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季屿不以为然,眸中的幽蓝加深,比耀眼的银河还要灿烂。
这女人,难道不是故意的?而是喝醉了才走错地?
他从来不会把谁想的那么单纯,今天居然会如此看待她?轻轻地摇头,他摈弃了她是善类的想法,继而看她。
做着无心看者有意,花羡落以为奚季屿摇头是在说自己不会脱,气就不打一处来。
在阳世的时候就一副死人脸,在一起了还时不时让她发囧,现下还要她帮忙,还能不能好好玩耍啦?
勉强睁开快要打架的眼皮,花羡落还是很没出息的去帮忙,谁让你喜欢人家呢?
她爬到奚季屿身旁,摇摇晃晃要倒下去的样子,好不容易坐稳了才道:“得!我帮你脱!”
这可好笑了,她要帮他脱衣服?
奚季屿玩味的看那已经连说话都说不清楚的人儿,丝毫没有像对待别人的那种厌恶感,不做声看她接下来要怎么做。
花羡落瞧他不说话,还是看着她,酒劲上来了,连抬手都觉得沉,憋着去给他解系带。
一双纤细白皙的小手搭上金丝暗纹的幽兰色结,然后胡乱的就开始动手指,只见一个明显很简单的结被她越解越复杂,结果成了一坨。
而始作俑者也越来越不高兴,解了半天也解不开,内心烦躁之际嘟囔:“什么破衣服啊!解都解不开!不解了!”
奚季屿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想笑。笨女人!这都解不开?
他抿唇看她,被她刚才那一列动作逗笑的同时,身体也有些异样,让他讶然。分明这女人不是能让人犯罪的类型,他怎么会有感觉?
没有洞察到奚季屿的心思,花羡落打算放弃,发现他还是看着她,而且用的是那种不明思议的表情,更是烦躁。
你这意思是咱连不帮你脱了我就不能脱?尼玛!
暗爆粗口,花某也管不了那么多,一个大力士附身,只听“刺啦”一声回荡在房中,境况陷入空前窘态。
奚季屿本还在疑惑,一见眼前忽的被撕开的衣服,脸瞬间黑了三层。
这女人,是在撕他的衣服?她敢撕他的衣服!
作为男人的自尊,作为帝王的自尊。有种被深深打击的感觉席卷而来,奚季屿怒吼:“笨女人!你在做什么?!”
花羡落被这一吼,吓得一愣一愣的,酒即刻醒了一半,忙道:“对不起……”
模样之委屈,之纯良,之无辜,看得某人是接着骂也不忍,软下来面子又过不去。
半晌,才道:“知道错了?”
花羡落半醒半醉,哪里还敢造次?跪在一旁乖巧得要命,立刻低头认错:“知道错了……”
她醉眼惺忪,脸颊微红,清澈的眸在黑暗中若阳光下的溪水,波光粼粼,别有一番可爱的味道,奚季屿不觉有些想要揽她入怀的冲动。
抬眼看着她,他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有磁性,略微沙哑:“错在哪里?”
“我不应该撕你衣服……”花羡落答,认错态度十分值得赞赏,也消了奚季屿八分气。
气一消,奚季屿异样的感觉没了压抑的愤怒便涌了上来,他带有一丝幽蓝的眸变为幽蓝,旋即邪邪的勾起薄唇:“认错就该有点表示?”
花羡落听不太明白,知道他不生气了才抬起头,一眼看见他邪妄又迷人的笑,有些痴了,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字:“哈?”
奚季屿就知道这女人笨,不懂他在调戏她,不过他也不打算只是调戏。
一个翻身,拉过她,他将还在思考“表示”二字的人儿压在身下:“比如说,献身?”
献身?!献身泥煤啊!
花羡落算是懂了,他这是要吃了她啊!
才刚反应过来,上面诱人的薄唇已经慢慢压了下来。她哪里肯?都还不知道他不是真正的季屿好吧?
撇过头不让他吻,她慌乱道:“不献!”
不献?由得你吗?
奚季屿笑,刹那间紫罗兰花海盛开,花瓣纷飞。
他捏过她的下巴,硬生生将她的脸掰正,声音沙哑:“你有权利拒绝吗?”
说完,吻了下去,细细的在她的唇上摩擦,比起上一次的疯狂,这一次的怜惜倒让花羡落手足无措。
尼玛!亲了!真亲了!而且听这声音,是要继续下去啊!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花羡落明白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忙慌乱的用手推。
结果,反抗无效!
有时候,有种感觉叫欲哭无泪!有时候,有种感觉叫后悔喝醉!有时候,有种感觉叫丫的好累!
确实,刚喝完酒就走了半时辰的路,好不容易以为能休息了,还要费力气“帮”人撕衣服,撕了还不讨好,身体和精神上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说,那都是泪啊~花羡落无力的看着那双带有一丝幽蓝的眸,柔得几乎滴出水来,就好像成亲那晚的季屿,不觉被吸了进去,内心有个声音在问:他是我的季屿吗?是吧?
房屋之中,一片旖旎。
事到一半,奚季屿还在继续着,忽觉面前的人儿不再反抗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有轻微的鼾声。
静……
这笨女人!在这种时候居然敢给他睡着了?!她到底是有多累?啊?还敢睡着!
奚季屿又怒了,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忽然不忍心再折磨她,只好快点完事,下次再找她算账!
翻身躺在她身旁,他搂过她,虽有无数小插曲,他还是无比满足,心好似也在此刻静了下来。
仔细看她,消瘦的脸,小巧的鼻,轻阖的眼,嫩嫩的唇,好像也不错?
美好的气氛渐渐蔓延,忽被外面一个刺耳的女声打断。
“君上,臣妾有事禀告。”甲妃跪在殿门外,笑容狠辣,小贱人,看你还怎么面对君上!
奚季屿难得有那么清净的心,闻言蹙眉,语气明显有不耐烦:“何事?”
不知情,甲妃答:“西苑的宫婢**夫私通。”
一语,帝王盛怒!
**夫私通?!敢说他是奸夫?看来那女人胆子肥了?
奚季屿正欲起身将那以下犯上的女子就地处决,忽的怀中的女子翻了个身,睡颜甚是可爱,他不忍弄醒她,怒道:“滚!”
甲妃从未被君上骂过,不自觉有些傻了。知道君上脾性无常,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只得悻悻离去。
小贱人,今晚不成,明早我照样能让君上明早去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