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整的时候,近一段时间来所养成的生物钟的规律,使得南明对时对刻清醒了过来。
这时候,十元旅店内早已热闹了起来。这里的牛鬼蛇神们都活动开了,嘈杂中一片生机。
软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听着房外嘻嘻哈哈的吵闹声,盯着天花板上的斑斑点点,南明并没有象往常一样马上爬起来,而是在脑海里流水一般淌过昨晚的一切……
想起以前所受到过的冷遇,再想一想将要拥有的一身神奇本事,就凭师父是这世界上硕果仅存的最后一位修道者一点,纵横世间看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未来一片美好,事业、金钱、美女,都在向他招手……
静静地躺着,脑海中思绪飘飞,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
想到得意处,他不自禁地微笑了起来,一种自豪感弥漫了全身。
之后一边吹着口哨,一边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开了机,放在了黑不溜秋的枕头上。
接着他一翻身,右手从枕头下面抽出那一本硬硬的厚书——也就是李小芝送给他那本《飘》的上册。左手只一扯,把那床破旧的被子扯了起来,马马虎虎地对折了一下,放在枕头上,垫高了,仰着身子斜躺了上去。
南明右手拿着那本书,想起了这本书的原主人李小芝,于是把它放到了鼻子前,把每一个书角都仔仔细细地嗅了一遍。
嗯,除了这一股极淡极淡的油墨味之外,上面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残留的香味。
他哑然一笑,半举起着书,目光直直地盯着封皮上的那个红红嘴唇微微上翘的满脸陶醉的黑衣金发女郎。
印象中,外国女郎似乎都比较性感。而这一位就更称得上是妖娆性感、风华绝代。
和这个封面女郎相比之下,这本书原来的主人李小芝,和他今早碰上的那个蓝衣女子,清纯是清纯了,漂亮也是漂亮了,皮肤更是光洁细腻,却都显得雏嫩多了,似乎还没有真正的女人味,勾不起男人心底的***。
如果那个和她像拥的黑发男子,能够换成了他的话,只要抱住她,勾勾她的脚底,往两人身后的黄绿相间的草地上一倒,那……
看了一会,南明一阵摇头,觉得自己也太容易走火入魔了。
看来是阳气太足的原因,毕竟是足足憋了二十二年的处男了。
他猛地摇了摇头,驱散了脑海里的邪念,打开了书的封页,翻到了译序那一页,想要看看上面的内容。
忽然,一阵歌声从被子里的枕头上响起,是一首蒋大维的《北国之春》:“亭亭白桦,悠悠碧空,微微南来风。木兰花开山……”
歌声刚开始声音很低,旋律宛转悠扬,颇为悦耳,听得人的心都在微微颤抖。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大,变得铿锵有力,让闻者情绪激昂。
南明放下书,伸手从被子里枕头上摸出手机,歌声更响亮了。原来这阵歌声是从他的手机里发出来的,是他设计的一种手机铃声。有电话了。
抬眼往手机荧屏上一看,来电的开头是0755,是深圳本市的,后面是不熟悉的一串数字。
南明的右手拇指摁下了绿色的通话键,歌声顿时消失了:“喂?”
“是小南吧?”手机里传来一个男子瓮里瓮气的声音,似曾相熟。
“我是南明。你是……”
“小南,我是何远柱。听不出来?”男子嗡嗡地笑了起来。
原来是如清马桶餐厅的保安何远柱。
南明“呵呵”笑了起来:“老何,原来是你。那么粗豪的男子汉声音,怎么变成嗡、嗡、嗡的了?你老实交待,是不是今天早上回去后,被老婆榨干了,声音都榨成了这样?”
“电话里面,总要变一点音吧?”何远柱笑道。
“人家是变一点音,你是只剩一点音没变。”南明取笑了一句,转口道:“老何,你怎么有我的电话了?”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何远柱在电话那头大声道。
“呵呵,老何,看不出来,原来你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奇才,还会掉文。作一个马桶餐厅的保安,真是委屈你了。”南明大笑着,又开起了玩笑。
“将就一下,算了吧。”何远柱也凑趣,故做正经地道:“毕竟是小学高才生。”
“不行,不行。我看……怎么着你也得去一个大公司做保安部长,这样才不会浪费人才。”南明调侃道。
“这就要小南你先去做了一个董事长或者总经理之后,再来提拔提拔我了。”何远柱憨憨地叹了一口气,用一副半是玩笑半认真的口吻道。
南明乐不可支地道:“好的,好的。我这就提拔你为……南氏……医药卫生…集团……公司的保安部长。你明天就去上任,以后不要再受王海瑛这个女人的狐骚气了。”
一听到王海瑛的名字,电话那头的何远柱,唉的一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出声了,明显心情很恶劣。
“怎么了,老何?”
略略静默了一会,何远柱才接着道:“小南,你不知道,我也是刘兰若店长招进来的。王海瑛一样看我不顺眼。”
“那又怎么样?你又向来不惹事,按时上下班。我就不信她能拿你怎么样?还能咬了你的鸟鸟?”南明安慰对方道:“况且辞了你,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小南,昨晚你整了王海瑛一顿以后,临走的时候,不知有没有听到,她叫嚣着要扣掉我这个月工资的一半。”何远柱愁苦地道。
“听到了。那应该是一句遮羞的气话,难道她真敢扣你的工资?”南明道:“她只不过是一个分店的店长。真要这样,你去苏老板那里告一下她。她也没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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