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晨送洛源回到他的单身公寓豪华套间之后,本想把洛源放到床上就回家的。可是,她一路回来,就听着洛源一直喊自己的名字,那一刻,她的心也随着他的哭泣紧紧地揪着。
到家后,洛源吐了一身,她就替洛源收拾一下,这样,弄到了十二点多。在无意中,看到洛源的电脑桌面,那是自己和晓爱和他一起的合照,她就想着看一下。
她试了几个数字失败之后,就把洛源和她的生日一起输进去,没想到成功了。她打开桌面的照片文件夹,发现,除了晓爱和她合照的那几张照片,其他的,全是她没见过的独照,每一张都很漂亮,不知不觉地,忘记了时间。这一刻,她明白了他为何会答应她之前那么荒唐的请求。
突然,雨晨听到里面的房间穿来一阵玻璃落地的声音,赶紧进去。稍微酒醒的洛源,因要坐起来喝水,不小心打碎了杯子。
雨晨跑过去,紧张的说:“小心,我来吧。”
面对自己心爱的人,即便是阅女无数,洛源还是感到心跳加速,他此次异常地失去理智,一下子把雨晨拉过来,翻身把她压在身子底下,她还没反应过来,吻如雨点般袭来。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雨晨受惊不已,狠狠地咬了一口,血染红了他的双唇。她马上起来,逃到一边,奇怪的是,那时,她感到全身滚烫,体内像是被火烧一般的热,最后,意识也变得迷迷糊糊地把套裙的上衣褪去了一半。
“好热。”雨晨一边解衣服,一边说。
洛源看到雨晨的动作,男性的本能把雨晨压在身下,明显感到雨晨在他身下无力的抵抗。这一次,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再也无法放开。即使,稍微酒醒的他意识到她中了药,可是,他没法放开。
轻轻地,他把她放在最舒服的位置,在那之前,重新记住她的一切,随后,说了一声:“雨晨,相信我。”
那一刻,他毫无控制力地突破障碍,挺了进去,不顾一切地释放自己。那时,他似乎在美丽的天堂遨游,但他也尽量克制自己,避免伤害到她。
直到雨晨迷糊着流泪说了一声:“很痛。”
他才完全被惊醒过来,但一切太晚,那会,天也快亮了。
洛源用被子给雨晨盖好后,进入浴室,打开浴池的龙头,调好水温,倒了一些薰衣草和香水。
然后,轻轻地把她放进去之后,生疏地清理了一下,再把用浴巾包住的雨晨放在躺椅上,换上了新的床单,点上安神的龙涎香。
重新把雨晨放回床上后,雨晨就一直要脱掉身上的衣物说:“把火炉拿开,我好热,不要烧我。”
不知过了多久,雨晨醒来过来,身体毫无知觉,声音也沙哑无比。她揉着惺忪的眼睛,头痛欲裂,全身如同散了架一般。她顿时清醒了,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她想不起来具体的情节。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雨晨用被单果着自己,眼泪哗哗地流着,那声音也不像她的,发音都有些困难,浑身上下酸痛无比,更使不上劲。
“雨晨,对不起,我喝多了,不过你放心。相信我,我会。”他几乎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她。
她想起雨安的话:“雨晨,我不知道你对洛源的感觉。但是,他不适合你!”
雨晨想了一会,这是酒后误事,她很想责怪他,看着他那满脸的愧疚,却开不了口,这样的反应,她自己也吓到了:“你走吧。”
他愣住,她怎么可以这么冷静?
“洛源,你真的爱我吗?”雨晨问。
“这是个意外,天亮了,就忘了吧!”雨晨已经完全放弃了生的意志,她已经有些迷失,她不知道该怎样坚持下去,也许,明天太阳升起时,她已经完全地沉眠了。
洛源看着雨晨,他之前能看清楚雨晨的心思,此刻,他却看不懂。
“只要你愿意,我娶你,但你是自由的,你随时都可以走。”
雨晨听了,叹了一口气,她闭了一下眼睛说,“你这里还有别的房间吗?”
“什么?”洛源疑惑的看着雨晨。
雨晨用被单捂住自己坐起来说,看着洛源说:“我们既不是情侣,也不是情人,刚才发生的事情是意外的,我也有责任,我没资格怪你。但现在我清醒了,有些事和人,我们彼此都要负责。”
洛源听出了雨晨的意思说,“还有两间客房,不过没住过人。你留在这里,我离开。”
洛源看到雨晨点头,无声地躺了下去,就拿起地上的浴巾裹住身体离开,雨晨默默地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到了下午。
打开手机,全是未接,她挑了一个打回去。
“小姐,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在哪?要我去接你吗?”电话里,满是桂姨的担忧的声音,她无声地流着泪。
“喂,小姐。你有在听吗?”
雨晨听着桂姨熟悉的关切的问候,深吸一口气说:“桂姨,我没事。因为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位老同学,所以就去她家了,很快就回去,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桂姨马上说。
她抱住双腿不停地哭泣,由开始的无声到后来的越来越大声。这样的结果,她理应是很生气的,但是,她为什么会那么平静?她很想问,可是,能问谁?
洛源站在门口听着这声音,心里在滴血,眼里是泪痕,但始终没勇气进去,他有了一种史无前例的无助的感觉,那感觉比在二十多年前,母亲在自己面前跳楼自杀那种的绝望还要强烈。
一扇门,把两颗心隔得很远,很远。
洛源在心里说:“雨晨,这世界上最大的悲哀就是你在门内流泪,我的心却在门外滴血,你却永远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