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踢开我的门,大声叫着让我交出她的男人来,这还听不出来吗?”苏一柔回道。
香满楼里一个晚上出了两件大事,乌丹颜子昨天晚上就交代了打手们不要对王后说实话,所以也就没有人敢对赵小曼说实话。
“苏一柔,宋番以后就住在香满楼里,这些天,你照顾他治伤,以后宋番就接替乌丹颜子,在香满楼里负责安全和日常事务,你们好好配合把生意给我管好了。”赵小曼对苏一柔吩咐道。
“知道了,王后。”苏一柔很恭敬地回答道。
“小田头,你带上禁军,去城里搜啊王霞,一定要把啊王霞给我抓回来。”赵小曼又对一个打手下达了命令。
“是,王后。”小田头领了命令,出了香满楼点兵去找啊王霞去了。
赵小曼处理完了香满楼里的事,就回宫去了。
苏一柔在二楼找了一间很僻静的房子,吩咐几个打手将宋番抬了进去。
因为,苏一柔照顾宋番是王后的交代,所以使女们也就不敢多问,苏一柔吩咐打手抬宋番上了二楼,四个使女也就没有跟上去。
“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流了好多血呵。”苏一柔看着躺在床上了宋番,动容地说道。
“你是在心疼我吗?”宋番看着苏一柔,微笑地问。
“是,我的确是心疼了,你武功那么高,应该没有人能伤着你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苏一柔责怪地问。
“我这可是全为了你,你以为大白天杀一个人那么容易吗?他的武功可不弱呵,如果我不做些牺牲,王后肯定会起疑的,为了减轻你的负担,所以我受点伤也是值得的,是吧?”宋番好象是在开玩笑地说。
“这么说来,你这伤是有意受的了?”苏一柔就更加心疼起了宋番。
“你说啦?如果我不心甘情愿,谁能伤着我?为了你,我不在乎这点伤。”宋番轻轻拍了拍自己的伤口说。
苏一柔不能不动情,女人往往是感性的,在大情大爱面前,会出现暂时的冲动,这个时候会忘记一切。
要说苏一柔还是一位十分理性的女子,但是此刻她为宋番的举动深深地触动了,一直以来,苏一柔对宋番都是保持着应有距离,心理上的防线十分的牢固,宋番虽然时有激情在心中涌动,但是他却十分注重苏一柔的感受,从来就没有提出让苏一柔难堪的要求来,只是默默地在苏一柔身边感化着苏一柔。
苏一柔突然之间大脑一片空白,她没有一丝一毫地要约束自己了,一下子扑倒在宋番的身上,动情地哭泣了起来。
宋番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他搂抱着怀里的苏一柔,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美好时刻终于来临了,如果自己挨了一刀换来了苏一柔的爱情,那他觉得这一刀挨得就太值了,宋番闻着苏一柔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的幽香,有些心迷神往的恍惚感,他的嘴巴就落在了苏一柔的头发上,忘情地嗅着苏一柔头发上的香味,并且用嘴亲吻着苏一柔的头发。
苏一柔仍然是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顾,忘乎所以地倒在宋番的怀中,任凭宋番在用手搂着她,用嘴巴在她的头发上亲吻,他们就象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那样在尽情地享受着天伦之乐。
突然,苏一柔身上一激灵,她猛地从宋番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就在宋番要亲吻她的嘴唇时,苏一柔感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似乎不是自己的意识所为一般,她好象有点梦游的味道,她感到了一丝的羞涩和惶恐。
苏一柔带着这份惶恐冲出了宋番的房间,猛跑进了自己的房间里,急急忙忙地把门关了起来。
我怎么这样啦?不是要为永真守住身子的吗?为什么不能把持住自己啦?我不能跟他走这么近,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宋番的确是一个男儿中的精品,很有恒心很有意志力,至今也没有冒犯过我一回,为了我的安全,居然甘愿受了重伤,但是只怪他来得晚了,我要是不能守住这个清白,日后我还怎么去见永真啦?苏一柔自己在心里激烈地斗争着,眼泪不知不觉地顺颊而下。
怦!怦!怦!
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苏一柔擦了擦眼泪,走到门口。
“谁啊?”苏一柔对着门外问了一声。
敲门的自然是宋番,听见苏一柔在屋里问话,宋番没有说话。
“你走吧,我有些不舒服,等下我去你房间。”苏一柔猜出了站在门外的正是宋番,但是她不给宋番开门,宋番立在门外一会儿后就知趣地回头离开了。
宋番知道苏一柔心里还是放不下赵国的皇上,宋番理所当然地认为苏一柔是一个好高务远的女人,他想象不出来一个女人一旦心底有了一个心上人后就容纳不下另外一个男人的道理,诚然,要拿他和一个大国的皇帝相比,他的确是一无所有,但是他坚信他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爱苏一柔,宋番第一次在心里开始恨起了苏一柔。
苏一柔心情平静了下来后,打开了放门,走到了宋番的房间里,因为她要照顾宋番,不全是由于赵小曼的交代,是她发自内心的一种责任感,或者说是她心中一种很朦胧的感情要求她对宋番的伤负责,宋番的伤是因她而受的,但是很难说得清她心里的这种朦胧感与爱有多少的区别,苏一柔自己也说不清楚。
宋番很伤心地躺在床上,眼睛对着房梁,苏一柔进门,他能感觉出来,但是他没有转头看一眼苏一柔,眼里十分的空洞,那是一个男人在心里受到强烈的刺激后才具有的空洞眼神,苏一柔看了,心里不仅有些慌乱。
“宋番,宋---番?你怎么啦?是伤口痛吗?需要叫医生来吗?”苏一柔见宋番的样子很可怕,就站在宋番的床边问道。
“没有必要叫医生,我不是伤口痛,我是心痛,医生治不好我,只有你才能治好我,你愿意帮我医治吗?”宋番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仍然朝房梁看着,没有将视线转向苏一柔。
“你------?我又不是医生,你说什么话啊?”苏一柔装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