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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不庸白白须飘飘,凝立不动,细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淡淡答道:“我的儿子孙子加上村中壮丁,也不过七十来人,加上百色的败军,是远远不能抵挡新胜的乱云贼的。”顿了顿说道:“所以我们要解了田东田阳之围然后带援军赶去百色,杀乱云贼一个措手不及!”
虞诺生听了大感奇怪,姜泽能夹在两城间混这么久,应该不比乱云贼差上多少,难道就凭七十多人就能了结他那?当然他也知道这位老将定有他的办法,于是虚心问道:“不知老将如何去解两城之围呢?”在乱世中,多学点手段肯定有利无害。
吴不庸淡淡说道:“行军打仗最重要的一项就是知敌,有些事并非一定要刀兵相见才能解决的,或许几句话便可为我所用。”
虞诺生登时明白这老人是想说降盘据新州的大盗**,不由对他大为改观,本来他以为这位老将军只是一个爱面子又爱国的勇将,想不到也知道交涉的重要性。
这时吴不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兄弟可先回百色复命,待老夫搬了援军后随后就到。”
虞诺生那肯错过这种难得一见的招安表演,马上说道:“在下久闻大将军威名,早就想看看将军的沙场英姿,所以想随大将军一起去新州。”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虞诺生这话捧得吴不庸拈须而笑点头道:“好吧,就让你随我去见识见识,对了,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在军中所任何职?”
虞诺生坦然答道:“在下名叫虞诺生,并不在军中任职,只是不忿乱云贼作法,恰逢其会罢了。”
吴不庸点头道:“这才合理,我看虞小兄双目神光湛然,当是修习了上乘内功,脚步看似毫无规则,实则暗含天地至理,可见小兄武功实乃上上之选,若在慕功名的话,便应去金陵,凭一身武艺,富贵荣华当是唾手可得。”
虞诺生心中大惊,看来这老将武功也应当不弱,竟能一眼看出自己这么多东西,说实话,自他从飞鸟悟出《翔风身法》后又得瑶池院老板娘指点《水云十三变》以后,平常走路时总有意无意地踩着地球磁场的一种节奏,这都归功于他体内先天真气和外界连系的紧密关系,使他无意间觉得踩着这种蕴含天道的节奏走路时体内真气运转更快,有宜于自己修练。
而吴不庸竟能从步法中推测出虞诺生的深浅,就可知此人多么不简单了。虞诺生嘴上谦逊道:“老将军过誉。”
吴不庸微微一笑指着他身后棺材两旁的四个中年男子道:“这是老夫的四个儿子,接着一指棺材后的六人说道:“这是老夫的六个孙子。我老吴家一室男丁,都在此处了。”说完有说出他子孙的名字给虞诺生知晓。
虞诺生一时记不了所有人的大名,不过心中却对这些人充满了敬意,深明什么叫做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挠攘一阵后虞诺生和吴家村七十多个壮丁还有一口棺材一起往两百里外的新州而去。
吴家村的士兵人人手上只拿着一把比和夏军手所用的一模一样的两米长抢,左手臂上各套着个个半径二十公分的小圆盾,,和带头在前,一身戎装腰挂大刀的吴不庸形成了一只正规的小军队。
吴不庸的子孙都承接了吴不庸高大的体格,和虞诺生不相上下的身高让他们显得鹤立鸡群,而且这四子六孙个个都体形健硕,显是长年练武,正好应了将门虎子这句话。
两百里对于一群颇幽雅根基的武者来说,一个半时辰便到,这时走了一个时辰,一座规模不弱于百色的城池出现在眼前,吴不庸停下叫步,唤道:“正云。”
这时走在身后四子中的最为年长的一子走上前道:“爹,什么事?”
吴不庸道:“你现在便去田阳城和李太守说,我今日天黑之前会带着新州姜泽的降军和田东的五千精兵到田阳城下,请他主织出五千精兵随我一起驰援百色,若不然,我只好带着姜泽的手下和田东城的夏兵强攻城池了!”
吴正云闻言答道:“是,那么孩儿先去了!”说完只身往那座大城而去,其余的人则过城不如向东走去。
吴不庸撇了虞诺生一眼道:“现在国家摇摇欲坠,各地太守的自私自利,能像陈为民太守那样的人太少了,所以我只能用此威喝手段。”
虞诺生闻言不解道:“难道姜泽会比太守更讲道理吗?”
吴不庸微笑道:“这就是知人的重要性了,虞小兄呆会便知。”
翻过一座山后田阳城以不在视野之内,眼前道路豁然开郎,远远便依稀看到了十里外山下的村庄和篱笆。两边则是一片宽阔的平原,方圆十里,不见一棵树木,更远处则十几个升着炊烟的村庄,这种景像,在群山耸立的广西极为罕见。
吴不庸道:“从这里开始,就是姜泽的地盘了,一直延伸到前面那座大山东面的三十里之外,而姜泽的据点就在前面那座孤山之下。
虞诺生奇道:“开山立寨不是在山上更好吗?”
吴不庸微笑道:“此处以那座孤山为中心,方圆五十里内没有林木,没有山道,所以姜泽只需数千骑兵,就可稳收新州和周边村庄城镇,因为有他在这,田阳田东都不赶来这五十里以内的村庄征税,所以他不忧粮草,稳稳坐镇于此。”
说话间众人以到了那左孤山之下,走近前看山下的篱笆竟是三米多高的粗木寨拦,大门两边还有五米高的望台,此时上面没有站人,不过刚才虞诺生早已看到原在上面的两人是走进寨内了。
透过寨子看向里面,之见都是一些极为简陋的木屋,比起莫蛮俘虏营好不了多少,唯一的区别是屋方之见都搭以马厩,马厩里放着多则五六匹,少则两三匹的高头大马。
寨为不见有人走动,显得冷冷清清。
吴不庸一行人来到寨门百米外站定后喝道:“姜泽小儿,给老夫滚出来!”身音远远传出,在山下的营寨回荡,虞诺生心中暗暗佩服这老将中气十足。
一个温和清朗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来者何人?姜某人不和没有旗号的军队交战。若各位执意强攻,姜某只会命儿郎门乱箭射退。”此人说话温和有里,骗骗内容却傲气逼人,兼之话音落后依然余音袅袅,显示出他高强奇妙的内劲。
吴不庸哈哈狂笑道:“老夫打着旗号征战沙场时你姜泽小子恐怕还未出生,你以为区区几只小箭能对我吴不庸有何做用呢?”
营中的姜泽沉默良久,过了一会寨内能看见的木屋大门通通打开,每间屋里里面走出三个或五个蓝衣大汉,手上或拿关刀或拿长枪,背负长弓,兵器比起吴家军毫不逊色。
只见这些蓝衣汉子有序地从马厩里牵出马,然后上马驰出寨门,来到和吴家子弟兵面前二十米处连出两个六排方阵,以大门走道为中界,军容有序。
不一会而数千骑兵分两边列成方阵,人人兵器向下,没人出声,只有战马在喷着白气,透出一派肃杀气氛。
这时寨内蹄声响起,错落有致的马蹄声中,一个身披深蓝大氅的男子出现在寨门口,此人样子只有二十来岁,颧骨高耸,双目深隧,鼻梁高挺,轮廓似刀削一般鲜明,紧抿的双唇有些苍白,配和以大理石般白净的肤色和在马上笔挺的身躯以及手上那把长达两米五的长戟和背上一米五的长弓,使人感到他即霸道又内敛,两种极端的性格入他的外表般揉合得完美无暇。
虞诺生心中暗暗纳闷,这人定是**,可是看上去只二十出头,怎么会是横行一方的盗贼首领呢?难道他夜练到了能保住容颜的先天之境?那这里的高手也太多了吧?
只见姜泽从大门策马而出,从两个方阵中间的过道缓缓走过,超出方阵一米后停下马来,双眼居高临下的俯视挺立在地上的吴不庸问道:“三十年前的关中兵马总督吴不庸?”
吴不庸傲然仰首,一点不让的和此人锐利的眼神对视,淡淡答道:“正是老夫,小子你就是天水大贾姜本年的后人吧?”
虞诺生听得暗暗称奇,这位老将军真是奇招百出,竟然会认识这个盗贼,同时留心静待他们把话说完。
姜泽闻言淡淡答道:“正是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