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改他娘,葫芦里面有……有……有一个小孩。”
“他爹,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会被装在这个葫芦里面?”
“这……我哪里知道,要不是这个大葫芦,我早就淹死在灵湖中了。”
“王二姨说我家今年有大劫,莫非昨晚都应验了,只是这孩子来我家,不知是福是祸。”
“二姨真这么说了?”
“二姨趁你不在悄悄给我一人说的,想必不会有假。”
“那她还给你说什么了?”
“说你今天八月有凶劫,过了这一关,后半辈子你便不会逢灾遇难。之后我又请二姨帮忙算了一卦,卦象上说家里要添新客。”
“这个新客莫非指的就是这孩子了?”
“他爹,你想想,二姨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她就我这么一个侄女,肯定不会有假的。”
“这么说来,这个孩子还成了我的救命恩人了,那要是他亲生爹娘找上门怎么办?”
“二姨说那来客与咱家有缘,还说什么……反正说了一大推关于这娃儿的好话,具体我也记不清了,最后还特别交代说这孩子父母不会来灵湖找我们的,这点你不用担心。”
“二姨真是仙姑,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那是当然,你说呵,他爹,这么大的葫芦我还是头一次遇见,瞧这手工!”
李是媳妇说完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那个大葫芦,葫芦之长约有一米五左右,空间恰能容下一个十岁下的幼童,葫芦外面有紫红相间的彩色花纹,葫芦口径边缘三四个小小活栓,栓口恰好被三四个一指长的小木剑牢牢扣住,栓口合上,不露出丝毫缝隙,只是一条一毫米样的线条,水都透不进去。葫芦中间有七八个气孔,使小童躺在其中,不会因为呼吸困难而窒息身亡,而且那些小木剑呈三角形分布,保证那些气孔不会因为水中波浪冲击受力翻滚,气孔入水。
李是听完,蹲下身子,触近葫芦一看,惊讶说到:“这一定出自鲁班的手,我半个身子压倒上面,都不会沉,以后打渔用它就行,不用划船放网,免得麻烦。”
“就你会想!”李是媳妇俯下身子,伸出一指,轻轻粘在李是脸上,万般妩媚。
“啊呀!”
却是李改一声尖叫,把李是夫妇吓了一跳。
李是当即起身,朝着李改大声吼道:“你这个死娃儿,嚷什么嚷?”
李改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那个葫芦里面一角,可能李是夫妇只把目光投在了葫芦外形,未注意到葫芦里面。
李是顺着李改的手望去,只见葫芦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巴掌大的圆形之物,这物似镜非镜,浑身白状,温润至极,似由璞玉制成,小小空间,里面却有万千沟壑,山川河流,似乎都包含其中。
李是一看,心头大喜,伸出一手就要去取那物,又这般对着他媳妇说到:“他娘,二姨说得真对,这是贵人啊!这么大一块玉,能卖多少钱啊?估计够我们后半辈子的吃穿了,也省得你天天去摘桃种桃,我去撒网打渔那般麻烦了。”
李是手碰那物,刚一接触,突觉触电一般,顿时浑身上下,一阵发麻,又仿佛有人推他一般,整个人一阵踉跄,向后直直摔到地上。
李是媳妇一看,吓了一跳,只见白色圆盘顿时白光大作,发出刺眼光芒。
“狗改不了吃屎,你以为天底下有这么大的便宜让你占。”却是李是媳妇看着身后李是狼狈模样,破口骂到。
李是一脸无奈,狡辩说到:“莫是这玉已经成精了哦?”
“胡说八道!”
“你有本事你去拿拿!”
李是媳妇听到李是话后,也没犹豫,就挪着步子大胆走到葫芦跟前,伸手去取那个白色玉盘,她手触那物,轻轻摸了摸,脸上露出微笑,那物似有灵性,先前那般强烈白光竟然慢慢消失,也没像李是那般被这物伤到。
李是目瞪口呆望着他的媳妇,吃惊说到:“我说老婆子,你咋没事呢?”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说他爹,当初你娶我的时候不是承诺的改了你一身坏毛病,我才嫁给你,你是不是忘了,看吧!你说话不算数,这就是惩罚。”
李是摸了摸头,尴尬一笑,这般说到:“我搞忘了,不过这可是个宝贝,拿它做镇宅之宝,一定能镇住妖魔。”
此言刚尽,只见先前那物消失的白光又重新泛起,李是见到那光,害怕地用双手挡住了脸。
“休要再打它注意,这东西就是专门来克你们这种心怀鬼胎的人的。”
李是媳妇松开握着白色玉盘的手,白光渐渐暗了下去,突然她对着李改这般说到:“改儿,去厨房打一瓢水来。”
“你要干什么?”李是问到。
李是媳妇没理李是,我继续对李改说到:“快去!”
站在一旁的李改也被此场景吓到了,听到他娘亲这般说到,才反应过来,又立即跑向厨房,端了一瓢水慢慢朝着他娘走来。
李是媳妇接过那一瓢水,也没犹豫,就直直向着葫芦里面的小童泼去。
八月深秋,水很冰凉,昏睡在葫芦里面的小童经这冷水一激,慢慢醒了过来,突听一声哈欠,怕是已经着凉。
“孩子,你叫什么?”
“我……”
“别害怕,我们都不是坏人。”
“我不……不知道。”可能是一夜昏睡,这小童已经全然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了,只见他揉了揉惺忪的眼,四下望去,一切都那么陌生。
“那你知道你爹娘的现在在哪里吗?”
“我……我……不知道!”
“娘,你就别问弟弟了嘛!”李改见他娘向这个小童问了这么多话,可能由于年纪相仿,或许他更懂这个葫芦中的小童的心吧!
李改走上前去,俯下身子,挨到与他年纪相仿的小童身边,两双小手彼此拉着,又相互扶着站起。
天行衣服已经湿透,加之这般天气,这水之凉,又使天行接连打了数个哈欠。
李改牵着天行的手,一直走,走到了李改住的房间,又选了一身衣服,给天行换上,两个年纪相近的小童,李改这身衣服穿到天行身上,也显得那般合适。
“他爹,你可得又要吃些苦头了。”
“你看改儿,他和这孩子多合得来,我当初娶你就打算彻头彻尾做一个堂堂正正的老实人,吃苦不算什么,有你们就好了。只是……”
“死鬼!”却是李是媳妇甩开李是伸过来的手,这般幸福说到。
“我就要嘛!”李是像个孩子一般向着他媳妇撒娇说到。
“晚上再说,还有孩子看着呢,一个就够你缠的了,现在又多了一个,你还嫌不多嘛你!”
“我李是一脉绝对要人丁旺盛,离我计划还差的远呢!”
“讨厌……”
“爹娘,弟弟衣服换好了。”却是李改对着李是夫妇说到,李是夫妇相互暧。昧被自己孩子撞见,未免有点尴尬。
李是看到天行,一脸微笑,把他拉到跟前,细声说到:“孩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我们就是你的爹娘,李改就是你的哥哥。”
李改听后,十分高兴地拉着天行的手,对他说到:“弟弟,快叫爹娘。”
天行听到李改话语,平时不笑的脸突然绽放一丝微笑,对着李是夫妇叫到:“爹,娘……”
“乖孩子”李是媳妇摸了摸天行的头,又把那个白色圆盘递到天行手里,“孩子,这是你的宝贝,可不要弄丢了。”
天行从她手里接过,星盘突然幻出白光,光色温柔,如此漂亮,又仿佛有无色丝带,常人无法看见,却被天行戴在了胸前,好似一个护心镜。
突然那只紫红大葫芦,可能被这星盘光色感应,竟然自己合拢,慢慢变小,只至拳头般大小,然后飞到了李是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