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府的岳父尚委原先是镇守北方边关的一个副将,王知府这个官也是岳父给谋来的,今年70大寿,王知府要大抄大办一回,光戏班子就请了6家,宴会要大办三天三夜,每天两套戏班子轮番上演,金塘16家有名的妓院里的头牌艺妓都要到场,苏一柔是去年的花魁,她当然是首选人物。
艺妓们当然不入席,都在一间大厢房里用餐,到戏班子演出结束后,再由这些艺妓们上台表演拿手的技艺,有舞蹈的,有弹拉吹唱的,一般这种场合都是苏一柔压台,呆的时间也是最长的,所以苏一柔很讨厌这种上门的表演。
16家妓院的招牌**放到了一个屋子里,当然是谁也不服谁了,因为都是自己楼里面惯坏了的主,骄气霸气十足,就是苏一柔这个花魁也没有谁放在眼里。
苏一柔确实跟其他的**有很大的差别,读过许多书,写过不少诗文,有一定的思想,平时也并不把自己当作**看待,不轻贱自己,不向男人抛魅眼,不靠自己的美貌和身体讨好男人,她是纯粹把陪男人饮酒弹曲看成是一个回报妈妈的事儿。
“一点红,瞧你那个吃相,就跟舔男人胸脯一个样,还啪啪响啦,这么多姐妹在场,也不懂得收敛些。”迎春院的花仙子在拿群芳楼的一点红开心。
“你他妈的花仙子才舔男人的胸脯啦,老娘怎么吃是老娘的事,犯着你花仙子个毛啊,你是不是身上那里发痒啊?”一点红也不是好惹的,说起话不饶人。
苏一柔听着身上直起鸡皮疙瘩,皱着眉头,连看都不看她们,觉得她们也太庸俗了,简直自己不拿自己当人看。
花仙子挨了骂,猛地往起一站,抓起一只盆子就朝一点红头上打去,幸亏力气不是很大,不然一点红的头一定开花了。
一点红象疯子般地扑过来抓住花仙子的头发就把花仙子按到桌子底下去了,其他**们有的赶上来拉架,有的坐着不动身子光动嘴,苏一柔也不劝架,觉得这些人很无聊。
“别在吵了,知府大人要是知道了,把这事儿告诉我们的妈妈,我们回去都得挨骂,学学人家花魁吧,多斯文的人啊。”年纪稍长点的红杏馆赛春花一拍桌子发起了火。
“红杏馆的,你算老几?要你教训个毛啊,嘴巴痒,去找个男人舔两口,别在这里耍威风。”一点红象疯狗一样,谁说话就骂谁。
“什么花魁?还不是她香满楼的妈妈有手段,装个逼斯文谁不会,大家都一样,都是让男人爬的**,神气个毛。”花仙子也是骂热嘴了,居然骂起了苏一柔。
苏一柔当然也不那么容易就让人欺负了,本来她根本就不想参加争吵的,听花仙子骂到自己的头上来了,她就不得不还击。
“花仙子,没本事争花魁是不是很丢人啊,我要是你马上就上吊死了来个干脆。”苏一柔骂人是不会用脏话的,最多也就一个死字而已。
“苏一柔,你妈的逼嘴痒啊,老娘来撕你。”花仙子说着就冲过来要打苏一柔,一巴掌下来,啪的一声就打在了苏一柔的脸上。
苏一柔打架肯定是要吃亏的,虽然两只手也在朝花仙子打过去,但是都被花仙子推了过来,其他的**大半都是嫉妒苏一柔这个花魁的,没有人帮着苏一柔,花仙子跟疯子似的,猛烈地攻击着苏一柔,苏一柔节节败退。
再说,王大中知府在大厅里陪着岳父看戏,心里却在想着苏一柔,平常去香满楼的机会少,想去还得顾及点面子,花魁选举的时候,王知府是大会监察官,当然见识过苏一柔的美貌和智慧,苏一柔也陪过他几次酒,今天苏一柔就在他的府上,王大中怎么样也要找点机会接触一下苏一柔。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谁在打苏一柔?你是哪个楼的姑娘?”王大中一进门就见苏一柔被花仙子打到了门边,气得立即发火,指着花仙子问道。
“大人,她就是迎春院的花仙子。”一点红张口说道。
“来人啊,去把迎春院的这个姑娘送回去!太不象话了,看看,把我们花魁打成什么样了?”王知府很心疼地上来搀着苏一柔,无限爱怜地说。
其余**一个也不敢说话了,可是心里都在嫉妒着苏一柔呢,同样是女人,而且都是漂亮的女人,苏一柔凭什么就处处抢了风头去,连知府大人对苏一柔都是呵护有加。
花仙子被强行扭送回迎春院了,王知府把苏一柔搀扶到另外一间小厅里去,搂着苏一柔,摸着苏一柔的小手,馋得快掉口水了,这种情形在苏一柔来说就是平常的正事儿,也是无所谓,心里还在生着花仙子追打她的气啦。
“花魁,你别动气,那个迎春院的姑娘,我一定要她妈妈惩罚她的,给你出气。”王知府安慰着苏一柔。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