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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兵围下邳

第三卷 七星三国 第三十六章 兵围下邳

战报接二连三传到徐州,什么曹军精锐大举来犯、刘备军与曹军回合、天鹰子重现中原、宋宪战死,陈宫读得冷汗涔涔,吕布却无动于衷,反而面露满意微笑。

高顺见状,深感奇怪,忍不住请教:“大哥,战况对我军如此不利,为何您不怒反喜?”

“兄弟,难道你不高兴吗?”吕布伸了个懒腰,缓缓站起,“中原北方诸侯,不过是袁绍、袁术兄弟与曹操等人,袁术麾下只有一个纪灵有点儿本事,袁绍则完全靠他的‘河北四庭柱’,其余皆是庸才!只有曹操,帐下藏龙卧虎,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徐晃、许褚个个武艺不凡,再加上刘备、关羽、张飞、赵云、陈到,可以说大半北方俊杰都在他军中了,还有天鹰子、罗瑞克,哈哈哈,这下子咱们可以打个痛快仗了,只要把他们全部消灭,袁家兄弟迟早是池中之物、手到擒来,而整个北方也将尽入我们囊中,一个不问出身、资历,只问能力的新时代即将在我们手中开拓,未来究竟如何,将由这一仗决定,难道你们不兴奋、不高兴吗?”

一番话重新燃起吕家军骨干的满腔热血,他们追随吕布叛丁原、杀董卓,不就是为了毁灭腐朽不堪的旧时代,开创有志之士不必扼腕空叹的新世界吗?可是,想到为了这理想牺牲的战友们,他们又不由唏嘘不已。

曹性主动站出来请命:“大哥,请允许我带一队兵马,埋伏在要道上,突袭曹军前锋,杀鸡给猴看,让他们锐气全失!”

“不必了!”吕布摆摆手,“天鹰子现在想必已经到了曹军之中,你的埋伏计他一定能猜到,再说夏侯惇已经瞎了一只眼,不可能再瞎一只,就别忙活了!”

吕布的回答让众将颇感奇怪,不明白天鹰子为什么会料到此策,而且曹性的伏兵又与夏侯惇有什么关系?但身为破军的假吕布却心如明镜,三国演义中的情节天鹰子同七星一样倒背如流,而且在书中夏侯惇本来就应该是在这一仗中瞎掉单眼,不过作为幻灵,他左眼已盲,自然不会再给曹性机会,毕竟这是个山寨版的三国时空而已。

陈宫拱手献策:“既然这样,我看不如将刘备家属仍然放在小沛,引刘备军去救,只要派上将坚守,就可以有效分化刘备军与曹军,然后我们再集中主力在徐州城下与曹军决战!”

“你太小瞧刘备了!”吕布又摇摇头,“刘备是个把兄弟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他不会为了家属让麾下将士送死。公台(陈宫),我的意思,把所有精兵强将集中在下邳,其他城池全部暂时送给曹操!”

吕布此言一出,厅内诸位闻者心惊,因为这计划实在太过冒险,论城池坚固,下邳远远不如徐州,论策略优劣,把所有主力放在下邳,极容易被曹军、刘备军合力围剿,一旦敌人断粮断水、长期围困,则情势危矣。

注意到部下们的疑惑与担忧,吕布让兄弟们围拢来,轻声将自己计划和盘托出,大家才恍然大悟,就连陈宫都翘起大拇指,连称妙计,心中暗暗为自己选对了主公而欣喜不已。

以后的几天里,徐州城正如吕布预先策划般,完全丢给了曹操。不过,曹军也为此付出了沉重代价,因为在这段时间里,吕布早就训练了一批死士,身绑火药,藏身各城中。只等夜深人静,便不顾一切地冲出,见人就往身上点火,随即引发阵阵爆炸。曹军猝不及防,死伤惨重,就连曹洪都身受重伤,被牵连的百姓更是不计其数。

为了搜查清除自杀式袭击的隐患,在罗瑞克建议下,发动了连曹操、刘备都没弄明白名字意思的“反恐一字号行动”,在小剑仙和魔法师的率领下,曹军有条不紊地展开地毯式搜索。以道术和魔法全面探察,一旦发现隐藏的吕家军敢死队员,早有准备的士兵们立即提着水桶给他来个透心凉,再外加一顿臭揍,这才将损失减少到最小。

稳定了占领区,曹刘联军步步为营,逐渐包围了下邳。远望这座军事要塞,天鹰子心中疑云顿起,因为他也明白,破军绝对知道真正的三国时空中吕布的命运,下邳白门楼便是吕布被俘之处,按常理而言,破军应该避开险地,另辟战场。难道说,他自以为魏续、宋宪、侯成已死,所以就不必再有忌讳?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许褚前来请天鹰子去参加军事会议,小剑仙不敢怠慢,匆匆叫上罗瑞克起身,随刘备撤出小沛的藤野斋幻则让他留守营房中。要说刘备真是仗义,虽然他丢下了自己的两个妻子,却为了不辜负天鹰子,非但带出了小藤野,甚至连日本顽童的爱犬都一起带出,就冲这份情义,天鹰子和罗瑞克已感动莫名,左慈、青云、四侠更是愈加敬重刘皇叔。

来到大帐,座上名将智臣皆是熟人,纷纷向两位老友拱手打招呼,而且天鹰子与罗瑞克的坐席,居然在右首上座,曹军第一谋士郭嘉都要坐于罗瑞克下首,刘备则坐于天鹰子对面,足见曹操对这二位老朋友的敬重。

会议的主题不问自明,就是如何攻克下邳。刘备力主攻心为上,打算亲自撰写劝降书,射入下邳,劝徐州军民反吕布,迎王师。

夏侯惇不屑一顾地极力反对,说这是腐儒之举,主张以压倒性兵力四面强攻,以绝对优势攻克下邳。

由于意见相左,关羽、张飞与夏侯兄弟又开始争论不休。天鹰子与曹操心知肚明,他们面对的不是普通地方军阀,而是这乱世操纵者之一的“摇光星”破军,他们与天鹰子一样熟知这虚拟时空本该发生的一切,也可随心所欲地误导或改变未来,尤其对以人灵合一拥有了吕布力量的战神来说,策反与强攻只怕都无法奏效。

“呵呵呵,玄德(刘备)献的是人和之计,元让(夏侯惇)献的是天时之计,为什么我们不用地利之计呢?”郭嘉胸有成竹地淡笑建议。

简单一句话,将众人注意力立即吸引过来,郭嘉一语平纷争,便缓缓道来:“我观察过,下邳附近有沂河与泗河,只要引导两河之水灌入下邳,只留下东门放敌人逃生,那么城中守敌必然斗志全失,争相逃命,我们再在东方设下伏兵,何愁敌军不灭?”

曹军大将立刻人人喊好,刘备却忧心忡忡地说:“可是如果这样做,百姓也会遭殃的啊!”

“唉,自古无论谁胜谁败,百姓都会受苦!”曹操忍不住感慨起来,“现在下邳久攻不下,根据情报,吕布下令百姓把七成以上的口粮缴纳给军队使用,全城黎民已经是食不饱腹,苦不堪言。唯有早日结束战斗,才能解脱他们的苦难。而且我们放水时可以控制水量,让城中大水没于成年人的膝盖部位,让守军恐慌则可,百姓的苦难应该可以降低到最小吧!”

听曹操如此说,刘备才勉强不再多言,天鹰子却好像在思索什么。曹操见状心奇,忙问:“鹰兄弟,莫非你又有什么看法?”

天鹰子望着曹操,浓眉紧锁慢慢吐出忧虑:“孟德,你真的认为他们不会想到这一点吗?既然吕家军主动收缩到下邳,又有陈宫在军中出谋划策,怎么可能想不到我们会水攻?”

郭嘉微微一笑:“没错,他们应该会有所准备,但为什么我们不能将计就计呢?”

小剑仙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与郭嘉相对微笑,似乎已是胜券在握……

夜幕降临不久,两支人马离开曹军军营,分头行事。一路是天鹰子、罗瑞克、夏侯兄弟率军直奔沂河,本来小剑仙想带上藤野斋幻,但日本顽童说最近战事激烈,小白情绪很不稳定,为了安抚爱犬,他决定“忍痛”不参加行动,真是着实把天鹰子与罗瑞克雷了一把。至于另一路,则是徐晃、曹仁、张飞、陈到率领,目的地正是泗河河堤处。

天鹰子带人一到达指定位置,立即命令军士们动手挖堤。士兵们动手还没几下,忽见眼前似有亮光突现,众人细看,竟是一支燃烧着火焰的箭矢,飞速射向大堤。天鹰子大喊一声“不好”,急令撤退,将士们慌慌张张就跑,唯恐堤坝中埋有炸药。可是跑出一段路,却不见任何动静,他们回头一望,只见火焰正有规律地形成火线蔓延。就在曹军看得莫名其妙之时,他们刚才期待(或者叫畏惧)的爆炸终于接连爆发。

随着轰声阵阵,一条早已事先设置好的水道赫然出现,洪水汹涌奔至,直扑曹操所在主营方向,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刚刚离开堤坝的天鹰子等人。更要命的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无数木筏,木筏上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弓箭手,领头的便是吕布麾下健将曹性。

水如猛兽,箭如疾雨,疾雨加猛兽,更是势不可挡,曹军挖堤队虽有四大高手坐镇,但面对如此窘状,谁都束手无策,唯有撒腿狂奔,即便如此,还是有数百人要么被射成刺猬,要么葬身浪涛之中。

天鹰子等人一路奔回曹营,却见徐晃、张飞那一路也是拼命逃回,同样是洪水汹涌,不同的是没有乱箭追杀,却见长矛不断飞来,追杀者以张辽为首,每个木筏上都是两名掷矛手配一个专职划船的桨手,长矛离手没多久,桨手便熟练地将木筏前划,很快他的其他两位战友就会在水中或敌人尸首上再各捡回一支长矛。

守营房的曹军立即以长盾、弓箭阻遏两路敌军,却抵挡不住汹涌澎湃的怒洪。主营顷刻间化为汪洋,曹军立足不稳,大半落于水中,但强烈的责任感让他们不肯轻言放弃,尽全力与吕家军反抗到底。

此时,面对曹军主营的大门猛然打开,吕布、高顺、臧霸率领主力杀出,骑兵淌水,步兵上筏,根本就是酝酿已久,对刚刚水漫膝盖的曹军展开无情的屠杀,而前锋木筏兵就是高顺一手带出的“陷阵营”!

原来这一切,都是吕布提议、陈宫谋划的战略,派遣敢死队拖慢曹军速度,并掩护主力迅速集结于下邳,并充分利用时间在泗水与沂水堤坝处做下手脚,并派遣张辽、曹性率亲兵早早埋伏在城外,并趁夜色根据曹军帅帐方位随时调整潜藏河道。

在三国演义一书中,曹操决堤放水,是扰乱吕家军军心,导致内乱的重要外因。身为破军的假吕布怎能不知,所以他早就十分肯定曹军会行此策,陈宫这才放心大胆地予以部属,包括两路伏兵的安全藏身之处。如今看来,吕布真是半点没有猜错,他既然已经成功逆反了曹军水攻下邳的的情节,那么曹吕命运是否也能逆转?

吕布越想越得意,一勒赤兔马飞上天空,俯瞰大地,得意洋洋地欣赏着自己一手主导的战局。可是,他渐渐发现几点不妥:

第一,有不少与吕家军交手的曹军士兵,外衣被划破,里面竟然穿着水靠,似乎早就预料到会在水中作战。

第二,陷阵营勇士处,忽然从水里钻出不少幻虎,将这些本领不俗的精兵咬入水中,随即血花四溅。不用问,这一定是许褚训练的虎贲勇士,可是他们怎么会趴在水中,等待着陷阵营的出现?

第三,虽然下方混战不断,但为什么不见曹军重要将帅的身影,刚才在城上还能见到天鹰子、罗瑞克、张飞、徐晃等人,现在无论如何仔细俯视,都无法寻找到他们的踪迹。

第四,随着时间推移,洪水水势似乎在慢慢减少,而且徐州城其它方向隐隐传来惊叫声。

吕布略略错神,下方响起张辽惊慌之声:“大哥,敌人有诈,咱们快撤啊!”

“破军”吕布错愕下望,发现洪水浪涛几乎退尽,赤盔红甲的吕家军战士越来越少,反而是墨黑军甲的曹军不知从哪里钻出,如浪似潮,逐渐将赤红吞噬。许褚、徐晃、夏侯兄弟、刘备军也纷纷现身,加入战团,令吕家军险象环生。更让吕布触目心惊的是,曹性被一条象鼻子高高卷起,再落下时被闪现刀光截为两段。

吕布狂怒不已,舞动方天画戟正要落地与曹军决战,忽见一人踏剑飞上,正是恩怨难解的天鹰子。“破军”吕布内心暗惊,正要发招,天鹰子急忙嬉皮笑脸呵止:“兄弟,别见面就动手动脚,郭奉孝(郭嘉)已趁你大举攻打曹军时,再度改动了水道,现在泗河、沂河都已经水灌下邳,你是要继续跟我们打,还是带着你的弟兄们回去保护貂婵?”

“你,你……后会有期!”吕布长啸一声,慌忙转身飞回城中,听见啸声,张辽、高顺、臧霸集结残余兵力迅速向城中退去,城墙上陈宫令乱箭射去,箭闪赤光,似乎沾染了破军体内能量,无论是幻虎猛士,还是精兵强将,一中此箭,片刻化为灰烬,吓得曹军不敢再过分逼迫。

天鹰子眼见战况,刚才的嬉笑面孔顷刻间化为愁容,看来吕家军虽然兵力损失大半,但战力犹在,究竟如何才能攻克此城呢?以曹军、刘备军和外来者的力量,真能消灭“摇光星”破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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