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神雕上的荆浩心里在翻滚着,非常不平静,在此吕岭山,他得知的秘密太多了,简直让他感到无法接受,自己的母亲竟然是被那王妃毒死的,他的心象刀割一样难受,此时,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回皇宫找那王妃拼命!
他脸色铁青,眼睛好象好喷出火一样,看着北方,荆烈原来不是自己的哥哥,而是姓乐的,还有,那大司空竟然是个汪洋大盗……这一切的事情,让他简直消化不了,一直以来,他都对王宫无好感,感到王宫里好象、透出一种诡异的气息,今天,他似乎知道了一些答案,可是,知道了,却是心乱如麻!
“浩,浩王子,浩王子,到了,我们到了!”孟怀在叫他,可是,他却没有听到,头脑中一遍遍地闪现在母亲最后那几个月的惨况,接着,他的脑海中又闪现出了姐姐荆采儿,离伯……
孟怀一把拉着那只神雕的羽毛,冲到荆浩面前叫道:“浩王子,我们到了!”
荆浩这才惊醒过来,看着脚下,只见下面已经冒出了缕缕饮烟,一个细小的寨子出现在他的脚下。
“孟怀,你先回去,我想留在天上到处转一转。”
孟怀说道:“也好,反正李冲他们没有那么快回来,我就陪你游览一下。”
……
李冲带着他的那班队伍回到漆园,那群战士一个个兴高采烈,情绪激昂,一解散后,他们欢呼起来,他们还在为今天的战斗而感到自豪。
可是,李冲的脸色并不太好看,虽然是打了胜仗,可是这一战,却死掉了足足十个士兵,伤了三十多个,这仅二百人的队伍,每个都是他的命根子,死一个就少一个的,这死去的人去哪儿找到补充上来?
在回来的时候,他们路过一个镇子,李冲特意请全体战士渴了酒,还没人分发了一个银饼,让那班战士自由活动了一个时辰,有点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班战士去嫖妓的很少,大多数人都用那块银饼买了牛皮,有些自己身上有些钱的,还掏钱买那种铜制的护心镜。
他们买这些东西都是保命的东西,往往会把那些皮缝在贴着身体重要部位的衣服上,须知道,他们只是粮草兵,没有甲胄,即使不是,这鸿中军队的士兵,很少有那么好的装备的。
这次攻打吕岭山,他们把整个山翻了个遍,那腾森经营那杨炀寨已经差不多二十年了,家底相当厚,当几车金银摆在荆浩的面前时,荆浩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李冲,”荆浩敲了两下那金砖,说道:“每一个战死的士兵给他们的家人送去十个金饼,重伤的要抓紧治疗,每人两个金饼,轻伤的每人发一个金饼,其它战士每人发五十个银饼。剩下的,交给孟怀。”
“浩王子,”李冲说道:“这一趟死了十个人,我们人数不够了,怎么办?”
荆浩想了一下说道:“我们鸿国法律,是不允许没有爵衔的人招兵的,我没有爵衔,这事再由我想想办法,不过嘛,如果地方混乱,可以组织民勇自卫队啊!”
李冲眼前一亮,高兴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道:“对啊,我怎么就记不起这事呢!是了,还有件事想跟您说呀,这士兵的甲胄与装备……”
荆浩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这事你就不用跟我说啦,需要什么,直接和孟怀商量,而且要尽快解决,因为,不久后我们又要战斗!”
李冲面露喜色,问道:“又有战斗,什么战争啊?”
荆浩说道:“苏岭!”
李冲的脸顿时变得阴沉了起来,苏岭一战,他与孟怀都负了伤,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有仇不报非君子!
他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走了出去。
这时,已经是晚上,荆浩走回自己的房内,盘腿坐好,这时,他基本上把今天的事情理清了一个头绪,也已经想明白了,这事急不来,要报仇,也得把事情弄得再清楚些,自己的实力也再强大一些,否则,凭什么再一次进入王宫中?
一股极寒的力量在他的身体表面游动,现在,他已经基本上不再畏惧这各极阴寒的力量了,甚至,他双手可以各涌出一种属性的力量。
一团幽蓝的光华出现在他的左手,渐渐地,他的身体四周也出现了这一种蓝色光华,此时,他的感觉变得极其灵敏,咦?有一只蚊进入了他的那一股蓝光之内。
我能不能把它给控制住?他意念一动,想不到一股力量往那蚊子冲出,直接把那蚊子击得消失。
荆浩想起在苏岭时遇上的那个道士,虽然至今仍未知道那个是什么人,有什么来历,但他总感到那道士与苏岭关系密切,他那一种极其罕见的外力禁锢,竟然能把他给困住,那是一种什么力量啊?
突然,他想起那道士的一句话,那是那道士在看着他的身体时所说的“‘漫天云海’原来是这样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是母亲的功法?他在想着,母亲在他年小时耗尽心力,因为早产,荆浩的身体特别弱,好象在模糊糊间,他的思维穿越了时间,回到了童年。
每天晚上睡觉时,他母亲都会用双手搓暖,捂在他的肚子上,那时,他就会感到特别舒服,他还在他娘的手里找,看看那儿是不是有一团火,引得他娘哈哈大笑。
荆浩尤如一具呆坐的木雕一样,坐在他房里的一个莆团上,沉浸在他童年的记忆之中,他的思维层次越来越深,往再小时穿了过去。
人在成年后,一般三四岁前的事情基本上都不可能记得起的,但是荆浩二世为人,他的记忆是一个成年人的记忆,不过以前并没有留意这些事情而已。
他小时,他的身体全身会莫名其妙地痛,致使他整天在哭,在吵,每一次,他娘用手捂在他的肚脐时,那种温暖的感觉就会让他感到舒服与放松,有时,还会在他全身***,那种舒服的感觉,让他毕生难忙,有一次,他腹患了伤寒,吃了不知道多少药,也不见好,眼看就要撑不住了,他娘……
这一下,好象有一道闪电一般突然出现在荆浩的脑海!他记起来了,当时他娘在哄了采儿睡觉后,单独把荆浩放在房内,荆浩在模糊糊中,见到他娘全身好象浮现出一种雾状的东西,双手在股动着那一团团的雾状物,之后把他自己抱起,用她那双温暖的手捂在他的额头与丹田上,他好象感到有一股强大的生命元力补充了进来,难道,那是母亲在为自己续命?
荆浩全身好象开始发颤,他的头在嗡嗡作响,好象穿越了时空,又回到了童年的时候,据离伯说,他童年时有好几次自己差点儿死掉了,但是,具体的每一次,他每当想到时,头就会嗡嗡作响,痛得要命,根本就想不出来。
呼!荆浩吐出了一口恶气,忽然,感到眼角有些湿,睁开眼睛,眼中已经有了泪光。
孔仲这些天都处于兴奋之中,因为这一季的税收比往常略多出了几十个银饼,他在那县衙的旧址中走来走去,兴奋地设计着那县衙应该怎么建。
可是算来算去,要建县衙,钱还是差了一大截,总不能胡乱建几个房子就算了。
这天,他在破庙中算来算来,荆浩与孟怀来了,他一见,连忙上前施礼,说道:“浩王子,我正想去你那儿呢,是了,这个月的军饷有了,等一下你顺便带回去好吗?”
荆浩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孔仲请多了两个衙役,在那里张罗打点,不一会儿,有个老头已经端着两杯茶进来,孔仲有些兴奋地说道:“浩王子,尝一下我们这里的山茶,野生的,不用钱的,洪元那小子去摘回来的。”
荆浩喝了一口,笑而不答,因为那味道,比药还难喝,他说道:“孔仲兄,我今天来,也是有件好事想关照一下你。”
孔仲眼前一亮,其实,他看到孟怀扛着一个袋子,袋里面鼓鼓的突出一些东西他就知道那里面定是些银饼铜钱之类,他说道:“浩王子,您有什么事就直接吩咐我就行了,我哪敢要您关照我。”
“呵呵!”荆浩笑了一下,说道:“你上次好象跟我说过,你县里设了一个铁坊对不对?孟怀,你来说。”
孟怀放下肩上的那一袋东西,打开来后,那儿竟然有两百多块金饼!光闪闪,黄灿灿,看得孔仲的眼睛发了直:“这,浩王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荆浩笑着说道:“让孟怀跟你说。”
孟怀取出一张纸,说道:“孔,孔县令,你看,我们想向你订购二百套铠甲,二百把陨铁刀,这里两百个金饼,连同这月我们有四百块银饼的军饷还在你这儿,这钱够了吧。”
孔仲眼睛都瞪大了:“都是给我的?两百块金饼?这,这相当于两万个银饼,二百套黑铁甲,二百把陨铁刀,够了,太够了,浩王子呀,我哪敢收您的钱,你看,这就由县里帮你解决算了好不好?”
荆浩说道:“孔仲,我也不妨直说了,我就是想帮你一把,你不是想建县衙吗?有了这一笔钱,总也能赚个七八十块金饼的,不过呀,我要求,那刀与铠甲一定得做精良才行。”
孔仲抹了一下额上的汗,说道:“我,我到蒙城请金多二老爷子来打,反正我也要到蒙城买陨铁。”
荆浩问道:“金多二是谁?”
孔仲说道;‘他,铸剑师啊,几年前,我开这个铁坊,曾请他来过这里指点我的那几个铁匠,是了,他的大儿子更厉害,叫金承铸,现在是我们鸿国鸿王铸器司的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