弃厌恶的怜悯态度,她是看得见的。她甚至能闻着肉体溃烂的酸腐气味。狄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人生充满绝望。她低下头,看着铜镜里那烧掉头发之后露出的头皮,医官说恐怕再也生不了发。曾经,她只是个简单的女人,简单安宁的生活足以让她满足,没有觉得美貌有多重要。可是偌大的宛丘城容不下她!这里容得下花草树木,蝇营狗苟,却容不下一个普通的女人。因为在她们眼里,她是狄族的女人,身上流着不干净的血,永远也无法跟她们高贵的出身相比。

她对这里的繁华并没有多少渴望,她想走,想离开,可是她万万没有想过带着这样深重的伤害离开。这一次火灾没有夺去她的性命,却比死去还要残忍百倍。

狄英拉开衣襟,露出洁白光滑的乳房,这一点点存留的遗迹,是多么讽刺!子林曾把这对丰满的乳房称为可爱的兔子,而今兔子在焦黑的身上一点也不可爱了。她还奢望什么美貌,手掌能撑开保证日常生活都做不到了!狄英觉得自己成了一堆腐朽的渣滓,怎么拼凑都拼凑不出完整的人生。

她流干了一辈子能流的所有的眼泪,直到泪腺干涸,不知道悲伤为何物。

听打探消息的奴才说子林已经找到已故太子的后人,归期将至。狄英的伤痕不见一点好的迹象。她找来篆刀,研好墨,用伤痕累累的手一笔一划艰难地留下书信。她要离开子林,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狄英最后看了一眼女儿,翟儿额头的伤痕已经消肿,落下了浅浅的疤痕,总算性命无忧。陈曹夫人不忍心答应狄英的请求,道:“你伤得如此重,要走也不要这样急切啊。”

同类推荐
  • 有话这样说

    有话这样说

    《有话这样说》是作家吴邦国近年来的故事作品选集,收录60余篇作品。作者善于用独到的眼光审视日常生活,选取最能打动人心的视角和细节,展示芸芸众生的喜怒哀乐。常常以平凡事件中细微的情感元素作为作品的切入点,从容不迫,却又跌宕婉转,具有与众不同的幽默特质和犀利的批判锋芒。其叙述语言简明生动、清新自然、雅俗共赏、别具一格,拥有很强的艺术冲击力,在不经意之中,或点亮读者的目光,或引爆读者的笑声,同时又赋予作品以难以言传的复杂情感、丰富的联想以及深刻的反思。
  • 古墓杀机

    古墓杀机

    神秘莫测的长晖山,笼罩着首领古墓与国民党埋藏巨额财富之谜。呼啸山林的野人,神出鬼没的凶兽,布满杀机的机关,玄奥难解的迷宫。探险队内部也面临重重危机,几股势力彼此试探、争斗、残杀,令行动蒙上诡异的魅影。谁是盗墓行动的策划者?谁是传说中的守护神?谁在酝酿更险恶的阴谋?不到最后,永远猜不出结局。
  • 有生之年遇见你

    有生之年遇见你

    每个女人生命中至少有两个男人!女人把自己一分为二:身体给了一个男人,爱情给了一个男人。爱情是一夜沉沦,夜夜笙歌。在黑夜里,女人们穿着性感睡衣准备随时代表月亮消灭一切男人。好男人有很多种,但未必种种都讨女人喜欢,好情人只有一种,对女人来说,这一种就足够。更何况每个女人生命中都有两个男人。就像书中的珊瑚把身体给了陈未未,把爱情给了许东阳。女人有时痴迷男人恰好是因为他们不够好。再浓烈的爱情总有一天会老的,老到大家都爱不动了,老到有人会死去,有人怀念。
  • 陆小凤传奇系列(一)

    陆小凤传奇系列(一)

    陆小凤,一个有着四条眉毛(其实只是嘴上多了两撇胡须)的人。喜欢喝酒,欣赏美女。更重要的是他重情义,但风流成性,半生桃花不断。表面上对什么事都漫不经心。但却十分在意。他总能遇到十分稀奇的事,也总能逢凶化吉。
  • 魔力彼岸花

    魔力彼岸花

    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有花无叶,有叶无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你来过,也停留,最终离我而去。安棉泪流满面……
热门推荐
  • 极度甜蜜:凌少的心宠

    极度甜蜜:凌少的心宠

    订婚宴席上的照片,让未婚夫误会,并悔婚,她人上位;他,帝国集团太子爷,权势滔天,身份尊贵,唯独对她有求必应,将她宠上天。她,白家小姐,从小就送到国外训练,回国后,找到了真爱,却以为一次意外失去了一切。他认定的女人,生生世世只能属于他一人,谁敢惦记一分,他要他断子绝孙!她所爱上的人,生生世世都不能背叛他,否则她宁可丢掉。
  • 水月流光

    水月流光

    水灵儿本是山中女子,因水边捡到了一个受伤的男人而踏入江湖,战乱年代,能得一人深情,流光飞逝,我一直等你……淡淡的文字,浓浓的感情,不是很长的文,希望有人喜欢
  • 天龙之末世王权

    天龙之末世王权

    一代俊杰慕容复,最后却落得疯癫的下场。凭什么?段誉出生好?奇遇多。虚竹奇遇多。可我慕容复就该被否定?努力就该被踩在脚下。不一样的慕容复。
  • Political Economy

    Political Economy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雷契

    雷契

    父身亡,母为奴,受尽权贵凌辱,十岁少年如何拯救这一切?废属性,虽志坚,仍遭门派摒弃,无助废材如何颠覆这一切?御雷大陆,五行雷契,唯土不亲,无缘修雷之道。父留遗物,紫环项链,破碎绝望,强登御雷之巅。人欺我?心链破!天弃我?天链碎!力比天大,心比天高,我自能守护自己的一切!
  • 圣邪龙皇

    圣邪龙皇

    当光明与黑暗降临,夜色朦胧。谁能世界,玩转神枪?一切,尽在掌握!
  • 温柔的血腥:剖解帝制时代的十一位太上皇

    温柔的血腥:剖解帝制时代的十一位太上皇

    唐代学者颜师古对“太上皇”解释道:“太上”,极尊之称也。皇,君也。天子之父,故曰皇;不预治国,故不言帝也”。也就是说.它不是最高权力的象征.而是封建皇帝对其父亲或退位皇帝的极端尊贵的称号。正是如此,在我国漫长的帝制时代中,皇帝前后递嬗,有数百人之多,但真正做太上皇的却只有寥寥数人。原因很简单,皇帝宝座的诱惑力任何人都无法抗拒,一个人一旦坐上这个宝座,就不肯轻易下来。一般而言,帝制时代的皇帝们大抵有三种命运:要么病死于龙榻,要么被外来的武力赶下台.要么是活着让出皇帝宝座。
  • 隐婚娇妻太惹火

    隐婚娇妻太惹火

    背靠金主的女演员到底能不能演部好戏?如果让当事人沈梦涵在知乎上看到这个问题,她大概会以亲身经历作答。比方剧本上有羞羞的戏份,不是会被说太过,就是嫌配戏男演员磕碜。所以大概,这个答案就是不能了。某人偏还死不要脸,非要在她心口狂补刀——“演技想逼真就要代入,譬如那晚咱俩阴差阳错的床咚……我不介意现场再示范一次……”沈梦涵咬碎了后槽牙,感觉自己喝醉酒,找了个假金主爸爸……
  • 豪门重生之长媳难为

    豪门重生之长媳难为

    她是财阀千金,从小智商超群,20岁即继承家业,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商界闯出一片惊为天人的商业帝国,商界称之为“神奇女子”,并以狠辣、冷血著称!如此传奇,却在一场离奇的车祸中去世。享年,28岁。据说,车祸现场,一家三口尸首四分五裂,惨不忍睹。外界传闻,此等残忍画面,只会因仇杀所致!……她是上流社会豪门长媳,也是上流社会豪门笑话。据说,她丈夫双腿残疾,下身不遂,而她却有一个5岁大的儿子。还听说,她胸大无脑,误杀佣人,有过3年牢狱案底。更甚者说,她婆婆不爱,妯娌欺负,甚至几次扫地出门…………冥冥之中,天注定!当她,变成她!冷艳的黑眸微紧,一道狠戾的眼神,浴火重生!……片段一:某天,夜黑,灯暗。某女一身清凉,出浴,若隐若现。某男直勾勾的看着某女,脸色微变。某女低头,遂问道,“你不是,不行吗?”某男敛眸,“我允许你,亲自验证。”一夜。惊天动地。某女仰天长叹,悔不当初。招惹到大人物,如何是好?!……片段二:某日,闲来无事。“小猴子。”某女对着前面5岁大的某小孩。某小孩很委屈。他不是小猴子,他是她儿子。“来来来,说说咱俩曾经都被谁欺负过?”某女问道。某小孩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说道,“爷爷,奶奶,二叔,二婶,小叔,小阿姨,姑姑,二弟,三妹,还有家里的金毛狗……”某女皱眉,眼眸遂一紧,“有没欺负过咱倆的人吗?”“有。”某小孩很响亮的回答。“谁?”“爸爸。”“……”“不过,昨晚我听到了,爸爸欺负了你。”某小孩有些难受的说着。“……”某女咬牙!小猴子,那不叫欺负!……简而言之,此文就是一枚商业奇女子被人陷害重生在一个毫无地位的豪门长媳身上,然后凭着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站稳长媳地位,报复渣男,并收获爱情的故事。简介小白(仅供参考),内容绝对不白。小宅坑品不错,欢迎跳坑。
  • 凰天下之儒门千金

    凰天下之儒门千金

    儒门千金应该什么样?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谈吐不凡?尊师重道?谨守礼仪?相夫教子,跟一群女人伺候男人直到老死?错了!那是别家的儒门千金?穿越过来的现代女人哪做得了这样的大家闺秀?你看青瑶她:五岁搅得全家天翻地覆,差点没有被逐出家门!八岁提刀砍倭寇,黑吃黑了倭寇钱财!十一岁收服了七千流民,洗干净了知府衙门,端了两个土匪窝,占山为王了!带着流民开荒种地,大丰收的时候,鞑子来了!鞑子抢粮?给我杀!杀!杀!杀到他姥姥家去!这一窝鞑子被她连锅端了!从此开辟未来造反的根据地!时局变幻莫测,流寇昌盛,鞑子肆掠,倭寇抢杀,努尔哈赤成立后金,剑指中原!彼时风光无限的大明朝土崩瓦解!青瑶此时已经占据半壁江山,另外看得上的几股中原势力,且数一数:占据南直隶的是青瑶儿子亲爹!占据山东的是青瑶第一任相公,当然,没来得及过门。占据福建的是青瑶第二任相公,当然,后来被休,没关系了!青瑶率先称帝,有本事的就放马过来!老娘有火枪!全给你们端了!老娘要一统江湖!错了!陛下!是一统江山!是!是!是一统江山,太激动了!几个人男人怎么办?是臣服?还是接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