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红玉心想着,这个尚幻莲真是个无孔不入的小人,这辈子我两的仇算是结下了,我不会然你这么平白折磨我的。她想到了那个公子哥还欠自己一百两银子呢,在念头身边没点钱还真不感到不心安啊。
一大清早,趁天色朦胧,覃红玉便溜出了去找汝南王要钱。
她来到汝南王府,被这宏伟的建筑所震撼,果然财大气粗啊,一个宅子就占了半个巷子的长度。她咽了咽口水,走了过去,使劲地敲着笨重的门环,大声嚷嚷道:“快开门,我来取银子的。”
过了半晌,大门才挤出一条一个头长的门缝来。只见一个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透过门缝来看着她。覃红玉一看这架势真是从门缝看人,把人看扁了。覃红玉最讨厌狗仗人势的人了,她把玉佩放到老头的眼前晃了晃说道:“这位玉佩的爷,欠了我一百两银子。快叫他出来还钱!”
老头子瞪大瞳孔吃惊的脱口而出:“这不是王爷的贴身玉佩嘛,你从哪得来的?”
覃红玉一听,心中也是暗暗吃惊,自己居然碰了王爷的瓷,真是吃了豹子胆。她没有回答老头的问题,一溜烟跑了。但是这一身肥肉着实令她提不起速度,她心想着,看来还是得减肥啊,不然连逃命都逃不掉。
她气喘吁吁地跑到家中,见四下无人追来,便长舒了一口气。她刚将门关上,只见葛巧慧两手端着一大盘白花花的肥肉,笑盈盈地拉着覃红玉的说进门坐下。她自责道:“姨娘听说昨日你挨了打,特意从锦辉嘴里省下些吃的给你,补补身子。瞧这阵子,姨娘不给你送好吃的,你都瘦成皮包骨了。”
覃红玉一听,心想着,这个叫皮包骨吗,明明就是相扑的节奏好不?看着满桌的鸡鸭鱼肉,覃红玉心想着难怪会那么胖,原来是给这个“善良”的姨娘给当猪喂出来的。
覃红玉记得宋朝是以瘦为美的,根本不像唐朝以胖为美。葛巧慧这是要让林红玉嫁不出去的节奏啊。况且古人云,君子不吃嗟来之食。她这是什么意思,在炫耀自己母凭子贵吗?
覃红玉眯着眼睛,微笑着说道:“那个,姨娘啊。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最近我改吃素食了。为了感谢神仙将我送来,我娘许愿这院子不杀生,吃一个月的斋饭。看着满桌的肉,这些都是曾经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要是神明看见了,怪罪下来,我怕你承受不了吧,特别是我那个年幼的弟弟。”
葛巧慧笑盈盈的脸顿时僵住了。她心想着,自从落水后,这蠢丫头居然变聪明了。万一真的像她所说,亵渎了神明怪罪到儿子头上,就糟糕了。
“不吃肉,不打紧,那你将这碗糖水喝了吧,这总该不会亵渎神明看吧?”
覃红玉本来她就不喜欢吃甜的东西,她勉强尝了一口,这是要甜死人啊。这林红玉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神一样的存在啊?覃红玉心想着。
见她皱着眉头,葛巧慧凑过来闻了闻,一股鱼腥味飘散而来。她满脸疑惑地说道“一点都不苦啊,玉儿怎么皱着眉头啊,这可是你最爱喝的糖水啊!”
就在她疑惑不解时听到了儿子的哭声,她客套了几句,便匆匆离开来了。
覃红玉突然想到了一个整治尚幻莲的办法。
她将碗里的糖水混着捅破的鱼胆放到茶杯中,埋伏在半路。落实小计,趁着丫头们不注意,将成给尚幻莲漱口的绿茶换成了她自己制造的糖水。
尚幻莲不明原因,结果丫鬟手里的茶,一口喝了下去顿时气淡神闲的脸顿时眉头皱起,脸顿时变成了绿色。噗的一声,直接全部吐了出来。可能实在太难受,顾不得形象,拿起滚烫的茶壶,便喝了起来,没想到又被茶壶烫了嘴。
覃红玉远远看着狼狈不堪的尚幻莲,感觉顿时心中舒畅,果然是一片朗朗乾坤,风和日丽的太平盛世啊。
当她回到简陋的院子,看见颜春花苍白地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从厨房走出,准备进屋。
此情此景,覃红玉一阵心酸。心想着不就是出门去卖了几个西瓜吗,怎么就上纲上线了呢?还害得她也受了牵连。她做错了什么,,至于过这样凄惨的生活?与其让她为了自己在无休止的斗争中苟延残喘,还不如让她跟着邓浩聪私奔去痛痛快快的活出自我。
覃红玉将颜春花扶房间里屋里,拿出春桃偷偷塞给她的金疮药,放在桌上。突然她一脸严肃跪在地上,朝颜春花扣了一个响头。她认真地说道:“求母亲答应我一件事情!”
颜春花慈爱的摸着她的头说道:“你我母女相依为命,还用说什么求不求的。快快起来,你想要什么,娘亲答应你便是。”
覃红玉站了起来,往院子里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将门窗关好。郑重其事得说道:“母亲,你与邓先生私奔吧。”
颜春花听到她的话,吓了一跳,忙堵住她的嘴说道:“你这孩子,休要再乱说了。自从你被水鬼索了魂,我们将你的魂叫出来后你就变了个模样。
跟以前那个温婉顺从的大家闺秀不一样了,你叫自己娘亲与别的男人私奔这种话是大逆不道的,娘全当你没说过。但是要是被人听见了我们娘两指定又要受罪了,难道今天的教训还不够重吗?”
覃红玉拿开她的手,不容置疑地说道:“我没有胡说。我看你在这大宅子里每一天都是愁眉苦脸,很少笑。在世界上,两个人相遇的概率大约是一百八十亿分之一,这简直就是如同奇迹般的概率,相遇就是奇迹,相爱更是难得。
人生短短数十载,为何不能随自己的心意而活呢?况且林鹏良并不爱你,你亦不爱他。”
覃红玉深吸一口气紧接道:“什么三从四德全都是束缚你们这些愚昧的古代女人的,为何男人在家中能三妻四妾,在外能寻欢作乐。女人只能被锁在家中,苦苦等待着不知归来的男人。
明明没有一丝的眷恋与爱意却将自己禁锢在这深宅大院里发霉腐朽,至死都不愿勇敢地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呢?”
颜春花看着覃红玉,她是这么的陌生,陌生都颜春花怀疑站在身旁的这个是个离经叛道的劝人作恶的妖精而不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亲骨肉。
覃红玉顿了片刻又说道:“我知道你无法理解我说的这些。但是你想想邓先生,他才三十多岁已是满头白发。
他本来可以意气风发,凭他的学识早已身戴红花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你就忍心让他这样下去吗?你忍心让他孤独终老吗?
我之所以要种西瓜是想为你挣点路费,不要再折磨他了,也不要浪费了大好时光。‘家贫亲老,不为禄仕,二不孝也;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三不孝,邓先生为了你犯了两条了。难道你真这么狠心可以看着邓先生死后连个帮他上坟的后人都没有吗?”。
覃红玉字字都戳进颜春花的心中,她定在那,痛苦与纠结刻在她脸上,一语不发,如同一尊木桩。屋内像死了一般的沉静。
“如果我走了,那大夫人会如何待你?娘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在这大宅子里受苦呢?”沉默许久,颜春花开口说道。
覃红玉见她有点动摇,心中松了一口气。笑着安慰道“娘亲,不必管我。这几****也看到女儿能够对付得了她们的。
而且春桃时刻伴在我身边虽然她是林府的丫鬟但我早已把她当成我亲妹妹所以我也不是没有人陪。你要是走了反而我活得还要容易些。况且你答应过我的,我求你的事情你都会答应的。”
颜春花叹了一口气,她握紧拳头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一边是女儿,一边是爱人,让她选一个,终究是太难。许久,她叹了口气说道:“娘答应你。”
紧接着母女二人接头接耳,在密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