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声,隔墙有耳,刘爷说了,不过,说的东一句西一句的,柔儿也不懂得是件什么事儿,刘爷放心,柔儿是不多管闲事的人,听了也就忘记了,刘爷在别处不说就好。”苏一柔压低声音,怕赵小曼在里间听了去。
“老夫实在是丢脸了,一柔,昨天晚上不论老夫在这里说了什么,你必须要守口如瓶,不能外露,这500两银票给一柔买点衣服吧。”刘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银票交到苏一柔的手里,苏一柔也不客气,就收下了刘爷的银票。
“刘爷尽可放宽心,我早把刘爷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苏一柔笑了笑,说道。
刘爷死死地盯着苏一柔的脸,表情很是复杂,苏一柔实在是太美了,美得让人百看不厌,越看苏一柔,刘爷的心里就越痒痒,但是也只是痒痒而已,刘爷虽说是个不小的官,可是却很怕家里的大夫人,家里的两房小妾还是大夫人亲自帮着张罗的,一个是大夫人家里的远房侄女儿,另外一个是跟大夫人有深交的女友的表妹,就是家里有万惯家产,刘爷也只能偷偷在外面沾些个腥,从来不敢明着玩女人呢。
“我会来金塘看你的,没想到一柔姑娘如此有灵性,本来见了赵小曼就以为天下没有女子胜过她了的,如今见了柔儿,赵小曼都算不得美人了。我这一走,怕是心都丢在一柔身边了呢,要是天天有一柔这么个美人儿伴在左右,就是少活他几年也是值得的啊。”刘爷感叹道。
“刘爷别这样说,一柔可受不起,你们这些寻花问柳的男人不都是一个样嘛,当着面什么好听的话都敢说,背过身去,把什么都忘了,我可不敢指望刘爷还会来香满楼,我更不敢奢望刘爷来了香满楼会记得柔儿。”苏一柔有些伤感地说,说这话的时候,苏一柔当然并不是指刘爷,刘爷来不来有甚关系,她苏一柔也不可能念着他的,苏一柔说这话是指永真的,就当是在男人面前说说话儿,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吧。
刘爷就走了,苏一柔也就送到自己的房门口就回身了。
“可把我憋死了,再不走,我这条小命今天还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死老头子,背着人就骂人家,这些个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赵小曼从里间出来了,不停地抱怨着。
“是吗?那金成也不是好东西了?”苏一柔开玩笑地说。
“除他在外,姐姐,你好象在帮那老东西说话,是不是得了人家的钱财就把妹妹忘了啊?”赵小曼抢过苏一柔手里的银票,说道。
“就那么几个钱,苏一柔就帮人家,你把苏一柔当什么人啦?快回去吧,要不,那个人回来了,见不着妹妹,怕是会伤心落泪的。”苏一柔接过赵小曼递来的银票,随手往桌上一丢,说道。
“才不会的,本小姐才没有姐姐那么大的魅力呢,人家见一次就把魂儿丢在你屋里了,我都算不得美人了,还能吸引住人吗?”赵小曼酸溜溜地说。
“那些个屁话你也信吗?看一眼就知道不是个说话算话的男人,信了他们的话,还不把人冤死。”苏一柔轻蔑地说。
“姐姐,好象刘爷昨天晚上在你屋里喝醉了酒说了什么重要的话,说得那么小声,是什么重要的话啊?”赵小曼问。
“什么话?还不一样是屁话,他说要把我带出香满楼去,然后在京城给我找个地方,成个小家。”苏一柔谎言道,她不想把刘爷来金塘是为了查探子的事说给赵小曼知道。
“两姐妹谈得好开心啊,柔儿,妈妈有事要找你商量,曼儿先回屋吧。”巧姨进了屋,把赵小曼撵走了。
“妈妈,什么事啊?”苏一柔问。
“知府王大人明天要给他岳父办70大寿,指名要你和小曼去,小曼给金成包了,不能抽身,要不就得罪金成了,那个主不是那么好得罪的,所以我就给知府王大人说了个慌,说小曼身子有病,你晚上就带亭儿去王府吧。”巧姨说道。
“这个月怎么啦,那么多人家办寿,又是守军大人,又是卢大商人,真懒得去呢,妈妈也说我病了吧,让亭儿带香儿去不就得了。”苏一柔想推托。
“那怎么行啊,小曼不去,你再不去,那知府明天还不带兵来把香满楼给拆了啊,柔儿乖,别说孩子话了,妈妈就靠你了,明天去了,后天妈妈给你放一天假,让你去城里转转。”巧姨笑脸哄着苏一柔。
“这话可是妈妈说的呵,不要到明天又反悔啊。”苏一柔很认真地说。
“不反悔,绝不反悔,妈妈什么时候说话不当真了,你这个小丫头。”巧姨拿手指在苏一柔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然后笑着说。
“妈妈,王知府出了多少银子啊?”苏一柔头一歪问道。
“又说傻话了,能要王知府的银子吗?我还要送200两礼钱银过去啦。”巧姨很老道地说。
“那我不又是白去了一趟,上次守军大人家里也是一毛不拨,这些当官的就知道剥削人,算什么东西吗?”苏一柔很不高兴地说道。
“都说柔儿懂事呢,这些个话说得也太没有心眼儿了,你也不想想,知府大人哪一个月不带上几个能花钱的人来我们香满楼,守军大人在我们香满楼门前站那么一袋烟的工夫,连青蛇帮的人都不敢对我们香满楼无礼,孩子,有时候这钱啊还是不顶用的东西,就说上个月那个新开张的夜来香吧,才几天的工夫,就被青蛇帮的人给砸了场子,砸了就砸了,官家还没有人去理这个事,我香满楼前不久被杀了六个客人,王知府都是秘密处理的,一点也没有影响到我香满楼的生意。”巧姨很自豪地说。
苏一柔听了巧姨的话,心里一紧,这六个客人都是经她举报给冯彪,由冯彪派人杀的,都是岂丹派来的人。
“唉,今年我们香满楼也真是不顺,开了十多年的妓院了,从来也没有客人被杀的事,这才两三个月的工夫就死了六个客人了,我现在天天晚上做着噩梦,要不是有守军大人和知府大人护着,我真不知道这妓院怎么开下去了,所以我们得罪任何人也不能得罪这两位大财神。”巧姨一半是在启发苏一柔,一半也是在说着自己心里的烦心事。
晚上,苏一柔和亭儿坐着两顶小轿就去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