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爷人啦?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儿啊,往常求你留个大爷,你是死活不听劝,今个这是怎么啦?他刘爷才出几个银子,就想和我香满楼的花魁过夜啊,门都没有的事,一柔,不要说妈妈不给你面子,你也太不懂事了吧,你要是这样下去,那妈妈这香满楼不是给你砸了招牌了吗?”巧姨故意把声音提得很高,目的就是让刘爷听见,就是在苏一柔屋里留夜,没有个几千两银子是没门的事。
“妈妈,你在干什么啦?说话这么大声,刘爷酒多了,人已经睡着了,一柔是看他醉得厉害才留下他的,一柔没有别的意思。”苏一柔很生气地说。
苏一柔当然不会如此轻贱自己的身子,把个黄花闺女的身子给他刘爷占了去,她是怕刘爷醉得如此厉害,嘴上没个把持的,把国家大事当着玩戏儿似的说了出去,多危险的事啊,所以她才留下了刘爷,她实在是为了永真着想,或者往大里说她是在为了国家安全着想呢。
“那也不中,你哪里懂得这些个男人,怕是装着醉了,等你把他安排到床上,然后他一起兴,到时候谁能拦得下他呢,我不能让你这么不明不白地就破了身子,你不要忘了,你可是妈妈花大钱培养到今天的,妈妈后半辈子还指望着你啦,不能让刘爷在你屋里过夜。”巧姨说话非常坚定,没有商量的余地。
苏一柔本来就没有打算和刘爷睡在一张床上的,更没有和刘爷做那男女之事的意思,所以她底气就很足,但是经巧姨这么一闹,她倒还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因为她有不便说出来的原因,虽然在生着巧姨的气,但是头已经低下去了,不好再和巧姨辩解了。
“环儿,去叫虎子和三牙他们过来,多带几个人来,把刘爷给我送到客房里去!”巧姨下达命令地喊道。
苏一柔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的,巧姨还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一点也不给她面子,苏一柔生气地坐在桌边,眼睛盯着别的地方,不愿意看巧姨的脸色。
很快,虎子和三牙带来了另外3个打手就将刘爷抬出了苏一柔的房间。
“柔儿啊,不是妈妈不讲道理,妈妈也不知道我儿今天是怎么啦?是不是想男人了呢?就算是想男人了,那也要问个价钱啊,永真那位爷出手那么大方,也没有见得我儿留他过夜啊,刘爷晚上才给了几百两的银钱,只是陪酒听小曲的钱,要是今天晚上让刘爷留在你的屋里,明天传开了去,那你的名声就一落千丈了,那我们香满楼的名声也就跟着一落千丈了。”巧姨换了一种口气,耐心地劝说着苏一柔。
“妈妈现在可以走了吧,我不想听这些了,柔儿困了,我想早早睡下了。”苏一柔下了逐客令,巧姨站起来,看了苏一柔几眼,就走出了屋子。
次日,一大早的,苏一柔就听到有人在拼命地敲着她的房门,苏一柔以为又是巧姨,她睡得正酣呢,被人敲门敲醒了,气得不行,躺在床上听着敲门声就是不答理。
“姐姐,开门啊!是小曼啊!姐姐,快点开门啊!”赵小曼在小声地叫喊着。
赵小曼喊了总有半袋烟的工夫,苏一柔才听出是她的声音。
“搞什么鬼啊?一大清早的,就来吵我,我睡下还不久呢?你这个小丫头,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苏一柔开了门,让进了赵小曼,嘴上在一个劲地埋怨着赵小曼。
“姐姐,我,我,昨天晚上和金成------。”赵小曼欲言又止,表情很是激动,从那激动的表情中不难听出来,赵小曼此刻是很兴奋又很幸福,那话语里透着一种甜蜜的味道。
“你是说你让金成破了身子?”苏一柔并不是很惊讶,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问。
“恩。”赵小曼红着脸,低下了头,轻柔地说。
“你完蛋了,怎么就答应他了呢?我们两不是说好再过两年才考虑破身的事吗?你这个傻丫头。”苏一柔骂道。
苏一柔在赵小曼面前总是以姐姐自居,赵小曼也总是拿苏一柔当姐姐,其实她们两个年纪一样大,都是16岁,苏一柔是打出生就不知道父母是谁,所以具体哪个月份生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赵小曼是自己的父母实在养不活她,只好将她卖了出去,后来又几经转折,就卖到香满楼来了,听最后一对父母告诉她,她是10月生人,另外苏一柔在各方面也比赵小曼要沉稳得多,所以赵小曼就认了苏一柔这个姐姐了,两个人好得就跟一个人似的。
“也不是我想的事,是他硬是要来的,他力气多大,根本就没有我反抗的余地,妈妈是知道的,也不知道金成有没有和妈妈商量好,反正是吃定我了似的,一上来就不讲道理,虎得很,吓都吓死我了。”赵小曼在为自己辩解道。
“就光吓死了?难道就没有点别的东西?”苏一柔不怀好意地问道。
苏一柔也知道象她们这样的艺妓被破身是迟早的事,虽然自己的好姐妹没有遵守她们两个的约定,她作为一个朋友多说也是没用的,因此也就不谈违约的事了。
“怕过之后,感觉有点舒服,从来也没有想过的一种舒服。他真的好凶呵,跟听书的时候,说书人说老虎一个样的凶,身上到处都是毛,胸口的毛又密又长,都能用手抓起来了,真好玩。”赵小曼说得很大方,还笑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