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刚那不对劲的感觉是周围的蛇发出的声音,可还是有些不对,让三青有种只猜对了一半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三青感到很不爽。两人身上都被衣料包的密不透风,可司雨不喜欢这样,就露出手腕,掀起脚腕上的衣料绑在小腿上,三青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不管多么强大,内心都是如此,算是强迫症吧,一旦要进入这种地方,都是要把自己包成粽子的感觉,这会让三青感到放心,安全。
“我……我这边没有蛇出现。”司雨紧张地看着前方,仔细观察一番后,向三青汇报着她那边的情况,一股诡异的感觉油然而生,是么,那为什么她这边的蛇就那么多呢?现在再仔细看着三青面前的蛇,庞绕在树上的,匍匐于地上的,倒挂在枝头上的,入眼的全都是翠绿的一片,司雨想转头看看三青那边的状况,可是被三青扭过头去:“别看,不然会留下心理阴影的。”可恶,三青最喜欢绿色的了,可这些实在是玷污了绿色。
亮眼的翠绿让人的眼睛有些不适,加上雨后太阳的照射,更是闪亮,三青微微眯起眼,凝视着,瞬间将手中的弓箭化为一把看着有些粗糙的木剑,这是三青平时练武的木剑,岛上虽然有好剑,但三青都看不上眼,说看不上眼,还不如说是感觉不对吧,还是木剑好些,挂把铁剑什么的在身上,嗅着那铁锈味,三青就眉头直皱,绝谛也拿她没办法。
“你那边真的没有蛇么?”三青向司雨背上靠了靠,小声问道。“嗯,没有,这条直直的过去都没有!”都看不见一丝影子般。“那好,我们慢慢地移过去,如果这些蛇还是要攻击我们的话,你先冲出去,我挡一阵子,千万小心。”
虽然司雨很不满三青这个安排,看着她比较弱小,可三青真的是比她强大,对付这些蛇也是轻而易举的吧,要是她活下来了,那她一定要变得更强大,至少也要比现在强大!秉着对三青的崇敬之情,司雨轻应了一声,稍稍放低手中的弓箭,和三青背靠背缓缓向前行走。
可是,没走两步,那些蛇就突然冲了上来,吐着信子,张开腥红的大嘴,露出森白的獠牙,发红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三青和司雨。三青见状,立马拉起司雨的手就向那个没有蛇的地方使劲跑,可那蛇不知怎么的,一直跟着她们,似乎连她们要往哪条路跑都知道,经这一跑,三青以后看到这种蛇定会绕道跑了,那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兜兜转转,不知道跑了多久了,司雨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整个人像是被三青拖着跑一般,满脸通红,额上也是密密的汗珠,却从不向三青喊累。转眼看三青,脸不红,心不跳,似乎是在散步一般,脑子里想的全是这次的事情,可谓一心二用,为什么感觉这么奇怪呢?
又一个岔路跑过之后,三青才注意到司雨的状态有些不好,心想忘了司雨只是个普通人,也不会什么幻力,就使出一股劲,将司雨背在背后,手中出现一个竹壶,在快跑中递给司雨后双手拖着背上的司雨,奋力向前跑去。可恶这林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竟然跑了这么久也没到头,而且后边的蛇群还在穷追猛打,一点松手的意思也没有。
“我是不是又拖后腿了……”司雨趴在三青背上,有气无力地说着,脸蛋还是红彤彤的一片,眼睛也有些睁不开。
三青将司雨抱紧了些,脚步不停,脸上只是微微泛红,没大喘气:“没有,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现在多休息一下,待会才有力气去战斗。”
战斗……司雨想着想着,就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三青见状,将司雨放下,身后的蛇立马就蜂拥向前,吐着獠牙。三青生气了,真的有些生气了,纤手一挥,一把紫色的粉末随风飘散,那些正朝三青袭来的蛇一条条都僵硬在空中,地上,树枝上,小的只有一根大拇指粗细,大的都有一个腰身了,挨挨挤挤的一片,看着十分恐怖,也很让人恶心。三青重新背起司雨,走向密林的深处。
不久后,一阵风吹来,那些僵硬的蛇化成了粉末,随风飘去,没留下一丝踪影。不知道走了多久,头上的阳光开始火辣辣地,再加上背在背后的司雨,三青额头上也是密密的细汗,抽出一只手擦了擦汗,继续向前迈步。顶上的树叶越来越少,遮不住那热辣的阳光。
三青将司雨放在个枝叶还比较繁茂的大树下,取出蜂蜜水,就开始灌了下去,解渴后,也在司雨旁边坐下,阳光透过枝叶隐约射下些光线,照在两人的身上。低下头,三青开始沉思,这是考验么?原本一百米远的路途,按照刚刚的步子,走的也不止一百米吧,起码有两千多米,在大榕树上看到的密林直径也只有五百多米,难道又是布下了幻境?迷阵?呵,这还真是应了它的风格。
每次想着这一路过来,最多的便是岔路口,莫非它对那岔路口动了什么手脚?除了岔路口,再多的便是树木了,千奇百怪的树木围绕着不被晃晕才怪,难道它知道她会往哪个方向走?面对一个个问题,三青有些头疼,这里会不会要考验她背上一个人,来场无止境的马拉松?是人都会累死的。
换了身较为凉爽的衣物,将头上的青丝全都束在脑后,让人有种一丝不苟的感觉。
试图摇醒昏迷中的司雨,可司雨没有一丝清醒的苗头,看了看天,也只能再次背起司雨走了,临走前还给自己和司雨喂了颗散发着清凉香气的丹药,也不再畏惧那阳光,身上从内向外渗着冷气,整个人都显得凉爽多了,也唤出荀子在前方看路。
有时候三青真的很想将这幻境给劈开,但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更不想让人给看不起,说自己只是个会蛮力却不懂头脑的野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