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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雨打芭蕉步步遥

“少爷。”听着这完全陌生的声音,鄂济宴齐有些惊诧地抬起头,眼前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一个陌生的人,家中丫环家丁众多,他又很少在别人面前露面,很多人都没见过,便是见了,也不记得。“少爷,夫人要我从今天开始过来侍侯你。”芷兰将药碗恭恭敬敬地端到晏齐面前。晏齐指指挂着的画像,芷兰看了一眼,便知他的意思,便道:“我也不知道夫人为什么将明珠调去后院厨房帮忙,她一向最是喜欢明珠,怎么会忍心让她做那些粗活呢。”宴齐听了这话,想也不想,急忙走出房去。芷兰看着他的背影,才想起他还没喝药,连忙叫道:“少爷,你的药!”

明珠将摘好的菜从厨房里端出来,刚想走到水井边洗,却看见晏齐正看着她。明珠高兴地走过去,问道:“芷兰拿来的药你吃没吃?”晏齐没点头也没摇头,眼睛却看向她手中端的菜。明珠笑一下:“放心吧,这些事我还做得来,不过这后院的活多,以后你可要习惯我不能常来看你。”晏齐环视了一眼这后院的环境,眼里写满了不解。明珠明白他的意思,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好在心态安然,便道:“我们做丫头的就是应该做这些事,其实夫人待我已不薄,让我偷懒了十几年。”这时,从厨房里传出一声:“明珠,菜洗好没有?”明珠笑笑:“是刘妈,你快回去吧,我要干活了。”晏齐看着她转身走到井边,虽然只是几步之遥,可不知为何,他总有不安的感觉,仿佛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整个茶几上摆设着景德镇烧制白瓷茶具,茶杯在茶池里轻轻地打着转,晏齐将烫好的壶杯规规矩矩地摆放于茶盘内,手臂微抬,茶壶中清亮的茶汤倾泄于茶盅内,再辗转至杯中,八分满。这景德镇的白瓷茶具向来有“白如玉、薄如纸、明如镜、声如罄”的美誉,此刻配上西湖的极品龙井,宛如玉中镶翠,清而雅。晏齐将茶双手递给佟佳淑颜,他自己打小是不能喝茶的,怕消了药性,却因阿玛额娘喜茶,对这茶道之事也略有知晓。

佟佳淑颜接过茶杯,轻嗅茶香,啜上一口,才道:“你是来问明珠的事吧?”晏齐抬起头来看她。佟佳淑颜放下茶杯继续道:“不错,是我让明珠到厨房里去帮手的。一来是厨房里的王妈刚刚辞工回乡,缺人手,二来……”她顿了一顿,看看儿子平静的双眸又才道:“二来是因为阿玛额娘为你相中了位贤淑的小姐,是你阿玛生意上的朋友富察家的千金,论品貌论才学都是上乘之选,又是正宗的旗人,也算和我们是门当户对,我和你阿玛已经决定向富察家提亲。至于明珠,齐儿,额娘知道你和她感情甚好,也正因为如此,新人进门肯定多有不便,你也就借此机会和她离得远些,免得让富察小姐进门后心有不快。”

晏齐皱眉摇头,佟佳淑颜按住他的手,道:“齐儿,人大了便要成家,不可任信!”晏齐还是摇头,站起身来找来纸笔,只写了两个字:明珠。佟佳淑颜见字,沉下脸道:“谁都行,就是明珠不可!”晏齐走到佟佳淑颜面前,急切地盯着她的眼睛寻问原由。佟佳淑颜拉他坐下道:“明珠是不祥之人!”晏齐放开她的手,又站了起来,背对着她走离几步,显是很不喜欢听到这句话。

佟佳淑颜连忙站起来走到他身后道:“额娘没骗你,当年你将她捡回来的时候,有位高僧就替她看过,说她身上的胎记是不祥之物。”晏齐转过身来无奈地叹口气,走到案前写下几个字:不可信。佟佳淑颜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否则怎么会你的病到现在也没个起色,定是与她有关!”晏齐根本不信这话,他的残缺是打生下来便有的,怎会与明珠有关?他执起笔挥袖写下几个大字:非明珠不娶!

此时,鄂济博硕刚好走进来,佟佳淑颜似看到了救星,连忙拉住他道:“老爷,你看齐儿多倔,怎么也不肯听话娶富察小姐。”鄂济博硕走到晏齐面前问道:“那富察小姐有什么不好?”佟佳淑颜道:“是啊,富察小姐比起明珠来不知要好多少倍,如若换了别人,早已忙不迭答应……”晏齐背了手,将身体背向他们,是怎么也不肯听他们劝了。

鄂济博硕道:“齐儿啊,你听爹说,依着你的身子,富察家不嫌误了他们女儿我们便已经感激不尽了,此刻怎么还轮到你挑三捡四起来?”孰料晏齐听了这句话,脸色变了变,浑身如遭雷击,刚准备落笔的手也顿了下来。阿玛的话一下子将他惊醒,是啊,自己本是终身残疾之人,即便是明珠嫁给他也只是耽误了一辈子,既是如此,何苦再拖累于人?想到此处,终搁下笔走出房去。鄂济博硕和佟佳淑颜看着儿子这突然的举动,却猜不透他究竟是何意。

青灰色的天空让人恹恹生倦,接连下了几天的雨,秋雨总是如丝剪也剪不断。晏齐却更愿意在这种天气下出来散步,因为每个人都会打着伞匆匆而过,谁也不会留意从身边经过的是谁,更加不会有人同他打招呼。他沿着湖边一直走,远远便望迎面走来一人,一手撑着伞,一手去提被雨水浸湿的裙角。这几日避而不见,却未料到会在此遇上。

走近,明珠招呼道:“好几日不见。”晏齐微微点头,脸上刻意装出冷漠的神色。明珠又道:“我问过芷兰,知道你每天按时吃药,我就放心了些。”说着她从袖里掏出一个用手绢包好的东西,一层层打开,里面放着一些冬瓜糖,道:“上次给你的那些应该已经吃完了吧?我又做了些,你拿去。”晏齐伸出手,将它收过来,看它们一根根粗细均匀,晶莹剔透,便知做的人费了多少心思。将它细心收好放于怀内,转眼间看到明珠的手,他心一抖,将它执了起来。明珠的手掌变得又粗又干,掌中还多了很多条细纹。明珠连忙将手收了回来:“不碍事的,在厨房里就是活多了些,大家对我都还好。”伞间的雨珠悄然坠落,滑过晏齐的眼间,他终重重地闭了闭眼睛,将自己的所有情绪关在里面。晏齐点点头,再没流露更多的关心之色。明珠感觉到他的变化,有些失落地道:“我觉得你今天有些不同了。”晏齐露出一惯的微笑,但这微笑看在明珠眼里,多了几分生疏,好似自从将她调去厨房的那一日起,一切都变得有些奇怪了。雨下得更密了些,交织在一起更像是一层烟雾,整个庭院景致都失了色般静止成了一幅水墨画,唯有同样青衫绿伞相映而立的两人成为这幅画中仅有的色彩,但这色彩终被雨丝化开。

自从那日后,明珠便再也没见过晏齐,他不曾来后院看她,她也从早忙到晚,没有机会去别院。只能从芷兰的口中探知一二,知道他的生活习性与平日里并无太大变化,知道他依旧按时吃药,却再不就冬瓜条,唯一不同的是,他比起以往更加不愿意出门了。

月如银盘悬挂窗头,房里响起均匀的呼吸声,唯有一张靠窗的床上,有人倚在墙头透过窗格欣赏外面的月色。虽然忙了一整天,明珠心有牵挂,迟迟不肯入睡。这是她到鄂济府里第一次一整天没有看到晏齐。明珠将那颗夜明珠从随身的黑锦袋里娶了出来,明亮的满月下,淡淡的绿光顿时绕着指尖铺满整个手掌,薄似一层烟雾。想了想,明珠还是决定起身,去看看晏齐。

月色太明,使她并不需要灯笼便来到别院里。明珠见晏齐房里已是一片黑暗,整个别院清幽雅静。她走到房门口,本想敲门的手又停下了来,微微一笑,夜已深,何必扰人清梦?只是还舍不得离开,便是多留在此处一刻,就像是待在他身边一样。于是明珠坐于门口的台阶上,拿出夜明珠来把玩,不时脸上浮现出丝丝笑意。

可她却不知房内之人此时也正默默地看着她的身影,闪烁的星眸中,悲哀与无奈交混在一起,耐何自己只是残废之躯,此生便注定与心上人无缘,也只能避之不与其想见。而明珠,甚至鄂济夫妇此刻却又怎能知晓他自幼植于心底浓重的阴霾呢?

自此,明珠每晚都会到别院来坐一会儿,而晏齐却始终不肯踏出房门一步。

晏齐多日不出房门,连佟佳淑颜这个作额娘的也只能亲去房内探视才能见到他。而每每相见,晏齐都是在写字作画,字品画作已摞了高高一案,她想也不想便知所画何人,所写何字。佟佳淑颜此次却没有进入房内,而是在门口站一会儿便叹口气走了,不知不觉来到后院,才想起已经许久没见到明珠了。

佟佳淑颜刚踏进厨房,便看见明珠正蹲在地上捡碎碗的瓷片,她不由有些心疼,本想走上前去,却迈不开步子,对于明珠她本是喜爱的,却自打听过老爷的话见了她身上的胎印之后,便生了隔阂,加之这几日齐儿的表现,让她有些微微的怨在里面。

“嘶!”一声轻微的吸气之声打断了佟佳淑颜的思绪,殷红的血从明珠指尖渗出。佟佳淑颜走过去:“明珠。”明珠见到她,立时从地上站了起来:“夫人!”佟佳淑颜握住明珠渗血的手,才发现她的手比以前粗糙了很多,也多了许多细小的伤口,还是有些心疼地向旁边的人看了看:“你看你这么不小心,以后还是将这些事交给别人去做吧。”厨房里的妈子丫头们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明珠笑笑:“不碍的,在厨房里做事都会有些小伤。”佟佳淑颜看她手中还捏着从地上捡起的碎碗片,便轻轻将它们拍掉道:“还拿着这些做什么!”又向身后的丫头示意道:“带明珠去上些药。”明珠有些感动地看着她,人人都说夫人不再宠她,才将她发来厨房做粗活,可如今便是这一句话,便让她做再多的活也是甘愿的。而佟佳淑颜的心思又何尝不矛盾,只能在心里感慨:“如果明珠不是不祥之人便好了!”

这日,鄂济府上来了一位贵客,便是鄂济家绸缎生意最大的买主、以前与白玉书同来过府中的苏州第一大绣庄“锦华庄”的东家许绍棠。要知苏州有“绣市”之名,进贡朝廷的绣品多产于此,而这锦华庄更是苏州第一大绣庄,素有“锦华一出,必为珍品”的美誉,其中“双面绣”更是一绝,双面成绣,花色各不相同,是皇室御用珍品。要知这许绍棠也是个爱戏之人,结交戏友不少,名满京城的白玉书便是其中之一。上次与白玉书同来鄂济府,见过明珠唱戏之后,便对其念念不忘,是以又主动来访。只是此次前来他带了众多礼物,便是来提亲的。

见到摆于厅堂中各式的礼盒上的红绸上,皆是上乘的苏绣,可见其中所盛之物也必定不凡,这倒令鄂济夫妇颇有些意外,原本以为许绍棠只是想纳明珠为妾,却不曾想他是彩礼备齐,要八抬大轿迎明珠过府。

鄂济博硕先开了口,笑道:“许老板刚才所说之事,我们自然是很替明珠高兴的,不过不知道许老板会突然带齐聘礼过来,我们来不及招待实在是过意不去!”许绍棠笑道:“是我过意不去才是,突然到访又提出唐突要求,还望鄂济老爷、夫人不要见笑才是。”佟佳淑颜看这许绍棠衣冠楚楚,谈吐斯文,很是满意,既然明珠不能嫁给齐儿,能帮她找到这么一户好人家是再好不过了,便道:“许老板要不要先见见明珠?”许绍棠拱手道:“只怕许某太唐突,还是请夫人先向明珠说明的好。”佟佳淑颜点点头。

此时后院早已炸开了锅,几乎所有的丫环、婆子都拥到了后院。明珠坐在井旁的小凳上,像听故事般听芷兰说有个苏州的大老板来向自己提亲,看着周围的一堆人,只让她觉得此事很荒谬,不可思议。看明珠一点反映都没有,倒是芷兰替她着了急:“哎,明珠,有这等好事,我看你怎么一点也没高兴的样子?”明珠从小凳上站起身来:“好了,你的故事说完了,大家也散了吧,我们还得干活呢!”芷兰将她一把又重新按坐下,道:“我可不是讲故事,现在人在前厅,聘礼都摆了一屋子,大家都看着呢,是吧?”最后这句是问周围看热闹的那些人的。

“是啊!是啊!那么多聘礼可是我第一次看见啊!”“听说来求亲的那个人是苏州的大富商,他们的商铺是全苏州最大的,连我们老爷都得让三分呢!”……七嘴八舌吵得明珠有点透不过气,特别是那些又羡慕又嫉妒的眼光,更像是快要将她生吞了般,她只得连忙道:“不会的,你们一定是听错了。我从来没见过也不认识那个什么苏州的大老板,他怎么会突然要娶我呢?一定是弄错了!”说着就想跑回厨房里去躲着。这时,小梅气喘吁吁地跑来:“明珠,夫人请你到前厅说话。”

明珠忐忑不安地踏进前厅,却发现厅中除了夫人以外并无第二人在场,她心下吁了口气。佟佳淑颜细细地打量起明珠,在她怀中抱着“哇哇”啼哭的婴儿,现在竟已生得婷婷玉立了。佟佳淑颜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道:“明珠啊,你到我府中也有十八年了吧?”明珠应道:“是。”佟佳淑颜看着她笑道:“那你觉得我和老爷对你如何?”明珠道:“老爷夫人对明珠有养育之恩,平日里又对明珠多加关照,明珠甚是感激。”佟佳淑颜抚抚她的头发,道:“那如今我和老爷为你安排了一桩婚事,不论从人品还是身家来说都是上上之选,你是否看看满不满意?”明珠心中一紧,“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夫人,明珠不愿嫁。”佟佳淑颜去扶她:“傻丫头,都还没看到人,这么急着推作什么?”

不料明珠却不肯起身,只道:“明珠只愿长伴夫人身边,宁愿留在府中一世,哪也不去。”佟佳淑颜道:“女大当嫁,你也不小了,怎么能留在府中一辈子呢?”明珠听到这句话,心中焦急,却无法将心事宣之于口,只道:“求夫人让明珠留在府里。”佟佳淑颜也装作不知情,将她扶起:“先不说这些,你见见许老板吧。”

明珠回头,门口正站着一人,还没看清那人的样子,她眼中银光一闪,突然心中生害怕,倒退了一步。许绍棠赶忙上前扶着她,明珠才清醒过来,刚才无非是幻觉一场。佟佳淑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厅中留下明珠单独面对许绍棠。

许绍棠放开手,道:“明珠姑娘可还记得在下?”明珠努力地回想,才记起当日白玉书来府中作客,老爷叫她出去唱戏给人听,当时坐在白玉书旁边的便是他。记起来,道:“原来是你。”许绍棠高兴地道:“想不到明珠姑娘还记得我,在下深感荣幸!不知为何,当日虽只是与明珠姑娘初见,却感觉相识已久,特别是姑娘的戏,实在是让人记忆犹深啊!”明珠向他一揖,道:“多谢公子赞赏。不过明珠只是一名下人,实在不值得公子特地远道而来。”许绍棠连忙走到她面前道:“在下虽只与明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却是一见倾心,所以特地备上厚礼,希望能求得明珠姑娘下嫁,绍棠此生无憾。”明珠只摇头道:“怕是明珠要辜负公子的一番心意,明珠只愿长留府中,再不愿去别处。”许绍棠道:“这是为何?难道我的诚意不够,还打动不了明珠姑娘?”明珠道:“不关公子事,只是明珠的一厢私愿,望公子成全!”

许绍棠见她言语闪烁,心中立时有些明了:“难道是明珠姑娘早已有意中之人?”明珠脸微微一红,虽然并未点头,却早已是给了许绍棠一个明确的回覆。许绍棠不甘心地道:“明珠姑娘可否明言相告,是何人如此有幸能得垂青?”明珠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有些尴尬地“啊”了一声,道:“反正公子知道明珠早已心许他人,不能嫁与你便是,何必多问。”她以为这么说许绍棠便会放弃,谁料许绍棠却摇头道:“不,我不相信有谁比我更懂得明珠姑娘你,不管怎样,鄂济老爷和夫人已经答应将你许配与我,婚期便订在三日后,请明珠姑娘你再在这三日之内仔细考虑清楚。”明珠看着他,他脸上的表情却跟自己此刻的心境般倔强,一个绝不肯低头,一个不轻言放弃,只能看到时谁比谁更倔强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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