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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朱嘉(11)

接着,米嘉让店老板又拿了一瓶香槟。现在他早已忘了刚才还曾请那位波兰先生一起喝一杯友好酒。没有和他举杯,他甚至还没有等到大家都举起酒杯时,他就一下子把自己杯里的酒全干了。现在的他和刚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用一种只属于儿童的略带稚气的天真换下了那满脸的凄凉与悲切。他好像突然间就变得那么的温顺和谦和。当他看着大家——兴奋却又有些胆怯,时不时还表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神经兮兮的鬼脸——此时,活脱脱是一只受过罚后却又得到主人原谅而能准入家门的小狗,脸上洋溢着一种掩不住的激动神态,他有些忘乎所以了,那略带稚气的笑融进了周围每个人的眼里。当他的目光落在格露莘卡身上时,他的笑依然是那么清晰,与此同时,他的凳子也已慢慢地贴上了她的扶手椅。他们的位置使他慢慢地看清了那两个波兰人是什么样子,虽然他对他们还知之甚少。

那个坐在沙发上的人给他的最深的感觉就是那地道的波兰本地方言和傲人的神情,特别是那只叼在嘴里的烟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抽烟斗吗?”米嘉这样对自己说。那波兰人差不多有四十岁,脸上的皮肤已显得有些松软,鼻子特别小,下面稀稀拉拉地留着两撇小胡子,胡子两边特别尖,那抹在上面的染色膏虽然使他显得很是傲慢不驯,可是米嘉对他却还没有半点儿怀疑,至少到现在为止。他那在西伯利亚做的假发显得十分差劲,而偏偏他的两鬓又被朝前梳,使人看来非常可笑,但就是这样也没能让米嘉感到他是多么的讨人厌。他戴假发自然有他戴的理由。对周围的一切他仍然持着非常美好的态度。

另一位波兰人比较年轻,他坐在靠墙的地方,非常明显的流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对在坐各位的谈话显得满不在乎,似乎是蔑视一切,可米嘉对他的感觉仍然不坏,和那个坐在沙发里的波兰人相比,他显得非常的高大,两个人简直没法比。这就是他对那人的全部印象。米嘉当时显出一个念头:“如果他要笔直地站立起来,至少要有十一寸(即俄尺的西尺十一寸,大约有一米九〇)。”他认识到这位较高的波兰人定是另一位波兰人的朋友和手下,大约相当于保镖之类,抽着烟斗的波兰人可以对大个子波兰人发好施令。米嘉认为这样非常合理。到现在米嘉还是一点儿都猜不透格露莘卡的心思和她在说某些话时的隐隐约约的表情。在他那颗早就激动不已的心里现在早剩下惟一的一点儿念头,格露莘卡给他的似水柔情,她还让他如此近的接近她,这些说明她早就原谅了他。就连看到格露莘卡喝了一小口酒,他都感到有莫大的幸福。但是,他还是在刹那间感到了空气中那使人很不舒服的沉默,就用那种充满着希望的目光把在座的每一位都看了看。

“各位,我想咱们应该来些什么,别老是默不作声地呆着。”那透着欢快的目光仿佛在向每个人这样诉说。

卡尔甘诺夫打破了这种让人压抑的沉默,指着马克西莫夫道:“刚刚他还一个劲地胡言乱语,惹得我们哈哈大笑。”卡尔甘诺夫像是看懂了米嘉。

米嘉立刻看着卡尔甘诺夫,旋即又转到了马克西莫夫那里。

“胡言乱语?”米嘉像是又看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似的,极其干练地笑了两声,“哈哈!”

“非常正确。比如,他老是在说在二十年代我国骑兵的妻子差不多都是波兰女人,这难道算不上是胡言乱语?”

“波兰女人做妻子?”话头又被米嘉接了过去,他显得很是兴奋。

卡尔甘诺夫很清楚米嘉对格露莘卡的那种感觉,也看得出那位波兰先生是什么关系,可他对这些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只是在乎马克西莫夫。在这里碰见马克西莫夫纯属巧合,和这两个波兰人同样也是很偶然地在这家旅店里相遇。他和格露莘卡早就认识了,好像还和另外一个人到过她的家,那时候他就觉得她不是一个多么好的人。可是格露莘卡在此还一味地用她的充满柔情的眼睛温柔地望他,在米嘉还没来时还一个劲地向他讨好,可他对此却丝毫不予理会。他非常年轻,看上去最多二十岁,穿着打扮非常入时。脸庞很白也很可爱,头发呈现棕色,浓而密,非常好看。在他那白净的脸庞上有一对非常漂亮的大眼睛,是一种透明的天蓝色,这使他看起来十分的聪明,而且也还有一些深沉的感觉,这些都显得似乎和他的年龄很不协调,他说话和做事时别人都会觉得他就像个孩子,他自己可能也知道这一点,可他对此没有一丝的扭捏之感。他给人总的感觉是:很有自己的思想和见解,我行我素却也不失友好和亲切。他常常会因为一些非常不屑一顾的小事而一下子非常的兴奋和冲动,而或是一下子瘟头耷脑地毫无精神。他经常性的表现出一种僵硬的、倔强的表情,他会一边看着你,听你劝说,而另一边却依然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您说说看,这几天,我一直带着他坐车到处转,”他继续到,只是说话显得有气无力,可一点儿都不让人觉得是矫揉造作,非常的自然,“不知道你有没有忘记,就在前几天,你弟弟还把他从马车上推下来,摔出去好远?就因为这个,我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于是就带他到乡下来,从那时一直到现在我们都是在路上。可他现在一个劲地胡言乱语,我都为和他一块儿感到脸红。目前我是在送他走……”

这时,抽着烟斗的波兰先生发话了:“这位先生肯定以前没碰到过波兰女人,说的一点儿都不真实。”他向马克西莫夫说到。

事实上,抽烟斗的波兰先生说着一口不错的俄语,比他那虚假的性格要好得多。他所说的俄语也被他有意识的掺杂进一些地道的波兰地方口音。

“我的妻子就是波兰女人。”马克西莫夫带着一种不恭的笑回敬了一句。

“哦,您以前是不是参加过骑兵部队?您指的不是骑兵吗?您以前是个骑兵?”插话的是卡尔甘诺夫。

“说得好,他会是个骑兵?哈哈!”米嘉也插了进来。他在一旁听得乐不可支。只要有人讲话,他就会把他那充满探求的目光抛向谁,似乎能从在座的所有的人那儿知道许多特别有意思的新奇的事情。

“是这样的,大家听我说,”马克西莫夫把身子转过来,“我的意思是,那些波兰姑娘……都非常漂亮……如果要是和我们的枪骑兵一块儿来一支玛祖卡舞……一位波兰姑娘如果和枪骑兵们跳一支玛祖卡舞,然后就会立刻像只温训的小猫一样跳到他身上……像一只可爱的小白猫……就算她的波兰父母看到了也不会阻扰他们……随他们便……到了第二天那些当兵的就会去她们家求亲……就这么简单……到她们家去求亲,哈哈!”说到最后马克西莫夫禁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这家伙是个骗子!”椅子上个子较高的那个波兰人一边架起了二郎腿一边小声地嘟嚷了一句。这时米嘉看到了他的皮靴子厚厚的跟上粘着许多泥。从整体上来看,这两个波兰并不怎么讲究衣着打扮,浑身上下有不少油渍。

“嘁,说别人是骗子!你怎么能够这样讲别人?”格露莘卡显得有些生气了。

“阿格丽品娜小姐,刚才那位朋友看到的只是波兰庄稼人家的女儿,而不是什么名门小姐。”抽烟斗的波兰人向格露莘卡解释到。

“肯定是的!”另一位波兰人肯定地附和,带着一种轻蔑地神情。

“别那么傲慢!他们有他们说话的权力,别打断他们,我很喜欢。”格露莘卡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他们。

“我不是故意打断他们,小姐。”戴假发的那个波兰人语重心长地讲到,盯着格露莘卡看了许久,在露出一种悠然自得的神情沉默了一会儿后,又抽起了他的黑烟斗。

“不,不,这位波兰先生刚才的意思很正确,”卡尔甘诺夫又兴奋地说起了他的观点,就像现在所议论的内容的重要性没有人能理解似的,“他也没去过波兰,他又如何能够对波兰的事发表见解?您结婚的时候不是在波兰,我说得没错吧?”

“很正确,我是在斯摩棱斯克省结的婚。但结婚以前她——就是我未来的妻子——是被一个枪骑兵带到那儿去的,同去的有她母亲、姨妈、一个亲戚和她的一个已经快成大人的儿子,她们都来自波兰,是土生土长的波兰人……她被那个枪骑兵送给了我。那个枪骑兵很年轻,对人比较好,是我们的中尉。本来他要自己娶那波兰女人为妻,就因为她腿有些瘸,所以……”

“你是说你妻子是个瘸子?”卡尔甘诺夫显然有些感到意外。

“对。当初他们俩施了点儿小小的骗术,没告诉我真象。我以为她是个活泼的女人……走起路来总是又蹦又跳,那时我觉得她似乎在任何时候都非常的高兴……”

“高兴的原因是不是将要成为您的妻子?”卡尔甘诺夫竟然大声叫了出来,那声音就像是个孩子一样清脆。

“是的,是因为高兴。可却是别的原因。在我们结婚后的那天晚上她就向我坦言,很可怜地请求得到我的谅解,她说在她还是个姑娘时,有一次在她想要跳过一个小水塘的时候,一不小心扭伤了脚,嘿嘿!”

“卡尔甘诺夫发出孩子般清脆的笑声,他笑得前仰后合差一点儿倒到沙发上。格露莘卡也放肆地大声笑了起来。米嘉则更是乐不可支。

“知不知道,他这次说的可全是实话,这次他可没骗人。”卡尔甘诺夫对米嘉大声说到儿“而且,你知道吗,他曾有过两次婚史,他现在说的那个波兰女人是他的第一个妻子;而他的第二个妻子跟人家跑了,她现在还活着,不知这事你可听人说过?”

“有这样的事?”米嘉非常惊奇的转过身去,面朝着马克西莫夫。

“确实,是跟人跑了,这可的确是件让人痛心的事,”马克西莫夫含蓄地补充到,“带她走的是个法国人。最让人难过的是,她事前把我一个不大的庄园的产权全都划归了她自己。她对我说:‘你是个有文化的人,不必为生活担心。’所以我就签了字。一位颇有威信的主教有一次曾这样给我打趣:‘你的一位妻子的腿瘸,可另一位的腿却又太敏捷了,’嘿嘿!”

“我来说说,各位!”卡尔甘诺夫真有点乐此不疲,“他经常喜欢骗人,可是他骗人的最终目的却是为了增添大家的乐趣。这倒没有什么坏的企图,对吧?说真的,有时候我觉得他还是挺不错的。他有一副天生的厚脸皮,像城墙那么厚,明不明白?有不少人做不要脸的事都有一定的企图,都是为自己,但他不同,他这是由于本能……。打个比方说,他吹吁(昨天还一个劲地和我争了一路)果戈理的《死魂灵》就是以他为蓝本写的。想起来了吗,书里也有个地主叫做马克西莫夫,因为被打了一顿将诺兹德辽夫送上了法庭,罪名是‘喝醉后拿树枝抽打马克西莫夫并且恶意侮辱他的名声’——这些内容大家想必都还记得。那么,请各位就此理论理论,他非说书中的那个马克西莫夫就是自己。是他被人打了!能有这种事?乞乞科夫到各地去旅行再怎么也不会迟于二十年代初期,时间根本不符。那么被打的人决不会是他。这决对不能成立,你们以为如何?”

真不明白为何卡尔甘诺夫那么激动,可他的这种激动是发自内心的。米嘉也受到了卡尔甘诺夫情绪的强烈影响。

“如果被打的真是他那才有意思呢!”他一边高声叫一边大笑。

“并不是真的被打了,而是……”马克西莫夫又突然地插了一句。

“到底如何?是否真的挨了顿打?”

“现在什么时间了?”抽烟斗的波兰人用他那地道的波兰口音问那个大个子波兰人,显得煞是无聊。因为他也没有表,所以耸耸肩膀算是对他的答复。

“你们不喜欢听,可也不能不让别人说。难道你们觉得没意思,别人就得住口?”很明显米嘉这是在找他的碴儿。米嘉的意识中第一次掠过这种念头。这次波兰人显然已有了些恼怒:

“小姐,我什么意思都没有,也没有对任何事表示不满。”

“这样最好,你接着说,”格露莘卡对马克西莫夫说,“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也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些道听途说的东西,”马克西莫夫随即说了起来,很明显他有点儿得意洋洋,虽然那显得有些不自然,“实际上所有这些果戈理都写得很隐晦,所有的姓名都不是真实的。书上的诺兹德辽夫的真实化姓是诺索夫,库夫申尼科夫则和他的原型一点儿都不相象,因为他姓史活尔涅夫。远不像书上写得那样,不过费纳尔迪确有其人,只不过不是俄国人,而是意大利人。费纳尔迪小姐长相非常俊美,漂亮的双腿外裹着紧身衣,缀有亮片的裙子闪闪发光,她精于打转,不过四个小时太夸张了,最多只有四分钟……这就是令所有的人为之痴迷,对其倾服……”

“可他为什么要打你?到底为了什么?”卡尔甘诺夫对此穷追不舍。

“因为皮隆。”马克西莫夫回答道。

“皮隆是谁?”米嘉接着问道。

“一位很有名气的法国作家。那时在广场上的一家酒店里,我们有好多人在一块儿喝酒。他们邀请我去的,一开始我念了首有讽刺意味的诗:‘是你吗?布瓦洛,多么可笑的着装!’但布瓦洛却说他那样是为了一个假面舞会,天知道,他不准备去洗澡,哈哈,他们以为我是在暗暗地嘲讽他们。所以我立即又念了另一首讽刺诗,那是任何一个受过教育的人都知道的,很具有讽刺性:

我无疑是法奥,你自然是萨孚,

可我心里默默惋惜

你不知入海之门。

孰不知他们更为恼怒,于是就对我大骂,用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可我却想要改变这种状况,当时就紧接着讲了一个和皮隆有关的故事:他为了报复法兰西学院没有接纳他为院士,给自己写了一条墓志铭:

皮隆安息于此,他没有任何称号,

甚至一个院士。

这分明是个文学色彩很浓的故事。没料到偷鸡不成反啄一把米,他们倒把我打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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