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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来凤酒楼

萧少清醒过来后第一时间就选择了离开天湖镇,说是为大块头报仇,可萧少也知道,留在天湖镇于事无补,还是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萧少知道是柳庄主没找到书迁怒杀人。为了一本心爱的诗集就杀人,萧少可不觉得有什么不可能:这年头一个有财有势的财主杀几个小流浪儿泄愤算什么!报仇?如果老爹还在,还有可能做的到,怎么说也是个节度使啊;可如今,还是保住自己的小命重要。

萧少为保自身安全,离开天湖镇后还笔直地走过了几个小镇逗留了段时间,又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去。以前和大块头一起流浪的日子,萧少还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过;如今没了大块头才知道日子不好过。

萧少也不敢去一些大的城市,毕竟老爹当年得罪了不少人,自己这段日子虽有点变化,可万一被老爹的死对头认出来了可白逃亡了这么久了。这天萧少来到一个叫来凤镇的小镇,见人来人往的颇为热闹,就决定在这个地方看看有什么生计再说,这样走下去饱一餐饿两餐也不是办法。说到谋生,萧少从小就深有体会:他老爹是个穷苦出身,当官之后为示不忘本,在萧少小时候就逼着他做些家务事才能发点零花钱。也许,老爹早就想到了自己的下场。萧少现在才明白老爹以前的苦心。

萧少很快就找到了份事做,就是在来凤酒楼做个小二。本来那个肥得像猪一样的老板也没打算要萧少。可萧少在听过黑熊对庄主的赞颂后总结了一点心得,为了纪念黑熊,萧少把它叫黑熊心法。当萧少运起黑熊心法对付了肥猪老板之后,老板猪颜大悦,拍着萧少的头笑着说,这小鬼蛮伶俐的,蛮可爱的,很像我小时候呢,就要了你吧!是像他小时候的伶俐还是可爱?旁者怀好奇心的不少,一个店小二见老绷着脸的老板终于笑了也在旁笑道,没想到老板小时候也有这么伶俐可爱啊!结果这个店小二转身就被告知被解雇了,而刚来的萧少正好顶了他的位子。因为其他小二都是本地人,所以没有住宿这个难题。肥猪老板一时高兴,便让萧少暂住在酒楼的柴房里面,住宿费则从人工里面扣除。

萧少便开始了他朝五晚九的小二生活。

比起以前提心吊胆的日子,现在也颇为惬意的。萧少心想。干脆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正好遵从了老爹对他的告诫。萧少以前书读得还不错,有小才子之称。老爹在临死前怕萧少学他当官好为他平反,特意告诫他逃出去就一定要做个平平凡凡的人过日子。平反?老爹的案子可是皇上钦审了的,他就是再傻也不会傻到去考官为老爹平反啊。忙了一天躺在柴房里的萧少一阵苦笑,一会困倦难抵便倒头睡了。

“老大,救我啊!”浑身是火的大块头向萧少拚命挥着双手,“老大,救我啊!”萧少忙冲上去拍打着大块头身上的火,突然被人扼住了脖子,一看却是给火烧的焦黑的黑熊。黑熊用力扼着萧少的脖子喊:“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我死得好冤啊!”萧少给黑熊扼住咽喉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用力地喘着气说:“不是我害你的!不是的。大块头,别怕,我来救你了。”却见大块头正慢慢地溶在烈火中,萧少不由得大叫:“大块头,不要……”

“大块头,不要,不要离开我……”萧少惊醒过来发觉又是做了这个梦。这段时间萧少老做这个恶梦,都是大块头被火烧,然后就是黑熊揪住他算帐的情景。大块头,我知道你死不瞑目。你说过,你要抬着大花桥去接小红呢,你还说要生几个小块头。你不会离开我的!不会的!

萧少的心被一阵阵的痛感侵袭着,睡意全无,便坐起身子,看见那个自己曾经得意万分的枕头,内心更是痛苦莫名:大块头,是我害死了你们。我早把这狗屁不通的枕头交出去就没事了,你们就不会死了。是我害死了你们啊。此时正当深夜子时,皓月当空,雪白的月光从柴房的小窗口上探进身来,照在萧少的身上。萧少在悔恨交加中也被景所迷,想起李白的《把酒问月》,低呤起来: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在李太白诗句里无限孤独的意境当中,萧少找到了共鸣之处。萧少从柴房的小窗口往外望出去,只见月色如洗,真的是皎如飞镜般,内心却更觉萧瑟。萧少想到明天一大早还要起来干活,正准备入睡,突然看见对面屋顶上两个身影快速地掠过。萧少正怀疑是自己眼花的时候,那两个身影就出现在对面客房的一楼走廊旁。

萧少所在的柴房的小窗口正对着客房,只好看清是两个猴脸尖腮的中年人。两人一身都是黑色的劲装。两人在走廊里鬼鬼祟祟地走了一会,像是在找什么,接着在一个客房窗口旁停了下来。其中一个拿了条小管直接戳穿了窗纸,然后就往里面吹着些什么进去。

萧少记得那个客房和隔离的房是一个老者带着他女儿住着的,还是今天刚入住的,难道是他们带着什么奇珍异宝引来宵小?萧少见到那两个人已经进入那房里面了,便悄悄走出柴房,放轻了脚步向那间客房走去。当萧少走近那个房时,便听见那两个人在小声地争执着什么。

萧少定了定神,只听见一个人说:“老三,不是说好按老规距的我先上吗?怎么事到临头却来和我抢先啊?”

“二哥,什么好事都是你先来,昨晚那妞也是你先我后,这次你就让我先来吧。看样子还是个原装的,我还没尝过鲜呢!”

“老三,你别闹了,老大说了他最多只能将那老不死的引开半柱香时间,我们时间不多,老办法,猜单双吧。”

萧少一听敢情是这两个家伙想坏了那小姑娘家的名节,看样子老们老大还还知道用了什么阴谋诡计引开了那老人。听见他们在商量谁先谁后的问题,不禁心中大怒,想大声喊人捉贼却怕人没救到自己先给他们杀掉了,而且夜深人静的一时半会还真难把人给叫来。

萧少想到他们刚才说时间不多了,便想只要拖一拖他们的时间不就行了。萧少忙跑到厨房拿了一盏油灯,并找了一大堆烂干布,再将灯里的油全部淋在布上,然后再抱着那堆布放到那房子门口点燃。

粗布本身易燃再加上了灯油更是干chai烈火一会就烧旺了起来。萧少跑远了点便大喊:“起火了,起大火了!快来人啊,救火啊!”

听到失火,沉睡的人们倒是警觉得很,很多人穿着短裤也忙拿了最贵重的东西冲了出来,安静的来凤酒楼一时间便人声鼎沸。

史无前例的猜单双猜赢了的老三正笑逐颜开地准备做事,却见门口冒进一股浓烟,并见外面一边火光,远处还有人高喊着失火。另一个忙说道:“老三,情况不妙。这火来得不对头,咱们得赶快离开这。”老三不情愿地说:“可我还没搞这小妞啊。不行,我得带她一块走。”“带她走?老三,你他妈的想女人想疯了?那老头一看这边失火准知道不对,马上他就会回来。你是以为你的轻功会好过雪山一剑白老头,还是你有信心带了这小妞就能让他追不上你?就让她留在这,烧死了她就去了白老头半条命!”老三用可惜的语气说:“他妈的,可惜这么朵花了。”两人不敢久留,纵身从窗口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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