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木三生再一次看到了那张脸,既陌生又熟悉,她想要看清楚他但是却越来越模糊,木三生使劲的揉着自己的眼睛想要看清楚,可惜,他已经走远。
“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这几天我天天都会梦到他?”虽然看不清楚这个人的脸也忘记了那些梦的内容。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木三生明明没有见过这个人却能每天都梦到,那是不是在喻示着在不久的未来他们会像梦中那样相遇,不过这也许只是一场梦也说不定。
这次的游戏又与之前的不一样,这次她要尝试成为一位鬼差,她的身份是地府阴司是专门带给人类病痛的人,这一次的任务自然是依照病例簿上的内容带给人类病痛。
**司是地府最新设立的职位,因为人手不够便让刚死的鬼晋升成了阴司,而木三生就是其中一位,能做这个职位的人并不多总共也就两个人,除了木三生之外还有一位男的阴司,他们就像黑白无常一样让人胆颤心惊。
自从木三生成了**司之后她就天天拿着病例簿到处在人间晃荡,病例簿上并不是每天都会有名字出现,但是一点有名字出现他们就必须让那个人按照病例簿上面写明的病实施。
这一天病例簿上一个名字都没有,木三生闲着无聊就开始在外面玩,就在这是她来到了一个海滩边,她好奇地走在沙滩边,从小生长在城市里的她因为家里没有钱所以没有出过国也没有来过海边,没想到在游戏里她居然什么都做了,第一次来海边的她特别好奇海天一线的奇迹,还有那海水是不是跟别人说的一样是咸的,于是她傻乎乎的捞起一手的海水,用舌头舔了舔,没想到还真的是咸的。
“呲、、、呲、、、”无意间木三生听到了附近有什么刺耳的声音,于是起身去查看。当走到一块大石头附近时便看到一男子低着头蹲坐在地上,正用一把短刀在石头上刻着字,木三生走过去一看才发现男子在刻‘天涯’两个字。
“喂,你为什么要刻这两个字啊,有什么含义吗?”木三生好奇的也蹲坐在了一边的地上,伸手抹了一把石头上的刻字之后又继续说道:“天涯海角,你是想要刻这个吗?”。听到这话的男子猛地抬起头,当看到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时更是呆愣了一下,每次他苦苦寻找时却怎么也找不到,这反倒不打算再找了她就这么神一般的出现在他面前了,本来专心刻字的男子并不想要理会这突如其来的人,可这一句‘天涯海角’却是硬是勾起了他的回忆。
“咦,我好想在哪里见过你?”木三生也觉得男子特别的眼熟,还没等男子先说话她便抢先说到,没想到换来的却是男子结实的拥抱,那种久别重逢而不依不舍的感觉,那是她的错觉吗?为何此时她的心里有一点点心痛。
“我是不是认识你?”木三生是**司说不好在还不是**司也就说还是活人的时候是不是认识过这个人,可是现在木三生什么都想不来也不认识,但脑中那一闪而过的熟悉感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眼前这个人她不但认识而且还很亲密?
可是两人抱了半天也不见男子说一句话,木三生疑惑的推开男子,谁知男子早就昏了过去,此时木三生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是**司了是给别人带来伤痛的人,当然不能给凡人碰到,谁碰到她谁倒霉的,看来男子有一段时间可以昏迷了。
几天后木三生收到了病例簿上的名单,她来到了离之前那个沙滩不远处的村庄,这次她要让这个村的村长生病,村长是一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头了,这样的年纪得病那也是正常,于是木三生按照病例簿上显得病症给村长烙下了病。
“师傅师傅你在哪里?有人来看病了”这个村有一位很有名的大夫叫做皇埔景,他的名声不但在这个村很响亮就连外界都称他是医仙,只是他很少离开村子因此也没多少人见过他,大多数人只知道他是个哑巴。
此时皇埔景正在药房煎药,外面的人叫了半天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到一小伙子跑到他面前他才知道有人在叫他,皇埔景恍然大悟直指着自己的耳朵比划着。
“怎么了?难道师傅您听不到声音了?”小伙子疑惑的试探性比划着问道,没想到皇埔景竟然点了点头,小伙子就好奇的一边说一边又比划道:“为什么会这样,之前不是好好的吗?”。皇埔景很少与人交流所以现在自己听不到了也是刚知道,不过他并没有感到惊讶和难过,他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而这个小伙子也只是再有病人的时候来帮一下皇埔景,所以在完全没人交流的情况下,皇埔景根本不知道自己听不到了,不过之前因为试药导致自己变成了哑巴,难道这次也是一样?皇埔景是这样认为着,可事实又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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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病很奇怪,不过我还是有办法医好村长的”皇埔景在纸上写下这一句话后,之前的小伙子就拿起纸年了一边,好像这个这个小伙子就是他的嘴巴一样,也似乎习惯了这样帮皇埔景念纸条。
“那就多谢皇埔大夫了”在一阵道谢之后皇埔景将村长他们送了回去,待人都走之后皇埔景便忧心忡忡的坐在了凳子上,之前的小伙子似乎看出了什么便上前比划着说道:“师傅您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听不到声音而难过?”,皇埔景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提起笔在纸上写道:“村长的年岁已高得病也是正常,不过这病却是无药可医”
“无药可医?那师傅为什么还要答应医治?”
“我决定试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小伙子感到心痛,皇埔景之所以会哑是因为要给村里的病人试药,如今他耳鸣了肯定也是在试什么药,如果现在在试药真的很难想象还会有什么后果。
几天后村长的病在皇埔景的调理下居然康复而且还那么快,得知这个消息后的阎王便找来了木三生,本以为是木三生没有按照病例簿上的执行,可是当看到了那个救治村长的人之后阎王顿时大发雷霆。本来是见村长的寿命即将结束阎王才让木三生给村长烙下病,可没想到却被人救了,如今连生死簿都乱了,于是阎王便派遣木三生上去查看,因为由阴司烙下的病那不是一般人可以救的。
“又是他,上次他就违背天意救活了将死之人,为了惩罚他本仙已经让他无法说话了,如今却又再次触犯本仙,你立马上去告诉他,如若在于本仙作对,下次本仙就直接要他的命”阎王冷冷的说道,原来皇埔景会变哑是有根据的。
“原来他是哑巴,难怪之前不说话”木三生轻声自言自语道。
久别再次重逢之后木三生再次见到了之前在沙滩上刻字的男子,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就是那个能从阴司手里救人的人,木三生好奇的上前想要问个明白,可是男子却没有理会她而是直接走到了一边。
“喂,你没听到我在叫你吗?”这也怪不得皇埔景没有看到木三生,谁让木三生一直站在皇埔景的身后说话,他现在根本就听不到。
“咦,难道他听不到?”终于木三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试着走到皇埔景的身后大声叫了一下,可皇埔景依旧没有反应,看到这样的皇埔景木三生又是莫名的心痛了一下,其实大家根本都没有错,阎王是为了人类的生死秩序才让他们得病,而皇埔景他身为医者又怎能见死不救,其实他们都没有错,错只错在他们彼此要面对的世界就是如此残酷,如若不在面对那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此时的皇埔景真的好让人心痛。
“好久不见了?”木三生隐忍着对皇埔景的同情笑着对他说道,可是在他眼里他只是见到木三生在动嘴巴却完全听不到在说什么。急切的皇埔景立马拿过堆放在桌子上的纸,奋笔疾书的写下一句话:“原谅我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了,不过能再一次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我以为以后我都不可能再见到你了”。看了这句话之后木三生也在纸上写下一句话:“你认识我?听你的话我们好像认识很久了,你难道一直在等我?”听了皇埔景的话确实会让人这么认为。
“你都忘记了吗?”上一世他独活了那么久,那时他才明白只要能在一起又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即使会连累彼此那又如何,伤痛都可以治愈可分开了却不一定还能在一起,上一世他怕连累她而拒绝跟她离开,最后导致两人无奈的分离,再也没有相遇,不过这一世虽然相遇了但命运依旧喜欢捉弄人,他们彼此却是阴阳相隔的。
“我好像是忘记了你、、、我们是以前认识的?”木三生疑惑。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就好了”皇埔景将纸条递给木三生后便伸手想要去牵她的手,没想到木三生立马躲开了,皇埔景那停留在半空的手无奈的只能收回了。
“对不起,我现在已经不是人了,我是地府的阴司,只要靠近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所以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即使我们认识”木三生将纸条递给皇埔景之后便站起身准备离开,可皇埔景却一把抓住了木三生的手,就算会得到什么不幸,也想要得到此刻的彼此相依。
不过木三生的话倒也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皇埔景莫名其妙的耳鸣,也许和木三生有关,因为之前皇埔景抱了木三生,就在那块名为‘天涯’的石头边。
最后,木三生还是无情的离开了,而阎王让她说的话她还是不忍说出来,虽然她忘记了一切也许跟他发生过的事情,可即使记忆可以模糊可以消失但那种深埋在心底的感觉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消失的,木三生虽不明白自己那种莫名的心痛是什么,但他知道这与皇埔景是离不开关系的。
这一次木三生偷偷来了阴阳界,在阴阳界有一面阴阳镜,这里面可以看到任何死人在活着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木三生在镜面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很快镜面就显示出了一些镜像。
原来木三生是与皇埔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每次木三生被人欺负时都是皇埔景救得她,有一次木三生爬到树上掉了下来,皇埔景立马做了人肉垫接住了木三生,还有几次他们漫步在海边偶尔捡起几个贝壳,而有一次木三生兴致勃勃居然拿了一把小刀,对着沙滩上的石头刻下了‘天涯海角’而且这一次是木三生先说出要与皇埔景天涯海角在一起的,可是一切好景不长,木三生得了很严重的病而从小学医发誓不会让木三生在收到一点伤害的皇埔景,竟然亲自试药为木三生治病,很快木三生的病好了,而皇埔景为了试药从此变成了哑巴,自那之后木三生的父母就不让他们再来往,以为皇埔景会耽误木三生的一生,可是分别一年之后木三生的病情恶化到了实在无药可救的地步,那一次最后相遇皇埔景面对的竟然是木三生的墓碑。看到皇埔景那痛不欲生的样子,木三生难过的落下了眼泪,难怪自己的心会痛原来也是有依据的,原来皇埔景变哑是为了自己,这究竟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可以做到。当知道了一切真相的木三生急切的离开了阴阳界,当再一次回到地面上时却发现跟她一块的男阴司正在给人烙病,可这一次不是一般的病而是瘟疫,顿时间瘟疫蔓延死伤无数,木三生在阴阳界只待了一个多时辰,那在人间就是一个多月,没想到一个多月这个村子就变得乌烟瘴气死气沉沉。
“你在做什么?这些都是无辜的人类”木三生立马上前阻止道。
“这是阎王下的命令,我只是听命行事罢了,你放手”男阴司冷冷的说道,完全不给木三生反驳的机会立马收回病例簿转身离开了。
“怎么会这样”木三生看着那些受病痛折磨的无辜百姓,这肯定是阎王为了报私仇才这么做的吧,不然不可能那么快又来这个村子的,二话不说木三生就去找皇埔景。
皇埔景专注着熬着药,一下子煮了十多个药罐子,而皇埔景自身也中了瘟疫,他拖着虚弱的身子连着几天研究医治方法,除此之外他每研究一罐药他都会试药就像那时他就她一样。
“不要,不要再试药了”当木三生找到皇埔景的时候他正在试药还因为觉得药不对而摇头,本来还想要上前阻止的,可刚走两步便再也走不了了,在木三生身后出现了两位鬼差,此时他们正抓着木三生的双手不让她往前。
“你们放开我,皇埔景,皇埔景”木三生一边挣扎着一边对皇埔景叫着,可是皇埔景此时正是背对着他的根本就听不到她的叫声,最后木三生还是被鬼差带走了。
“大胆阴司竟敢擅闯阴阳界居然还开启阴阳镜,你知道这是触犯了地府的戒律了吗?”阎王对跪在地上的木三生吼道,而木三生这是木讷的跪在地上什么也不说。
“看来你还是不适合做阴司,本仙此刻就派人带你去投胎吧”最后木三生被带入了奈何桥,虽然木三生很想要反抗可是这不为是个好结果,她始终无法冷血的对待任何人,如果有一天他的病例簿上出现了皇埔景的名字时她又要怎么做,也许只有就此离开才是最适合她的,只不过以后她就要永远忘记他了,最后木三生喝下了那碗传言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的孟婆汤。
“曾经说过的天涯海角看来要下辈子去了”木三生慢慢闭上了眼睛。
结局:村子的瘟疫在皇埔景的努力下终于得到了控制,但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木三生了,没过多久皇埔景离开了那个村子,在遍历了世间之后他在遥远的海边刻下了名为‘海角’的石头,最后直到病例簿上出现了皇埔景的名字后,皇埔景病死了,而他的身边卧着的正是他刚刻好的名为‘三生’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