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的。这个女人的身后很复杂的。”何远柱忧心忡忡地道。
“难道她还能有什么背景?不会的。真要那样,她也不会在一家餐馆里打工了。”南明肯定地道。
“王海瑛本身是没什么来历。可是围着她转的那几个男人好象有一点来头,据说里面有黑道上的。”何远柱压低了声音道。
这样啊,南明无词了:“……”
前几年,一个姓徐的市长,曾经说过这样一句在全国引起轩然大波的话:“深圳市是全国治安最难管理的城市,国际犯罪会选择深圳这样一个重要通道,而深港两地的犯罪分子也以深圳为活动空间。”
由此可见,深圳这里还真是一个黑帮及其它犯罪集团乱纷纷万马逐鹿的地方。
十元旅店原本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黑道、小道各种信息相对流通。
一个漂亮女人和一两个黑道人物扯上一点关系,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
“你不知道?”何远柱问道。
“听说过一点,不是很清楚。”南明道。
“所以,我在这里也干不下去了。”何远柱低沉着嗓子,有气无力地道。
“那你能找到一些别的好一点事情做吗?”南明关切地问道。
何远柱笑了,道:“就为这个,才打电话给你。”
“打电话给我有什么用?”南明吃惊地道:“我的情况你也应该知道,在这里孤零零的,又没什么关系,连自己的工作都难保。”
“刘兰若店长你总该熟悉,她可是一向都很照顾你的。”何远柱道。
“可是,她已经走了。”南明揣测着对方的意图,道:“莫…非……你要我找到刘兰若,请她回来,找苏老板为你说一句话?”
“那也太麻烦了。”何远柱道:“况且刘兰若既然走了,恐怕是不会回来的。”
“那你找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南明有点奇怪了。
“今天早上下班的时候,我去沃尔玛,去找我那个在那里上班的婆娘。嘿嘿,还真巧,刚好碰到了……——你猜碰上谁了?”何远柱兴冲冲地问道。
被人用这种幼儿园中班水平的IQ题来考问,南明真是悲愤莫名,哭笑不得。
他意兴索然地道:“谁啊?”
“就是刘兰若。”何远柱提高了声音:“我跟她聊了两句,她问起了你。”
“她不是回家了吗?”
“她哪里是回家?是跳槽了。”何远柱道:“刘兰若听说你不在如清马桶餐厅做了以后,让我问问你,想不想到她现在做事的那一家酒店去做一点事。她现在做经理了。”
这事要发生在昨夜以前,南明有可能会高兴得跳起来,手舞足蹈一番。可是他昨夜拜了一个奇人为师之后,对服务员这种职业已经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刚想一口回绝,却又沉吟了下来,先问清楚地址,以后有空的时候去找刘兰若玩一玩,不是很好吗?毕竟是关系不错的老乡。
“她在哪家酒店?酒店在什么位置?”
“这个……酒店的名字跟地址……,我当时是记得很清楚,一转眼就忘了。”何远柱嘿嘿笑着,很不好意思地道。
“老何,不会吧,你就这种记性?”南明吃惊到了极点,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
“我以前的记性还可以。三十岁以后,就越来越差了。”何远柱叹道:“唉,到了现在,有什么事,一转眼就忘。有时候我抽烟,打火机一离手就找不到了。”
“那你怎么就能把我的电话号码记下了?”
“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把你的电话记在了本子上,才没有丢。”何远柱道。
“老何,你的俗话倒还是记得挺多的。”南明笑道:“这么说来……你打这个电话给我的意思是,莫非想就这个向我道歉?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那就不必了。”南明笑道:“老何,你也太实在了。我都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还有一点事,想求你帮一下忙。”何远柱道。
南明见对方如此实在,好感大增,大包大揽地道:“说吧,老何。只要我做得到的,一定帮你。”
“我想,你去刘兰若那里做事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在刘兰若面前美言两句,让我也去她们那里做一个保安。”何远柱说到这里,恨恨地道:“如清马桶餐厅这里,我是不想再做下去了。”
南明诧异地道:“老何,你刚才不是说,你已经把刘兰若告诉你的地址给忘了吧?”
“是忘了地址和酒店的名称。可是我回家的时候,跟刘兰若同行了一段路,到她上班的地方去看了一下。”何远柱不紧不慢地道:“那家酒店在罗湖区,那地方离区政府不远。”
原来是这样。
南明真是被对方的糊涂和嘴拙气得够呛:“老何,你……”
何远柱听到南明的口气有一点不对,惴惴不安地道:“小南,你愿意帮忙吧?”
“好吧,好吧。我抽时间陪你去一趟。”南明无奈地道。
“那……今天晚上有没有空?八点钟,我在罗沙路口等你。”何远柱压住兴奋,试探道。
南明想起晚上要跟师父去学道,明天早上回来时刚好从湖清路路过,于是道:“今晚我确实没空。这样吧,明天早上天亮后,我在深南大道的湖清路口等你。”
“不见不散?”何远柱紧张地追问了一句。
南明听到对方说话的声音都微微颤抖了起来,心里好笑:这个老何,可真够出息的了,才多大的事,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于是故意懒洋洋地道:“好的,不见不散。”
“好,谢谢你,小南。”何远柱说完,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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