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也不理会林家那四兄弟的眼色道:“哦!没什么就是当初觉得他们在管道上摆个茶寮也也挺不容易的,骇人么?就是想不到他们会做这行有些惊讶而已。”自己都不得不对自己的口才佩服,说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徐如林却好像听懂一般认同道:“这年月茶寮生意确实不好做啊!”
林家四兄弟这才放心来,心中皆想以后还是离着韩晓远点的好,保不准哪天给吓出个心脏病来。韩晓一见那四人的脸色便知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暗道:呵呵!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了吧!算了今天心情好就先到这。
“对了,徐大哥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韩晓想起便问道。
徐如林拍拍自己的脑袋,把正事给忘了,从衣袖中拿出一个信封来递给韩晓说道:“给,只是那三张纸的手抄本,原版我已经将其在那人坟前烧毁了。”
韩晓愕然的接过信封,抬头看着徐如林感激道:“承蒙徐大哥厚爱了,韩晓一定好生研究。”心中对徐如林的好感倍增,普通人恐怕都会对其珍之重之不会轻易与人。
“韩姑娘不用如此客气,我也只是借花献佛而已,那东西在我手上也是得物无所用。”徐如林谦虚道,中心却如同有一个大石放下,应该是终于有人陪同自己分享与承担这个秘密了吧!突然间又觉得有几分对不起韩晓。
一旁的林家四兄弟觉得自己好像被人遗忘了一样,又不明白这两人之间的对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心中难免有些疑惑和不爽。
林二最先忍不住开口道:“我说两位这信中到底是什么啊?别把我们四个当透明的好不好?”
徐如林这才想起四兄弟也在场,不好意思的抱歉道:“林兄,抱歉把你们给忘了。”
韩晓反而根本就不在意,将信好生收好后,不以为然的说道:“好像你们自己也把自己当成透明的吧?既然有事干嘛不说话?”
“这不是韩姑娘一直在和徐大哥说话吗?我们又这么好意思开口啊?你说对吧!大哥!”林三接嘴道,又望向林一等着他的肯定。
“就是啊!韩姑娘。”林一道。
“好啦!那你们现在就说啊!”韩晓道,看你们有什么事好说的。
四人这回却吞吞吐吐不知怎么说好,一脸的尴尬。韩晓瞧在眼里,又想起他们之前的话,嘴角上翘,知道他们是不好意思再自己面前说要重新回来杂技班子。韩晓也不再难为他们,知趣的跟徐如林说自己困了先回房。
林家四兄弟听了各个喜上眉梢,头一次觉得这韩晓也不是那么可怕的。
韩晓走出房门,往自己房间走去。此时,林芳正在用纱布包着刚刚煮好的鸡蛋在为丁饶消肿,韩晓见了上前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了?还疼么?”
林芳愁眉道:“也不知怎么的,这肿是越敷越大似的。”
丁饶却因为一盘脸肿的更包子一样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激动的用手比划着什么,一会指指自己的脸一会指指自己的嘴,一会又指指门外,眼泪却从未断过。
韩晓仔细一看还真觉得丁饶的脸比开始在前厅的又肿了些,忙叫林芳先不要给丁饶敷脸。林芳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看韩晓娜焦急的眼神也明白一定是出什么事。只见韩晓用手左手盖在丁饶红肿的那半边脸。
韩晓又抓起丁饶的手腕,用右手把脉,心中一惊,脸色顿时凝重,对着林芳道:“拿把刀和一盆清水来。”
刀光晃眼,丁饶一见韩晓拿着刀对着自己,一摸自己的脸,立刻如鼠窜般躲进被子里,身子颤颤的发抖,嘴巴含糊不清的叫着,本意无非是不要拿刀划她的脸。
韩晓所在的房间是一个不过十平方米的小房间,摆放着两张柳木做成的架子床挂着最简单的白色纱帘依靠在角落里,中间放着的是可供人吃饭喝茶的四方桌子,桌上的烛台闪烁着橘黄色的灯光有些昏暗。
在这样一个小小的空间里,韩晓拿着刀子站在床边,背对着灯光投影,显得有些恐怖,林芳站在一旁都被吓到感觉此刻的韩晓就像一个屠夫,躲在被子里丁饶就如同一只等待着被宰杀的牲口。
“韩……,韩姑娘你这是干嘛?”林芳忍不住开口道,心里范着嘀咕也有些担心。
听见林芳的声音,韩晓将拿着刀的手放下,心中不免有些沮丧,自己还是不能下手,望着放在床边的那盆清水,如同一泓秋水般深邃,韩晓突然想起自己刚才既然想用刀子划破丁饶的脸颊,虽然那样可能可以帮助她消肿,可是自己却没有万全的把握,还好林芳叫住了自己,不然后悔不堪设想。那老头的巴掌中含带这内力,可是却又能控制得当之让其停留在脸部,当是这对于个姑娘来说确实比杀了她更可怕,因为内力的驻留会侵蚀周围的皮肤扩充血管,到时丁饶的那半边脸可以说是毁了。那老头也太狠的心了吧?丁饶也不过是在帮他出头而已,何必下如此重的手,随不伤及五脏六腑,当是毁人容貌而且还是最在意美貌的女子,那是何等的痛苦。
韩晓转念又是一想,但是只见丁饶一直在指责那黄衣女子,可是那黄衣女子却不吭声,前面好像说是顶撞过几句后面怎么就不在狡辩呢?韩晓也想不出头绪,毕竟这件事自己也不是全然都在场的,如今最重要的还是丁饶的脸。走到桌边将刀放下,从包裹里拿出平时林芳缝补用的针,拿起烛台走到床边,转过头对林芳说道:“将她的被子扯了,在这样下去非得憋死不可。”
林芳一听赶忙上前去扯被子,可是丁饶死活不放手。韩晓一看急了,喝道:“你要是在不出来,到时血管冲破了,你那半张脸就别要了。”接着转而又用柔和的语气说道:“你放心,我已经将刀子放下,改用针头先放点血,不会留下疤痕的。”
一旁的林芳听了心里也是着急,没想到那老头的几巴掌既然这么厉害,想着丁饶是自己好姐妹要是她的脸毁了还不伤心死,带着哭腔恳求道:“好姐姐,你就相信韩姑娘吧!你开始又不是不知道那浮肿是越来越大,在这样拖下去非破相不可,而且韩姑娘真的已经将刀放下,改用针了,相信我好吗?”手中的被子片刻间松弛下来,林芳赶紧将其掀开,只见丁饶哭红的双眼肿的跟核桃一样,左边的脸颊已经肿的老高。
林芳泪眼婆娑,用衣袖擦擦自己的眼泪,望向韩晓哽咽道:“韩姑娘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韩晓此时已经有些乱了方寸,因为刚才丁饶用被子一直罩着自己使得血气上涌显然比以前肿的更大了,而且连眼睛周围也有,这样下去双眼可能也保不住,韩晓来不及想那多,强压下心中的忧虑,吩咐道:“林姑娘你将丁饶抱住免得她到时乱动。”
在林芳抱稳丁饶后,韩晓将烛台放置于另一张床前的床沿上,将细针来回于火焰之间。而后用右手在丁饶的脸上来回推拿,形成一个小小气旋,将其移至耳后方,再对准气旋猛的一扎,丁饶疼痛的尖叫一声,“呲”一股滚热的鲜血从丁饶的耳后喷洒出来将她身后的白色床纱都染成了血红色,此时丁饶的浮肿已经消了许多,当是脸色却惨白如纸。
林芳看着心里心痛,急忙用锦帕沾过干净的清水敷在丁饶耳后的针孔处,抬起氤氲如雾的双眸对视着韩晓道:“韩姑娘,这……。”
韩晓素眉紧皱,此刻只是稍微有所缓解但是出血太多,如果再次下针的话丁饶一定受不住的,现在也只有找那个人才行,将细针放于桌上,对着林芳说道:“我现在出去找那黄衣女子,你好生看着丁饶,记着锦帕要要每隔一盏茶的时间清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