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湖泊岸边仔细观察了一下整个湖面极其周围,既然这里能够被冰棺所记载,足以说明此处很是不凡。
因为按照冰棺文字所记,这不归湖还颇有几分神秘色彩。
据说曾经在这里,一夜之间死了上千人,湖泊周围方圆几百里更无一人能够逃脱厄运。
更为奇特的是,这些人死状都很安然,既不像被人杀害,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而且这样的事例还不止出现一次,几百年里曾经足足发生过三次千人离奇死亡。
所以当地人都叫它不归湖,说它有不祥的诅咒。
而正因为它的神秘和可怕,能迁移出去的全都迁移外地居住,这里已经有几十年没人居住了。
直到后来妖龙古帝发现了此处,很喜欢这里远离外界的清幽环境,再加上古帝已然重伤,不得不寻觅地点隐居起来。这才把不归湖周遭的原始森林列入古帝妖龙冢的范围,借着万古荒凉的丛林以确保古帝长眠于此。
如此说来,这不归湖定然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祥和。
并且这古帝妖龙冢也是十分古怪,谭云自那一次因为流云马啸慌忙退出山洞之后,曾经想过再次进到洞中看看,可出乎意料的是,不仅古帝妖龙冢不复存在,就连那悬崖上的山洞也像是从未有过一般,任谭云在崖壁上如何寻找,愣是再没发现崖洞。
那山洞,那坟冢,那冰棺,还有那头古冰噬阴蟒,全都如镜中花水中月,再也没有出现过。
怔怔地想了半天,既然冰棺之中都这样记载了,想来此地的确颇为凶险。谭云也不傻乎乎地偏往湖中去,他只是在湖边强行按住金丝雀尾豹,给它上好灵草之后,就沿来路颠簸而去。
只是一路回去,不知是由于他意念力量的显著增强,还是一些其他什么原因,他总是似有似无地感觉到暗处有一双紧盯着他的眼睛。但每当他释放意念力去探查,却又什么也没发现。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嘀咕着告诉自己,不再去管,扬长而去。
这事只是他忙碌修炼之中的一个小插曲,他自己也没怎么在意,回到时空逆乱阵后,继续废寝忘食地刻苦修炼。
值得一提的是,再次修炼了一个月,谭云顺利地突破了开灵境后期,正式晋升到了修丹境。尽管还只是初入修丹境,但他已经感觉到力量翻天覆地的变化。
随着深入修炼,灵力被用来扩充丹田,使得其足够容纳下开灵境数倍的灵力,单这一点,开灵境就毫无底气与修丹境强者开战。
而伴随着灵力修为的增强,他也终于觉得自己有实力去初窥那卷万巫骷灵术了。
“万巫骷灵,上古神术。”
“绝技逆天,纵横捭阖。”
“地阶凡品,谁奈我何!”
自顾自地把这段话重复了几遍,短短二十四个字,却让谭云感到无尽的霸气,就地阶凡品四个字,就深深勾起了他的学习之心。
说干就干,稳定情绪过后,他第一次把自己的意念力伸向脑海中那团多出来的意念。
可事往往不如人意,他只觉眼前一黑,当即昏迷在地,直到傍晚才醒来。
醒来之后,他仍不甘心,把已经相当于六品铸器者的意念力运转到巅峰,然后气势汹汹地向那意念发起冲锋。
而这一次,他直接昏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经历了两次失败,谭云不再莽撞,而是一边继续着自己的修炼计划,等到晚上睡前用意念冲击。
毫无疑问,接下来的十几天他都睡得特别沉,不是因为做了好梦,而是因为他被迫处于昏迷状态之中。
也不记得这样过去了多少天,终于有一天他在昏迷之前感觉到了那团意念有了一丝松动:“妈,的!地阶灵技就是不一样!”
说完这句话,他就死死躺了下去。
……
……
终究这时空逆乱阵只是妖龙古帝最后的灵力所建,无法永恒的支撑下去。经过了两个月的修炼,如今谭云已经彻底稳固在了修丹境初期,意念力也达到了七品铸器者的层次。
由于阵法中灵力的枯竭,重力效果也没之前那般完美,所以他倒可以在时空逆乱阵中小跑起来。
云翼白龙马的腿伤和谭云胸腔骨的伤势,也都用这林子里的各色灵草给治愈了。据估计,不超过十天,此阵就会因为灵力的枯竭而彻底崩碎。
“到那时,就是我一鸣惊人的时候了!”感受到流淌在全身的磅礴灵力,谭云信心倍增,仰望着西天的落日,他紧握拳头,咧嘴说道。
不出所料,阵法再度维持谭云在其中修炼了八天之后,只听得“咔嚓”一声,全阵如镜碎般崩毁,加持在身上的重力效果也尽数消失。
“舒服啊~”谭云伸了个懒腰,只觉身体都轻盈了许多,“现在若是在学校参加百米赛跑,我不打破世界纪录就对不起党和人民。哈哈哈哈……”
谭云环抱着流云马的脖子,只顾自己大笑。
近两个月下来,一人一马无疑产生了深厚的感情。不谈两者都举世无亲,被人迫害,就说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共同生活了这么久,也不可能彼此无情的。
但是,很快谭云就发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自己迷迷糊糊地跑到这妖龙古帝冢,可不记得来时的路啊。
这两个月来,不说走遍了整个森林,好歹也深入了不少,可从未发现哪里有出去的路啊。
想了一下,最终决定分头觅路,必须尽快找到出路,现在离灵学院测试应该只有六天了吧。
主意已定,谭云向东,流云向西,谁先有所发现就弄出动静作为暗号。
一分开,谭云就向东疾驰而去,不肯浪费分毫时间。
可两个时辰过去了,以他的速度,已经不知道掠出了多远,但仍然不见任何森林边缘的迹象。
他不禁慌张起来。
“吼!”
就在谭云打算继续加速向前时,后方传来流云马的一声长嘶。他喜出望外,立即转身,飞驰而回。
“吼!”
“吼!”
可流云马的嘶叫声越来越频繁,最后竟成了怒吼。
“不好!”两个月来,谭云早已熟悉了流云马吼声中所含的情绪。
刚刚这两声中,那语气分明就是愤怒。
不再多想,他直接动用灵力,速度攀升,瞬间就到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