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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如果你不理我

做一个强大的人?

当我揪着这个目标很努力的找出路时,才发现其实算得上出路的出路并不多。

我是英语系的,可是我的英语并不好,退一万步来说,不好不是问题,问题是并没有学好的意图。像是现在面临的状况,那是叫一个惨不忍睹啊:一个班36人,我好努力好努力的复习然后再去灵岩寺添炷高香才勉勉强强考个27。

不行,我是一定要找一个出路的,一个一旦踏上就能忽的飞起来的路。

其实我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简单的说一下吧,在这个教学课件电脑化的时代里,我会制作很好看的Power point.当别人会简单的插图时,我已经弄明白了文字图片的布局谋篇,当别人想通了布阵谋局的时候,我已经可以制作很流畅的动画效果。那段时间,我又恢复了往昔的光辉,又可以站在讲台上忽悠大众,不过这次站上的是更大的台子,台下坐着的是H大整个外语学院。

就像是高英课上,教授让做十分钟的课前演讲,大部分人都是做什么家乡啊,励志啊什么的,我一不小心做了一个“我是佛前的一朵清莲”。

I was a pure lotus of the Buddha,我是佛前的一朵清莲

Enjoying the quiet FanChang沐浴着清幽的梵唱

Static micro splits in the lotus river.静静的微绽在忘忧河上

Everyday,over looking everything happens in this world.我每日从忘忧河上,看着人世间的是是非非Iwondered,我不明白

Why are the people sometimes happy and sometimes sad?尘世中人为何时而欢喜时而忧伤

Finally one day,终于,有一天

the light,green,soft fog covered the whole WangYouRiver,淡淡的青色的大雾弥漫了整个忘忧河

Is aid to Buddha.我对佛说

I hoped to be in the man’world.我想去人间

(未完待续……)

本想做个系列的,可是这样浪漫且哀伤的爱情一出世便深入人心了,所以大家强烈要求,把课件一次性放完。我怯生生的看一眼旁边的教授,教授无奈的顺一顺头顶稀少的发丝,点点头,示意继续。课件是放完了,但却狠狠的占去了教授半个小时的讲课时间,那个时候,台下学生掌声喜人,台上教授脸色吓人!而我,觉得很痛快!

暂不管老师的情况,我先是自我陶醉了一下下,哎呀呀,可不是很值得自我陶醉的事么?大学的课堂上,没有人在瞌睡,没有人在说话,没有人在睡觉,没有人在亲亲我我,所有人都在听我的故事。想想看吧,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简直是一场洛澈时代的大复兴啊!

也许这是一条出路呢。

我好好的分析了一下当前形势,觉得这真的是一条出路。不说别的,现在H大正在实行什么课改,主张改变传统的教学模式,由学生自己讲课。当然啦,这本不关我的事,但是值得庆幸的是,现在的大学生总有那么几个懒的,总有那么几个天天懒的起床,懒的吃饭,懒的上课,更懒的制作课件的嘛。这样,本着为人民服务的愿望,如果他们不介意掏一点小钱的话,那我也不会介意帮他们做个课件嘛!

在这个利益交互的年代,大家你情我愿的,不就这么回事儿么!

在这个想法的指导下。我成立了“Secret”工作室,专门为本校学生制作课堂演讲课件。这工作室的事务一提上日程,各种各样的问题便接踵而至,像是成员啊,任务分配啊,宣传工作啊,以及最最重要的价格定制啊,真是有够忙。

首先是成员问题,“Secret”工作室总共收录了六个人。自家寝室就占了4个,可谓是**裸的家族企业啊。哎,可惜,一个个儿基本都是只挂牌不干活的,这一分钱都还没挣到呐,每天睡前讨论的话题已经到了“商量到哪去吃烤肉”的地步了!不得不感慨一下,有时候,幻想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接着是任务分配问题,这个其实是最简单的,因为董事长是我,制作人是我,跑腿的是我,其他的都是挂牌的艺术总监。

那个宣传问题嘛,是分两个方案解决的,首先是宣传海报,总共七张A4的海报都是我们自己画的,其他人负责贴。另一个方案是小传单的方式。如果说前者是为了体现工作室的水平,那么后者便是为了提高工作室的知名度。

价格制定是最激动人心的,人民群众潜伏的积极性被空前的调动,经过一番紧张而激烈的讨论,大家终于根据课件的页数,难度做出了一个相对合理的报价.

辛辛苦苦的忙了三个周,结果“Secret”工作室以失败告终。

宣布解散的时候,我很大义凛然的安慰大家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人家不都说嘛,那个失败乃成功之母,那个天将降大任于斯人者,必先苦其心志,还有那个梅花香自苦寒来……虽然从头到尾伤心难过的只有我自己……

其实,Secret的失败是可以预见的。

迹象一,首先是宣传语“Who am I?It is a secret.”怨不得别人啊,是我们弄的太神秘了!像是一次我走在路上,便听到有人很小心的议论。

甲说:“喂,你知道Secret工作室么?他们是干什么的啊?”

乙说:“嘘!你小声点!让别人听到怎么办?It is a secret.”

甲:“哦,对对,嘘……”

迹象二:那个当初派小四出去发传单,人家厉害啊,那不发是不发,一发就发到楼管手里。发就发吧,人啊,难免犯错误嘛!那咱也不至于两次都发到楼管手里吧。末了,只听到楼管阿姨平地一声吼:“你,去把你们负责人找来!登个记,正好我们宿舍楼刚丢了俩笔记本!”

迹象三:贴到水房那里的海报是最好看的一张,所以有事没事的,我便去溜达溜达。海报的回头率还是很高的,男的们女的们去提水的时候,就会瞄上一两眼,看着海报前站着那么多的人,我心里和喝了蜜似的,傻乎乎的站在人群背后,不停的念啊念哒:“快打电话给我吧,快拿起你手中的手机吧,你只需轻轻一按,洛澈工作室便立即响应您的召唤,随时为你服务,打电话吧,求求你们打电话吧……”正当我沉浸在幻想这件美妙的事情里时,忽然听到人群中有一个女好奇宝宝,用很可爱的声音娇娇气气的问:“相公,你说这是不是免费的啊?”然后男好奇宝宝乖巧的回答:“娘子,不知道啊,我想应该是免费的吧!”

一听这话,瞬间的气炸。

免费的?有病吧!每次制作一个满意的ppt都要耗费我七八个小时的时间,小心翼翼的守在电脑前像阿Q一样虔诚的画圈画线!这么努力做出来的东西竟然想免费拿,现在的孩子真是好傻好天真,这世界上有免费的东西么?我怎么不知道。退一万步来讲,免费的东西,你敢要么?!

失败了就是失败了,哪有那么多的理由呐!反正“Secret”工作室就是在我手里生了,然后又死了。

为了装一下失败的小郁闷,晚上的时候,我拿了小七的小老鼠音箱,听啊听,听一首首好听的歌。像是葫芦娃啊,小二郎啊,女儿美不美啊……

“洛澈,你能不糟蹋人吗?”当小老鼠开始哼起女儿美不美时,小七开始抗议。

“怎么了?”

“咱听一有深度的中不?”

“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难道这没有深度么?”

“哦?这个有深度,那咱得好好听听这深度在哪?”

“对的对的,你听听,你听听,人家唱的多好啊,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这是多么高端的觉悟啊!”

“呃,直接怕了你了,你听吧,别把我家小老鼠弄夭折了!”

“腰折?呃,这胖乎乎圆滚滚的肥老鼠怕是没有腰吧?”

“呃,此腰非彼腰!夭折即坏掉的意思,Getit?”

“哦,你不早说,这样一说,突然觉得恍然大悟了呢!”

我是真的恍然大悟,原来语言有这么神奇的说法啊,这会不会是另一条出路呢?

我想自己肯定是疯了,因为大家都觉得我疯了,找出路找疯了。

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确保我的人身安全,组织经严密商议后决定:买一盒小新牌的蜡笔,让我自己玩,然后大家有事没事的就轮流的带着我,省的天天要死要活的找出路,以免出什么问题。

当组织真的将一盒小新牌的蜡笔放在我面前时,我才知道她们是认真的。

“你们这是干嘛啊?我是真的在找出路,没有生什么怪病!”

组织很贴心的摸摸我脑袋,然后拈起俊俏的兰花指点在我的鼻头:“嘘!我们都知道,你是在找出路,看到自己眼前这盒画笔了么,这里面便有你要找的出路,你自己乖乖的找!现在呢,我们要去听一个考研的讲座,你呢,就好好看家,等我们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要乖哦!”

这是什么跟什么!

哎,真是疲惫的人生。

拿出那盒画笔,开始创作。也许这真的是我的出路呢,大家不都这样说嘛。一件事,大家都觉得对了,大概就是对的了。那么做起来应该错不了吧,久而久之,都懒的去想那些对错了!这也许就是高中政治课本上学过的从众心理吧!从起初的强烈排斥从众,到慢慢的适应从众,再到现在开始很享受从众顺带产生的安全感和服从感,这简直是彻底的“进步”啊!

组织回来的时候,我将作品交给她们。看到她们渐转惊讶的目光,我心里小得意的泡泡那是一阵一阵儿的冒,咕嘟咕嘟的冒。

“怎么样?你们不是要考研么?送你们的礼物!不要太感动哦!”

“洛澈,这真的是你捣鼓的?哎呀呀,弄的不错啊。”

那可不嘛!用了心的东西,当然不错,那是我专门为组织们考研设计的“占座画报”。

对于大学生来说,特别是对于H大的学生来说,考研,第一件需要全力以赴的便是占座。

这是一个相当严峻的问题,我永远都忘不了,小花为考研占座专门写的那篇激动人心的日记。

她是这样记载H大考研占座盛况的:

暑假还未结束,8月17,接到小四的电话,便开始筹划着占位了,约好只要宿舍楼一开,我们便立即返校。19号,发短信向老胡请教占位的经验,老胡于是给我回了电话过来,交代了大约什么时间去教学楼,安排好人手,确定好路线之类的。

那时觉得情况好象有点严重,超乎想象了。20号,我和小四返校,下午去询问了管理员确定第十教学楼在周一的早上七点前开。当然还得知了去年占的位子都被清理掉了。22号,暑假就要结束,好多人开始准备去十教五楼考研教室占位了,还有人假传消息。晚上确定了每个门安排的人及路线。大家还是不放心,于是我去咨询了一下学姐。她说她们去年五点多去的,十教门口人就很多了,要多守几个门,管理员不定开哪个门,这个走走,那个逛逛,所以当人流跟管理员走的时候,一定要坚守住自己的阵地。

23号,四点十分,我们就开始起床。把楼管阿姨叫醒以后,她特别生气,说昨天一夜没有睡好,这刚睡着又被你们给吵起来了,四点不能开门,学校没有这个规定,我们好说歹说磨了六分钟,写下后果自负的条子,终于在五点零六分出门。

到了十教以后,那是叫一个人山人海啊,我们站在最后一排,踮起脚来,都看不到大厅里的情况。大约五点半,管理员老大爷起床。五点四十左右,就听见前边有人喊有人进去了,赶紧开门之类的。管理员边过来开门边吆喝,别挤,别挤。

门一开,我们就呼呼全冲进去了,直奔大厅楼梯。

漆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看清的楼梯,就跟着人群跑。跑到二楼,就感觉恶心想吐,想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不行……我要加油!快到四楼了,就跑不动了,开始走了,当时也不知道是几楼,就听到一个女生问几楼,另一个回答四楼了。看见别人拐弯,自己也跟着拐。跑到512和508之间,一看512人不多就赶紧冲了进去,跑到后边占了两排四个位子。其中有一排,是和一个男生几乎同时放上书的,我慢不到一秒,厚脸皮的说这是我的。那个男生说:“好吧好吧,我去后边。”突然发现我占了相当好的坐位,靠暖气和窗户,阳面,头顶有风扇。

六点十六,我和小四回寝室拿东西。座位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占没了,连讲台都被占了,还有自带桌子的。

后记:真是,以前觉得选课和去图书馆占位就很恐怖了,现在才发现和今天相比,简直是不值得一提。小四说有一个女生跌倒了,一边倒还一边对前面的同伙大声喊:“别管我,你快冲!”连保安都去了,边走还边骂:“这帮小兔崽子,竟会给我闹事……

这就是我的考研占座全记录。

嘿嘿,大家加油,总算建了个根据地,有个安定的窝了,加油加油,考研加油。

结果还是比较另人满意的,小花小四占到了座位,成功的打响了考研战场上的第一枪。

我没有考研的打算。因为我知道,考研于大家也许是一条很好的出路,一条很彻底的出路,但是于我,却不是。

那几张画报似乎很受关注,有插图,带文字,功效强大,但凡别人看了,都没有抢她们座位的想法。小花一直很感激我,用她的话说,那就是,她宋小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被我洛澈用一张纸牢牢的守住了。

没事的时候,我也会到组织占的教室里待上一会儿,感受那考研备战的紧张气场。对于这些人,我是很敬佩的,他们勇敢的选择了这条出路,然后再努力的去一笔一笔的记,一句一句的背,一点一点的想。

有清凉的风从窗外温温的吹了进来,不知不觉的,凉来温谢,夏天已走到了末尾。

清凉的风舒软的吹着额前的刘海,有一秒,我开始想通,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那种一踏上去便会飞起来的路,所有的路都必须是实实落落的走出来的。

九月的时候,因为大家的鼓励加上自己的兴趣,我报了一个平面设计的学习班,都是周末的课程,每个周末有两次课,每节课四个小时。

因为大家的忙碌,寝室里渐渐的安静不少,大家都开始长大了,不再沉迷于花痴小说,不再谈论没有深度的消息。

长大了便要做长大了应该做的事,这些改变其实都是大家准备了好久并且乐于看见的,虽然没有人说什么,但是大家都存了心照不宣的默契,都开始朝着上进的方向出发。

周末的时候接到尹川的电话,那时,我正在处理一张满脸全是痘痘的中年妇女的照片。那中年妇女脸上的痘痘实在多,老师给的时间有限,所以不能耽误,于是我继续点着鼠标,按下接听。

“喂,哥,有事么?”

“没有,只是好久不联系了。”

手中的痘痘处理工作不觉倏地一顿,左手慢慢握紧手机,然后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似乎真的好久没有联系了,自从暑假之前,那次逛街的时候不经意的撞上,一直到现在,我们似乎还没有见过面。

“哥,我想你了,你呢,有没有想我?”

“嗯。”

“最近还好吧?”

“还行。”

“那,和你那个明亮且纯洁的女朋友分了么?”好久不见,也没什么话题,所以玩笑的问。

“呃,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不过你猜对了,我们分了。”他静静的回答。

“啊?什么,那么好的人,你怎么和人家分了?”我有些吃惊。

“因为没感觉了!”他回答的倒是坦然。

“喜欢的感觉就那么容易被消磨完么?”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但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无法对一个人永远保持喜欢的感觉。”

这是他的回答,这个答案多多少少,让我有些失落。

“哥,你真可怕!”

“哦,你也觉得我可怕了?”

“不是你可怕,而是和你做朋友真的很可怕,说不定哪天你就会把别人丢下。”

“丢了就丢了呗,丢了旧的便会有新的来补充,有什么可怕的?”

如果说他前面的话让人失落了,那么这句话则让人寒心了。

“喂,小澈,你怎么不说话了?喂……喂……”

这个世界上的感情是都疯了么?还有什么好说的。

如果我问他:“那我呢,有一天,你是不是也会把我丢下?”那么他肯定会回答:“小澈,你是不一样的!”如果再问有什么不一样的,他肯定会说我还是个孩子。这样的闭上眼睛就能想出的对话,有什么意思呢!

其实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和她们都是一样的,一个人千万不可存了“自己比别人重要,同时自己又很幸运的拥有改变一个人的力量”这样**裸的自欺。所以挂了他的电话。倒不是烦了他,而是想以适当的疏离来延长他对我这个朋友喜欢的期限。我的异性朋友并不多,顶好的也就那么一两个,所以不管尹川是怎么想的,对于这份情谊,我是珍惜的。

晚上尹川打电话过来,我都没有接,两人一直僵持到十一点,直到尹川发了条信息过来:“洛澈,你再不理我,我就让我祖奶奶把你带走!”冷掉牙的诡异玩笑,不过……真的有被吓倒,毕竟人家祖奶奶早已去世好多年。

“好吧,我们和解!我怕你了,更怕你祖奶奶!”面对这种**裸的威胁,我彻底的妥协了。

“哼哼,我就知道你会害怕,你最害怕鬼啊什么的,我记着呢!”那边是他得意的哼唧。

“好吧好吧,不过你以后不能丢下我,如果你再说那样的话,小爷我直接不带理你的!”严肃的警告。

“好吧好吧,记住了,以后不说了,那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你也不能丢下我!”他答应的很爽快。

“好的好的,那就这样说定了,谁也不背弃谁!”我重申。

“好的好的,就这样说定了,谁也不背弃谁!”他跟着重申。

这样的约定让我很心安,这样便有一个保障了,不管这保障有没有用,但总归是有一个了。这样相互做的约定,但凡是其中一个人打破了,那么另一个人便也无须遵守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背弃了我,那么我一定也会毫不迟疑的放下他。

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了湛冰。

自从第一次见面后,我们还没有联系过。

对于我,湛冰肯定是失望的,不然他不会不理我。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不去管,不联系就不联系呗,谁离了谁不能活啊,就算是为了面子自尊之类虚套的东西,也不能预先妥协掉。但那人是湛冰,一切便都不一样了。即使他从此不再理我,我还是要搭理他的。因为我的暗恋还没有开花,因为我还要在尘埃里衍伸,慢慢的积聚能量,然后在地下流动,然后从他家的花园里忽的冒出来,然后然后清清亮亮的给他冒最好的泡泡儿看。

综合考虑,总之,我是必须要理他的,不然,那简直是天理不容的事。

“那个,敲敲门,小兔子在家么?”这是我花了好几天研制的开场白。

“没在家,没在家,小兔子没在家。”湛冰的回答是我没料到的,显然对于我的无聊,他已习惯。

他这样一说,反倒弄的我没话说了。于是鼓了鼓勇气,瞪了瞪眼,问他:“最近你怎么不理我?”

“没有啊,怎么会!”

“哦。”

接下来便是久久的沉默,手机一直没有显示收到新的信息。忽的泄气了,哎,我们之间啊,说的啊,从来都是没盐没醋的淡话。感觉好迷茫好失落好疑惑的时候,手机淡蓝的屏幕微微一震,他发来新的消息。

“如果我真不理你了,你会怎样?”

总共是十二个字,清清楚楚,他问我,有一天他不理我了,我会怎么样。

收起嬉笑的表情,我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两分钟后,我认真的回答了他。

那是一条很通俗的回答:如果有一天,你不理我了,我还是会理你。如果你还是不理我,那么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如果我再也不理你之后你还是不理我,那么我就再来理你,如此循环往复,周而复始,始而复周直到你理我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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