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写的粗糙了点,凑合看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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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原本想的好,我翻了倍的往上押钱,一直输了都不要紧,只要有一次赢的机会就能捞回本儿来。没办法,谁让我口袋里有小二十两银子呢?想一个小小泼皮能有个二两现金就撑死了。
可谁想到这马二突然掏出一大堆假筹码,这下小夜有点慌了神。
假筹码什么意思?这就等于先记帐最后算钱!
前世小夜就不擅赌博,平时同事朋友们之间,真刀真枪的赌局他从来就是敬而远之,充其量也就是在家里陪父母老人打打扑克娱乐一下。而这时候,大家通常也是正儿八经的在旁边摆上纸笔,记录一下大家的输赢情况最后哈哈一乐了之。
当然为了追求赌博的精髓、为了牌局的紧张刺激和禁止他人放水,家人之间也往往彼此都一本正经的声明:都振作起来,真给钱的啊!于是一家人立刻就投入到忘我的大呼小喝、面红耳赤的那种其乐融融的境界。
那时候,大家根本就不考虑也顾不上考虑什么筹码的问题,可是在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情况下,小夜深深地知道自己沾染了赌徒丑陋的恶习——妄图翻本。
赌博不能怕输,越怕越输。可小夜每次都输,越输越怕,最后往往急了眼就失去了理智一般地往上押,当然结果也是越输越惨……
所以看到这一捆竹片,小夜开始心里没底了。
大家赌注都一样,自己不再zhan有金钱上的优势;对方又是赌场熟手,自己一见赌局就紧张到上下哆嗦;自己既不是强龙又遇到了地头蛇,这下自己可还怎么玩?
小夜这个后悔啊~前世老妈一再告诫自己:黄赌毒千万不能沾!沾了就是个家破人亡!小夜前世乖得很。原以为这回穿越了,可算赶上了个纳妾无罪、**合法的好时候,老想着去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事就从背后对自家的丫鬟进行xing骚扰的那种幸福美妙生活去了。
早知道今天,当初在山寨上的时候自己怎么不多找人练练?!弄得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不赌了行不行?那是废话!人活着就是要争口气!小夜此时要服软以后还怎么能在人前抬起头来?这要传到山上去,自己的一世英名还不都化作了浮云?
要不咱灭口?这几个泼皮杀了倒简单,可管平涌是杀不得的,而且这小子一看嘴巴就不严,只怕刑讯的家什儿在他面以前一放,他都能把自己小时候偷看老太太洗澡的事情都招出来……
再说可怜的小夜当初没想到这么复杂,况且自己这一路有N多人看到,自己杀了人跑路估计也没人抓的着,可是自己大姐一家岂不是要被自己连累?!
一时间小夜的脸色阴晴不定:这回可真是放屁带出杆儿稀来——自己实在是大意了。
等下,这马二怎么笑的这么假?眼睛里还透着一股紧张?难道他有什么事儿瞒着我?这样的神态小夜从前见过,而且他肯定还不只见过一次。
嗯……那次厨房的大李,揣着鸡腿瞪眼跟我说一点吃的都没有了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后院老张家的二小子,鞋子里藏了两文钱还跟我耍赖的时候也还是这般模样;还有……
“我靠!这马二肯定有猫腻!”小夜猛然大悟。
“到底来不来?赢钱了还这么胆小!”马二有点着急了。
“来!可是你要输了有钱还么?”
“操!我会赖帐?在溱水的地面上谁不知道我马二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马二拍着胸脯吐沫横飞:“再说了,我二叔是街头黄家赌档的二掌柜,你怕我没钱还帐?!”
“啊?那你不是很会赌?”
“咳……也就是瞎玩儿,刚才不都是你赢了么!”
“你可别阴我,我说你这骰子没啥问题吧?”小夜一把抓起六个骰子盯着马二的眼睛慢慢把玩着。
“能有啥问题?这跟赌场里都是一模一样的……”马二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眼角却不断的瞄着小夜手里的骰子。
“嘿嘿~”小夜估计,问题八成就出在这骰子上了。
这个时代的骰子基本都是木制的,只有四点一面被涂上了红漆的颜色,据说这还是某无聊皇帝的旨意。这六个骰子被手掌摩挲了很久,木质的本色早已被掩盖住,暗黑油亮的一时看不出哪里不对头。
开始的几局小夜和马二互有胜负,可随着小夜渐渐的将赌注加大以后,明显马二胜出的次数就多了起来。小夜不动声色的在暗中将频繁出现四点的几个骰子,用指甲悄悄的刻了道不容易引起注意的痕迹。
随着小夜和马二你来我往的交手,管平涌等几个人也被这里的紧张刺激吸引了过来。每次至少一两的赌注让管平涌几个小喽啰咋舌,但是小夜在输了近十两银子以后,还能笑眯眯的继续押注更是让几个人感到什么才是“财大气粗”。
可天知道小夜这盏茶的功夫是怎么过的,要不是他一上手就把赌注押在了对方作弊身上,这会儿他早就满头大汗、面如土色的举手投降了。
只可惜马二今天运气不好,偏偏遇到了看着《赌神》系列电影长大的小夜。现在小夜终于找到那颗有问题的骰子以后,终于等到了自己翻身的那一刻。
乾坤大逆转再不上演,小夜就要给对方打欠条了!
“马二兄弟?”小夜抓着骰子没有掷,突然朝对方一笑。
“咋啦?快掷啊!”马二兴奋极了,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快赢了十两银子,这头羊可真是肥的冒油啊!
“问你个事儿。”小夜的笑脸慢慢收了回来,语气也转为平淡。
“啥事儿?”
“你二叔是赌场的二掌柜,那你一定对赌场的规矩很清楚吧?”
“……还行,怎么了?”
“我想问一下,这赌场里要是抓到有人在赌具上做手脚,一般是怎么处理的?”
“……”马二眼前一黑,耳朵里“吱吱”乱响: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不可能!二叔说这骰子是从南宋高价买回来的,别说溱水县,就是营州府也没几个知道的啊!
好半天,马二终于缓过劲来,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强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怀疑我在骰子上作了什么手脚?!”
要说这马二也不容易,自家二叔掌管着整个赌场,却怕自己沾染上赌瘾死活不让他进去厮混,谁知道他二叔越是神秘兮兮的马二就越上心,最终上了瘾头整日里呼朋唤友的自己胡闹。
这马二运气一般,可偏偏赌技却极差。几乎是每次都逢赌必输的情况下还死不甘心。他二叔隔三差五被他缠着借钱闹的烦了,索性将赌场里刚近的灌铅骰子给了他一个,这下马二如鱼得水彻底打了个翻身仗。他又打听到管家的老二是头肥羊,曾在赌场里输掉了上百两银子和祖地,从此他就对管老二上了心。
而轧不出什么油水的管平涌被赌场一脚踢出来之后,终于被马二抓到,十个大钱、五个大钱的被骗去了无数零花钱。马二由此对这个宝贝骰子是更加的充满了信心,谁知道跟这个新冒出来的小夜头一次赌博就被怀疑上了,所以他现在是心虚的要命。
“你先告诉我再说。”小夜此时心里也犹豫不定:传说中赌场上要是作弊被抓到,左手作弊砍左手,右手作弊砍右手。自己就是是砍还是不砍呢?
“规矩我知道!”一旁的管平涌到底向着自家人,兴冲冲的在一旁解释:“赌场规矩,在赌具上做手脚的要砍掉双手还要报官收监。”
“哦?”小夜乐了:“马二兄弟,今天这事儿你看怎么办呢?”
“今天什么事儿?你还赌不赌了?不赌我回去了!”马二脖子一梗。
小夜拨了拨手里的六个骰子,捻起其中的一个说:“想走?去大牢么?”
马二看着那粒骰子脸色大变:他怎么一下就给挑出来了?这骰子难道是他亲手灌的铅不成?!
说实话,小夜到现在还没从骰子上看出什么漏洞,这上面的纹路丝丝吻合,也不知道是哪路高手的杰作当真称得上巧夺天工。看来,劳动人民果然是深不可测!
小夜看马二慌乱中还能继续硬撑,心里也有点佩服。不过他手一翻,一柄纤细轻薄的匕首就露了出来,作势就要剖开那粒骰子……
“不要!”马二差点哭了:“我认栽!小夜兄弟您抬抬手说句话吧……”
“马二兄弟能伸能曲,是条汉子!”小夜毫不吝啬的就是一个马屁:“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报官就不用了,两只手你选一个留下吧。”
“……”这下不仅马二脸色变了,就连一旁对这突发事件不知所措的倒霉涌和那两个跟班儿脸色也变色煞白:这小子太狠了吧?
马二被一个外来小子逼到如此境地,心里自然不服。可是他自己又理亏,那粒骰子一旦见了光,这几个月来输给自己钱财的那些人还不生撕了自己?!
见官他倒还真不当个事儿,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可清楚那个赌场的背后站着老黄家呢。老黄家的女婿不是别人,正是如今溱水县的县令曲大老爷。
可砍掉自己的一只手,马二还真没有那么狠……
这马二虽然也是北方人,可他娇生惯养的一向是严于律人、宽于待己,殴打个他人什么的,马二是一点都不节省力气,可他自己要是手上划破点油皮,那可是要杀猪般的嚎上半天……
有心耍横?可对面的小夜手里有刀,自己什么都没带……看起来还透着蓝光锋利的很,那可是见过血开过刃样子……
有心耍赖?看这小子先是装傻现在发狠,显然是帮倒霉涌找场子来了……
有心收买?自己浑身上下不到二两银子,对方一套就是一袋少说也有几十两……
难道这手真的保不住了?!
马二心痛的看看自己的左手,又看看右手,哪个他也舍不得。于是他又可怜兮兮的看着小夜求情:“能不能不砍手?”
“哦?”小夜上下打量了马二身上的每一个器官,目光所及处,看的马二后心是一阵阵发冷。
“砍是一定要砍的……”小夜看到马二身子不由自主的软了下去,忽然又一挺,直起身目露凶光要拼命的模样连忙补充道:“不过……”
“不过怎么样?”马二大喜。
“你要是肯用银子来补偿的话……”小夜的语气一顿。
“有!有!有银子!”马二那还顾得了那么多,此时没钱也要说有,大不了回去找二叔去解决就行了。
“倒是可以砍的小一点……”小夜大喘了一口气,差点没气死马二。
“还是要砍啊?!”马二被小夜拐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