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掩好被子,轻涯细细地看着面前思念已久的人儿。
她眉目已经渐渐长开,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小的孩子。明明不是多么绝色的容颜,却让他越看越喜欢。
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浅浅的粉红,看起来份外可爱。不然而朱的红唇,唇线优美。红唇微微启开,露出里面一排洁白整齐的贝齿,衬得她的唇色越发红润,如此诱人。
轻涯忙将眼神转往别处。
眸子亮了亮,轻涯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眼中都噙满了笑意,又带了丝丝的怀念。
他伸手轻摸着轻时发上的丝带。
“师兄你到底还走不走了?”轻时仍闭着眼睛,感觉他还在,不满地催促道。
“我不知道你喜欢这个发带。”轻涯摸着发带,轻声道。
轻时僵了僵,突然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面前俊美的男人。
轻涯突然伸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我去上朝,等我回来。”
轻涯站起身就走,眸中似有一丝慌乱。
“我要吃酱鸭子。”轻时的声音传来。
“好……我会带回来。”语罢,人已出了房门。
半响,轻时爬起身。随手一解,三千如瀑青丝柔顺的铺在她的后背。呆坐在床上,她手中拿着那根已经洗得发白,甚至是有些破损的发带。
这是师兄没下山之前送的,当时自己说着不喜欢,却还是把它留了下来。师兄走后,便经常用它来绑发。这,是师兄送她的第一样东西……
轻时躺下,将自己埋在被子里。
没过多久,在被子上带着的熟悉的草药清香中,轻沉沉睡去……
轻时是被一个女子的尖叫声给吵醒的。
只见一个婢女打扮的人正一脸吃惊地指着自己,铜盆掉在一旁,水都泼在了地上。
轻时好不容易睡着,此时被吵醒,心情自然不会太好,但她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婢女。
“你……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谁在王爷的床上!!”她看了看轻时的着装,普通的粗布衣服。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民,只怕也如之前的女人一样,也是想着爬上王爷的床来一朝成凤凰吧。
想到这里,她看轻时的眼神就变得鄙夷和厌恶起来。
“你小小年纪,心思就如此不堪。知不知羞耻?!王爷的床也是你这种贱民可以爬的吗?也不自己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你给我滚下来!”那婢女越说越生气,到最后,竟有些歇斯底里起来,还想来拉扯轻时。
轻时慢吞吞地下了床,穿上鞋,随手想将发带绑上。
那婢女看到轻时这破旧的发带,不禁冷哧了一声,“你这女人不是穷疯了吧?就你这贱样子,难不成还想让王爷对你感兴趣?就你这样,就是脱光了,王爷也不会看你一眼。王爷贵为摄政王,岂是你这种下贱的女人可以染指的。”
轻时的动作顿了顿,“摄政王……?”眉间不自觉地紧锁。师兄他,怎么会是摄政王?!
“本王倒是想知道,那本王应是哪种人才可染指的?”
不知何时,轻涯已经站在房门口。他手中拿着一个油纸包,此时正目光冰冷地看着那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