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浩走了下来,车英点点头,他早就想让那班奴隶除去那些手镣和铁镣,那样行动起来更轻便,只见他登上那块石头,如雷般的吼声再一次响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现在,你们就是荆家的一员,等一下要严格服从命令,这狗头山,是一个强盗窝,这里头不知道有多少强盗盘据,你们怕不怕?”
“不怕!”奴隶们爆发出了一阵吼声,他们的情绪开始被鼓动了起来。
“现在,把你们刚脱下的手镣与脚镣拿在手上,当作武器,这些东西不能丢,回到我们那里后,要把这些东西打造成武器,以后,你们就用这铁镣打成的武器为去你们雪耻吧!”车英不愧是一个将军,说话的鼓动性也十分强。
奴隶们再一次爆发出叫好声,情绪兴奋到了极点。
“出发!各级官职带好自己的队伍,我们现在就上狗头山!”车英叫道,他骑上他的那匹马,走在前面,一时间,他好象找回了将军的那种豪情,兴奋得脸都有点发红。荆浩与朱晨曦跟着走在后面,徐贵也骑着一匹马,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走了一段路程,已经到了山的中央了,突然一阵烟从树林里涌出,车英大叫:“后队变前队,撤!”
他们迅速往后倒退了一段路,那一阵烟终于消散,随着一阵的锣声,一伙人从树林里涌了出来,为首的一人骑着一匹黑马,手持一枝长枪,高叫道:“来者何人!留下买路钱!”
“哈哈哈!!!”车英笑了起来:“他奶奶的,象你这种山大王也当得太寒碜了!想先用迷烟来迷住过客,还有,你看你的那些部下,哪个吃过一顿饱饭,哈哈哈!真他妈的笑死我了。”
为首的那员强盗大怒,吼叫道:“你敢侮辱我?让你试试我快枪手赵虎的枪法!”说完,他拍马直冲向车英。
荆浩看着那来者,他心里也有一点紧张,因为这二千来个奴隶,从未训练过。
车英仍在狂笑不止,那个冲过来的赵虎的枪法确实快,已经唰唰唰剌出了好几枪!车英这才止住了笑,大喝一声,一把把连胜的枪挟在腋下,另一手把连胜的腰带一提,单手整个把赵虎提了起来,叫道:“老子就是不用刀,也能把你摔他妈个稀巴烂!”
说完,他把赵虎放下来,叫道:“绑上!”那班奴隶看得傻了眼,他们还没怎么看清车英是怎样捉住这个匪首的,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一阵叫好声,他们都十分佩服这一位带队的将军,而那一班赵虎的喽罗吓了一跳,正想逃走,荆浩叫了一声:“都别走!”
那班人吓得小肚腿直发抖,惊恐地看着荆浩与车英。荆浩说道:“赵虎!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也不为难你,把你的队伍编进来,总好过在这里当山大王,连吃都弄不到一顿饱的,不如跟我去种田!”
赵虎也似乎是个汉子,他让那班奴隶绑得象棕子一样,他吼叫道:“士可杀,不可辱,要杀便杀,少废话!”
车英看了一眼那赵虎,说:“赵虎!别不知好歹,浩王子让你跟上来,是给了你们机会,要是我车英的姓格,早就把你们砍个稀马烂!”
赵虎惊恐地看着车英,好久才说:“你,你就是车英将军?好个镇守秦城的副将车英?”
车英笑了笑说:“好话啦,不过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咋?跟我们来辱没了你?”
“不,不,”赵虎连忙说:“早就想追随车将军了,我本是秦城人啊!”
“哦?”车英这才认真地看了赵虎一眼,说:“看起来似乎是有一点脸熟,一下不记得在哪儿见过你了。”
“将军,将军,就是五年前,我国兵败,你在招民勇的时候我与您曾见过一面。”那赵虎叫道。
车英哦了一声说:“对,对,我记起来了,他妈你这小子怎么现在长了这么多胡须,当年你还是蛮英俊的嘛!放了他,放了他!”
赵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没办法,留引起胡须好吓人一点。喂,弟兄们,过来吧,我们以后跟随车将军了。”
车英说道;“跟我不是不行,但也得看有人肯不肯花钱养你们!这位是我的老板浩王子!”
荆浩这才笑着对赵虎说:“赵大哥,欢迎你加入我们。”
车英迅速把赵虎的那几十个人编进了那些队伍之中,全部分散,看得荆浩暗暗称妙,这样一来,赵虎也不可能再搞出什么花样来了,就这样,他们走过狗头山后即已经招搅了好几百人!他们浩浩荡荡地向着鸿国走去。
这时,天色已晚,车英叫道:“就地休息,各中队要轮换值班,一旦有什么动静,马上叫唤!后勤队,埋锅做饭!”
荆浩他们几人集中在一起,商讨如何穿过这里,荆浩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说:“我们所到的地方不能让人知道,我们这么多人去,会不会引起官府的注意?”
车英说道:“这有什么难的?想让人不知道,很简单,白天找树林睡觉,且做隐伏,晚上行进,遇城绕道,遇匪剿灭!”荆浩大赞妙,连孟怀也阴声说道;“看来你带兵果然有一套!”
车英得意地说:“这些也算兵?我吊,当年我带几万人的时候那才叫做兵!好啦,我们先吃饭,今晚就开始夜行,明天一早,我们找个地方休息!”
他们匆匆地吃了晚饭,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道路上根本就不会再有行人,因为,这一带本来人烟就少,而且,这年头,哪个生了豹子胆敢走夜路?
“传令,放松脚步,慢跑前进,不许发出声音!”
队伍在轻轻地跑着,只有少数人的咳嗽声外,只有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身上没有了任何重负的奴隶走的速度比在山上走快多了,不到子时,即已经走到了桑原县城!
沿途有些在道上混的看到了这黑压压的一大队人,都不敢前来做世界,他们远远地看到,以为是军队开去干什么事了,袭击军队,给他们缸大的胆也是不敢的。
桑原县城,虽然没有高大的城墙,但属甘地管辖,这里不是前钱,但时逢乱世,强盗横行,早就实行了宵禁,低矮的城墙上也有些士兵在走来走去值夜,一里远的树林里,荆浩正在看着那一座县城,心想,该如何绕过去呢?
车英与萧山几乎都在同时说道:“要绕过这一个县城,非走那一条环城路不可,在这种情况下,想让他们不发现是不可能的!”
荆浩现在还不想显露自己的实力,他看了看徐贵,突然眼睛一亮,说:“徐先生,你是术法师,我听说术法师是可以飞行的是吗?”徐贵说:“如果练到了一个境界后,就可以借助术法工具飞行!再高境界时,还可以直接利用术法飞行!不过,消耗体力也很厉害!”荆浩问:“那么你会不会?”徐贵说:“是的,我有一个飞行的道幡。”浩说:“那你在我们队伍上做一个术法,让我们的队伍变得有点烟尘滚滚的,然后,你飞在天上,我们要装神弄鬼!保证他们不敢追出来,到明天,我们已经隐伏到别的地方了!”
萧山与朱晨曦都说:“好主意!”车英也说:“好吧,既然你们不想被人知道,这也算是个方法,不过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们干掉,永绝后患!”
这时,徐贵念了一番咒语过后,那块道幡踩在脚下,他的身体轻轻地向上浮起来,然后,他向着整个队伍施了一个幻术术法,在外面看起来,就象模模糊糊的样子,车英高叫了一声:“出发!”一大群人发出震耳的轰鸣声,向着那县城走去。
守城的士兵远远的看到一群黑压压的人向着这边冲来,吓破了胆,连忙跑去向那桑原县令报告,县官还没有来得及穿好官服,那声音便已经传到他的耳朵,好象有千军万马通过一样,此时,他也顾不得穿什么官服了,向着城墙就冲上去,只见一阵阵的浓烟裹及着一队人从城的旁边穿过,那些人他根本就看不清他们的装束,即使有人拿着火把来照,也看不清,只见到烟尘中一具具黑影,十分整齐,忽然,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天空中飞过来,在他们的头顶上迅速的掠过,吓得几个士兵叫道:“鬼呀!”扔下火把往城下就跑!
县官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此刻他想跑,却跑不动了,双腿在发抖!这种事,他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鬼军队!几个士兵跑到他的跟着叫道:“大人,我们如何是好啊,我家里还有老母亲。”另一个说:“大人,我家小孩还小,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那县官铁然闻到了一阵尿臊味,原来他自己尿裤子了,他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们比我都,都好,我这这个官花了三万银饼买,买的,现在本都没有赚回来,这,这,这就玩完了,我,我心有不甘啊!”
忽然有一个士兵冲了下来,高叫道:“大人,大人,他们消失了!”
那县官抹了一下头上的汗,说道:“消,消失了?”他迅速站起来一看,城下的那烟尘早已经烟消支散,好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县官呆若木鸡好一会儿才说:“小,小丁,快,快去城里找个法师,来念一下经,超度他们,去,去县衙里开支十个银饼,打点酒回来,我们压一下惊。”
第二天,鬼军队的传说迅速地漫延到了整个甘地,有些过往那县城的客商,说那两天,县城里的收税队都不敢收税了,说是鬼兵会找他们算帐!尤其是那晚亲历的那些兵丁,更是有板有眼的描述着那班鬼兵,头上长角,眼如铜铃,嘴巴喷火,舌头伸出论几米长,能把人一口卷进他们的肚子去,连嚼也懒得嚼一下,还有成群的飞在天上,好象巨大的鹰一样,把人一把抓住,象撕纸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