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的人儿,绝美的音乐,这世上不知道还有没有比你苏一柔弹琴更让人动心的事儿了。”刘爷由衷地感叹道,那神情真是一个醉汉一般。
苏一柔仍然是那么灿烂地笑着,迷人的凤目偶尔也会瞟上刘爷一眼,刘爷的眼神碰见了苏一柔的眼神,心里就乱得跟几十只兔子在奔跑一样。
使女们端来了酒菜,刘爷和苏一柔就来到了桌旁坐下饮酒了。
“刘爷,快喝酒吧,把这杯酒干了,算是我们的见面酒。”苏一柔起身端起了放在刘爷面前的酒杯,将酒递到了刘爷的嘴边上,劝说道。
刘爷一只手接了酒杯,另外一只手就抓住了苏一柔的手。
“喝,喝,这就是毒药,我怕我在一柔姑娘面前也会一饮而尽的。”刘爷一口就干了杯中酒。
刘爷的手里还抓着苏一柔的一只手,苏一柔也喝了一小口儿酒。
“刘爷好会开玩笑啊,难不成我一柔会下毒害了刘爷?一柔有八个胆子也不敢谋害朝廷命官啊?”苏一柔娇魅地说道。
“哪里话?我说漏嘴了,说漏嘴了。”刘爷爽朗地笑着说。
“说错话儿就要罚酒三杯,这是一柔屋里的规矩。”苏一柔笑道。
“喝,我喝,我认罚。”刘爷一连就自斟自饮了三杯。
酒过一个时辰,苏一柔离座又给刘爷弹了一曲,之后又跳了一会儿的舞,美人做什么都是美的,那舞蹈看得刘爷更是眼花缭乱,心旷神怡,刘爷的手拍得都痛了。
刘爷实在是海量,怎么喝也喝不倒,苏一柔心里暗吃一惊,这要放在别的男子身上,此刻恐怕已经不醒人事了,但是刘爷还好端端地坐在那里,跟没事人似的。
“一柔姑娘,来,我给你带来好东西了,这可是一串上好珍珠制的项链,来,刘爷给你带上。”刘爷从身上拿出了一串项链,对苏一柔说。
苏一柔知道这项链本来应该是归赵小曼所有的,只是小曼被人包了,项链才到了她的屋里,有好东西不要那是对不起自己的,苏一柔是女人中的女人,当然喜欢女人爱的东西了,再说这项链打远看上去珠子就不小,颗颗也都是稀罕物,苏一柔收过的珍珠宝石已经不计其数了呢,象这么大颗珍珠的项链也还是头一遭见到,苏一柔内心有一丝的激动起来。
“刘爷破费了,恭敬不如从命,这么好的物件真让人眼馋啊,刘爷真不亏是京城的客,出手就是与众不同,一柔先谢过刘爷了。”苏一柔嘴巴很甜地说着,步子也就移向了刘爷。
刘爷一把将苏一柔拉进了怀中,然后十分爱恋地给苏一柔带上了项链,最后还在苏一柔的脸上亲上一口。
“美,实在和一柔是绝配,这项链可是海外来的东西,一柔带上它就更加怜人了。”刘爷就搂着苏一柔,夸奖着苏一柔的美丽。
实际上,苏一柔的心里早就厌了刘爷,搁在别的客人身上,这个时候应该早就退出房去的了,可是刘爷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苏一柔跟一个男人见第一面,总是心里有些隔阂的,虽然刘爷是一个不俗的客人,可是苏一柔的心里还是停在永真的身上呢,永真也是京城来的客,和刘爷的口音一个模样,不看刘爷的时候,从刘爷嘴里说出的话音有时候就会让苏一柔走神。
“我再敬刘爷几杯酒吧,感谢您送一柔的项链。”苏一柔以一杯酒的量敬了刘爷三大杯。
刘爷喝完三杯酒后,看了半天苏一柔,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刘爷怎么这样看着柔儿?”苏一柔有些羞涩地说。
“匈奴草黄马正肥。”突然,刘爷念出一句诗来。
这句诗可不是一般的诗句,它是苏一柔跟朝廷派来的密探和她秘密接头的暗语,是永真临走时留下的暗语,可平常来和她联系的最多的是冯彪,要是换了别人,也都是青壮年,刘爷是一个老爷子,而且从刚才一番表现来看,苏一柔认定刘爷是一个风月场上的老手,色得厉害,也跟以往那些来接头的朝中人大不相同,不过,苏一柔听了当然还是一惊,不知道刘爷念的这句诗是偶然的巧合还是接头的暗语?为了慎重起见,苏一柔当着刘爷是随口念来玩儿的,不拿它当暗语待,也就不接下一句。
“刘爷真好雅兴啊,饮酒的时候还要和句诗,一柔只知道曲子,对诗歌可不在行啊,来,我再敬刘爷一杯。”苏一柔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拿出娇媚的手段来劝刘爷喝酒。
刘爷,刘桑,当今皇后的亲弟弟,也是当朝太子赵真德的舅舅,被皇上封为襄国公,此次是皇上亲自命他来金塘查探赵国名捕冯彪被杀案,冯彪就是坐镇金塘专门对付岂丹人的最高官员,只跟皇上和太子单线联系,手上有皇上的御赐金牌,见官大三级。
“一柔姑娘,冯彪死了,你知道吗?”刘爷见苏一柔半天不对暗号,知道苏一柔不相信自己,只得把平常和苏一柔接头的冯彪被杀说了出来。
“什么?冯彪死了?他是怎么死的?那永真怎么样了呢?”苏一柔大惊失色,因为几天前,冯彪还在这个屋子里和她喝酒谈事呢,听她汇报香满楼里岂丹人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