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耶律金求见。”说话的是王府的总管王权。
“哎呀,不好意思,一柔,你先过去厢房,我一会儿就来找你。”王知府紧紧地搂了苏一柔两把后就站起了身。
苏一柔当然想离开这个小厅,巴不得王知府让她出去呢,走到门外,苏一柔和站在门口的一个青年人对视了一眼,苏一柔觉得这个青年长得跟越国的男人有些不同,眉毛很浓,颧骨也要略高一些,个头不高,但是长得非常结实,苏一柔猜想他大概就是刚才管家说的耶律金了。
人长得很奇怪,名字也是很奇怪,那双眼睛好象很凶野似的,苏一柔感觉耶律金不是善类,因为先前有刘爷在苏一柔面前说起过岂丹人的事,苏一柔大脑就极速地反应起来,耶律金是岂丹人,是探子,来刺探越国军情的,越国人长相根本就不象那个样子,越国人也没有取什么耶律金这种名字的,苏一柔心里越想就越疑惑。
回到厢房里,大厅里已经通知她们陆续上台表演节目了,轮到苏一柔表演时,她心里还在想着刚才耶律金的事儿,总不能集中精力去弹奏,眼睛一直朝台下扫视着,这对舞台表演来说是大忌了,苏一柔在台下看到4---5个长相和耶律金相似的人坐在一张桌上,年纪大小不一,苏一柔一紧张,居然把两首不同的曲子弹串了,有听出来的人就在下面开始起哄,但是大多数人是听不出来的,倒觉得这样弹得更加有意思,就在制止起哄的人,起哄的人原来就是少数,见大多数人都乐意听这种串起来的曲子,也就不再起哄了,大概问题是苏一柔的美貌早已就征服了绝大多数人,所以她怎么弹都是有人喜欢听的。
当晚,苏一柔回到香满楼,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因为这些岂丹人是要来打她祖国的主意,尽管她只是一个艺妓,但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苏一柔很早就从书上看到过的了。
“女儿,妈妈今天真是开心死了,刚才知府大人派人退回了我的200两礼银,还挑来了一担的海鲜和山货,还有几段上好的绸缎,我给柔儿拿来三段布料,赶哪天有空自己去街上找家铺子做几身衣服,另外知府还让家丁给我赔了个不是,说是你让迎春院的姑娘打了,事情发生在他的府上,他有责任,改日知府大人还要亲自登门谢罪啦,你想想,知府是多大的官啊,能跟我一个妓院的妈妈说这样的话,我多有面子啊,这一下,迎春院有苦头吃了。”巧姨高兴得眉飞色舞地说着话儿。
“妈妈,你难道忘记了吗?妈妈不是说过我要是去了知府家里,明天就放我一天的假吗?”苏一柔听妈妈的口气又不让她休息了,就不高兴地问。
“哎哟,我的女儿啊,你刚走不久,京城又来了一个姓刘的大官,点名要你陪他几天,妈妈已经收了人家订银了,出手也是一千两,一看就知道是个大方客,女儿,看在妈妈面子上,明天就不要休息了吧,算妈妈求我女儿了。”巧姨说得很可怜,都是哀求的口气。
“唉,我就知道妈妈说话历来是不算话的,没办法,谁让我是妈妈的女儿呢?”苏一柔最怕妈妈求她了,妈妈一动感情,苏一柔心就软了下来,按照妈妈的说法,她刚生出来不久,眼睛才睁开,妈妈就抱她回家了,一养就是16年,好吃的好穿的,还请先生乐师教她,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妈妈给的,苏一柔很重感情,一心要报答妈妈。
“就属我柔儿懂事了,养了柔儿这个女儿,真是妈妈的福气啦,那天遇上一个好男人,妈妈第一个就想着我的柔儿。”巧姨开心地笑了大半天。
“妈妈就知道用这句话来哄人,要是女儿今天就遇上了好男人,妈妈就真愿意放了我吗?”苏一柔知道妈妈是在哄她开心,但是她还是激了妈妈一句。
巧姨脸上立马就通红,被苏一柔激得是哑口无言了,她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放走这棵摇钱树啦,那句话也只是一个口头禅而已,真要是那位姑娘看中了可心的人,要过巧姨这一关,那比登天并不容易多少。
“布料妈妈给你放下了,妈妈事情可多啦,我还要去别的屋里看看去,不然又怕哪个姑娘强要了客官的银钱。”巧姨知难而退了。
次日早上,别的姑娘们都还在睡梦中,苏一柔就醒过来,洗脸吃过早饭,苏一柔就拿本书读了起来。
“姐姐,今天也是起得很早啊。”赵小曼笑哈哈地进了屋。
“小丫头,不在屋里陪着你那个心上人,跑到我屋里来干什么?”苏一柔眼睛没有离开手上的书,说道。
“妹妹今天要请姐姐去大酒楼喝酒去,是定婚酒呵。”赵小曼幸福地说。
“真是定婚酒啊?是金成这么说的?”苏一柔放下手中的书,立刻就来了精神。
“当然是他说的了,这种事我哪能做主呢?金成说第一个就要请姐姐的。”赵小曼拉着苏一柔的胳臂轻声地说。
“是不是在他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啊?连面都没见过,他怎么知道有我这么个姐姐呢?”苏一柔拿手在赵小曼的脸上刮了一下问。
“瞧姐姐说的,好象我在背地里尽说姐姐坏话似的,我在金成面前可是尽说姐姐好话呢,什么会写诗文啦,花魁啦,跳舞最好看啦,琵琶弹得是金塘第一啦,反正一大筐的好话。”赵小曼用手指头数着说。
“干什么啊?在你心上人面前说我这些个东西干什么?就不怕他看中了我?”苏一柔开玩笑地说。
“才不怕呢?要是金成真看上了姐姐,我们就来个姐妹同夫,到时候姐姐做大,我做小。”赵小曼傻乎乎地说。
“臭嘴,谁答应同夫啦?羞死人的话现在也是满口都是,你快完蛋啦,赵小曼。”苏一柔打了赵小曼肩头一巴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