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天时间就已经过去了,他们走到了璋州境内的一个小县城——桑原城,远远的见到一支收税队在向他们赶来,萧山叫了一声:“快点绕道走,不能让他们看到我们!”
荆浩不解地问道:“我们不偷不抢,怕他干什么?”
而朱晨曦也一把拉住他说:“快点绕道,我们没时间与他们纠缠,因为他们要收地税,人头税,乱七八糟一大堆,我们身上的这点银子还不够他们收一次!”
他们绕着县城走到了一处城郊,朱晨曦才跟他说出了原因,原来,自西戎灭了甘国后,想尽一切办法去掠夺甘国人的财富,各地设立了各种各样的收税队伍,凡本地人,以及经过的,都要交上一笔非常沉重的税,否则,交不起税的,他们就会把人捉去,卖到奴隶市场。
此时已经是下午了,他们终于见到了一间酒馆,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术法酒馆”四个大字,但是酒馆大门紧闭,周围的行人也很少,荆浩不禁皱了一下眉头,现在天色已晚,再走下去就会连投宿的地方也没有,朱晨曦说:“不如我们再往前面走几里路吧,这里靠近县城,想必还会有村子!”
这回,萧山开口了:“不行!这一带我清楚,再走下去就是狗头山,那里也是强人出没的地方,就连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
这时,一个中年人悄悄地走到他们的身边,对着他们做了一个手势,然后走开了。
萧山看了那人的背影一眼,然后缓缓地说:“他刚才那个手势是吃饭的手势,我们要不要跟着他走?”
荆浩说:“现在已经吃没处吃,住没处住,不走还有什么办法?走吧!”说完,他带头跟着那人走了过去。
中年人带着他们转弯抹角,穿过了一遍竹林后,已经看不见了其它人了,才走了过来,对他们说:“几位客人,想必你们是想吃饭了,我就是术法酒馆的老板啊!”
荆浩走了上前,问道:“老板,你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里?”
那酒馆老板说:“没办法啊,我那间酒馆只要一开门,成群的收税队的人就会跑到那儿收税,只要一有人进去吃饭,就会有几个收税的人向那些人收税,所以,我根本就不敢开啊!”
“那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几位客人,实在不敢隐瞒,过往的客人想吃饭,我也得养家糊口,只好在这边搭了个竹棚,把客人悄悄地拉到这里吃饭。”
萧山看了一下这四周,用他的敏锐的感受力感应了一下,认为这里没有什么危险,便向朱晨曦点了点头。朱晨曦对着荆浩说:“几位,那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吧!”
他们的跟着那个老板又走了一段路,终于来到一处溪边,那里果然有一个竹子搭成的棚子,里面放了三张枱,酒店老板安顿他们几个坐下后,便到后面张罗起来。
不一会儿,老板端来了一盘咸菜,后面一个妇人端着一锅饭走了过来。那老板带着歉意说:“各位贵人,我们甘国的粮食全被西戎人抢走了,实在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招呼各位,请各位将就将就吧,我在厨房还有几个地瓜,等一下煮熟了给贵客明天在路上吃吧!”
孟怀一把端过那盘咸菜,放在自己的鼻子前闻了一下,再一次闻过那锅饭,然后点了点头,荆浩知道孟怀的感受力极其敏锐,所以也很放心,几个人不嫌饭菜粗陋,一顿狼吞虎咽后,把那一锅饭吃个清光!
荆浩结了帐后,对那个老板说:“老板,我们今晚不能赶夜路了,还想请你安排个地方住下,明天算给你房钱!”
那老板叹了一口气,说:“本来我的酒馆里有上好的客房,可惜现在不敢去啊,各位如果不嫌弃,就将就在这竹棚里过一夜,房费嘛,就免了。”
真是一位热心的老板,荆浩心里暗道,于是他说:“那就谢谢您啦,好吧,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过上一宵,明天赶路!”
他们走了一天都累了,老板从厨房里抱出一堆柴草铺在地上,他们马上躺下来,不一会儿,他们都睡了过去。
夜,清静如水,竹林里的夜,只有无尽的清风,雀鸟早就已经归了巢,天上的月光洒得满林子都是,夜,万籁俱寂,只听到春虫的叫声,要是在一个太平盛世,这一定是一个浪漫而舒情的夜。
不过,这是乱世,只见几条黑影悄悄地向那一间竹棚摸了过去。
他们这一群人中,就只有荆浩的反应最快,此刻,他竟感到头颅一阵晕眩,嗡嗡作响,不好!有人!他大声叫道:“快起来,快起来!我们中计了!”
只见那酒店老板一手拖着那妇人从后面跑了出来,也叫道:“快起来,快起来,有强盗!”
“哈哈哈!!!”一阵笑声传来,只见几个汉子手里提着火把,笑看着那躺在地下横出竖八的人,仿佛看着一堆堆的美食:“发现了?迟了,那是我独门配制的麻药!闻不出来的!不过,你们放心,我的麻药没有毒,因为有毒的人肉就会发酸变味,做出的人肉包子就不好吃了。”
那酒店老板吓得哭了起来,说:“你,你们在我的饭店中下了迷药?”
一个汉子说:“哈!我早就知道你在这边干这码子事了,想不到还真会动脑的嘛,可是,我们也要吃饭,不在你这里下迷药难道在我们的饭锅里下迷药?”
那酒店老板跪在地下说:“好汉饶命,我们都只是混口饭吃,钱财你们拿走,别杀我们。”
萧山与孟怀,朱晨曦也醒了过来,一个个感到头昏脑胀,此刻,只见孟怀第一个一弹而起,手里的那把破魂刀向着那汉子砍了过去,无奈脚下一绊,摔倒了下来,但他仍吼了一声;“好歹毒的强盗!我今天宰了你!”再次艰难爬起!
这时,一个手持朴刀的汉子向他踢出一脚,正好踢在他的心窝上,把他再一次踢倒!
另一人不耐烦地说:“扫一扫他们的身,应该还有钱,看样子不象是个穷人!”
一名汉子正想走向穿着最干净的朱晨曦!这时,荆浩动手了,只见他的手指一弹,呼的一声,一个光点打在那人的手上,把那人的手打了一个洞!紧接着,荆浩一跃而起,飞起一脚把另一个汉子踢出了门外!
带头那人大惊,迅速地往门外跑,就在这个时候,孟怀再一次扑起,一刀砍在他的后背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那人惨叫一声,带着那几个人仍奋力而逃,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这回遇上的竟是一班如此强的对手!
孟怀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追向门外,荆浩叫了一声:“孟怀,别追!”
不过,仍迟了,孟怀追出门外,接着,一声弓响,乓!孟怀一声惨叫,摔倒在地!
荆浩大怒,他呼!一声,一闪而出,张开力帆,几个起落就追上了那班人,中见他手举刀落,仅一刀!就把四个人拦腰劈断!
当他冲回来时,只见萧山已经帮孟怀拔出了那枝插在肚子上的箭,那孟怀痛得憋红了脸,那老板则迅速跑到厨房,提着一桶水走出来,哗的一声,淋在各人的身上,朱晨曦与韦达,洪元顿时清醒过来,荆浩则把手按在孟怀的头顶,一缕阴力施进了孟怀的伤口。
然而,射中孟怀的箭又是一枝毒箭!
“这班狗娘养的,迟早有一天,老子会把他们杀绝!”孟怀全身冒汗,荆浩的阴力在他体内旋转,缓缓地制止了那箭毒的漫延。
第二天一早,他们马上起程,那老板把那些红薯蒸好,交给荆浩,还一个劲地说对不起,荆浩看着这个老板,突然动了恻隐之心,他说:“老板,是我们连累你了,这里,看来你也不能再干下去了!”
老板无奈地说:“哎,我们还能跑到哪里去?算了,一切由天命吧。”荆浩掏出一块金饼,塞到老板的手上,说了一声珍重,与其它人离开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