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地方说这种事害羞真是很少有的事呢,里面其他姐妹们说这些个事更加露骨,只是苏一柔和赵小曼是例外的而已,她们两个从小就按照正常女孩培养的,巧姨在她们身上可花了不少钱的,四书五经,都请先生教过她们两个人,而且苏一柔还特别有读书的天份,读了许多书,自己闲下来的时候,也能写首诗呢,写得还很不错,不然花魁也不是那么好得的,除了长相,也还是要考核学问的。
“你看你说得那么高兴,也不害羞,我听了心里都是一阵阵地肉麻呢,快别说这些个东西了,不要跟外面那些低俗的女人学,说点正经的,你把身子给了那个金成,他就没有给你什么许诺吗?”苏一柔是在关心赵小曼。
“说了,他说要跟妈妈谈让我从良的事,还保证了他走的时候一定会带上我的,我就觉得他跟我们以前遇上的那些个男人大不相同,太有男人味了,以前见的那些男人,除了身上长的不一样以外,跟我们女人有什么区别啊,说话跟放屁一样,今天说了明天就毁,遇上一点小事就怕得要命,我看那些男人都不如姐姐啦,惟独金成不一样,是个男人。”赵小曼很满足地在谈着金成。
苏一柔听了赵小曼的话就陷入了沉思中,实在也是,象金成这样的男人真是难遇,说个话就象丢个石头,落地有声啊,永真就不行,头天晚上搂着自己的身子,摸着自己的身子,说的话也是句句甜蜜,哪一句还不是山盟海誓,可是走的时候连个招呼也没有,就这么走了,象是被风吹走了似的,象是被水流走了似的,一点痕迹也不留下来,哪怕留个什么物件也行啊,留个想头不是?可是没有啊,就留了个空荡荡的心给自己了,还留了无数的梦,那是噩梦啊,天天晚上都在噩梦里醒过来。
“姐姐,你又哭了,姐姐,不要哭了吧,好不好啊?你一哭,我心里也在发酸了呢,姐姐是金塘花魁,还怕遇不上好男人吗?一定会遇上好男人的,一定比金成要好上百倍的好男人的,在等着姐姐啦,一定是,姐姐就别再想那个永真了。”赵小曼眼中含着泪水在劝说苏一柔。
“你以为我有几个心啊?我不就一个心吗?这个心就给他了,我还有心容得下另外一个男人吗?再好的男人,我苏一柔也不再想了啊,他是穷,他是愚,他是傻,我都认了,我认了他了,我就没有办法再有别的念头了。”苏一柔哭得很惨,怎么也不能克制住自己的感情。
赵小曼是没有能力说服苏一柔的,平常都是这样,只有苏一柔能说服她,而她想不出点子去说服苏一柔,所以苏一柔在哭,赵小曼除了陪着哭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她知道苏一柔心里只有那个永真的,也能理解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是怎样的用情用心,想想自己短短几天时间,感觉连生命都是金成的了,金成说什么就是什么,好象自己一切都是为了金成活的一样,那么姐姐对永真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
苏一柔在金成对赵小曼负责任爱地刺激下,更是心如刀绞地痛恨永真对自己的薄情寡义,哭了很久才慢慢平息了下来。
“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来告诉姐姐这些个事,姐姐一伤心,我的心也碎了,我和姐姐是连心的人,姐姐不开心,我也是开心不起来的。”赵小曼乖巧地检讨着自己,带着对苏一柔的极大同情。
“快别这么说,我也就是一时的事,好了,我不难过了,你凭什么不开心,你不是得到了你自己想得到的男人了吗?好好去享受吧,对他好一些,多为他着想一些,能爱上象我们这样女子的男人多难得啊。”苏一柔说好就好了,最后脸上还挤出了一丝的微笑来安慰赵小曼。
“一柔小姐,刘爷说要过来跟你说句话儿,看情形他是要离开金塘了,妈妈说要我来通知小姐一声。”环儿敲门说道。
“姐姐,那我回避一下,我先回房间了,刘爷原先是我的客人,大家在一起见面尴尬。”赵小曼急忙站起了身,边说就边朝外面走。
“说的也是,改时间再过来玩吧。”苏一柔也站起身来送赵小曼出门。
可是两个人刚到门口,刘爷就在巧姨的陪伴下来了苏一柔的房间,赵小曼急忙回过身来。
“姐姐,我走不掉了,已经到了,怎么办?”
“快去我卧床后面的里间躲藏起来。”
赵小曼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就躲进了里间。
“柔儿,刘爷要走了,临走要来看看你,你们喝杯茶吧,妈妈还忙,你们聊。”巧姨送进了刘爷就说着话出门去了。
“刘爷,请坐吧,柔儿来给刘爷沏杯香茶。”苏一柔就开始拿杯子茶叶,准备沏茶。
“一柔姑娘,昨天晚上,老夫喝醉了,不是醉在酒里,而是醉在一柔的美里,老夫喝酒是很少会醉成人事不知的。”刘爷说话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喝多了酒也是正常的事儿,只是喝多了酒的人都会胡言乱语,要是说些芝麻小事倒不打紧,可是刘爷的身份特殊,从刘爷嘴里说出的话都是大事,柔儿是没有听过什么大事的人,柔儿昨个晚上真被刘爷吓倒了呢。”苏一柔是心有余悸地说。
“一柔,老夫昨天晚上真的说了什么大事了吗?”刘爷一听,面色立即凝重了起来,接茶杯的手都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