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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容若昏迷醒来

罗雨提到那些往事,心里不禁一沉,失落感袭击全身,感到了丝丝的凉意,缩了缩脖子,紧紧地抱住膝盖,把头埋进了腿里。皇上叹了口气,解下外衣给她披在身上。罗雨感觉到了背后的暖意,声音开始抽泣,皇上环手揽住她,罗雨靠在皇上肩膀上放声哭。哭够了的罗雨从皇上怀里爬出来,皇上看着她眼神里有些无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罗雨轻声道“谢谢皇上。”

皇上听了微微弯了弯嘴角:“普天之下有哪个人不想跟朕如此亲密?”罗雨一时语塞。

“不要叫我皇上,以后,我们就做朋友,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你总是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呵呵,容若还没回家,当兄弟的···”

“他去哪里了?”罗雨问。

皇上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了,忙说“没事,就是,朕派他出去给朕办些事。”罗雨放下了心,点点头。

转眼天已微亮,“朕要回去了,还要早朝。你在浣衣坊,待得还好吗?”

“我知道,这里不是21世纪,我有分寸的。”罗雨知道皇上的意思。

皇上微微点点头,“委屈你了。”转身离去,看着他的背影,罗雨发自内心的笑笑,所有的苦都值得了,大清朝最优秀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心上人,一个是朋友,这就够了。

一夜未睡,现在东方刚亮,罗雨回到‘宿舍’小心的躺在床上。

“干嘛去了?一夜未归!哼,一点也不检点!真是伤风败俗!”嬷嬷满脸鄙夷的看着她,质问道。

“我···”罗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跟皇上在一起吧。

见她说不出来,那嬷嬷更是猖狂,冷嘲道“你看看你,刚来的时候活都干不利落,现在熟悉了倒更嚣张了,晚上出去跟外面的人厮混,哼!”

“我,我没有!”罗雨反抗道。

“你还敢跟我叫板!反了你了!皇后娘娘有孕在身,衣服每天都要换,要洗的分外干净,哼!我看呢,就得好好锻炼锻炼你,皇后娘娘的衣服都由你来洗!”这嬷嬷分明想借机让罗雨惹怒了皇后娘娘,可有她受的了!

罗雨咬咬牙,老巫婆!想起皇后娘娘有孕了?!罗雨记得以前看电视按历史发展,赫舍利不是离死不远了吗?这可怎么办?赫舍利是个好皇后,明明知道后果,不能就这么看着悲剧发生!

见罗雨还杵在房里,嬷嬷在门口喊她,“不长眼的妮子,杵在那里偷懒!”罗雨抿抿嘴,走了出去。

“你这妮子胆子越来越大了!去干活!”罗雨从老太婆身边走过时,她突然大喊着,耳朵都快震聋了,还喷了半边脸的口水点子,真是让人厌恶又恶心!还是乖乖地去井边打水。

容若在睡梦中喊着雪梅的名字,迷迷糊糊又进了梦乡,梦里的雪梅身影模糊不定,好像有两个,看不清,看不清,只听到她叫他,“容若,容若···”

他回她“雪梅,雪梅···”

“我不是雪梅,我是···”听不清,听不清。

“你不是雪梅你是谁,为什么和雪梅连在一起?你别走···”容若挣扎着醒来,床边已经围满了人。

曹寅抱住他的肩膀使劲的摇,“容若,快醒过来!”看到容若睁开眼,众人都松了口气。卢氏在门外偷偷看着,咬着唇,满脸担忧。容若喘着粗气,盯着屋顶看,一动不动。

“太医!太医!快过来看看容若!”卢兴祖喊道。早就当容若是自己女婿了,心里当然也是担心他的,也随曹寅喊着他的小名。老太医急急忙忙的赶过来,静心给容若把脉。

“并无大碍,可能是梦境扰乱了心绪,脉搏稍快。身体不是先前那般虚弱了,应该是,有些好转了!”听太医这般说完,曹寅吐了口气,卢兴祖自然也是大大的放了个心。

卢氏单手捂住心口,“可叫人吓了半死!”说罢又抹了笑,转身回了房里,接着绣起鸳鸯。

曹寅唤着容若,容若只是想着刚才的梦里。听到曹寅叫,回过神来。见到曹寅,气息尚弱,轻轻唤了声“原来是子清啊。”

“是我!”曹寅有些无奈,叫了这么多声才认过自己来。卢兴祖见容若在这里躺了这么多天,终于听到他说了句话,忙出了门去找自己闺女。

“忙些去给容若熬些汤,端到屋里。”卢氏自是乐意,匆匆下了厨房,找了家里上好的千年人参,炖上。家里去的人见容若能说话了,忙上前去凑近乎,容若却不想理他。

“子清,咱们说说话,叫那些无关的人都忙他的去吧。”

曹寅知道他说的意思,转过身去“这位大哥,在下曹寅,皇上的御前侍卫,你家公子的好兄弟,皇上差在下来跟容若交代事情,你看···”那人当然认得曹寅,心想曹寅这是故意嘲笑他地位低,轮不到在这说话。

曹寅和公子跟皇上确实关系很好,是得罪不得的,便知趣的走了“奴才告退!”

“子清,雪梅怎么样了,还有,我阿玛和额娘,还有皇上怎么样了?”来人刚出去,容若挣扎着坐起来说。

“快些躺下!”曹寅扶住他的肩膀,“都好,都好,你现在啊,先别管别人了,把自己的身子养好了,就是安慰了你阿玛额娘了!”曹寅说。

容若笑笑不再语,只看着窗外发愣,过了会才张口“刚才做了个梦,甚是奇怪,过个几天,咱们回京吧。”曹寅看着他,搞不明白这个家伙总是在想些什么。

“好!那你好好养病。”正说着,卢氏端着参汤走了进来,目含春风,迈着轻盈的步子,犹如画中走出的仙子。容若和曹寅都看着她过来,容若看了看曹寅,满眼疑问。

“这是卢将军的女儿。”曹寅轻声说。卢氏看到容若一直在看她,不脸上擦了点羞红,宛然一笑,直叫看得人醉了。都说江南的水养人,卢小姐是被多少江南好江水泡出来的。容若不禁有些走神。

放下汤碗,笑着对容若说“我熬了些参汤,喝点吧。”声音轻柔,让人听了心里若微风拂过般。

容若近些看着她,脑子里闪着梦境里看不清的女子,想着头开始疼了,使劲摇摇头,“怎样啊,哪里不舒服?”卢氏和曹寅一起问道。

“没事,没事。”容若靠在竖起的枕头上,眉头倔强的蹙着。

卢氏端着碗不知道该不该给他喝,一时间不知所措,低着头一只手扯着衣摆,像极了雪梅常做的动作,这让容若都看在眼里,曹寅见容若行为跟以往不同,心里不解,却也不好开口。容若是个翩翩公子,不会直盯着一个女子一直看,所以他心里一定有事情。曹寅也不过问,等卢氏走了再说也不迟。

卢氏见容若一直盯着她看,越发害羞了,嘟起了嘴,眉头微蹙了一下,抬眼看看容若,越发像极了雪梅。

容若开口问“你到底是谁?”

“额···”卢氏一惊。

“我问你是谁?”容若声音有些急切,也抬高了些。曹寅看容若很反常,卢氏看到容若不像她平日里听说的那般温文尔雅,竟然跟自己这样说话,不免有些生气,转身就跑了出去,不想理他了。

曹寅见人家不高兴了,也对容若有些生气,“怎么这么跟人家说话呢,容若你到底怎么了?”容若掀开被子只穿着里衣跑了出去,曹寅搞不清状况拿上衣服追了出去,刚出门就不见了踪影,“这家伙怎么回事啊?跑得这么快?”

容若追卢氏到后花园,卢氏倚在柱子上,喘着气,面颊红扑扑的,知道容若就在后面,就是不想理他。容若身子虚弱,但毕竟是练武之人,见卢氏不理会他,便佯装病重,“啊呀!”一声惨叫,卢氏果然中计,转过身去就跑到容若身边看他,担忧!着急!

“怪我,怪我,是我不好,容若,你怎么样了,快来人啊···!”

容若看着她这般可爱摸样笑了起来,“真像她!”

“额?”卢氏反应过来,看着容若躺在自己怀里看着她笑,又羞又气。

又想到,“你说,真像,像谁呀?”卢氏问。

当然是像雪梅,但长得一点也不像啊,为什么会感觉她们像?到底像谁啊。

“对了,是像,像梦里那个女子。”容若突然想起。说的卢氏更羞了,“做梦还想着人家。”容若一时没有说话解释。卢氏低下头,幸福的笑着。卢兴祖在远处看着这两个人如此亲密的抱在一起,心里甚是宽慰。

天空仿佛更蓝了些,两只鸟从天空飞过,飞向京城方向了。

一个月后。卢兴祖和女儿送容若离开,上了马容若便疾驰而去,留卢氏呆呆的站在门前望着远处渐行渐远的背影。

“女儿啊,咱们回屋吧,人都走远了,容若回去了,才能早来娶你是不是?呵呵。”卢兴祖笑着。

卢氏害羞的低下头笑了笑,提起裙边转身回了屋。

曹寅早提前回了京城报告给皇上,“容若跟那卢家的小姐可般配了,两个人亲热着呢,不然容若能好的这么快?雪梅也不知去向,这样也好,省的······”曹寅在御书房里说的起劲,被皇上打断,

“停停停!你怎么比朕还能说!”皇上正在看书,听的头疼。曹寅缩缩脖子,只好闭嘴。皇上看了他一眼,继续低下头看书,眉头微微紧了一层,也无心看书了,心里乱的很。

“朕的好兄弟,可别背叛朕,明珠野心逐渐扩大,容若可别···”皇上不忍心继续想下去,眉头更皱了,心里一阵紧张,毕竟是皇上,时时刻刻要为江山社稷着想,任何危及江山的人都要时刻堤防。

“老爷,公子回来了!”下人来报。

明珠挑眉,放下书,“叫他过来!”

“是。”下人出去了,一会又来报“公子说身子累了,先歇息会再过来。”

明珠叹口气“奥,知道了,下去吧。”端起茶杯晃了晃,饮了几口。

容若在窗子前面,看着外面发呆,晚晴突然出现在视野里,容若一惊,忙追了出去,“晚晴姐姐。”容若轻唤,脸上挂上笑,晚晴见是容若。

也冲他笑笑,“公子回来了?身子可好了?”

容若答到“嗯,亏姐姐惦记着,容若已经无碍了。姐姐这是去后院吗?”

“嗯。”

“一道去吧,好久没去过了,不知道····”

“女婢每天都打扫,一尘不染。”晚晴知道又勾起了容若的伤心事。

容若笑笑不语。一路沉默,晚晴也不敢多嘴。刚踏过小路,便嗅到那久违的梅花香,多少日子也如当初一样的香,容若轻推开门,便被雪梅身上的味道包了起来,容若闭了眼,享受那种感觉,仿佛雪梅就在怀里。不觉潸然泪下。晚晴见此忙退了出去,不出一点声音,躲到远处去,替容若防着外人。

容若脑海里又闪过梦里女孩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就快要看清楚他的脸了,还有她的声音,“其实,我是····”

容若眉头皱着,“你是谁?”怦!一头栽倒了桌子上,容若睁开眼睛,“好熟悉,是你吗?雪梅。你在哪里?”容若又觉得心口疼痛,坐下喘口气,屋里安静的非常,里屋书桌上整齐的摆着雪梅留下的书籍,容若缓步过去,看见桌子上的白纸黑字,一首诗,没听过,可能是雪梅的诗。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泪烛摇摇爇短檠,牵愁照恨动离情。谁家秋院无风入,何处秋窗无雨声。罗衾不奈秋风力,残漏声催秋雨急。不知风雨几时休,已教泪洒窗纱湿。”容若念完已泪投纸页,纸上还残留罗雨的泪,容若没看到,匆忙擦了泪,折好纸放在了怀里。

又是明月当空时,累了一天了,罗雨终于可以有自己的时间,低着头,随便走走,抬头看见月亮远的一丝不苟,“月亮又圆了,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啊?那个臭皇上,可千万别说话不算话啊。答应我让我见到容若的。”罗雨双手合十握在额头上祈祷,皇上心里烦闷趁着月色刚好出来走走,没想到有碰到她,刚才的话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悄悄走到她身后,“大!”罗雨一惊,往后跳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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