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鹏良怡然自得地坐在百花丛生的花园里,逗着他豢养的羽毛浓密的小鸟。
尚幻莲故作生气地走到面前,气愤地说道:“老爷,你可要好好管管您那大女儿啊,咱们林府好歹是书香门第,往来无白丁的名门望族。怎么可以去行商呢?
林红玉那丫头,不顾风化,居然到集市上去卖西瓜,真是有辱家门。别人要是看见了,还以为我们林家失了势力,落魄到要女人来卖瓜果来糊口呢。
这要是传开了,您的脸面往哪儿搁啊?朝中的大小官员还不把您当成一个笑柄啊,想想,奴家都替您臊脸。
颜春花那死丫头整日不知在作甚,也不管管她女儿。老爷,这件事可关乎您的脸面啊,您的管管。”说着又准备给林鹏良捶背。
林鹏良一听,立刻瞪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什么,商自古以来,最低贱的之夜便是商人,没想到自己家中女儿竟然自甘堕落,居然跑到街上去行商。
脸上暴起一道道青筋,站了起来生气的说道:“岂有此理,一个大家闺秀不在家中读书作诗,居然出去抛头露面卖起了西瓜。真是败坏林家的脸面。你去把她叫来,老爷我要好好教育这个逆女。”
尚幻莲低着头答应着林鹏良的话,她嘴角一扬,露出阴险的笑容。她心中想着,颜春花、林红玉,你们的好日子来了。尚幻莲带着几个家仆气势汹汹地将覃红玉和春桃压到了后花园中。
覃红玉看着脸像蜡一样的黄,全身都在瑟瑟地发抖的男人,估计他就是林鹏良,她在宋朝的父亲。
只见他怒气冲天,拿着戒尺重重地打在覃红玉的屁股上,朝着覃红玉吼道:“你知不知错?”
覃红玉高高将头抬起,双眼直视林景鹏,反问道:“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打我?”
林景鹏一听这话,更是生气,他又朝覃红玉的身上又打了一下,他怒气冲冲地问道:“一个官宦小姐怎么能在集市上贩卖瓜果,你这班不检点与外面的娼妓有什么区别?你还有脸了!”
说着又朝覃红玉身上打去,没想到就这么几下,戒尺就被林景鹏打断了。
覃红玉此时感叹林红玉这身肉算白长了,几棍下来,居然这么疼,不是说胖子都皮糙肉厚,不怕痛得嘛,如今她怎么觉得那么痛啊?
林景鹏看见覃红玉毫无悔过之意,暴躁如雷。尚幻莲在一旁提醒道:”老爷,您可别气坏了身体。这丫头片子有个好妈妈,还没成年,就先教他怎么败坏门风了。”
林景鹏一听,有道理啊,自己的基因真么优良,之所以自己的姑娘会有这样的举动全都是她妈教的。他铁青着脸喊道:“来人,火速将颜氏押来。”
覃红玉被下人按住,不动不能动,她用唯独能动的眼睛,恶狠狠瞪着身边幸灾乐祸,洋洋得意的尚幻莲。
颜春花被人压了上来,她软弱无力地跪在地上,捣蒜似的朝林金鹏和尚幻莲磕头道歉。请求他们原谅覃红玉的年少无知。
林景鹏依然铁青着脸,丝毫没有原谅颜春花的意思,他拿起身边碗口大的木棍狠狠打在颜春花的身上,边打边骂。
颜春花瘦弱的身躯根本经不住林景鹏的乱棍,没两下,嘴角便又一行血丝留下。面对重重的恶棍,颜春花咬着牙,一声不吭,为了能消除林景鹏对女儿的误会,她甘愿被活活打死。
覃红玉看着快要一声声闷棍打在颜春花的身上她热泪纵横。她哭着喊道:“爹爹,求你别打了,我知道错了。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与她无关。”
覃红玉的一声爹让林景鹏的心稍微软了一下,看到女儿一认错,林景鹏丢下带血的木棍。扭过头去,认真问道:“你哪错了?”
覃红玉流着眼泪,呜咽道:“我一个大家闺秀在外抛头露面,辱没了林家的脸面。”
林景鹏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捋了捋胡须,说道:“发你母女二人抄一千遍《闺训千字文》。抄不完就饿肚子!”说完便甩手离开了。
尚幻莲和颜悦色地叫丫鬟们把颜春花押到着来抄书。最后她托起覃红玉的小脸,笑着说道:“这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该软的时候还是要服软的。晚上夫人我叫人送笔墨纸砚来,省的你们少抄了。”说完哈哈大笑一摇一摆扭着身子走了。
颜春花被丫鬟们架了过来。她一看到覃红玉便跪在地上哭道:“都是娘亲不好,娘亲没有教好你,让你受罪了。娘亲愧对林家的列祖列宗。”
覃红玉没想到自己的无意之举竟给颜春花带来那么大的伤害。原来全天地下的娘都是一样的,为了不让孩子受罪,宁愿牺牲自己。她用衣袖擦了擦颜春花嘴角的血渍,满心愧疚地说道:“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娘亲,以后我会小心行事的。娘请放心。”
颜春花勉强睁开眼睛,微笑着点点头,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到她苍白地脸上。她轻轻地将覃红玉揽入怀里。此刻覃红玉彻底接受了她古代的这位母亲。
就在覃红玉被林景鹏体罚的时候,紫衣男子裸着肩膀落到了家。他一回到家,府中的妃子们不由分说上来便哭哭啼啼地抓住他的手臂,叫嚷道“是哪个挨千刀的让王爷受伤的?”
“王爷,你怎么了啊?”“王爷,是不是那匹野马伤到您了?”“王爷啊,您不能丢在奴家啊!”
汝南王赵允让一听这帮没脑的女人在哭哭啼啼,心中不由烦躁起来,他想到了今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个耍着小手段令自己难堪的胖姑娘,突然觉得她比自己身边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胭脂俗粉们强多了。
他烦躁地脱开围住他的妃子,不耐烦的说道:“都别哭了,本王还活得好好的呢!谁要再哭,便打发到洗衣苑里给整个王府的人洗衣。”
三个妃子听闻了,立刻止住了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