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柔,知道刘爷的身份了吗?”刘爷问。
苏一柔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想到刚才刘爷说出的暗语。
“金山西见烟尘飞。”苏一柔开始一字一顿地对起了暗语。
“料知短兵不敢接。”刘爷接道。
“车师西门伫献捷。刘爷,你是永真的人,永真到底是什么人?永真怎么不来金塘?”苏一柔对每一个来和她接头的人都会问上这些个问题。
“什么永真?谁是永真?老夫从来就不认识什么永真啊?一柔姑娘,你怎么啦?”刘爷被问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苏一柔觉得非常失望,每一次都是同一个答案,难道永真这个名字是假名?这些人明明就是永真派来的人,都在使用永真教给她的暗语,怎么一个个都不知道永真是谁呢?
“刘爷是怎么知道和我接头暗语的呢?”苏一柔急忙问道。
“这个,老夫不能告诉一柔姑娘,请一柔姑娘见谅。”刘桑严肃地说道。
苏一柔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只好陪着刘桑喝酒,因为刘桑根本就不想离开苏一柔的屋子,之前象冯彪这样的人来了摆上酒菜也就动几筷子做个样子,酒都不敢喝一杯,苏一柔也没有什么办法,今天这个刘爷虽然也是朝廷里的官员,色胆倒是不小。
刘桑终于在苏一柔的频频攻势下,醉酒了。
“一柔姑娘,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皇上对我都是礼貌有加,我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一柔姑娘要是肯跟了老夫,我保你一辈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刘桑借着酒性在胡言乱语起来。
“那刘爷能告诉我永真到底是什么人吗?”苏一柔问。
“永真是人吗?我才不知道有永真这么个人呢,别管什么永真了,一柔姑娘,花多少钱,我都可以花得起的,只要你答应跟了我。”刘桑越说声音就越小了下来。
“那永真会不会和冯彪一样被杀了?”苏一柔再问。
“杀了,被岂丹人杀了,没有了,没有什么------。”刘桑话还没有说完,人就倒在桌上睡着了。
苏一柔怎么推,刘桑都动不了,苏一柔有些惊慌起来,本想让刘桑多喝些酒,然后让他酒后吐真言,说出些永真的消息,谁知刘爷似乎还真不知道永真是谁,现在要是让妈妈知道了,妈妈就一定要把刘爷送到客房里去,假如刘爷在客房里胡言乱语起来,那就会坏了永真大事的,假如要是向岂丹人透出了这个秘密的话,那刘爷的生命不是危在旦夕嘛,苏一柔十分慌张地走到了门口,轻轻地拉开了门,见使女环儿在地上蹲着打盹,周围并无一人,慌乱的心才踏实了一些。
“环儿,醒醒。”苏一柔轻轻地然而又是急促地叫着地上的使女。
“小姐,什么事?哦,对不起,我睡过去了,对不起。”环儿吓了一大跳。
“不要赔礼了,去跟妈妈说一声,刘爷晚上就在我屋里过夜了。”苏一柔低声吩咐道。
“哦,是,小姐。”环儿答应了一声就去找巧姨去了。
真是邪门了,小姐不是不跟人过夜的吗?就连上回的永真那么大手的才俊都没有过夜的事,今天这是怎么啦?一个糟老头子啊,小姐却要留他过夜,真是想不出的怪事啊。环儿刚才还不大清醒,里面的人在吃酒,在打情骂俏儿,她在外面等着里面的使唤,三个时辰了,就这么在外面蹲着,不打盹才怪呢,现在走着走着就清醒过来了,这才想起刚才一柔小姐说的事儿,环儿是边走边想,越想就越觉得奇怪,环儿自己从前也是一个**,生意上也说得过去,也有那么几个相好的男人,可是自从得了一场病,就花颜尽失了,才不得不当上了使唤的佣人,凭着自个儿以往的经验环儿还是搞不懂一柔小姐的心事。
“什么话?这一柔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给了多少银两,就留人家过夜呢?以前让她陪夜死活都不依,现在倒好,人都不挑了,是男人就留啊,真是气死个人,走,我们去看看,我倒要问问这丫头是不是变花痴了。”巧姨一听一柔要留刘爷过夜,气就不打一处来,多少人排着队要一睹她苏一柔的容颜,而且都肯出大价钱,就这,她巧姨还要掂掂人家男人给的银子的分量,如果,苏一柔一旦破了身子,传到外面去了,那还有人愿意在苏一柔身上花下大价钱嘛。
巧姨气乎乎地来到了苏一柔的房门前,咚咚地敲响了门。
“这是谁啊?着火了还是来土匪了啊?这么不懂规矩呢?!”苏一柔还没有睡下,听外面敲门声很急,就在里面骂骂咧咧地说着话,苏一柔在香满楼里架子可大啦,没有人敢这么敲她的门。
“是妈妈,快开门。”巧姨语气不大友好。
“哦,是妈妈啊,不是让环儿跟妈妈说了嘛。”苏一柔也是有些不高兴,因为是大牌,所以就连妈妈也是不能得罪她的。
巧姨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可不理苏一柔什么大牌不大牌了,香满楼的生意才是第一重要的,巧姨推了一把苏一柔,就闯进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