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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末日印象(1)

年过到这会儿就过出了几分无聊。

无非是吃,把那些平日里早已经吃腻了的鸡鸭鱼肉、生猛海鲜集中起来再吃一遍;无非是拜年,礼尚往来,恭喜发财,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无非是看电视,过目就忘的节目伴随着制作精良的广告;无非是打牌,日以继夜、夜以继日,怀着赢钱的愿望迎来输钱的现实……

幸亏这时候传来了关于方刚出走的消息。

方刚的故事成了我们在这个长得有些多余的假期里打发时日的最好话题。

方刚没有在我们这些熟人们中间露面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开始大家还以为他又出去跑钱去了,所以并不介意。有人在这期间曾给他的家里打过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妻子汝萍,汝萍拿起电话就嚷:“不在,不知道,以后不要打电话来问了……”态度异乎寻常地粗暴。打电话的人以为是他们夫妻俩在怄气,只怪自己电话打得不是时候,也没有想到其他。直到过年,还不见方刚的人影,大家就预感到有些不对,于是各方面一打听,才知道方刚果然是出走了。

我们就回顾起方刚这些年所做的生意。就发现方刚这些年屁颠屁颠地忙,其实就是在忙一件事:贷款。虽然也办了一些实体,有的场面还弄得很大,但真正赚钱的却几乎没有;或者虽然赚了一些钱,却都贴到贷来还去的损耗里面去了,办实体的意义客观上就成了为争取贷款做幌子。于是场面越铺越大,款也越贷越多,八个坛子七个盖,难免要揭这个盖那个,但是无论怎样揭怎样盖却总有一个是空的。这也无关紧要,因为现在的许多人都是这么玩过来的(我们当中就仍然有人乐此不疲),问题是方刚没有玩转,坛子越来越多,而盖子却越来越少……

出走的原因便昭然若揭。

我们当中的那些因为丈夫的关系跟方刚夫妇有些认识的女人们,虽然对方刚公司里的财务状况知之甚少,却也同样不乏谈论的话题。她们争先恐后地讲述自己知道的有关方刚夫妇的种种,就谈到方刚家的房子如何如何大,装修如何豪华典雅;就说方刚也是鬼使神差,这些年里面换了几处房子,前几次都没怎么装修,最后这一次大兴土木,请了深圳的装修队没日没夜地装了两个月,像是要安营扎寨的样子,偏偏就是这一次的房子住的时间最短;就说方刚的老婆汝萍如何一掷千金,在深圳曾经买过一件什么样的貂皮大衣,自己在汝萍买这件大衣的时候起过怎样举足轻重的作用;汝萍又曾经在麻将桌上和过一把多么漂亮的牌,而那把牌却是由于自己出错了牌才点了汝萍的炮;还说到方刚的儿子小武如何聪明伶俐,在阳历年底的那天跟自己的儿子一起用刚从电视上学来的“末日”一词造句,小武竟脱口说“今天是一九九五年的末日”(有人在此插话:没有想到一个孩子造的句子竟会成为一种现实的写照,九五年恐怕就真的成了他们一家奢华生活的末日);又说小武如何喜欢跟自己的儿子玩,自己的儿子到现在还会时常念叨小武,每到了一个豪华的地方,总是说,啊,这里我来玩过,跟小武一起来的;又说汝萍曾经是她们心目中最理想的女人:丈夫英俊魁梧,不拈花惹草,又能赚钱,儿子聪明伶俐,人见人爱,不曾想一个好端端的家,说垮掉就真的垮掉了;就感叹人生的无常,富贵和贫贱只在旦夕之间……说到最后女人们不禁就有些唏嘘声声,就骂方刚混蛋,人面兽心,没有一点男子汉的责任感,再怎么样也不能丢下老婆孩子一个人跑掉;就牵挂汝萍和小武今后的日子怎么过……

……方刚的故事其实就是他的前妻汝萍的故事。

汝萍带着儿子小武搬回到娘家里来的日子是农历腊月二十四,天阴郁着,像是要下雨,又像是要下雪,欲哭无泪的样子。风在使劲地刮着,空气中弥漫着这一带特有的纸浆的臭味,虽然是小年夜,路上却冷冷清清没什么人走动。大一点的东西前两天已经叫哥哥汝荻搬过来了,汝萍带着几件随身的行李,叫了一辆乳白色的桑塔纳的士带上儿子就来了。的士一直开到汝萍娘家的那个门洞口才停下,汝萍付了钱,正要下车,司机却问汝萍要不要包车,还硬要递给汝萍一张名片。汝萍觉得这个司机有些滑稽,却又不好拒收,就接过名片,随手往包里一塞,推开车门下了车。汝萍让小武走在前面,自己拎着行李跟在小武的后面上楼。

汝萍的娘家住的是造纸厂的宿舍,是个两居室的房子。原来汝荻和父母各住一间,汝荻搬出去了以后那个房间就成了客房,有时候侄儿光光在这边玩晚了,不愿回那边去住,就在这间房间里睡,现在正好汝萍回来住。按照父亲在厂里的工龄以及汝荻的条件,他们家里本来已经够调一套三居室的,但是他们没有要,不要的原因是汝荻憋着想搬出去另过。后来厂里搞集资建房,汝荻就东拼西凑交了一万多块钱,跟厂里要了一个大一室一厅,小夫妻俩终于如愿以偿,过上了独立的生活。汝荻想搬出去另立门户不过是图个形式,其实跟家里也没什么矛盾。搬出去了以后反倒跟家里更融洽,厂里分了什么东西,或者在外面买了什么便宜货,不是偷偷摸摸地往小家里拿,而是直接拿过这边来。嫂子国珍也是这样,自己有了房子,除了吃饭和睡觉,大部分的时间却都在这边,而且也开始有事没事地叫妈了,也帮着这边做家务了。老两口心满意足,不料又出了汝萍这档子事。

汝萍进了门,叫了一声妈,就到房间里收拾东西去了。

汝萍遭受的突如其来的变故给这个家带来的震撼已经过去,就像血小板有毛病的人身体受到的擦伤,疼痛已经过去,青印却还在,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回避着这块青印,生怕引发旧痛。国珍见汝萍在屋里收拾东西,本想过去帮忙,看看汝萍的脸色,就像今天的天,阴郁得厉害,就没敢过去,垂着手站在客厅里,不知所措。汝荻就说:“傻站着干什么?跟妈一起做饭去,今天是小年,我们早点吃饭。”又说,“妈,今年汝萍跟我们一起过小年,我们也去买一挂鞭炮来放吧。”

母亲瞪了汝荻一眼,说:“早先过大年都没怎么作兴过,现在都要提倡禁止烟花爆竹了,你还来放什么鞭炮,不许去买!”

汝荻知道自己说走了嘴,便不再饶舌,随手抓了一张晚报,坐到墙角的沙发上去看报。

汝萍收拾了一阵,手里拿着一叠钱从房间里出来了,走到厨房门口,说:“妈,我和小武可能要在家里住一些日子,这些钱是我和小武的伙食费,你拿着。这个月过年,多给五百,以后就不给这么多了。”

母亲看着汝萍递过来的钱,怔了一会,还是接下了:“我要不收你的伙食费吧,日子长了我和你爸那点退休工资还真贴不起,你住着心里也不踏实,我就收下了,这过年的钱嘛就不要另外给了,你自己留着。妈知道你现在还有一点钱,可现在有保不住以后就有哇,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古话说得是一点也不会错的。”说着就抽出五百元钱往汝萍的手里塞。

汝萍一把抓住母亲的手,死活不肯收回那五百元钱。汝荻在一旁就坐不住了,走过来帮着母亲推汝萍的手:“汝萍你这是干什么?怎么一回来就钱呀钱的,我和你嫂子三天两头在妈这里吃也没你算得这么清楚,你这样不是让我们难堪吗?以前逢年过节的你可没少往家里拿钱,连我们也跟着沾光,现在妈让你拿回去你就拿回去。”汝荻顿了一下,又说:“有一件事,我也没和国珍商量,铁路边上的那间房子,本来就是你出钱盖的,我不过是出出力,现在你回来了,理应还给你,你要是想去那里住呢,我明天就去通知那个房客,叫他过了年就找地方搬出去。你要是嫌那地方脏不愿去那里住,那就还是租给人家,但是房钱得由你收。”

汝萍仍然是不肯收回那钱,三个人推来推去,汝萍就急了,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我现在缺的不是钱!汝萍几乎要喊出来。

造纸厂生活区在市地名委员会注册的名字叫做下沙沟,坐落在城北青山路上那座最早的立交桥的右下方,立交桥的左面就是造纸厂辽阔的厂区。下沙沟名副其实,遍地是沙,汝萍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汝荻在外面玩沙子,在平房前面的空地上垒起一座座城堡,设下一个一个的陷阱:扒开表面浅浅的一层被弄脏了的黑土,就能挖出细细的白沙,越往下挖越觉湿冷,挖到大约一米深的地方,等上一会,就有水从四处渗进洞里来,一会就聚了一汪,然后汝荻他们就找来树枝、篾片架在洞口,再在上面铺一张牛皮纸,先压住纸的四个角和周边,然后小心翼翼地往纸上撒一层脏土,老练的还会在上面放上几片树叶、纸屑之类的伪装,一个陷阱就做成了。接下来就是躲在一旁等着看别的小孩一脚踩空掉进陷阱里,浸湿了鞋袜弄脏了衣裤的窘样。不过这样的窘样一般不容易看到,因为大家都做过这样的陷阱,对同伴的陷阱大都能一一识破,倒是时常有一些不明就里的大人,莫名其妙地就踩上了孩子们设下的陷阱,让躲在一旁的汝荻们忍俊不禁又吓得半死。

汝萍对下沙沟一带曾经非常熟悉,她就是在这里出生的,在这里读完了小学和中学,又在这里参加了工作。在跟那个后来成了她的丈夫、现在又跟她离了婚的方刚认识以前的二十四年里,她的生活半径几乎没有超出过这个造纸厂的范围。造纸厂雄踞一方,自成一体,在汝萍二十四岁以前的生活里几乎是一个封闭的王国。这里有商店邮局,有粮站储蓄所,有幼儿园、有学校,有医院和礼堂,甚至还有消防队和派出所,有几乎一切的社会服务机构和生活配套设施。多少年来,这里的人们子承父业,“近亲繁殖”。顶替和补员是这里唯一的就业途径;张家的儿子娶了李家的女儿、一抄车间(那时候还不叫分厂)的小赵嫁给了机修车间的小刘是这个王国里最普通的婚恋故事。汝萍家就是这个王国里世居的子民,就在汝萍也要成为那种婚恋故事里的女主人公的时候,方刚出现了。方刚像一个白马王子,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寄托着情窦初开的汝萍全部的遐思和幻想,只是胯下的坐骑不是白马,而是一辆铃木摩托。汝萍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跨上了方刚的“铃木”,跟着他呼啸而去,从此脱离了造纸厂为她早已铺就的命运轨迹,过上了另外一种生活。

汝萍没有想到现在她还能这么清楚地记得小时候这些玩沙子的事,过上了另外一种生活以后,汝萍就很少去想以前的那些事,以前的那些同学同事,包括跟她最要好的既是同学又是同事的虹霞也很少来往了。有时在街上匆匆地遇上了,对方总是显得有些拘谨,无话可说的样子,汝萍也就懒得跟他们敷衍,总以为对方说不定在心里怎么嫉妒(也有可能是鄙夷)自己呢,汝萍觉得这也是人之常情,非但不跟他们计较,下意识里反倒还有几分得意,只是不便表露罢了,所以每次说“再见”的都是汝萍。现在想起来汝萍就感到是自己对他们太冷淡了——彼此的距离本来就拉大了,自己作为平步青云的一方,再不热情一些主动一些随和一些,很容易给对方造成冷淡的误解,无话可说郁郁而散是必然的,像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不是虹霞噼哩啪啦地说这说那,还不是同样要冷场。只不过现在的位置又颠倒过来了,需要别人主动应酬的是汝萍。

虹霞说:“那天我在路上碰见伯母,伯母跟我说了你的事,伯母要我一定来陪你坐坐,还要我劝劝你。我说我肯定要来看汝萍的,劝不劝的就不用你操心了,汝萍那么聪明的人,还能想不开?”

分明还是以前的那个虹霞,开朗、热情,伶牙俐齿!

汝萍不愿意多谈自己,就问虹霞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虹霞说:“我和他两个人都是拿两个死工资,生活只能算是温饱型吧。他弟弟倒是在做点生意,做了两三年,也没见他弟弟怎么辛苦,莫名其妙就发了,赚钱跟玩似的。真应了那句话:赚钱不受累,受累不赚钱。他们兄弟俩关系蛮好,他弟弟人又大方,我们就跟着沾点光,他弟弟在外面买了商品房,家里的房子就让给了我们,小家庭该有的大件也都给我们买齐了。有时候说起现在的东西怎么贵,工资怎么不经花,我婆婆总是说,我们家里要不是老二做点生意,一家人还不要苦死了。我就在心里说,那也不见得,人家那么多人靠工资吃饭,不也过得有滋有味的吗?”

汝萍说:“你得了便宜还不领情,你婆婆和小叔子知道了还不被你气死了。叫你的小叔子把给你买的那些大件都搬走,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虹霞说:“也许吧。其实我也不是不领情,得了便宜还卖乖,但是对生活我的要求的确是不高。钱这个东西是没有止境的,有的话就多用一点,没有就少用一点,苦与乐都是相对的,就看你怎么对待,钱多不一定就乐,钱少也不一定就苦。”

汝萍就说:“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现在能像你这么看的人还真是不多,我就不能像你这么淡泊……”汝萍说到这里忽然戛然而止,停了一会又问虹霞一些厂里的人和事。

虹霞是一个地保,外面的事她知道一半,厂里的事她全知,就一一向汝萍道来:厂子改制了,现在叫有限责任公司了,其实还不是换汤不换药;厂里这两年不怎么景气,原材料飞涨,效益老是上不去,好在是重点企业,工资倒是不成问题;部里拨了一个亿的资金,厂里还发了三千万的企业债券,要上一个技改项目,还要新建一条造纸生产线,工人们对这事都抱着很大的希望,只是企业债券没什么人买——说是买得越多就越是便宜了那些管基建和设备采购的干部——可是我们厂的债券在外面还是很抢手的,有将近二分的息呢;一分厂的王大有你认识吗?就是那个被纸机切掉了两条腿的,他的那个厂里照顾的乡下老婆上两个月把他的哥哥杀死了!怎么这事你不知道?我还以为差不多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呢!大有不是双腿截肢吗?厂里为了照顾他,给他从乡下找了一个女人,厂里给那个乡下女人上了户口,还给了那个女人一份工资,工作就是给大有做做饭,再陪大有睡个觉。那个女人做饭洗衣服这些事倒是给大有做了,睡觉却睡到大有哥哥的床上去了,后来大有的哥哥有了别的女人,要结婚了,那个乡下女人就不干了,把大有的哥哥约到外面,跟她的几个老乡一起把大有的哥哥杀死了,你说这是造恶不是……

汝萍默默地听着,趁虹霞喝水的工夫问:“家文呢?家文现在怎么样?”

“还不是在运输科,跟你哥在一起。”虹霞停了一下,又补充道:“你走了以后他跟厂劳动服务公司的一个出纳结了婚,生了一个女儿,比你家小武小两岁吧。家文凭着跟你爸学的那一手技术,业余时间跟你家汝荻一起在外面打打野鸡,赚点外快,生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家文跟那个出纳——听说现在当了会计了——两个人还算可以,没听说怎么大吵过,小别扭总有一些,过日子嘛,这就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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