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怎么来,回时就要怎么回.拜尼托和迪卡亚,带着重量减掉了一半的黑鹰商船队,仅仅用了一天多的时间就远远的看见了密西西比河的入海口,让拜尼托忍不住夸奖起来迪卡亚的效率,直说得迪卡亚面红耳赤.却又没办法解释.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这次路上的风土人情,说得涂抹横飞,笑声不断.就在此时却听水手来报,前方有船只交战.吓得拜尼托和迪卡亚立时呆若木鸡的站着不说话了.还是迪卡亚仙反映了过来,让旗语手赶紧通知船队靠拢,做好战斗准备.顿时,整个船队忙得不可开交,掌舵的,撑帆的,给火枪装弹药的,甲板上一片忙碌景象.
迪卡亚自己爬到剑桥上,用望远镜看着前方海面上的两艘船,却见一艘船上赫然图着骷髅头的标志,一定是海盗无疑了.另一艘船看样子是商船,水手不多.都奋力的坎着海盗们跑过来的铁索,看样子效果不大,海盗们有不少已经上船,肆意屠杀着能看到的一切生物.喊杀声隔了这么远还是一正正的传来,听着被杀者的惨叫,迪卡亚不忍心看下去,放下望远镜.命令全体水手不要轻举妄动,将火枪弹药装填好,等自己的命令,又让黑鹰部落的人准备好板斧砍刀,以备近身血战.
又转身跑下舰桥,找到正在甲板上注视敌情的拜尼托急促的说道:“拜尼托,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救那条船呢?”
“我看还是别管闲事了吧。少主人在我们走时千嘱咐万叮咛,要我们不要轻易惹事情,这伙海盗怕是就在附近活动,更可能是西班牙殖民政府支持的。要是我们出手救了这些人,怕是就此结下梁子了,以后我们往来贸易会很不方便的。”拜尼托说出了自己的考虑。
“可是就这么见死不救不太好吧?那商船根本没有自卫的武器,我们这么多人,两三次火枪齐射就解决问题了。”迪卡亚不服气地说。
“迪卡亚,你还年轻,火气大,可是你想没想?我们走这条路这是第一次,但不是最后一次,你要是惹恼了那伙海盗,以后的生意怎么做?你想过没有?”拜尼托劝说道。
迪卡亚觉得拜尼托说得也有道理。又碍于他是第一负责人,所以就没说什么。低着头又跑回舰桥上一眼不眨的坎起了战况,拜尼托看着舰桥上的笛卡亚,笑着摇了摇头。
不一会,海盗们带着战利品,鬼哭狼嚎的开着船,朝着黑鹰船队开了过来,看得拜尼托和迪卡亚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正当迪卡亚都吓了必死决心的时候,海盗们又开着船兜了个圈子,扬长而去。拜尼托直接摊在了甲板上,不住的咽着吐沫。迪卡亚倒还算正定,赶紧招呼水手们各司其位,开船火速离开。
船队走到刚才遇劫得商船附近,海里到处都是一片狼藉,不时还飘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船周围的海水也都变成了淡红色。几个水手指着海里大声呼喊,迪卡亚赶紧过去,原来是还有一个生还者,在海里呼救,迪卡亚赶紧招呼人救那人上来,回头看了看,拜尼托这次没说什么。等救上来一看这人也就剩半条命了,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拜尼托赶紧叫来随船的医生,让他好生就治这个人。
等到了晚上,拜尼托去看了一次,这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刚才医生给服了点药,睡过去了,他又叮咛了一遍,让医生一定把这人救活,他心里清楚,少主人是个嗜才如命的人,这人命这么大,遭此劫难仍然安然无恙,或许真能堪大用。
第二天,船已经进了密西西比河,因为是逆流所以速度和来时也差不多。拜尼托与迪卡亚二人闲得无事,座在甲板上晒着太阳,说着闲话,拜尼托不由取笑起迪卡亚刚出航那会带在甲板上不肯下仓的情景,说得迪卡亚着实有点招架不住了。恰在此时,医生跑来说,那人醒了。二人像是找到宝一样的,起身向舱底冲去。
那人静静的躺在床上,两眼盯着舱顶发呆,二人进来也没有察觉。拜尼托细细观察起来,虽然穿着欧洲人的衣服,但却并不是白人,心内不尽奇了起来,难道是印第安水手,西班牙商船上的印第安人也不少。于是就忍不住问了起来:“你是印第安人?”
“啊?”那人猛然惊醒。
“我是跑商船的水手。”他用西班牙语说道。
“你不是印第安人么?”拜尼托不解地问道。
“我是中国人,在菲律宾遇到西班牙的商船就加入了。”那人战战兢兢的说道。
“天哪!中国,那该有多远啊?你叫什么名字呢?”拜尼托夸张的惊叹道。
“我叫安文骥。谢谢你们救了我。”安文骥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并表示着自己的谢意。
没几天,安文骥已经将伤养的完好如初了,这人走南闯北的很多年,为人热情豪爽,很快就和拜尼托,迪卡亚两人打成了一片。之后的几天几个人天天都在甲板上说着趣事逸闻,其实就是安文骥说那二人听,安文骥风趣地说话逗得二人不住哈哈大笑。拜尼托适时地问几句他对于实事的看法,安文骥说来也是头头是道的,顿觉没有白救这个人,暗想小主人,一定又会很高兴,言语间也就可起了几分。迪卡亚裔个毛头小伙子却不顾忌许多,直接就是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又过了几天,船终于驶进了在黑鹰部落的母港,远远的看见栈桥上的马库斯拜尼托和迪卡亚都开心地笑了,用力挥舞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