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梦爬上山头的时候,手指甲因攀爬时破裂已经开始渗出血来,但她却全然不在意,裹着一袭裘衣,抵着缠绵的风雪,逆着风口子向前缓行,一步也不做停留。
她就怕自己耽误了一刻,羌玉便会里死亡接近一分。
她竟然因为羌玉而变得如此坚韧。
从前那个胆小怕事的她似乎已经离她渐行渐远了。
雷师傅说过,何芳长在最寒冷的地段,那么,只要逆着风口子前行的话便可找到了,歌梦心里打着小算盘,伸手僵硬地在怀里掏了掏,颤抖的手指轻捏着那画着何芳的纸张,攥在手心里。
隔间内,羌玉终是弯了弯嘴角,笑道,“不知前辈为何如此刁难?明明已经将晚辈救治好了,却故意隐瞒让歌儿去最危险的地处采草药。哦不,或许,连草药也是编的。”
雷师傅在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听见羌玉的话,忽的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望着羌玉片刻后,突然哈哈一声大笑,道
“你果然不是如常人一般。我用的药几乎无色无味,用的手法也无知无觉,一般来说,常人是很难发现自己到底是有没有被医治成功的,而且,当时你一定已经痛得麻木了,甚至已经是晕眩过去,但是,我却能隐隐地感觉到你在救治过程中强烈的自我意识。可你猜错了一点,药草却是真的。”说到这,雷师傅转过身,抬脚朝外头走去。
在几近门口却忽的顿住了脚步,道“你其实很明白我为何这么做,不是么?如果真要让我找个借口,就当是我救治你的代价好了。至于你的身份,你放心,雷某素来不问世事,这些,我不会问,更不可能会说出去。”话毕,掀开隔帘向外头走去。
羌玉将眼眸淡淡地转回来,又定在了窗外开得娇嫩的白梅上。
那朵白梅就好像让他回到儿时的那棵白梅树下。
他曾在那棵树下对着自己的母亲发过誓,“母后,你放心,将来,我会让他们以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痛苦来偿还我们的。”
母后伸出温暖柔荑的手轻抚着他的头,望着他,绝美的脸上却满是慈爱温婉的笑容,“玉儿,他们是西番国的皇子,也是你的兄弟,而西番国皇更是你的父亲,怎么能对自己的亲身父亲和自己的亲兄弟说出这般话语来呢?要是被父皇听见了,是会被责罚的。”
“可是他们却并没有将我们当做自己人来看待,从小到大,他们只把我们当做是外人,是月凉王朝派来的奸细。父皇对母后一点也不好,就连吃住穿都和别的妃嫔是不同的,简直就是要将我们囚禁!————”
母后一惊,赶忙伸出手来将他的嘴捂住,四处张望道,“玉儿,这些话以后只能在母后面前才能说知道么?千万不能被别人听了去,也定万万不能再说出来了。”
他一把将母后的手扒开,皱着眉头道,“还有那月凉王朝,将母后当做礼物送来西番的罪魁祸首,也绝不能轻饶!是他们,是他们将我们的生活破坏得如此狼狈不堪————”
母后惊讶地望着他,眼中有些恐慌。
从孩提那会,他的心中早已占据着满满的仇恨。
眼里心里,只有统一收复两朝的大业。
这是他今生唯一所想的目的和目标。至死方休。
他也定不肯能会忘记。
而如今,那统一大业的密宝似乎流传于一叫月女神族的神秘群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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