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这是哪？......好冷啊......我为什么在这？”
好黑啊！见鬼，这是什么地方？
“嘿，有人吗？...他妈的这是什么地方？谁来告诉我？
身体似乎是悬在真空中一般，无处着力。可软绵绵的身体一丝力气也提不上来。我讨厌这种感觉。说不尽烦燥。
“吼......”
一阵电流袭来，神智在痛感到来之前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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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头发，整洁的西装，外套一件洁白的工作服，已经不再年青的肌肤讲诉着岁月的无情，这是一个步入老年的身躯，却承载着巨大的常人无法想象的压力于计划。
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面容让人想起公园里晨炼的老人，瘦弱的身体深陷在办公桌后的沙发上闭目养神，额头上一跳一跳经脉超负荷地工作着。
“咯咯咯”
“请进。”长时间没有用到的声带使老人忍不住咳了几下。
门手轻轻的转动。从门外进来一个与老人一样装束的中年男人。
男人长得很一般，是那种随便丢到人群里就不显眼的那类。
男人轻轻的走到办公桌前，轻声说道：“主任，编号TI-019组的实验已经完成，一切正常，请您指示。”
老人静静的，没有任何改变的思考着。放在扶手上的左手食指下意识的叩着扶手。
男人也静静站着，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出声是最好的选择。
良久后，老人睁开眼，从眼皮后露出充满血丝的眼睛，眯着眼睛盯着桌上的一份表格看。
老人抬起头，看了一下天花板，粗粗的声音稳定的说道：“记录数据，备份，存档，小组开会，组长主持。总结后送一份相关文件给我。”
男人点头说道：“是。没其他事的话我这就去了。”
老人又闭上双眼点头发出一个鼻音，
男人转身就走，盏矫趴谟痔先说纳舸础?
“克晨，记住要清理实验品。”
男人停了一下，点头应声后离开。
老人从沙发里爬起来，左手拿起桌上的表格再一次的看了起来。
“2114年3月2日‘创造者’计划开始实施”
“2116年7月21日 多生物基因组合完成 AS-011组”
“2117年5月19日 攻击力强化项目（超水平）完成 CD-021组”
“......”
“2120年6月5日 超潜力项目失败并取消 AQ组解散”
“......”
“2120年6月9日 超再生能力完成 QC-190组”
“2120年7月1日 叶绿素，ATP改进移植项目完成 ZC-004组”
“2121年1月7日 微电脑植入项目标号实验品ss-10029脱离控制于7号仓库击毙”
看着手里只有5页的成绩报表，一种颠峰感弥漫全身，说不出的舒泰令老人的精神为之一振。
老人站了起来，看了一下手表：2121年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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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人群，闪烁的指示灯。
这就是中国某个地下生物基地的某个实验室。近三千平米的实验室有着一百余人和无数的高尖科技机器与几十个巨大的罐头似的玻璃罩。透过厚厚的玻璃罩和不知名的液体，可以看到里面那怪异的生物。有狼头豹身的，有鹰头虎身鸟翼的，甚至有人头熊身的......让人以眼看去有点不自觉的打冷颤。
这几十个玻璃罩下的生物无一相同，一定要找些什么一样的地方的话，就只有那毫无生命气息的双眼愣愣的看这眼前这些围着它们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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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厚达二十五公分的合金门静静的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位中年人。
“凌克晨，看看，有好东西！”一个文气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升了起来。
凌克晨轻轻的走了过去。
出现在凌克晨面前的是一个站在一堆比它主人还要高的屏幕，屏幕下是一个身材十分瘦弱的年轻人。年轻人原本因为缺少锻炼带来的满脸病容此刻却异常的红韵着。端正的五官看上去给人一种充满灵气的感觉。
凌克晨轻声的喝诉道：“江健组长，我不是命令你去休息的么？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那位叫做江健的年轻人轻笑着并带点嬉皮笑脸的说道：“少来这套。你又不是不知道...哎，算了，看这！”
凌克晨好奇的随着江健的手指看去。
江健一边指着屏幕上的一条不规则起伏的细线，一边说道：“这是今天凌晨三点二十五的记录。记录对象有十分微弱的脑电波的现象，十分类似于人类思考时发出的频率。但是...”
江健的手指飞快的在身前的键盘上敲击着，调出另一副表格资料。
伸出颤抖的手指点了点一条代表着什么的线条。大声的咳嗽了几下后，喘着粗气道：“记录对象的脑电波以前的记录来看....它的思考方式有了很大的变化。”顿了顿，看了一眼凌克晨，接道：“也就是说除了身体外，它是另一个生物了。”
凌克晨点头表示理解后说道：“同理可证，表示有清洗人的一切记忆，思想的可行性。”
江健激动的挥舞着手臂，颤声道：“对！立即组织人手全阶段分析。假如有可能‘洗脑’程序就可以完美的完成了！”
凌克晨点头道：“恩，这样的话......行，你先去休息，都四天三夜没睡了。”
江健摇头拒绝道：“别忘了我们大学时比这还多的通宵......。“
凌克晨恼怒的骂道：“他妈的，滚，滚到你的狗窝睡觉去！不然我就放你一个月的大假！”
江健一听，吓得立即收拾了一下就蹿了出去，还差点撞了眉父鋈恕?
凌克晨走到主控制台，对组长宣布了主任的话后就走向了自己的位于生活区的自己的单间去。
组长嘱咐了手下进行收尾工作后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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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又是这个鬼地方吗？”
还是那个令我极度讨厌的绝对黑暗的地方。没有一丝光，没有一丝温度，没有一丝声音。
一丝光芒闪现，我那感觉不到的身体传来阵阵巨痛。
“吼......”一声大叫，身体不由自主的飞向那道不知道有多远的光芒。
我想大叫，却听见自己那快要断气似的的呻呤：“水......”
一只大手托着我的后脑勺，液体流入口腔的感觉清晰的印在脑海。我拼命的吸着。
还不到两口，容器就离开了我的嘴唇。我睁开重逾千斤的眼皮，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陌生而模糊的脸。眼睛终于找到了焦点，那张脸也渐渐清晰。
还来不及仔细打量，喂我喝水的男人自我介绍的说道：“你醒了，你可以叫我凌克晨。”
我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转过去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密封的内室，堆满了杂物，二十多见方，几级台阶上有一道小小的木门在天顶上，四周的泥土向我说明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地窖。只有我们两的空间还算是“宽敞”，至少有转身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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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启动我左眼内的红外线探测仪，磁能波段器和脉冲波识别器探测四周。
心底狂震---存在于我左眼内总共大小不到0.8立方毫米的三种仪器已经不存在了！
这三种仪器是靠我的生物电为能源的，以我的神经元为线路的，直接连接大脑内一片智能芯片的高级探测仪器。
在巨大的不详感中，我相续启动了身体里二十多个包括自爆系统在内的电子移植物，全都不见踪影。
我现在只是一个比正常人强壮百余倍的怪异生物而已。可是比起战友们，我只是一具废物，一具经不起三两下的废物，一具没有军事前途的废物。
我没有做多余的事---既然东西都没了再去想也是白费力。我扫视四周，没有任何异常，转头问凌克晨：“你到底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凌克晨微笑着道：“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那么多。”顿了顿，站了起来在这几步的空间里一边踱步一边和我交谈：“反到是你是谁。你自己知道么？”
我知道他不会让我知道他太多的事的。
我冷笑着说道：“我是......”
一个个的名字在我脑海里闪现。不，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
我感到一丝恐惧，我记得很多事，但我却想不起我自己的名字。
凌克晨双手环抱胸前，眯着眼睛看着我，慢慢的说道：“曹秩宇，男，生于2098年11月18日，无家庭成员。十三岁入选‘芽’；十七岁入选1017特种部队；2120年7月志愿加入研究所。2120年9月5日死于心脏衰竭。“
我疑惑的问道：“这个人跟我有关系么？”
凌克晨轻笑了一声，淡淡地说道：“我所说的这个人就是，你。”
我心头一紧，脑内思绪飞快地转动。这个人是我？怎么在我印象里没一点影子？我的大脑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造成失忆之类的情况？但是，正常的失忆是忘记部分记忆或是失去理智变成幼稚的状态，不会出现我现在这种记忆模糊，混乱，甚至是张冠李戴的记忆啊！
还有就是，为什么我对凌克晨所说的“我”的资料一点都不关心，甚至可说是冷漠，还夹带着莫名的嘲讽。
就在我没有一点头绪的时候，凌克晨又发话了。
他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我，语气仍然是淡的透出水的说：“这是官方公开的资料。到底你的身份如何，没几个人知道。”
我没有插话，因为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对于不了解的人，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我都会保持沉默。
凌克晨耸耸肩，头一偏不与我对视，说道：“你知道你是怎么出现在这的么？”
我冷笑一声，虽说我一直很疑惑，但从他主动的问我，我就可以肯定凌克晨是有目的的。
我仍然没有回答，我在等他自己说出他的答案。至于我相不相信那是另一回事。
凌克晨摇头道：“我从没看见过象你这么一个不关心自己的人。好了好了，别那样看着我。你是实验品你该知道的吧？”
我点点头，表示的不是我知道，而是他废话。
凌克晨找了块比较干净点的地方坐下后开始了他的讲述：“那天，在你身上的实验成功了，实验室并不象他们对你们所说的那样给予你们荣誉，物质各个方面的补助。而是将作为实验品的你们销毁，或烧，或切，或者...喂狗。”
我心里一边怒火狂燎，一边告诉自己，这是一家之词，不足以为准。可是，他要是说的是一家之词，那么...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我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大概是我的表情无法掩盖我内心的愤怒，凌克晨轻轻的咳了一下。
等内心的怒火得到控制，我点头说道：“继续。”
凌克晨没说任何无关紧要的话，直接道：“我是从你的本体上切下一点细胞组织把你克隆出来的。”
我恍然大悟，难怪我身体里的植入系统都没了。
我文道：“你这么做有没有被实验室或军方的人知道？”
凌克晨摇头道：“没有。我有方法的。”
底下室开始了沉默。
我仔细地过滤着凌克晨的话，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丝头绪，让我能为我的行止订个目标。
我想道，假如凌克晨所言不假，又真的没被人发现的话，目前最要紧的就是找个地方及身份藏起来，再从长计议。哼，你不仁我不义，没二话说的。要是事后短期内被发现就要利用手段杀光或是甩掉“尾巴”。
而若是凌克晨说的完全是子虚乌有呢？不管他，去告发的话，可能是自投罗网。50%的可能是不能去试的。
以“拯救者”出现的凌克晨也不可能是一时的善心大发---以前那么多不救你就单单救我？要么是仅有的机会救我，要么是我具备完成他的目的的特殊本领。这些就等他自己来揭开谜底了，我猜也是白猜。
我淡淡的说道：“你的目的。说吧，别说你是出于人道主义救我出来的。”
凌克晨微微一笑，说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我希望你能使中国政府停止你这方面的实验。虽然你不让我说，可是我却是真的出于人道主义---想想吧，这个耗费人力物力无以记数的实验最后做出来的动物，唔，还是说他们是人吧，这些人该怎么处理自己的问题啊？”
我哼了一个鼻音。又是这么单纯的人么？无聊的人道主义。不愿说出来就算了，你救我出来的时候我又没答应你我一定帮你。
我站起来，活动了身手，享受着凌克晨那惊异的目光，冷声道：“等我处理完我自己的事后再说吧。我现在要走了。”
等凌克晨从惊讶中回复过来时我已经打开几级台阶上的门来到久违的世界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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