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羡落动了动酸疼的身子,头疼欲裂,忽碰到另一个东西,暖暖的,软软的,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差点没被吓死。
这,这不是季屿吗?
大惊之余,昨天的记忆汹涌而来,她神志不清状态的脸立刻滚烫无比。
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奚季屿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暧昧无比,将她的反应全都看在眼底,带有一丝幽蓝的眸忽明忽暗,不浓不淡道:“怎么?昨晚爬到本君床上的事想起来了?”
“……”
某人尴尬,不敢回答,眼下四处张望,就是不看面前美得似神人的男子。天知道她现在的身体还在提醒她昨晚的事呢,她要再看他,估计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奈何身前的男人不打算让她含糊过去,双手搂住她的腰,轻轻摩擦,让她不得不别扭的看他,喃喃:“我不是故意的啊,再说是我吃亏了……”
奚季屿目不转睛的注意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听那似抱怨似道歉的声音,不觉好笑。
这女人,敢不敢再笨一点?
“意思是说你脱了本君的衣服还是你吃亏?”他眉眼含笑,不自觉露出的宠溺意味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花羡落无语,昨天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咳咳,某人不禁脸颊更烫,一想到昨天的香艳画面就全身不自在,再加上奚季屿的体温,不由往旁边移了移,想拉出点距离。
这下到好,适得其反不说,又惹起了奚季屿的火,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了。
他带有一丝幽蓝的眸加深,视线落在她露出来的白皙脖颈上,喻意不明的笑:“知道你昨晚最大的错在哪里吗?”
花羡落哪里知道他的,她现在正在专心的不让自己尴尬,便愣愣的答:“不该走错房间?”
闻言,奚季屿摇头,嗤笑出声:“不该在本君高兴的时候睡着。”
说完,不等她再有什么反应,便俯身吻了下去,星星点点的吻落在她的脸上,最后印上她的唇。
他轻轻的辗转,难得对待一样东西那么小心翼翼,然后撬开她的贝齿,想要得到她的回应。
花羡落傻了,想反抗又不敢反抗,现在的她不是大脑麻木的她,哪里还有勇气像昨天一样说“不准”?
只得任着他来,直到两人的呼吸都不太均匀。
奚季屿离开了她,向下吻去。
花羡落的声音有些微喘,握紧双拳,这才问道:“你,是不是我的季屿?”
是的,她现在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若他是她的季屿,那么他忘记她,他们行男女之事是没什么;若他不是呢?她不是背叛季屿了吗?
奚季屿没有看到到她眉眼中的担忧,听这话以为是女人需要安慰的心,没有多想,正要开口回答,外面让人厌恶的女声再次传来。
“君上,臣妾真的有要事禀告。”甲妃不死心的道,屈身在门口。
这女人,又来烦他!
奚季屿怒,刚才的柔情仿佛是一阵已过的清风,他吼道:“本君倒要看看,你禀告的是什么好事!”
起身穿衣,他眸中闪过一丝暴戾。昨天她所说的偷情,他不是想不到她要害花羡落,只是想要给花羡落一个好觉才放过了她。如今她还不知道收敛,听不出他昨晚话里的意思,就是在找死!不然,他会听到花羡落偷情只是给一个“滚”字而无动于衷吗?
“你留在这里,穿好衣服就回去罢。”他毫无波澜的眸淡淡的,扫一眼床上的人儿,转身离去。
徒留花羡落愣神,呆滞的目送那抹幽兰消失在门框里。
奚季屿带着甲妃往西苑走,冰冷的表情哪怕染了阳光都让人心底发寒。他又变回了那个无情的鬼帝,令闻者生畏。
整个鬼都今天的气压极低,沉闷得人喘不过气,想要逃离,就连跟在幽兰身后的甲妃都惴惴不安起来。
她强制自己镇定,迈着步子紧跟眼前修长的身影。
没事的,她已经确定了,那贱女人今天必死无疑!
一行人来到西苑,这落寞寂寥的小院霎时间就热闹起来。
老太监推开西苑的门,只见里面有一小男孩,正是上次帝君释放的孩子,在院落里蹲着看什么,很好奇的样子。
听到有人进来,他转过头,黑黝黝的大眼睛忽闪,奶声奶气道:“你们要做什么?”
现下花展槐的样子是要多纯良有多纯良,他记得昨天萧叔叔说的,今天可得好好表现表现才是,不然那些欺负娘的人还不得蹬鼻子上脸?
老太监走在前面带路,见那小娃娃不下跪,怕是跟着他娘学了。上次他就见过那女子,当真是生得水灵,人也单纯,恐怕是山里不懂事的姑娘,有幸得淑妃娘娘保命,才得以逃生,今个这孩子这般不懂事,不知道君上会不会放过他了。
他想出声提醒,奈何帝君威严,不敢多语,只得站在一旁,担忧的看着那孩子。
还好,帝君没有责罚,反而冷声道:“你娘呢?”
奚季屿明知故问,那女人不是很迫不及待的给他看“惊喜”吗?他还真是想看看,这“惊喜”有多大!
“我娘……”花展槐支支吾吾,故意不说,半遮半掩,一切都按昨天萧叔叔说的发展。
对!就是这样演下去!
瞧这小孩这样子,肯定是有内鬼。甲妃耐不住,出声道:“快说,你娘在哪?”
末了看到紧关的屋门,尖声喝出来:“肯定是在那里面!君上,望您去查明。”
哼!小贱人!看你还能躲得过?
奚季屿笑了,嗜血无情,在场的人无不打颤,心想那女子连险中逃生两次,今天还能躲得过吗?
“好,那本君立刻查明。”他迈开步子,虽是优雅,却走得很快。谁都不知道,他有多急着想看这女人忏悔自己敢在他面前耍心机,拿他当傻子的样子。
忽的想起一双清澈的眸,他勾唇。他的女人,谁都不能欺负!
一行人往破旧的屋子走去,走到一半,被一个小小的身子挡住了去路。
花展槐着急的挡在众人面前,好似里面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汲汲道:“不能进去!”
他眼神躲闪,看在甲妃的眼里那是十分舒服。
“让开!君上你也敢拦!”她气焰嚣张,绕过小男孩,迫不及待的去推开门,看到床上裹着的被子,笑得狠辣至极。
贱女人,这就是你的下场!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