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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救众

第二天,阿轮看上去心情愉快,果然没有提起廿澜丢下她和辨瓷在山里自己跑路的事情。

廿澜心里虽然奇怪,却也只是明智地决口不提,谁会和太平日子过不去呢?

这一天说来奇怪,阿轮显得魂不守舍,廿澜几次看到她在呆呆地傻笑,心里蹊跷不已,弄不明白阿轮是撞了什么邪。偷偷问辨瓷,辨瓷似乎知道些什么,却只是若有所思地呆呆望着什么也不说,这让廿澜心被抓了一样痒痒的。

黄昏,阿轮游荡了一天无精打采地回到毡帐就再也不肯爬起来,辨瓷伺候着她梳洗,廿澜只得无奈地提了食盒去给她们两人把饭菜带回来吃,不想在途中遇到了訇儿。

“阿轮可回来了?”訇儿问。

“刚回来的,四处游荡了一整天,也不知在找什么。”廿澜头瞥向阿轮毡帐方向,“你今天倒是过来得早。”

“哦,昨晚等到午夜也不见阿轮回来,十分担心,寅时派言允过来打探,却回说她已睡下,你可知她昨天为何晚归?”訇儿又问。

“你自己进去问喽,”廿澜说完便不再理訇儿,继续迈步走自己的路。

廿澜没有哥哥,海东青世代以女为贵,自诩为神族玉白家自然也不例外。从小,她的几个弟弟便没有和她们姐妹们同进出的资格,才成年一个个又被别家讨去做了夫婿。在廿澜的认知里原本并没有哥哥的概念,可是这段时间她看着訇儿和阿轮,渐渐地竟生出些羡慕,忍不住幻想自己若是有个哥哥该是什么样。

正走着,脑袋忽然撞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闷闷地痛。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棵树?”廿澜摸着撞痛的额头,奇怪,还是棵白色的树,顺着树干往上望去,一下子愣住,“咦?怎么是你?”

那不是树,是廿澜多日未见已经快要从脑子里忘干净的彼子。

彼子瞪了廿澜一眼,脸色铁青,“你走路不看道儿的?”树?这是什么鸟?不是都说海东青视力惊人么,刚才要是飞在空中还不撞碎了脑袋?

“是你自己突然出现吓人好不好?”廿澜不服,何况还是她曾经威胁过她的人?“会瞬移很了不起啊?一点道理也不讲。”

彼子明智地继续摆出自己面无表情的脸,不再和白廿澜聒噪。

果然,过了一阵子,斗鸡一样的廿澜安静下来,主动问道“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慧明使夜观星象,最近北翰朝廷将有异动,要我通知你即日起加紧防范,务必紧随持世明史左右。”彼子清咳一声,慢条斯理地说。

夜观星象?

廿澜抬头看天,天色刚黑,夜空中尚有白光,不过今晚是阴天是可以绝对肯定的,一颗星星也看不到,廿澜瘪嘴,大胡子就爱鼓捣些神神道道的事情,“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老实说廿澜是被母主赶出家门的,短时间内苍琅山自然是不能回的,去别处也是无事可做。这北翰东西虽然难吃,但是和訇儿、辨瓷、阿轮等人这么久相处下来,廿澜觉得越来越轻松,并没有离开的打断。可她不喜欢彼子高人一等的态度,不自觉地就想逆着他讲话。

“慧明使也说了,白廿澜若不遵指令,可带回高昌埔里院,今年卡波刚刚收获完毕,要多少有多少。”彼子仍旧板着脸,只是眼睛里似有狡黠的光亮闪动。

威胁啊威胁,多么明显的威胁,廿澜讨厌威胁,更讨厌被人威胁,但这威胁该死地管用。

“好吧,”廿澜咬牙,恨恨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彼子不屑,这才几个月啊,小妖竟然还跟人类学精了,知道讨价还价了,“什么条件?”

“教我法术。”

“什么法术?”

“就是把这么粗的锁链一下子劈断的法术,”廿澜一边用手比着自己的手臂一边说。

彼子终于破功地叹气,“白廿澜,你这个妖到底是怎么当上的?”这么简单的都不会?

廿澜气结,这彼子不光命令她,还敢鄙视她?就算她是有求于人的那个吧,就算她......确实想不到还有谁能帮她了吧。

“你也可以不教,”廿澜大度地决定一报还一报,“可是我这个人脑子比较直,老是想着一件事的时候就容易办不好另一件,难免开开小差,到时候你们那个什么持世明使保不准会有个磕到、碰到或者被开水烫到什么的,可怨不得我。”不就是威胁么,瞧瞧她白廿澜说的,这才叫做漂亮!

彼子脸一黑,过了半天才咬牙说“好吧,我只示范一遍,你记好了。”

回到毡帐时,訇儿还在,两人似乎刚刚吵了架,阿轮气呼呼地坐在榻上,訇儿站在案边凝神看着什么,谁也不说话。

廿澜看了眼帐门旁立着的辨瓷,辨瓷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廿澜只得硬着头皮把食盒放到地上小心地打开,再把食物一样样拿出来放到阿轮身前。

“谁叫你摆这里的?”阿轮又开始乱发脾气。

廿澜气结,这个人胡搅蛮缠起来简直不可理喻。

“阿轮,”訇儿并不回身,只是压低声音唤了声,似有警告,“先吃饭吧。”

“不要阿哥管,”阿轮的脾气越发没有节制起来,“反正你也不帮我。”

“你!”訇儿气结地转身,就要发作,终于只是看了看辨瓷和廿澜,又把已经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一码事归一码事,先吃饭!”

阿轮见他真的动了怒,只得不情不愿地拿起一只烤羊腿,咬了口,嘴里小声嘟囔,“好老。”

訇儿盯着阿轮磨磨蹭蹭地把一顿晚饭吃完,脸色终于和缓下来。

“阿轮,这里不是东山,你叫阿哥怎么帮你?”訇儿把脸朝向毡帐外望着什么,昏暗的夜色中看不清表情,“何况你也太过大胆,同族通婚太祖建制后便再也没有发生过,阿轮,即使父王在也不会应你,我劝你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吧。”

“阿哥,没有尝试过又怎知不可行?”阿轮仍然不肯放弃地挣扎,“阿哥可有有违祖制又非常想要得到之物?定是没有吧,若有就不会再这样说。”

訇儿吃惊地盯着阿轮,似是被这句话镇住,不再啃声。

阿轮笑了笑,似乎一下子长大许多,“阿哥,我不愿就这样放弃,连争取都没有争取过就放弃了,我一辈子都会不甘心的,”阿轮坚定地望着自己从小到大最依赖的哥哥,“阿哥既然不愿帮我,就让我自己争取吧,至少别阻拦我,好么?”

这天午夜,望眼欲穿的众海东青们终于迎来了久未出现过的廿澜。

其实自那次之后,不管是在翰宫里还是一路来了沿柳湖,廿澜又偷偷去过鹰所好几次,只是她实在没有办法劈开锁链,便不好意思让众海东青们看到她,上次被白狼嘲笑“用障眼法劈锁链”实在是丢尽了脸面。

“是五格格,格格来啦!”海东青们惊喜地鸣叫着。

廿澜被大家用期待的眼神望着,顿时觉得受用无比。

“格格可是想到了解开锁链之法?”一只较沉稳的海东青问道,廿澜望去,是上次在伏虎山见过的玉白海东青。

“当然,”廿澜笃定地点头。

众海东青们一阵欢呼。

“嘘,大家先安静,听我说,”玉白海东青又说,“格格,光是打开笼子,我们是逃不远的。”

众海东青也全都明白过来,纷纷点头称是,“北翰人太坏了,给我们饮用的水里下了药,不然狩猎时我们早就逃走了。”

“什么药?”廿澜吃惊地问。

众海东青摇头,“我们也不知,只知道那药超过一整日不服解药便会浑身乏力,意识昏沉只想睡觉,以前曾有姐妹集体逃跑,最后大多活活累死在山上,侥幸活着几只的也被北翰人捉了回来。”

“那要怎样才能救你们出去呢?”廿澜又问。

“解药在那个司鹰手上。”玉白的海东青说,“每次出猎前,都是他带解药过来的。”

“那好,你们等等,我去把解药偷出来。”廿澜许下豪言便要走,扑了扑翅膀又讪讪地落下,不好意思地问,“那个......你们可知道那个司鹰住在哪里?”

众海东青你看看我,我看看她,集体摇头,最后还是玉白海东青说“我只看到他经常从那个方向过来,”廿澜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也是自己营帐的方向,那一片是宫人的住所,司鹰住在那边是肯定的,可是那一片营帐实在太多了,足有上百个,让她如何去找?

“我去尝试着找找看吧,”廿澜没什么底气地许下诺言,想了想还是觉得不保险,只得又说,“要是今晚找不到我就明天再过来,总会有办法的,你们别着急。”

海东青们点头,“格格小心点。”

廿澜围着北翰宿营地飞行了一圈,宿营地很大,廿澜还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观察过,北翰的毡帐有纯白、莹黑、深红、靛蓝、朱黄几种颜色,白色是给王族居住的,莹黑和深红是朝臣和宗亲的毡帐颜色,靛蓝色的毡帐里多是住的女眷,朱黄色的毡帐最多,里面住的是宫人。

廿澜在一片黄色上空飞行了好几圈,实在找不到司鹰的所在,只得先回自己毡帐睡觉,第二天白天再从长计议。

第二天,廿澜一大清早就起来,离开前嘱咐辨瓷代自己向阿轮告个假。

廿澜在一片黄色中间从早晨晃荡到中午,用尽借口闯进了无数个毡帐,还是没有找到要找的司鹰,正徘徊得心烦意乱头晕眼花,忽然听到有人唤她,“廿澜?”

廿澜回头,身后站了几个人,和她一样是宫人打扮,站在最前面的一个,衣着不同于她自己和其他人身上穿的绀色半臂,这人的半臂是青黑色的,辨瓷曾经告诉过她,这个颜色代表的是总管级别的宫人。

廿澜觉得这几个人都很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对人类的相貌她分辨起来还是有些困难,总觉得都长得都大同小异,尤其是这些宫人,服装又都差不多一个样,身上的气味也......对了,气味!这个几人身上带的气味她很熟悉,非常熟悉,一定在哪里闻到过。

可是,到底是在哪里呢?

啊!她想起来了,这气味她确实闻过,那么重要的地方她怎么能忘记呢?领头的这人是......哦,对了,司鹰桑格,廿澜拍拍脑袋,瞧这运气,阿祖怎么说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嗨,好巧,桑格,”廿澜有求于人的时候总是格外热情,“你这是打哪里来啊?”

桑格朝自己身后偏头示意,微笑道“药正司。”

廿澜好奇地盯着桑格身后几个宫人手里的东西看,那些东西用黄纸包着,散发出她熟悉的味道,“这些是?”

“哦,给海东青用的,”桑格含糊其辞。

“海东青病了?”难道这些就是解药?数量可真不少啊,她一个人要怎么带呢?廿澜心中暗暗苦恼。

桑格不知廿澜心中打着这样的算盘,“哦,这些啊,不是的,”他似乎有些尴尬,思量着找个话题赶紧脱身,“廿澜,你还有事情要忙吧,我也要赶紧去鹰所。”

“啊,我今天刚好无事,反正无聊,不如我去鹰所给你帮忙,可好?”廿澜主动套着近乎。

“不用了!”桑格警惕顿生,上次廿澜闹的状况吓坏了他,现在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廿澜也想起自己上次在鹰所想要徒手扯断锁链的样子,赶紧亡羊补牢,“让我去吧让我去吧,我保证不胡闹还不行?”廿澜一急,上前拉住桑格的袖子不放,左右晃动地祈求着,可怜巴巴地讨好。

笑话,她怎么可能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桑格头痛,他还年轻,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抱着手臂央求,不由得连耳朵根都红了,他尴尬地看了看身后站着的几个属下,终于败下阵来,“好吧好吧,你别摇了,我答应便是,不过待会你可要老老实实地跟在我身边,不许四处乱窜。”

“好嘛好嘛,”廿澜大喜,连连点头,“谢谢桑格。”

海东青们刚看到廿澜时,以为是来解救他们的,躁动了一阵子,收到廿澜的眼色后逐渐安静下来,只是一直盯着她和桑格一行人看。

廿澜刻意不去去笼子里的海东青,装作满不在乎一心游玩的样子。

桑格带领着宫人把药粉融进水里然后拌进海东青的粪便,廿澜一路跟在桑格身后,看上去老老实实的,其实是在挖空脑袋想解药到底是什么,如果就是他们现在放的这些怪东西她要怎么下手才方便呢?

“桑格,这些到底是什么啊?我怎么闻起来很熟悉呢?”廿澜再次刨根问底。

桑格一愣,回头看了廿澜半天,见她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终于支支吾吾地开口,“你大约是弄错了,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对这东西熟悉呢,这可是......,我是说现在还是春天,”桑格飞快地转过头去不再对着她,似乎这样能让他说起来轻松些,“这是......抑制母性海东青发qing的药物。”

抑制母性海东青发qing?

廿澜终于想起来她在哪里闻到过了。

当年在沧郎山每到春天这味道便到处都是,幼小的她曾经问过阿祖,阿祖回答她说这是让海东青专心劳作不思杂事的药物,她不信,再问,阿祖却不再搭理她。后来成年了,也确实觉得这味道有让她神清气爽的功效,如今听了桑格此言恍然大悟之余也有些脸红,原来是这么个东西啊。

“明日将有围猎,这药物可以让海东青专心狩猎,”桑格的讲解声继续传来。

“哦,”稳了稳心绪,茅塞顿开的廿澜继续不耻下问,“可是我不明白,每次狩猎的时候,海东青们为什么不飞走呢?”

“他们飞不远的,最多一日一夜便会力竭,”见对方主动转移了话题,桑格如释重负。

“那是为何?”

“每只海东青刚刚来到鹰所之时,都会在饮水中加入药物,然后分量每日加大,直到海东青对此药物产生依赖,骤然脱离此药物便会浑身乏力沉睡不醒,再也没有力气跃不上枝头......”

“啪!”桑格回头,只见廿澜手上刚刚拿着的药包落到了地上,“廿澜,你怎么了?”

廿澜回过神来,赶紧一笑,“没什么,我只是太吃惊了,那药物可有解药?”

桑格摇头,“烟洛是波斯人从极西之地带来的,价格极高,却只是让海东青上瘾并产生依赖,并非毒药,自然也无解药。”

“那这些海东青便要一生依赖那个鬼东西生存?”廿澜气急,不由得加大了声音。北翰朝廷实在太恶毒了,为了不让海东青逃走,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岂不是将这些海东青全都毁了?

“你看你一激动便这个样子,”桑格赶紧拉紧廿澜,生怕她又像上次那样暴跳如雷,“明明是个娇俏的姑娘家,性子却火爆得紧,”见廿澜还在生气,也不理他,只得有继续往下说“烟洛虽然无药可解,却可以通过其他药物来控制发作时的昏沉,只要熬过每次发作最艰难的个把时辰,便能逐渐减少发作。”

廿澜惊喜地抬头,眼睛亮亮地望着桑格,“是什么药物?”

桑格失笑,朝廿澜刚才掉在地上摔碎的药包努努嘴,“喏,就是这个咯。”见廿澜不解地歪头冥想,又解释道“霞染有醒脑功效,能够抑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只要在烟洛发作时用此物提神不要睡过去,待药效过去及时饮食便可,如此重复月余,烟洛便不会再发作。”

“哦,”廿澜点头,想了想,又问“那这染霞又是什么东西做的,可好找?”她担心一个月的用药量太大,别说她就是海东青们带着那么多药物赶路也会很麻烦。

“不过是一种药草,钧山北脉便有很多。”

“谢谢你,桑格,”廿澜听了这话大喜,兴奋地拉住桑格手,就差没抱住人家跳起来了,心里想你对我白廿澜倒是不错的,可惜对我的同族太过分了。

桑格拽回自己被廿澜拉住的袖子,弯腰往一只海东青笼子里投放染霞,边说“这法子可不是我想的,已经传了好多代了,宫中历代司鹰都是这么做的。”

“那就谢谢你告诉我。”激动的廿澜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又上前拉住了桑格胳膊。

桑格笑,指指廿澜拉住自己的手说“你要真谢我,就别总是拉着我不让我做事,这些药午前必须下完,否则便要误了明日狩猎了。”

“哦,”廿澜呐呐地松手。

又过了一阵。

“廿澜,你明日可有空闲?”

“做什么?”

“明日海东青全部出猎,我无事可做,你要是有时间,”桑格回头,炯炯地注视着眼前的人,“我想带你上山,沿柳湖东岸的山岗下开了好大一片红杜鹃。”

“也许有吧,”廿澜没有思考,随意地应了,完全没发现有人因为这句话的兴奋有多少。

这天夜里,廿澜再次来到鹰所。

她按照彼子所教的术法把锁链一个个劈开,不一会儿,几十只铁笼便成了一堆废铁。海东青们全都从笼子里飞了出来,一时间煽动翅膀的声音、笼门打开的声音、海东青不小心撞倒笼子的声音,响彻沿柳湖的夜晚。

周围的毡帐亮起烛火,有宫人匆匆自营帐中出来打探,远远地打着灯笼走过来,廿澜似乎看到桑格和日间见过的几个宫人慌张的身影。

海东青们鸣叫着飞跃树梢,带着重获自由的喜悦,越来越多北翰人从毡帐中出来查看,发现是鹰所出了问题纷纷赶过来,北翰宿营地一片混乱。

廿澜带领众海东青趁着混乱飞进了山林,身后的喧嚣被抛得越来越远。

一路向北飞行了大约一个时辰,便到了钧山北脉,廿澜和众海东青一起四处寻找,果然发现很多有霞染味道的药草。

众海东青们一阵欢呼。

廿澜叮嘱了他们这段时间要储藏好食物,等到一个月后烟洛药效过去才可以离开钧山往北,不可太过心急回家,做完这一切便和他们道别。

“格格,不和我们一起回家?”

“格格,难道还要回那北翰营帐?”

“格格,使不得,北翰人奸诈,那里太危险了!”

......

“我曾与人有约,不能就这样离开,”廿澜解释说,见众海东青依依不舍,又许诺道“这段时间如果有时间,我会来看望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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