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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探讨:人类学中国体系的讨论(5)

徐:所以说这是一个。只是我觉得最重要的是我们在田野,本来我们在村庄,并不是研究村庄,不是研究这个村庄。因为人类学家有一个更宏大的视野,这个“更宏大的视野”是什么?我觉得你今天说得非常经典的就是对人类社会的终极关怀,就人类的意识,这一点,我觉得你是跟别人不一样的,就比别人高。人类学家之所以比别人高,高在哪里?就高在这里!那么既然要建立人类学的中国体系,那田野到底起什么作用?我自己有一点体会。包括你的研究我觉得也是这样。当我们到田野去的时候,人类学家的田野,按照你的“田野三角”这个方法,让我们对我所研究的对象有一种比较宏大的视野。就是“望远镜”我也看了,我“显微镜”也看了。深描,格尔茨指的就是一个“显微镜”嘛。这就是深描嘛。那在这样的对比下,田野做得越深,你这个提升理论,提升中国体系的可能性就越大。这就是说在本土里面、在田野的土壤里面生长出的理论才能更扎实,才更有意义,可能才会更有普适性。那我这一次做《新乡土中国》,我自己就有体会,我在那里生活二十年,我并没有感觉到我是在那里做田野,这是自觉不自觉我是融入了那种现实社会里去了。我就是直接体验的东西了,所以我对这个武义县的政治、经济、文化的,民间文化、精英文化都很熟悉,很了解,因为这是二十年的积累,你不熟悉也熟悉了。啊,老婆都讨到那里去了,你说还有什么问题不清楚,对不对?什么东西都对它……对它整个东西都很透视了,就这样。当时我没有用人类学的理论去关照它,去构建我自己对它的看法,但是我二十年以后,当我进入了人类学以后,我多多少少了解、掌握了一些人类学理论以后,我去年回到武义县是非常偶然的,根本就不想去的,因为我忙啊,我觉得。我夫人退休了,她回去了两次,她说你一定要来,她说你这个做人类学的,不回来看看会感到可惜的!你会后悔的!再加上很多朋友都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包括特别是以前教中学的嘛,中学时候他们都是,读得高的,都到外地去了,读得低的,什么中专的、师专的,都在本地,甚至没有读大学的,都在本地,大大小小都是他们这些。当官的当官,做老板的做老板,所以徐你回来看看。我回去了以后才有这个感觉,我才感到有震撼,二十年的变化,这个文化的变迁,这个突然把我二十年的田野的底蕴的东西都翻出来了,才有了四点文化震撼,所以一个晚上就写了一篇小小的文章,这片小小的文章就是《重读武义》。才能够使他们县里的领导看了以后,因为它上了网了,又上了它的地方报纸啊,(地方领导说)我们一天到晚在那里做,还不知道我们做得有多重要,徐教授这篇文章,就让我们觉得很重要,正是做新农村建设嘛,对不对?所以我才有了这个课题,我就不扯远了。但是我为什么要说人类学的田野调查?对社会的田野还要和历史文献结合起来。我在做这个武义的田野,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可以说具有国际意义的一个经验:“下山扶贫”。深山里面穷困的农民,下山以后致富了,而且有些是相当不错。整个县有8万人下了山,没有回去的,就是没有返潮,这在全国“异地移民”当中是一个奇迹,所以它上了世界扶贫峰会,所以肯尼亚、非洲代表团都来参观、考察它。现在非洲有一个扶贫班在办。他们都学它。因为它容易学。它本身就是个贫困县啊。我后来请曹锦清教授来评审我这个课题的时候,他提出的问题又使我引向了更深入的思考。他提出,你现在研究的是他们从山上下来了。因为曹教授也是个人类学家,而且他做《黄河边上的中国》,做了以后,这几年他竟然没有声音了。我是说我不是采访他么,第二期我们刚发表他的一个采访录嘛,问你做什么去了,他说我在思考。我本来的计划是要做东部,做完了做中部,所以他的《黄河边上的中国》是中部,还准备到西部去的,但是到了中部以后他就没有再走了,他说,他是回到历史里去看,就是中国农村的。他就问了我一个问题,这些农民,就是上山的农民,是什么时候上山的,这就是一个历史的问题,就是历史文献当中可以找到答案的东西。在我们去看县志,我们就可以发现,基本上,或者说查历史我们可以看见,基本上都是在四百年前左右上去的。那四百年前左右,是什么原因呢?多种原因:由于战争,由于灾荒。本来这个山上是没有人住的,本来武义四百年以前,不要讲四百年以前,1958年以前武义的山很多都是原始森林状态,由于1958年的******把它们都砍成了荒山,都烧成了碳,大炼钢铁,所以我离开那里是满目荒山啊。但是二十年以后我回去,那个县已经完全变了,生态状态非常好了。为什么上去呢?就是这样的原因。上去以后呢,他们为什么能够活下来?也就是这个时候,玉米、马铃薯、红薯从美洲传到中国。这些东西都是旱地作物,在山上一种就可以活了,活了人就有吃的,所以大片树林就开始被破坏了。他能住下来了,但是住下来解决了一个最基本的生存问题,在历史上都有材料,都是做历史田野能够找到的,但是他不能致富,他只能维持最低的生存。就从生存策略上来讲,他只能维持温饱,不会饿死。如果一旦遇到什么大旱大灾的话,那也就要饿死人啦。所以他就问他们什么时候上去的,为什么能够留在山上。那再来看你后面的,他们为什么要下来?太穷了。下来了以后为什么不回去留了下来,而且能富呢?所以把这一个田野,把我们今天的田野和历史上的文献的解读把它串起来,我觉得这样我们才能够构建起一个比较完整的中国体系来。就是做某一个问题的研究它也成为一个体系。因为中国的历史太悠久了。从你的这本著作《村民自治与宗族关系研究》,我觉得非常精彩的地方在哪里呢,除了你有5个村子的田野以外,你还有它的历史,这是中国的宗族的历史,你做了一个构建,这就又是这样的。如果没有前面的垫铺,没有你这个第二章“村治与宗族关系的历史检视”,就不可能很深刻地理解后面的东西。这个就正好使我理解了为什么曹锦清现在没有再发文章,他还在读书。他说了一句话叫我感到很惊讶,现在共产党提出新农村建设,他说宋代就开始新农村建设了!有道理啊!对不对?他所告诉我们的,他可以给我们提现在新农村建设,我们如何构建新农村。这两天电视报纸还在那里批评,叫农民搞新农村建设,把房子粉刷一下啊,把里面装修一下,甚至于把那些全部都拆掉通通去搞别墅群。农民的别墅群,既没有牲口间,又没有工具间,他怎么过啊?他不能像我们进了家,把鞋子脱掉,是不是啊?所以整个的农村的生态,农村的建筑的文化生态,居住的生态,它都还没有达到全部都去住别墅的这种程度。那当时,中国的农村,构建当时的新农村,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研究的宗族,它通过宗族的关系构建祠堂,把这个农村建起来。实际上我们中国农村自治、农村的政治问题,就是政权的问题,中国只到县一级的,所以那时候县衙门不要太大,哪像现在,是不是啊?乡村这一级它都是地方、民间治理的。所以曹锦清讲的,我感到很惊讶。因为他对历史的关注是用人类学的眼光去关注的,农村村民自治的问题。实际上宗族从传统意义的,周代的“宗法制度”,到宋代才出现民间宗族,就是“宗族民间化”,这样的问题。从这个角度讲,我不讲得太具体了,也就是人类,(跟我们)中国社会,如果把现代社会的田野和历史文献的田野结合起来,才能够真正构建起来人类学,少了哪一块,可能都不能成为有普适意义的中国体系的东西。

朱:对!就是说历史的研究、文献典籍的研究,必须要和田野的研究结合起来,但是在这两者之间,我为什么更注重田野呢?甚至矫枉过正地抛弃了原先的典籍研究?就是因为我认为文献的精神、文化的历史本身叠合在现实生活当中的,任何历史都是当代史!所以,在现实生活的研究当中,它必然要涉及到历史,文化本身既是现实的,也是历史的。从田野得出的结论与由历史得出的结论是相同的,因为结构中融入了历史,历史与结构的对立是可以消除的。我们由田野的线索出发再来看历史,包括典籍文献,也许看得更清楚了。

徐:所以把两者结合起来,就是构建人类学中国体系的方法论。同时我觉得在这个基础上,作为一个人类学者,或者说是一个人类学家,因为他的终极目标就是对人类的关怀,人文关怀嘛,人类关怀的终极目标就是他自己的一个追求。我觉得人类学要比别的学科要站得高一些,更宏大一点,它不是看人类社会某一个局部的问题,比如经济啊,或者政治啊,或者信仰啊,它都是整体上来看这个社会的。那在这里来讲,要构建人类学的中国体系,人类学家应该是关注人类、关注社会、关注环境——这是自然的问题啦,关注民生。我觉得这四个关注是人类学家应该从书斋里走出来。因为我曾经就听说过有些学者(说),我们不研究理论,或者说我们……有的时候我们就专门研究人类学的理论,是吧?我在台湾的时候,我觉得台湾黄应贵先生做的就是这方面,也是一个很好的代表。他对文化的分类作了新的探索,他从时间、空间、人观、物这四个方面作了探讨,但是他所有这些对人类文化分类的探讨都是从他们的田野里出来的。他在布龙族里面已经做了三十七八年,将近四十年的田野了。而他所应用的全部材料,从他个人来讲,所有理论提升的材料都是在布龙族里面。那我们中国的有责任的人类学家,那就是应该关注人类。你所有思考的事情一定要站在一个整个对人类的终极关怀的问题上。然后具体下来就是关注这个社会。你不要脱离这个社会,你所选择的课题也好,不要脱离社会太远了。脱离社会的东西它可能只是一个牛角尖,也可能会有一点一定意义,但是它对整个人类学的发展,对于人类学的中国体系的构建不会有太大的意义。还要关注环境,这个环境就是自然。因为人永远不可能离开自然而独立生存,人实际上本身就是自然当中的一部分,只是他有了自己,有了人类的意识之后他才和自然分开的。再就是关注民生,不要以为你……我觉得……博厄斯也写过一本《人类学与现代生活》,李亦园先生也写过一本《人类学与现代生活》,虽然他们在不同的时代,都是用人类学的眼光,或者用人类学的理论去关注着当下的生活。博厄斯那个时候是一百多年前,那个时候的现代生活是什么样的,人类学家如何用人类学的理论去看待当时的社会生活,也可以说当时的时尚。李亦园先生呢,在20世纪60年代写了这样一本书。那我们现在的人类学家,如果你离开现代生活,就等于离开非常鲜活的田野了。即使我们到农村,到一个村子去,这个村里现在也在变,文化变迁是不可抗拒的。如果我们关注社会生活,我觉得像有些美国人类学家他们做很多很多的题目我都觉得……包括我在台湾和香港见到他们做的题目,看起来很小,在我们眼里简直不可能,好像觉得这怎么能做博士论文、硕士论文啦,怎么可能呢!但是人家就做得那么深入,而且做得非常好!我举一个很巧的例子,有个人类学的在读博士,他就到非洲做了一个田野——“肥皂”,就是非洲人,这个肥皂是怎么进去的,怎么用的……产生一系列的影响。前不久我跟一个美国的一个学者合作,做了一个课题:“洗发水”。可能一般的人都不注意民生的问题,洗头发这个东西不是太简单了么,对不对?特别女孩子,女同学洗头发哪个去关注它啊?但是他就是有这个选题,他叫我们来做,做进去以后我觉得非常有意义,从这个洗发水的应用普及来看,我们在田野当中就收集、了解到大量有关洗头发的材料。我曾经采访到一个90岁的老太太,她现在洗头发还是在用稻草灰。60岁左右的妇女,算老年妇女吧,洗头发大部分还是在用茶籽饼。年轻人就是用洗发水了。而且很多年轻人对于用洗发水洗头感到一种非常骄傲的口吻(来说)。因为曾经有个过程,曾经用香肥皂洗头发也有的,有一个年轻的导游小姐,问了她,(她说)用香皂?那不是幼儿园的人?像这些采访我们曾经访谈了60户。这个还有农民,农村社区20户。一个比较贫穷落后的城市贫民社区20户。还有一个稍微好一点的(社区)20户。(一共)60户。还访谈了肥皂厂、洗发水厂。我去(采访了)广西一个洗发水厂,它生产洗发水就是专门供应农村的,你再有名的牌子,飘柔也好、潘婷也好,农村里的人他买不起,它的牌子就直接送到每个村子的代销店,2元1瓶,洗发水,但它比较……质量应该是差的。我甚至到他们厂里去考察过,香港的美国佬,他专门到宝洁公司也考察过。我在南宁市一个肥皂厂考察,这个肥皂厂的肥皂就没有市场,整个这个链条都把它搞完了。那这就是现代生活。那现在人类学要关注这些,有很多的问题可以关注啊。你如果不关注这个民生,说老实话,那老百姓也不认你。像快餐已经深入到我们生活当中,洋快餐也好,土快餐也好,都有它的……我就不展开讲了。还有很多问题,像化学的东西,我们从起床开始到睡觉,没有哪一个小时是离开了化学的东西,但是化学对人体的影响,现在化学没有人去研究它,所以化学它已经……昨天的电视还在讲,化学它已经涉及到我们人的生存,吃、穿、住、用,国计民生,甚至国家离开了化学也不行,民生离开了化学也不行。可见,化学对人的发展,对人的影响,各个方面都有很多的影响,但是没有人去研究它。如果我们人类学的理论在研究中国社会当中,建立中国体系当中,关注人的这些东西。你说,如果人类学对化学方面的研究能够上来的话,那是不是对世界上都有贡献呢?还有物理,多少物理的东西啊。我们不讲太多,就是手机对人类的影响就不得了。所以这些例子就不展开去讲了。我觉得人类学要建立自己中国的体系,中国的人类学家就必须关注人类、关注社会、关注环境、关注民生。这样的话呢,你做的选题,做的课题,做的田野,你从中所提炼出的观点,就有可能从村庄跳出村庄,从你自己的那个课题跳出来,它才有一个宏大的视野,才有一种终极的关怀。这样才能够建立起来。不知道你以为如何?

朱:是的。因为人生也好、民生也好、环境也好、社会也好,都是中国的,中国的民生、中国的社会、中国的环境,关注这些东西,就是关注中国经验,人类学的中国体系必须建立在中国经验之上,它才能出得来。而且从田野出发,自然就引伸到历史当中去了,因为你需要追溯它是怎么来由的。更何况,田野材料本身就是一种“化合物”——历史的东西它就积淀在里头了,叠合在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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